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和郭亮倆人就這麼看着李明和劉正華說完了話,李明拿着檔案袋走了過來:“吃完飯抓緊休息,下午來我辦公室,再討論討論怎麼做,
好把任務分派到各人。”
“這是什麼?”郭亮伸手拿過了檔案袋,抽出了裡面的資料,齊悅見了也伸頭過來看。
郭亮故作神秘,把資料蓋在了自己的胸口:“看什麼看,說讓你看了嗎?”
“無聊!”齊悅鼓了鼓嘴,又繼續吃飯。
“好了好了,郭亮別鬧,這是當時新城小區工地上幹活的幾個民工的資料,劉科已經幫我聯繫過他們了,這些人都不知道工地上出過事情!
”這倆人打情罵俏的,李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簡直不忍直視。
“那應該是開發商的原因咯,是不是把捅婁子,就私了把這事壓下來了?”齊悅認真想了想。
“私了的話,賠償會比較多,家屬不會答應的,而且現在又查不到死者到底是誰,更別說查家屬了,現在有人來報案,肯定是當時賠償的不
夠,死者沒有受到尊重,有人替死者出頭。”李明分析道。
“有道理,那這樣的話,應該是死者的家屬報案啊,也沒必要搞這麼神秘啊,而且還知道所裡之前的事情,像是有備而來,況且說要是真的
是替死者討個公道的話,用的着弄個假屍體在小區里弄個鬧鬼事件出來麼?這個人到底再想什麼?還是說,有好幾個人?”郭亮看完了手裡
的資料,又塞回袋子裡,遞給齊悅看。
“認真吃飯吧,下午再說!”齊悅接過檔案袋,並沒有打開。
三個人閒聊了幾句,吃完了就回了各自的辦公室。
刑警隊長辦公室內。
李明倚在椅子上,按摩着眉心,深深的嘆了口氣,小時候自己的夢想就是當上一名爲民除害帥氣的警察,整天抓賊辦案,如今十年有餘了,
爲了辦案,三十二歲的他還沒有女朋友,雖說警察這個職業很受大家尊敬,誰家願意把姑娘嫁給一個忙起來兩腳不沾地的人呢,每天奔波於
現場和警局之間,每到獨處的時候,李明就會不自覺的深深嘆口氣,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叫深呼吸。
李明又嘆了口氣,仰着頭枕在椅背上,想着這些天來的事情。
“李隊長!”突然有人叫了李明一聲。
嚇了李明一跳,咳嗽了一聲趕緊坐好,一看,對面竟然坐着早上看見的那個帽衫男,他來幹什麼?
“你好,有什麼事情嗎?你怎麼認識我?”李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李隊長,據說你是個孤兒,是嗎?”帽衫男低着頭,看不見臉,李明覺得背後直髮涼。
“你怎麼知道?”
“你媽媽生你的時候難產去世了,你爸爸做建築工人供着你吃飯穿衣上學,你八歲那年你爸爸死在工地上了對嗎?”帽衫男的聲音尖尖的,
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李明覺得十分震驚,他怎麼會知道他的過去,帽衫男說的都是真的,八歲那年,爸爸死在了工地上,那時候自己非常小,被姑姑接了過去,
雖然八歲了,但是並沒有太過於悲傷,爸爸一直在外地的建築工地上,很少回家,都是年邁的爺爺奶奶在照顧他,他只記得爸爸的骨灰從外
地回家的那天,奶奶暈了過去,佯裝鎮定的爺爺當晚就因爲悲傷過度,心肌梗塞去了,第二天,全家哭成一片,那時候自己呆呆的站着,直
到姑姑拉着他跪在了爸爸和爺爺的墳墓面前,他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爸爸了。
沒等李明說話,帽衫男突然從桌子對面探了臉過來,李明有些害怕,身子不自然的往後傾,仍然看不清帽衫男的臉,只覺得帽衫男似笑非笑
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一股涼意從李明背後襲來。
突然,帽衫男出食指,尖尖的指甲戳在李明的喉嚨上。
“啊~!”李明往後一倚,差點跌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