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血蟾蜍跟畢元忠的屍體也扭打結束了。血蟾蜍雖然已經被挖去雙眼,但仍然略勝一籌。
最後,畢元忠的屍體化作塵煙消失不見,而血蟾蜍一頭跳進了旁邊的樹林裡。不過,同樣沒有什麼好結局。跳進樹林裡以後,血蟾蜍撞斷了幾棵樹就躺在地上徹底的不動了,身上冒出一縷黑氣後,血蟾蜍渾身的皮膚也變成了黑褐色。
“呼”我這時才長舒了一口氣,轉頭往四周看去。很快,我看到校長和男警,這兩人居然正畏畏縮縮的縮在遠處,估摸着已經在這裡躲了一晚上了。
見到我看向他們,校長這才和男警顫顫巍巍的從樹林裡走了出來,哆哆嗦嗦的問道:“段木,沒事了吧?”
我看了校長一眼,倒也沒有責怪,搖了搖頭道:“算是吧。”
校長一喜,開始說讚賞的話:“段木啊,這次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
校長還沒說完,我突然站了起來,朝着不遠處走去,然後一矮身從地上撿起來一個人,是王倩。此刻,王倩身上有血跡,但是人並沒有什麼大礙,似乎是因爲太過疲憊,睡着了。
王倩睡着時的樣子還真挺好看,望着她的臉,我不由得感到一陣安心。轉身,將王倩遞給校長,我立刻又快步朝着另一個方向跑去。這個地方,正是二叔所守的那個破洞。
很快,我遠遠的就看到了這個破洞,心中一沉。只見這一片地方已經一片狼藉,而二叔就渾身是血的躺在這片狼藉之中。
我微微感到不妙,趕緊跑過去,一把將二叔扶起。接着,就長舒了一口氣,因爲我將二叔扶起來的瞬間,就聽到二叔一聲悶哼,然後虛弱的說道:“輕點,我的手可能骨折了。”
我心中一驚,看了看二叔的手,不住無奈的一笑,說道:“二叔,你手沒事。”
二叔的手被自己壓着,估計是壓的麻木沒有知覺了。聽到我的話,二叔睜開了眼睛,往四處看了看,表情瞬間凝固:“小木,血蟾蜍呢?”
但是,說完這話,二叔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這時,我對二叔點了點頭,二叔的表情才立刻鬆懈。
與此同時,一陣風吹來,荷花池四周的霧氣瞬間完全的散掉了。瞬間,荷花池居然變得有些明朗起來,給人的感覺竟然有點美。似乎所有的污濁之氣,都化作了塵煙。
“二叔,沒有血蟾蜍了,已經死翹翹了,我們回家。”終於扶着二叔站了起來,轉身便朝着校區走去。
我們到足球場的時候,看到葉凝坐地頭搭在自己的膝蓋上,也閉着眼睛睡着了,於是又只得無奈的將葉凝也叫醒,然後一夥人一瘸一拐的各回各家。
到家以後,我將葉凝和二叔扶回他們的房間,自己便閉上眼睛人事不知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困的厲害,我卻睡的並不安穩,還沒到下午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是跑向二叔的房間。推開門,急匆匆將二叔叫醒:“二叔,你的搜魂鬥放在什麼地方?”
二叔疲憊不堪的睜開了眼睛,一臉疑惑道:“小木,你要拿搜魂鬥找誰?”
搜魂鬥,就是用來搜魂的。與搜魂符不一樣的是,搜魂斗的距離更廣,而且也更強大,只有一點,搜魂鬥使用起來會有危險。因爲搜魂鬥畢竟是強制搜魂,要是不小心擾了一些惡鬼的清夢,就會遭到報復。
曾經就有人用搜魂鬥搜魂時惹怒了一方的孤魂野鬼,結果引得那一個地方大亂。
最關鍵的是,搜魂鬥搜魂其實跟搜魂符差不了多少。也就是說,用搜魂鬥搜魂同樣是全憑那些孤魂野鬼自己的意願,他們如果不願意現身,同樣沒轍。
聽到二叔的話,我也不隱瞞,一股腦的將駝背老頭的話告訴了二叔。二叔聽罷,一陣沉默,隨後就轉身從他的箱子裡面將一個圓盤一樣的東西遞給了我。
“這就是搜魂鬥?”望着手中的圓盤,我不禁一陣欣喜。事實上,搜魂鬥也算得上是一種禁用法器了。因爲用的不好就會惹禍,所以二叔甚至於從來沒給我看過。
二叔點頭:“嗯,這就是搜魂鬥。”
“好。”我點頭,拿起圓盤就走出了二叔的房間。搜魂鬥我雖然沒見過,但是怎麼使用我還是知道的。
帶着圓盤,我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圓盤放下,突然取出三支香插在圓盤之上。隨後,取出三匝紙錢圍着圓盤燒了一圈,同時口中念起咒語:錢兒飄,魂兒來,走兩步,金滿載。
當我念起這個咒語的時候,手順便不停的開始轉動這個圓盤。然後隨着圓盤的轉動,搜魂咒將至少能被帶到小鎮的每一個角落。先往左邊轉動了三圈,又往右邊轉動了三圈,我終於才停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這時,我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二叔正沉着一張臉站在我的門口:“小木,怎麼樣了?”
我搖頭:“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相信那個小女孩一定會聽到我的呼喚的。只需要等待晚上,那些孤魂野鬼來了便知道了。”
說到這,我靈光一閃,突然說道:“不行,光是這樣,那小女孩一定不知道我在找她,我要給她一個特殊的東西。”
“嗯?”皺眉,我沉思了起來:“給什麼呢?”
突然,靈光一閃,我從書桌上拿出一張白紙來,然後快速的用筆在白紙上畫下了一個小女孩的模樣的人物。並用針尖刺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這幅畫上寫下幾個字:小妹妹快來,我在找你。
落筆,我長舒了一口氣,繼而又走到搜魂斗的旁邊來,直接將這幅畫丟進了燃燒的紙錢裡面。
隨着白紙燃燒,我再度轉動搜魂鬥,口唸咒語:錢兒飄,魂兒來,走兩步,金滿載。
念畢,我看向二叔,搖頭道:“該做的都做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
二叔皺眉,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