他哭着,把自己偷洞府,煙兒發現恨他的事情簡單含糊的說了一遍。
聽完後,閻高峰再次幫他擦着淚,認真說道:“小石頭,男子漢大丈夫誰說不會犯錯?爹也犯過很多錯,也惹你娘恨我很多次呢。知道錯誤就改,那纔是真男人,真漢子。小石頭剛出拿那個洞府的東西是爲了救爹,現在既然已經把儲物戒指中的東西還給了煙兒,那就是把自己的錯誤改了。能改正錯誤,誰敢說我家小石頭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爹,我小石頭還能做男子漢大丈夫麼?”他放低了哭聲,又說道:“可是煙兒還不很原諒我,她說不要我小石頭這個朋友了。”
閻高峰道:“煙兒說道是氣話,等她不生氣就好了。況且現在的小石頭厲害了,全鎮的人都知道你,煙兒不要你當朋友,你還可以去認識新的朋友呀。”
劉翠也說道:“小石頭,娘還以爲你又被欺負了。你若想找人玩,閻家村和娘那邊的劉家村不知有多少孩子想要認識你和你做朋友呢。過幾天就是夏世家收徒,很多親戚都帶着孩子來拜訪你呢。”
閻高峰道:“小石頭要是想認識他們,我這就帶你去找他們。”
閻石自己擦乾淚,突然傻傻的笑了,他撲進劉翠懷裡,說道:“娘,我小石頭是不是很傻?我纔不要認識他們,我要娘唱歌給我聽。”
劉翠摸了摸他的臉,笑道:“好好好,幾天不見小石頭好像長高了,我唱一天的歌給你聽。”
也不知過了多久,閻石在劉翠的歌聲中靜靜的睡着了。劉翠輕輕的把兒子抱回房間,見到他眼角又流出淚,這個傻孩子雖然說不哭了,可在心裡還是難受的。他分明是在夢中偷偷的哭泣!
劉翠也擦乾自己的淚,輕腳輕手的出了門。
夜裡很靜,繁星點點,深邃而迷人!
一個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幾乎和黑暗融爲一體!他一閃越過高高的圍牆,遠着樹影假山而走,在巡視的護衛即使偶爾路過也很難發現近在眼前還藏着一個人。
這個黑色的身影躲過所以的護衛,很快來到宅子的湖邊,湖中心有十來座略微凸起的一米多高假山,上面各栽種着不同的盆景點綴着小湖。
黑色的身影飛身跳到湖心的一個假山上,胡亂翻弄一會又躍到另一個假山上如此反覆,知道第五個時,這個黑影身子一顫,明顯是激動。
就在這時,湖光倒着星空中,有一支箭在夜色的掩護下無聲無息射來,目標正是假山上的黑影。
這個黑影身子一顫,已經躍到了十多米外。
叮!
一聲清悅的聲音,弓弦聲才震盪空氣傳了過來。
“你是何人?爲什麼鬼鬼祟祟到我家?再不說我小石頭可就不客氣了。”
聲音稚嫩,正是睡醒之後在房間練功趕來的閻石!他本來能五箭連發,此時才射了一箭明顯是留了手。
這個黑影腳一落地,人融入黑暗中,一個閃身就到了閻石身後。她的身形瘦弱,也如閻石一般高,顯然是也是個孩子。
他一出手,潔白的小手泛起一陣綠光朝着閻石腦袋拍去,他出手就想要了閻石的命!
嗖!嗖!嗖!
他一掌拍下去,發現竟然是虛影。就在這時候從東南西北竟然射來四隻鐵箭,時機正在這黑影人以爲自己拍中閻石的時候。
黑衣人也是了得,腳一點地,就貼着一支箭竄了出去,然而還沒來得及等他反應過來,那支箭的身後幾米處還跟着另外一支箭!
閻石此時修爲配合神識控制,竟然瞞過了着黑衣人第五隻箭!
嗖!
鐵箭還差分毫將要插入黑衣人的眼睛!
“哼!”
萬分危急之時,黑衣人冷哼一聲,竟然是一聲女子的嬌哼。她身上浮起一層寶光護住自己的頭顱,鐵箭射中寶光不得前進半分。就在這時,又有五隻箭再次射進來,還是射不進去。
砰!砰!砰!
閻石把握住機會,抽箭射箭,一時間不給這黑衣人半分時機。第三波箭後,着黑衣人悶哼一聲,寶光一陣黯淡。心頭大驚,不敢停留的冒着第四陣箭雨逃了出去。
閻石剛想追,血魂老祖制止住道:“徒兒別追,那黑衣女子是先天之境第一層法力境的修爲。你能逼退她已經不易,況且你身上並沒有能破開她法寶的利器,殺不了她。前看看她在這個院子找什麼再說。”
閻石點頭,身子一躍就到了剛纔那黑衣女子翻找的假山上。他用手撥了撥上面的泥土,果然發現一個和假山石頭差不多的石盒子。
閻石神識往這石盒子一掃,發現這石盒子竟然能阻止神識探查,和普通的石頭差不多。他剛想拿起來,血魂老祖提醒道:“直接放進儲物袋裡,這裡不安全,等會到夏世家再看!”
