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浪吻得細緻且認真,金離難腦子一片空白。她不明白虎浪爲什麼要這樣做。但她還是反應了過來,擡起膝蓋就頂了上去,但是她還是控制了力道,把孩子傷了就不好了。
虎浪吃痛,蹲在了地上。在金離難瞳孔變成了橄欖綠後,虎浪才乖乖的穿上了衣服。
夕陽西下,紅豆回到了缸裡。金離難拉着虎浪的手一前一後在夕陽下走着,地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金離難心裡嘆着氣,如果自己以後也有了孩子,絕對不能養成像虎浪這樣的熊孩子。
回到客棧,金離難看到綠豆和阿常已經在烤着野菜吃着野果子了,綠豆還抓了一隻兔子,阿常正準備烤上,綠豆旁邊是那條救命的腰帶。
金離難一見它們,瞬間激動起來,上去抱住它們就問:“你們怎麼纔來啊~~~”對於金離難的反應,阿常和綠豆表示理解。
金離難連忙把腰帶拴在了虎浪腰上,撤了攝魂咒。於是虎浪就又變成了“可愛”的虎子了。
晚上,大家喝着泉水,吃着野菜烤兔,啃着陰芝野果,住着有屋頂的房子還說着故事。金離難突然覺得很滿足,等事情結束後,要不她就帶着綠豆阿常來大黿山隱居吧,這麼大的房子住,還有滿山的山珍野味,所謂的幸福也不過如此吧。
晚上睡覺的時候,虎浪還是一如既往的要和金離難睡。金離難對此也是默許的,因爲大家都衣冠整齊,再加上虎浪現在是小孩子心性,所及金離難就像老媽子一邊輕拍他的背,一邊講着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的故事,哄着他入睡。
等他睡着後,金離難就會喚來綠豆挨着他。夜寒,動物的皮毛是最好的保暖物品,雖然綠豆一臉不樂意,但金離難也都是假裝看不見它的小情緒。
經過風餐露宿,長途跋涉。金離難終於又回到了魚咀鎮。到處都是焦糊糊的殘垣斷壁,但是那些斷壁也長出了輕輕綠草。金離難手裡提着一隻籃子,裡面是她用阿常的私房錢買的一些香蠟紙錢。
之前在流魚縣外金離難繞城兒走,在郊外遇到買喪葬用品的老頭子告訴金離難最近剛好是清明節,正是祭祖的時候。這正合金離難意,於是金離難就在老頭兒那裡買了很多紙錢。
她走到埋葬鄉親們和爺爺的那座大墳前,插上香蠟燒着紙錢,低聲訴說着最近的種種。告訴大家不要擔心,此仇會報的後,便要綠豆帶着阿常和虎浪去到自己和爺爺居住的小茅屋等她。
她自己則挎上雁翎刀獨自去了鎮壓花古的那個山洞。虎浪和綠豆本來要跟着,但是金離難卻覺得這次一定要單獨會會花古。因爲覺法師說過花古不會傷害她,那她也要拿出些誠意纔可以。
好不容易擺脫了哭唧唧要孃親的虎浪,哄着他跟着綠豆走了。金離難獨自走在山路上也不免有點心悸,花古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那可真是邪門得很。
其實這個花古,說白了金離難真的是不信任的,但要不是走投無路急需幫手,她還真不會去找他,如果不是他,石狗不會變成石頭狗,林墨先生也不會死。
但是覺法師又點名了要找他,金離難也只有硬着頭皮上了。不知不覺已經來到花古的洞前,金離難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這洞口早已經合在一起了,她要怎麼進去咧?覺法師沒有說啊!
金離難坐在合攏的洞前一籌莫展,突然她聽到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問道:“是莫求嗎?”聲音有絲慵懶,是從洞裡傳出來裡的。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金離難卻聽得很清楚。雖然時隔多年但金離難還是聽出來了是花古的聲音。只是他怎麼也叫自己莫求,金離難滿腦子問號。但莫求畢竟也是自己的名字,金離難便答道:“是我。”
“這麼多年了,你終於來找我了。”聲音居然有絲欣慰:“放我出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金離難背後一陣發涼,我不想你看我……
但是放肯定是要放的,但是金離難還是有絲顧慮:“出來後你會吃了我嗎?”
“我吃誰也不會吃你啊。你等了你幾千年了。”
這才幾年啊,怎麼就幾千年了?金離難越來越懵。難道關久了腦子壞掉了?
金離難不說話了,腦子飛快的轉着,如果放花古出來了,他食言了怎麼辦?拿雁翎刀砍他嗎?砍得贏嗎?對了!洞裡有覺法師留下的降魔杵,只要拿到降魔杵……拿得到嗎?自己能跑過花古嗎?就算拿到了,她可以順利的插到花古身上嗎?更本不可能吧!!
嚶嚶嚶嚶嚶~~~~怎麼辦啊?以我的雞智商根本想不到好的辦法啊~~~!金離難絕望了。
洞裡的花古半天沒有聽到金離難說話,有些着急了:“莫求?你怎麼不說話了?”
金離難回過神來,心一橫,咬牙到,算了!反正不放他出來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不如賭一把吧!
“怎麼放你出來?”金離難問道。
“很簡單,只要把你的血塗抹在石壁上就可以了。”花古說道聲音裡有絲興奮。
金離難便依言拔出雁翎刀在手掌上一劃拉,手掌就鮮血直流。金離難把刀收回了刀鞘後再把血往石壁上一抹。石壁就開始“轟隆隆”響了起來。石壁中間出現了一條豎縫,然後裂縫向兩邊裂開,洞口出現了。
洞裡面黑黢黢的,金離難站在洞口往裡面瞅着。然後瞅着瞅着就看到一個髒兮兮的批頭散發的,鐵青着臉的皮包骨頭的殭屍瞪着兩顆眼珠子從黑黢黢的洞裡衝了出來。一邊衝還一邊叫着:“莫求!我好想你!”然後把金離難抱了個滿懷。
而金離難則被這突然出現的殭屍和殭屍的舉動嚇得不輕,在花古懷裡竟然吭都不吭一聲就兩眼一翻,口吐白沫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