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瞪大了眼睛說:“是的,你有病,病的還不清!......不過,夠霸氣!敢把這麼卑鄙的想法堂堂正正說出來,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林妙談興上來,展開宏篇大論繼續說道:”我不認爲你這樣想、這樣做有什麼錯。王陽明說: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爲善去惡是格物。格物是什麼,格物就是讓你窮究事物的道理,格物致知,致良知,知行合一,根據自己的個性去選擇自己的處事方法。想到了就去做,做的時候要想好,不後悔、不退縮、不怕失敗!狼吃掉羊是狼的良知,羊吃掉草是羊的良知,人的良知更爲複雜,利益衝突的環境,往往會做與良知背離的事情,殺人犯、盜竊犯、賣國賊......他們有良知麼,有。只是良知受私慾所代替,受利益所驅動,去做出一些危害他人和社會的事情。誰都願意隨心所欲,但前提是不要傷害的別人,如果能做到,那麼你大可不必自責,就用你自己認爲的正確方式去生活吧,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因爲這個世上的庸人很多.......”
馬小飛心悅誠服說:“姐,你究竟是什麼人?太有水平了!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就是覺得牛逼!你是我見過把男人花心說的最清新脫俗的一個!”
林妙高傲的說:“切~姐的高傲你不懂!我堂堂華南師範大學心理系畢業的天之驕子,對你這兒科一樣的青春期問題還不順手拈來。不要這樣看着我,也不要崇拜我,姐是你無法企及的星辰大海!”
馬小飛難抑制崇拜,興奮的說:“何德何能,祖墳冒煙!能有幸和姐睡覺,就像乞丐睡了皇后!”
林妙嬌嗔打了他一記說“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餓了,陪我出去吃飯。”
馬小飛一拍腦袋說:“姐,瞧我把正事給忘了。不用出去了,我早就爲你準備好了牛排和紅酒,就等你回來呢,誰知道你一回來就拉人家幹壞事.......”
牛排加熱,醒好的紅酒入杯,柔和的燭光下,面對面注視着的兩人,彷彿是墜入愛河的情侶。
林妙晃着酒杯,透過酒杯看着紅色的燭火,回憶起了一些美好的記憶,美然一笑說:“都不記得上一次吃西餐是什麼時候了,真是懷念啊,謝謝,小飛,我們乾杯!”
看起來心情不錯,馬小飛趁熱道歉說:“姐,對不起,我收拾家的時候看到你的離婚證,還有一份體檢證明,我也想聽聽你的故事......”
林妙晃動着酒杯看着他,一個青春痞帥的少年,脣紅齒白,笑容真摯,如朝陽般蓬勃熱情,傳遞給人的暖意和善良,讓人舒服到難忘,薄脣輕啓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我的故事......”笑了“到也不是不可以說給你聽,只是......”林妙媚眼如絲,極盡誘惑。
馬小飛八卦精上身,難受的說:“姐。只是個錘子哦。我身子都給了你,你還想我怎樣?”
林妙認真說:“姐呀~現在突然對你產生了興趣,想多瞭解你一些,沒準你就是姐的找的一心人呢?”
馬小飛不信說:“開玩笑吧姐。就我這個窮小子,你能看上我,除了帥我真的是一無所有啊,你可別犯傻啊。”
林妙依然認真說:“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六,送兩塊金磚。考慮一下,從了姐,送你一場大富貴。”
馬小飛搖搖頭說:“從了姐沒問題,大富貴不要!我不是裝逼,這是男人的面子問題,我有手有腳,志氣有,骨氣也有,牙齒還特別好,你看,一顆也沒掉,讓我吃軟飯,我做不到啊!”
林妙被逗笑說:“噗嗤~還挺有原則。但是你真的願意一輩子當個煤礦工人?不但辛苦掙不到錢,還沒有社會地位,死亡率還高,你這麼年輕,沒有理想要實現麼?”
馬小飛認真回答說:“理想啊,有啊。天下男人都死光,天下女人全歸我!算不算理想啊?”
林妙笑說:“男人果真沒一個好東西,你這是理想啊,你這是異想天開,自我陶醉啊。不過,你還算坦誠,不做作,敢說真話。跟你說正經的,不開玩笑,我可以幫助你,不需要你報答什麼。”
馬小飛依然認真回答說:“謝謝姐。還是不了,我可能是有點大男子主義,接受不了女人的施捨,對不起姐,可能我形容的不對,但我最看不起靠女人起家的男人,爲什麼不自己的天下自己打,自己的女人自己睡,成功還要靠女人,算什麼男人!”