閻石按要求辦,帶着好奇直接把盒子放到了儲物袋。以他的修爲,隱隱覺察剛纔的打鬥引來了不少神識暗中觀察,不過因爲石盒子和普通石頭幾乎沒兩樣,所有探查的人都無結果的收回神識。
羅心閣的一間房子裡,胡清清拿掉蒙面的帽子,見到什麼摔碎什麼。她就是剛纔闖進閻石家的那個黑衣人,可她沒想到一個內視修爲的小子,既然能打敗他。
突然間敲門聲響起。
“誰!滾!”胡清清大喝一聲。
“清清小姐,易婆婆請你到她房間裡去一趟。”問外的丫鬟聲音有點怯。
“知道了!”胡清清把衣服換了一下,恢復了表情,變成個乖乖女模樣除了去。
易婆婆的房間很簡單,一個蒲團,一個丹爐。
胡清清進來後,易婆婆睜開眼,淡淡問道:“輸了吧,和你說過不要輕易小看戰鬥意識天才。”
“婆婆,你,你既然知道,那爲什麼不出手殺了那個小子!”胡清清低着頭說道。
“既然你什麼都沒找到,我也不方便出手。況且在那一瞬間,夏世家中爆發出一股弱有若無的殺意鎖定所有隱藏在暗中的人,連我也被鎖定。這殺意冷酷、霸道,太可怕,太張揚了!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人就是夏世家家主夏凌天,此人修爲隱藏得太深了。”易婆婆臉上有着一絲驚異,隨後平息過來。
她望着低頭的胡清清,嘆口氣說道:“清清,此時你還不肯把那個秘密說出來麼?它既然能讓你胡家家破人亡,也能讓你帶來殺身之禍。羅心閣也不逼你說出,不過你要是想要得到羅心閣幫助,報了你胡家的滅門之仇,非要如此不可。”
胡清清眼睛在低頭見轉過許多念頭,最後擡起頭來說道:“婆婆,不是清清不想說,而是清清也不知道。我爹臨終前只告訴我使我胡家殺身滅門的東西藏着舊宅子的湖心假山中,他說是一個石盒子。當年我爺爺和一羣人在血龍深林深處探查一個上古殘破洞府時發現的。當時共有九個石盒子,我爺爺得了一個。後來不知那個狗賊泄密,所有人都被石門暗中追殺。就在剛纔清清發現了石盒,但被那個小子擊退,還請婆婆爲清清做主,清清願意把石盒上繳給羅心閣,換取爲我胡家報仇雪恨!”
“你說你在哪裡發現了石盒子?我神識怎麼沒能探查到?”易婆婆一驚,隨即說道:“石盒子如果真的落在那個小子的手中,我還要上報給羅心閣高層才能定奪。夏世家聽說將要把血狼鎮建城血龍城,正是如日中天受到元劍門提拔,而那個小孩的身份仍然神秘,不知元劍門和夏世家爲何對他如此緊張,一個不好我們羅心閣也無法在元劍國立足了。你先在這等幾天,我把這事玉簡傳訊給總部。”
“謝謝婆婆!”胡清清起身拜謝,乖巧的出去了。
易婆婆見到胡清出去,口中喃喃自語道:“閻石,陳景最小的徒兒,也該時候去拜訪一下老朋友了。”
閻石得到石盒子回到房間怎麼也定不下來。因爲這個石盒子連血魂老祖也看不出有什麼奧妙,他的神識也探索不到,所以十分鄭重的讓他帶到夏世家中再查看
早晨吃過早餐,劉翠摸了摸兒子的臉,見他又恢復了活潑好動的樣子,心理很高興。她知道兒子好動,就讓乾女兒劉翠嵐帶着閻石玩耍去了。
劉翠嵐雖然是有十三歲,可女孩子早熟,此時裝扮起來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美貌少女,文靜怯弱中帶着幾分書卷氣息,如同仕女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血龍廣場上人來人往,閻石拉着她的手轉了又轉,古靈精怪的笑道:“小姐姐,你是我小石頭見過的最漂亮的姐姐了。你看很多人都看着你呢。”
劉翠嵐對於這個買下自己的小男孩有着特殊的感情,她臉色微紅,柔柔的說道:“小石頭弟弟,你什麼時候嘴巴變得這麼甜?你是不是見着每個女孩子都這麼說?”
“纔不是,我閻家村那裡的女孩子我小石頭纔不說她們漂亮,她們也不和我玩。不過煙兒也很漂亮的,只不過她已經不把我小石頭當朋友了。”說到這,他神色有幾分落寞。
劉翠嵐見着了只覺得心兒有些痛,把閻石摟在她懷裡,說道:“煙兒妹妹不和你玩,小姐姐以後和你一起玩好不好?煙兒會的小姐姐也會,小石頭,你別傷心了好麼?”
“小姐姐,我已經不傷心了。我爹說男子漢大丈夫知錯能改,煙兒雖然不把我小石頭當朋友,可我小石頭永遠把她當朋友的。小姐姐,你身子真香,比煙兒身上還要香,是不是身上帶着香囊?”閻石被抱在懷裡,當然有什麼說什麼了。
劉翠嵐臉色更加紅,她見街上許多人都望向她,小聲道:“小石頭弟弟,你,你怎麼能說胡這些話?”
“怎麼不能說,你身子確實很香呀。嘻嘻,小姐姐是不是害羞?你放心,我小石頭不是好色之徒的。”他說着掙開劉翠嵐的懷抱,眼睛中閃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