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金離難早有準備,直接對着他的口鼻撒了一把MI藥。金離難自制MI藥非常厲害,這纔剛一撒虎浪就暈了過去,按金離難撒的量,虎浪這兩天都不會醒。金離難看了一眼正在洗虎浪衣服紅豆後,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看看虎浪有沒有受傷,畢竟他今天砍人的場景還是很血腥的。她安慰自己剛纔只是自己太緊張了。
她掀開了虎浪的身上的被子,還好除了胸口有之前大黿山受的傷留下的爪樣的疤痕外,其他地方還好。昏迷的虎浪讓金離難沒有那麼拘謹,她快速的查看了一邊後,就給虎浪重新改好了被子,還好沒有受傷。
之後金離難也燒了一桶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下澡。躺在浴桶裡金離難舒服得直眯眼,突然她想到一個問題,剛纔她使用了那麼長時間的攝魂咒,居然只是輕微頭暈。但是她又很快反應過來,攝魂咒,顧名思義就是攝人魂魄的,虎浪魂魄不全,自然很好控制。這樣看來自己暫時是安全的。
洗完澡,金離難換上了莫念給自己準備的換洗男裝。剛洗完虎浪衣服的紅豆又去洗金離難換下的衣服。因爲乾糧要省着吃,所以金離難也沒有吃飯,也鑽進另一個被窩熟睡了去。兩天時間綠豆應該能找到自己,綠豆肯定會帶着腰帶。只要給虎浪栓上腰帶就可以繼續趕路了。雖然現在攝魂咒也可以控制虎浪,但是時間長了還是吃不消的。
這一夜金離難終於睡在了有被子的草堆裡了。第二天金離難起得很早,吃了點紅豆摘的野果子便出門去祭拜之前被她埋葬的小孩墳墓了。除了下墳頭的雜草,又放了些新摘的小野花。看着一座座小墳,金離難心裡還是有點惆悵,其實現在想想當時當鬼孃親的時候,這些小鬼其實比人還真誠,至少和她們相處,自己可以坦誠以待。
只是小鬼們都已投胎轉世,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經昨天安穩的一夜,金離難覺得大黿山似乎真的沒有孤魂野鬼了。返回客棧,金離難纔開始詢問紅豆可有看見虎浪的夢。紅豆就把昨天看到的影像傳遞給了金離難。
因爲魂魄不全,所以金離難看到的都是些亂七八糟很混亂模糊的影像。但是儘管如此金離難在裡面還是看到了商夜魚的臉,雖然很模糊而且只是一瞬,但還是金離難還是確實那就是商夜魚。
難道虎浪遇見商夜魚了?看來所有的一切還是要等找到虎浪的魂魄後才能知曉。
被子裡的虎浪還在昏睡,古銅色的面容有些蒼白。金離難坐在火堆前烤着自己和虎浪的衣服,紅豆又出去摘野果野菜了,反正這地方它熟,金離難也放任它自由活動。
她腦子裡想着爲了防止虎浪再次被別人扒下腰帶,她要不要用藥物來控制虎浪,這樣也輕鬆點,她現在的鬼煞缸裡有很多稀有藥材,要做出點什麼還是可以的,但是想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是藥都有三分毒,虎浪的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還是按照覺法師的來做吧,穩妥些。
下午的時候紅豆回來了,令金離難驚喜的是它帶回來的除了野果野菜,它還帶回了很多陰芝,而且每朵都又大又紅又飽滿。生活在死人成堆怨氣極重的地方,這種地方存在得越久長出的陰芝就越大越紅越飽滿,陰芝極其稀有,食之百毒不侵,也可作招魂媒介。
能做到百毒不侵的藥材屈指可數,連御醫院也只有幾朵小小的品相極差的陰芝,沒想到紅豆居然一次性帶回了這麼多。金離難很高興,她怎麼沒想到大黿山這種陰煞之地應該有這種稀有藥材的。
紅豆屬於鬼類,本就不需要這些,她只拿出了四朵準備等綠豆和阿常來後一起享用,剩下的都放在了鬼煞缸裡備用。
她又轉頭看了看虎浪,想着衣服也幹了,他這樣一直不吃不喝的睡着對身體也不好。要不,放他活動一下,吃點東西。
於是,當她烤好了野菜和饃饃,洗好了野果陰芝後,就拿着虎浪的衣物,來到虎浪身邊坐下,撒了點解藥,沒一會兒虎浪就幽幽轉醒了。
虎浪睜着圓圓的虎眼茫然的看着金離難,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金離難笑得一臉慈祥的把衣物遞給了虎浪說道:“喏,穿衣吃飯吧。”
虎浪坐起身接過衣物,看了一下然後突然把衣物往金離難臉上一扔便爬起來就跑了出去。金離難慌忙拿下臉上的衣物,看着虎浪急速遠去的背影和……光溜溜的……屁股……一臉震驚!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是裸奔吧?
她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也撒開丫子的追了出去。
可是虎浪輕功了得,金離難才追出客棧,他就已經完全跑沒影了。她焦急的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轉頭一看,紅豆抱着虎浪的衣物就在她身後。
“紅豆,你能追得上虎浪嗎?”金離難急切的問道。
紅豆點點頭就飄了起來,飄在半空看了看後對着金離難向東邊方向指了一下後就追了上去。金離難也趕緊向東邊追去。
一路上,金離難都能看見前面飄着的紅豆。幸好這是荒郊野外,如果讓人看見大白天的一個滿臉刀疤的小夥子追着一具在空中飄蕩的紅眼骷髏瘋跑着。怕是要以爲這是厲鬼在找替死鬼要嚇死過去嘍。
金離難一直跑着,都要跑着口吐白沫了。終於在一處懸崖邊上看見了背對着她的虎浪,金離難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雙手撐着膝蓋已是累得滿頭大汗了。紅豆也落在了地上,抱着虎浪的衣物等在一邊。
“虎……虎浪……你過來……”金離難喘着氣說道。
於是虎浪便轉過了身,看着她。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下看起來很健康,金離難擡頭一看臉又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一樣急忙說道:“把衣服穿上!”
虎浪卻不理她,徑直的走了過來把她抱在了懷裡,腦袋埋進了金離難的頸間。金離難感受到肚子被一個碩大的桃子頂住了,臉紅得都快要冒煙了。
“虎浪!你這樣不好!”金離難推着虎浪,又急又氣。
“叫虎子。”低沉的聲音。
“虎浪?”金離難有些吃驚虎浪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很正常,難道他恢復了?
“叫虎子。”虎浪還是如是說道。
不對,都叫她叫他虎子了,這就不正常,虎浪正常時從來沒有要求誰叫他虎子過。
“虎子啊,咱們先穿上衣服好嗎?”金離難放柔了聲音哄到。
虎浪從金離難的頸間擡起了頭,彎着腰看着金離難。他離她很近,鼻尖幾乎都要挨在一起了。金離難看着虎浪的虎眼,他的瞳色是褐色的,在陽光下就像琥珀一樣透亮。
這樣的眼睛很迷人,金離難看得有些迷了。突然眼前一黑,嘴上一軟,虎浪居然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