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天鏡,怎麼可能是虛天鏡!
女媧大神雕像的手裡就算不拿着山河社稷圖,也應該是乾坤鼎或者煉妖壺、招妖幡、紅繡球之類的寶物,怎麼會是虛天鏡!
虛天鏡乃是昔年天帝持之以鎮壓天庭仙界的寶物,曾橫壓半個上古時代,完全是和女媧這位傳說中的人族聖皇風馬牛不相及,虛天鏡的雕塑怎麼會被放在女媧大神雕像的手裡?
難道,難道這媧皇宮裡的變化和上古天帝有關?又或者說,這方天地之所以變得如此詭異奇怪,也是上古天帝所爲?
張良發現了周承神色的異樣,奇道:“怎麼?玄穹小友是第一次見女媧娘娘的雕像?似乎很是驚訝。”
周承定了定神,點頭說道:“的確是第一次見到女媧娘娘的雕像,一時間不禁爲娘娘神威聖顏所懾。讓前輩見笑了。”
媧皇宮裡女媧雕像堪稱是巧奪天工,不含絲毫的凡俗氣息,仿似天然成就,其形聖潔無比,栩栩如生,風姿卓絕,簡直就真的如同女媧大神降世一般,周承的這個理由倒也勉強說的過去。
“無妨無妨。”張良擺手微笑道:“媧皇宮中的雕像乃是從上古時代就流傳下來都神物,自身已經具備了些許神韻,遠非其他地方的雕像可比。即便是我,第一次見到娘娘聖顏時,也是心神之震顫,小友爲其所懾也是正常。”
周承心裡略微鬆了口氣,然後有打量了一下媧皇宮,發現屋頂天花上蒙着一層淡淡金色光幕,說道:“人道願力?難道這是前輩煉化阿房宮的陰靈執念所得?”
“小友好眼力。”張良讚賞地看了周承一眼,點頭說道:“沒錯,正是煉化那些陰靈執念所得的人道願力。也多虧昔年秦朝遺族開闢那方小天地時,將阿房宮的廢墟也帶了進來,否則我怕是找不到這麼多的人道願力來鎮壓九幽之氣。”
“那方小天地不是前輩您開闢的?”周承有些詫異地說道。他原本還以爲張良就是那方小天地的開闢者呢。
張良笑道:“自然不是,那方小天地乃是秦朝丞相李斯開闢。雖然後來李斯被始皇帝處死。但那片小天地還是保存了下來,後來秦朝覆滅,那些遺族就遷入了那裡避難。”
“這麼說,那‘十二血煞開界金芒’是秦朝遺族所佈置的了?”周承說道,那種禁制需要血祭才能開啓,實在有傷天和,看起來不像是張良的手段。
出乎周承意料的是,張良搖了搖頭。說道:“‘十二血煞開界金芒’是我受秦朝遺族邀請,在三百年前佈下的。那個時候九幽之氣驟然濃郁,不斷衝擊着那方小天地,幾乎將所有的出入口全部損壞,使得七階鬼仙以下者無法自由進出,所以才請我佈下了能夠煉化九幽鬼氣爲己用的‘十二血煞開界金芒’,用來當做了出入口。
待後來九幽之氣被鎮壓回去,由於沒有了別的出入口,那道禁制也保持了下來,所以從那之後秦朝遺族那些人就很少出去了。因爲出去容易。想要再回來就太難了,畢竟要找出十二個先天境界的武者或者顯形境界的修道者可不容易。幾百年來,出去的。也就嬴布一人而已。”
“原來如此。”周承聞言若有所思。
怪不得嬴布要假借找尋霸王神槍之名,哄騙威脅晉陽城主,然後找一個覓寶小隊進行血祭來打開“十二血煞開界金芒”。
這是他返回這方小天地的唯一辦法。
“小友可還有什麼疑惑?”張良語氣溫和地說道。
周承看了看女媧雕像手裡的虛天鏡,說道:“前輩,女媧大神手裡拿着的寶鏡有什麼說法嗎?”
“你是說天帝寶鏡?小友竟是沒有聽說過?”張良對周承的問題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耐心解釋道:“傳說,女媧娘娘在上古時代曾經化身天帝,煉製了一面天帝寶鏡,能夠照遍三界寰宇。滌盪萬物,乃是一件無上至寶。”
女媧娘娘化身天帝?周承的嘴角微微抽搐。他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個世界的異狀八成就是上古天地跨越宇宙時空搞的手段。這面“天帝寶鏡”很可能就是他在這個時空留下的印記。想要藉此迴歸。
媧皇宮可能也是因此纔會失去了壓制九幽的能力,讓中皇山下連通的九幽地界冒出。
至於那女媧大神化身的傳言更是無稽之談,上古天帝的失蹤前也只是不朽之境,距離那些能夠被稱作大神通者的人物還有這不小的距離,與女媧大神相比更是好比微塵與整個天地,根本就無法比較。
女媧化身,這天帝到真敢給自己的臉上貼金,周承在心裡暗暗鄙視了一句。
這些話周承也就在心裡想想,自然不會對張良說,他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多謝前輩解惑了。對了,前輩曾說有事情要我幫忙,不知是什麼?”
“想必小友也應該看出來了吧。”張良苦笑道:“中皇山裡的九幽之氣越來越濃郁,以我的手段,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所以我想請小友助我一臂之力。”
“我?”周承聞言愕然:“以我現在的修爲,恐怕不及前輩之萬一,要如何幫前輩鎮壓九幽?”
自己現在不過是英魄期圓滿,而張良這個九劫鬼仙堪比七魄歸真的宗師,兩者之間的差距簡直可以說是天淵之別,怎可能幫得上忙。
“小友誤會了。”張良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讓小友直接出手,而是需要你的一種特殊手段。”
周承眉頭微皺,疑惑道:“特殊手段?”
張良點了點頭,看向女媧大神的雕像,說道:“勞煩小友將一絲人道聖劍的道韻氣息融入雕像之內,激發其中所有的人道皇威。如此一來,便可一舉將九幽鎮壓。”
人道聖劍的道韻氣息!?
周承心中震驚不已,莫非他指的是……軒轅劍?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