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聽的很認真:“腿腳有問題?從麻繩的痕跡來看,提的東西應該是比較重的,李大爺看到的一個農民工的‘屍體’,爲了使屍體更逼真
,嫌疑人應該在裡面填充了一些比較重的填充物,使‘屍體’擺動的幅度更像是一具真的屍體,現在已經基本可以斷定,在李大爺家樓頂作
案的人,和這件案子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這個人熟悉當年出事故的農民工的形象,所以製作了這麼一個東西來吸引人們的目光,既然吊着
的‘屍體’比較重,無論是幾個人作案,拉着繩子都是比較費力的,老李家在十樓,頂樓是十八層,把那麼重的東西從十八樓準確的降到十
樓之後,確定老李已經受到驚嚇,再拉上去,應該是以拔河的姿勢進行升降,所以腿腳有疾病的說法不成立,拔河本身就是前腳掌受力。”
李明頓了頓,有些不高興,看着張明明,又開了口:“一個殘疾人,揹着一大包東西到樓頂去,電梯裡安裝的攝像頭裡有相關的影像嗎?”
李明搖了搖頭:“沒有,昨晚老李家單元樓的電梯來往情況沒什麼異常的!”
“那麼就是走樓梯!一個正常人走樓梯到十八樓都費勁,還要揹着一包重物,倘若是個殘疾人行動緩慢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被上下樓的住戶
發現,這個說法不成立,你呆在鑑證科也十幾年了,比我來局裡的時間都長,怎麼就能有這麼輕易的定論?”李明敲着桌子大聲的叫囂起來
,臉有些微微的漲紅。
張明明低下了頭,不說話。
“有沒有別的科室要說的?”李明站起了身。
底下默不作聲,一個個的都面面相覷了好幾秒。
“沒有那就散會,各自做好自己手頭的事情!”李明說着就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齊悅邊收拾東西邊聳了聳肩,衝着被批的張明明尷尬的吐了下舌頭,也小跑着走出了會議室,郭亮緊跟其後。
“哎呀,開會不容易啊,餓的要死,還要挨批!”一個同事拍了拍張明明的肩膀,張明明笑了笑,衆人都走了出去。
齊悅剛坐下吃飯,郭亮就嬉皮笑臉的抱着飯盒蹭了過來:“吃飯呢哈!”
齊悅見狀,端起飯碗就要挪位置,郭亮把腦袋伸過來:“幹嘛走啊,過來跟你討論案子的事情呢!”
“工作時間也沒見你什麼積極,吃飯時間倒有心思討論起案子來了~”齊悅聽見郭亮說要討論案子,倒樂了。
“真的啊,這次李隊壓力看出來挺大的,要是查不好,上頭肯定會怪罪李隊,當時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事發後要是再查不清楚,把
責任方改處罰的處罰了,上頭怪罪是一方面,也要還人民羣衆一個公道不是,讓死者瞑目啊!”郭亮這時候倒一本正經起來了。
“李隊!這邊!”齊悅突然像不遠處招了招手,打斷了郭亮的話。
郭亮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李明正端着盛了飯的飯盒四下張望哪裡有空座位,見齊悅向他招手,正想過來,看見郭亮也在,又不好意思過去打
攪倆人,正糾結呢,郭亮也招手了:“李隊,站那幹嘛!”
李明只好硬着頭皮走過去,半路上突然有人攔住他,李明定睛一看,是戶籍管理部門的劉正華。
“怎麼了,劉科!”李明問道。
“你昨天不是跟我說讓我查查當時新城小區初建時候的農民工的資料麼,他們有很多都是建築商的手下從民工勞務市場直接找來的,當天結
算工資,都沒有登記,找到了幾個長期在工地上幹過活的,而且他們好像都不知道這個事情,你覈實過了嗎?這事所裡也沒有備案,是不是
有人報假案?”
劉正華把兩手端着的飯盒放到右手上,這時候李明纔看見劉正華咯吱窩夾着個檔案袋,劉正華用左手抽出了檔案袋:“喏,就這些了,能幫
你的就這麼多了!”說着拍了拍李明的肩膀,飯盒差點掉到地上,趕緊扶好,就走去了戶籍管理科吃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