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動不動的血蟾蜍,我瞬間癱軟在了地上。這時,才轉頭看向駝背老頭,只見駝背老頭身上居然開始有元魄流出來,已經有魂飛魄散的跡象。
心中大驚,我趕緊爬起來朝他走了過去。這時,駝背老頭面帶着微笑望着整片荷花池,長嘆了起來:“沒想到我駝背跟這荷花池這麼的有緣,陽壽是在這裡渡完的,陰壽也是在這裡渡完的。”
我沉默的看着駝背老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隔了好一會,我纔出聲道:“我說老傢伙,你可不能就這麼走了。”
“爲什麼?”駝背露出一臉疑惑。
我無語道:“你難道忘了?我欠你三年香火,如今纔過去了幾天而已。”
“是啊。”這時,駝背老頭居然目露兇光的朝我看了過來:“我還忘記了,你小子欠我三年香火,不過,老頭子我是沒福氣消受了。”
我一陣沉默,搖頭道:“是我沒有機會了。”
這時,望着荷花池,駝背老頭緩緩的走了過去,一陣無奈的說道:“只可惜,到了最後,我還是沒能看到池底供養的那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罷了罷了,彌留自己給自己一個念想吧。”
說着,駝背老頭轉頭看向了我,重重的說道:“不過活着的人可不能只留個念想,不破養屍局,老窪鎮就隨時處在兇險之中。”
我點頭:“我當然知道,這些事情交給我們這些活着的人就好。”
搖頭,駝背老頭說道:“你知道個屁。”
“嗯?”我頓時一愣,不解的看着駝背老頭,只見駝背老頭居然一臉兇惡的模樣,我瞬間便無語到了極點:“行行行,我不知道。”
駝背老頭忽然鄭重的說道:“要破養屍局,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如果真那麼容易,這百年間就不會有那麼多道士喪命了。剛剛血蟾蜍也告訴你了,養屍局的中心正是那替生孃的屍體,不滅了這具屍體,養屍局就不可能會破。”
“我知道。”聽到這,我也是一陣沉默。這下的確難辦了,替生孃的屍體被血蟾蜍弄到黑洞裡面去了,難道我要鑽進黑洞裡面去滅屍?捫心自問,我沒有任何把握鑽進黑洞之後還能活着出來。
駝背老頭又長嘆了一聲說道:“這些我之前也不知道的,前幾天在這碰到了一位死去的道友,我相信你也是認識的吧。他叮囑我千萬要盯住你,否則大難臨頭,萬劫不復。”
“嗯。”聽到這,我瞬間瞭然。很明顯,駝背老頭所說的死去的道友,就是那長衫鬼無疑了。沉思片刻,我問道:“這養屍局具體要怎麼破?”
駝背老頭毫不猶豫的回答:“斬殺替生孃的屍體,養屍局便可大破。不過,這不可能了。替生孃的屍體已經掉進了黑洞裡面,那個黑洞纔是真正的大凶之地,鬼怪進去了都出不來,更別說活人。所以,你想進去斬殺屍體已經不可能。”
我心中一寒,這時,駝背老頭卻突然說道:“不過,卻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我急切的問道。
駝背老頭看了一眼荷花池的方向,緩緩說道:“封屍,找到替生孃的家鄉,封了她的祖墳,替生孃的屍體就兇不起來了。到時候,養屍局可破,老窪鎮的一場危機也可解。”
說到這,駝背老頭半截身體都已經消失不見了,上半身也在緩緩的消失之中。這時,我暗皺眉頭,雖然不想再打擾駝背老頭,但卻不得不問:“這都過去百年的時間了,你讓我上哪裡去找替生孃的家鄉?”
駝背老頭說道:“黑洞裡面那些道士的亡魂知道。”
“黑洞裡面的道士?”我直接一陣無奈:“你去吧,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怎麼,你不相信我?”這時,駝背老頭原本一臉享受的等着魂飛魄散,結果他眼睛徒然睜大,面露嚴肅。
我一陣無語,默默的看着他,乾脆不回答了。這時,駝背老頭臉變了變,還是將自己的話說了出來:“後生,我可沒有開玩笑,這是破養屍局的唯一辦法了,唯有找到黑洞裡面那些道士的亡魂才能夠知道替生孃的家鄉在哪甚至可以問出替生孃的生辰八字,你不用急着懷疑我的話。其實,有一個人可以幫你。”
“誰?”我本不想出聲,但還是應了一句。
這時,駝背老頭微笑的看着我,突然無比燦爛的一笑,才說道:“那個小女孩,你不會陌生吧,我注意過她好幾次了。她很強大,我想方圓百里,她也是唯一能夠進入黑洞還能夠出來的人。不過,她本身太虛弱了,最多也只是能夠幫你去問問詢問那些道士,想在黑洞裡面斬殺替生娘是不可能的。”
說到這,駝背老頭終於不再出聲。接着,他魂魄開始潰散,但是駝背老頭的臉上沒有任何一絲的不甘,他笑着,甚至還笑的有些開心,接着才緩緩的徹底消散不見。
駝背老頭最後的聲音響起:“你小子其實挺不錯的,有機會,我真的還想跟你並肩而戰,只可惜沒有機會了。”
我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那些還沒有徹底消失的元魄,內心裡泛出一陣悲涼。片刻,我回過神來,這才轉身看向不遠處畢元忠的屍體。
此刻,荷花池四周的白霧已經越來越稀薄了,甚至於還有一縷陽光灑下來。這縷陽光灑在了畢元忠的屍體上,正嗤嗤的冒着黑氣。畢元忠的屍體在嚎叫,突然間一掙扎,將綁着他的紅繩撕了個四分五裂,一轉身就準備逃進荷花池裡。
不過就在這時,我突然又拿出一截紅繩來,徒然綁在了他的腳上,隨後將繩子繞過樹枝,猛的一拉。
心中不禁一愣,這畢元忠的屍體太重,我拉不動。不過,好在還是勉強將畢元忠拉的摔倒在地。接着,我也懶得理會了,因爲這時候太陽已經越來越大,畢元忠的屍體也逐漸的變得虛弱。
與此同時,在太陽光的暴曬下,血蟾蜍的屍體也在不停的冒着黑氣。然後,血蟾蜍再度掙扎着爬起,開始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跳亂撞。跳着跳着,沒想到居然意外的撞進了畢元忠屍體的懷裡。
然後,一屍一蟾蜍居然扭打在了一起,好不壯觀。
我默默的看着他們,卻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足球場的方向,心中一度沉默,我該上哪裡去找那個小女孩?找到她以後,她又會不會幫我?腦海裡約莫記得那天在宿舍樓道里小女孩吐的那口血,所以我真的不敢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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