林妙又氣又笑說:“怎麼,看不起女人?好,我就用事實說服你!漢高祖劉邦知道麼,創建大漢王朝那個,很牛是不是,男人巔峰不過如此吧?但是你知不知道,沒有老婆呂雉家的資助他啥也不是!他甚至都出不了沛縣!不服氣,好。拿破崙知道麼,法蘭西第一帝國的締造者!但是你又知不知道,沒有風流寡婦約瑟芬幫助他當上軍團司令,他依然啥也不是,沒準就是死戰戰場的一個無名小卒!還有朱元璋、康熙......歷朝歷代的皇帝,哪一個不是女人間勾心鬥角,爲他們打下的江山。男人利用了女人,卻最看不起女人,害怕女人。就想着奴役和貶低女人,男人統統都是沙文主義豬!”
馬小飛驚詫道:“姐。消消氣。我沒說看不起女人啊。”
林妙不依不饒道:“就是。我不就離過婚麼,我如果願意,龍城的男人能從西山排到東山!我看上你怎麼了,你還拽起來了,你就是豬!一個看不起女人的豬!”
馬小飛更驚詫道:“姐。你說看上我了,看上我什麼了啊!咱倆才認識一天,太草率了吧!太膚淺了吧!”
林妙生氣的說:“膚淺怎麼了!老孃就看上你帥怎麼了,香你的肉怎麼了!我林妙敢說敢做,從小到大我喜歡的東西我就要得到,男人也一樣!是不是我年紀大,還離過婚,你嫌棄我,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馬小飛無語說:“姐。我娶你還不成麼?”
林妙一愣,突然綻放笑容說:“噗嗤~誰他媽說讓你娶我啊。我都讓你氣糊塗了,你知不知道別人想要得到姐的幫助,跪下舔我的腳趾我都不屑一顧。到是你這個孫子,好心當成驢肝肺。男人不可辱?顯你有個性啊!氣死了,真想嫁給你生一堆孩子,愁死你!可是我......”
說着說着,林妙的表情有些低落。是啊,我要能生孩子,還會離婚麼?會的,那段利益婚姻本身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看不慣哪些人的嘴臉,儘早的退出,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麼?把自己打扮成非主流,不就是想脫離他們骯髒的交易麼?可氣這個傢伙,居然認爲我想嫁給他,哪來的自信啊,你是遠遠不知道姐的實力啊!
嫁給你?開玩笑,你也就不用當礦工了,首先那老頭子就會要了你的命。還結婚?第二天直接火葬了就好了。這張無形的網什麼時候能掙開啊。
馬小飛不知道,撫在她的手上說:“姐。你愛他麼?”
林妙抽了手,自信的說:“他?他不配。怎麼又讓你帶跑了,說他幹什麼,你就說,接不接受姐幫助你。”
馬小飛說:“我想聽聽,你的故事。”
眼神明亮又執着,一瞬間有些失神,林妙整理語言道:“好吧,滿足你的好奇心,就說給你聽,也算咱倆扯平了。其實我的婚姻是一場充滿利益交換的聯姻......初始我覺得他人還不錯......後來他對我開始冷淡.....”
斷斷續續,林妙平靜的講述着,男人逐漸對她失去了興趣,男人的本性就是貪新忘舊,當夜夜笙歌成了常態,獨守空枕的她依然保持着她的驕傲,不乞憐,不爲所動。也許真的是不愛,她提出離婚,他答應了,反正這場交易目的已達到,結束這名存實亡婚姻的束縛對誰也沒什麼損失。
可是她低估了他的卑鄙,要把她不能生育的事情昭告天下,纔會同意離婚。她笑着答應,但卻在一個人的時候留下眼淚,不爲負心,不爲別人嘲笑,只是覺得一個女人如果連孕育生命的權利都被上天剝奪了,是多麼可悲啊。
老頭子很憤怒,但是他無話可說,大家族怎可無後。只能用他方式來安慰她,給她介紹各種各樣的社會精英,想讓她高興。可是那些人滿眼都是錢,她就是那個行走的錢櫃,無底線的獻媚使她感到噁心,於是就有了她驚世駭俗的殺馬特造型,氣倒了老爺子,卻保護了自己的自尊,守望了自己的內心,等一個人,聽一段可以入睡的好聽的故事......
馬小飛咽口水說:“姐。你爸是煤老闆啊。老有錢了吧。”
林妙鄙視說:“怎麼了,現在你又行了?想傍我了?”
馬小飛嗯嗯點頭說:“求包養啊,姐我錯了,你再給我次機會吧。”
林妙餘怒未消說:“晚了!我的保爾柯擦金同志!幹什麼,你的嘴臉真難看!放開我......唔......哈哈哈......”
“哎呦~”馬小飛抹了抹吃痛的嘴脣,呲起了大白牙齒,笑着說:“姐。你笑起來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