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澈掏了掏耳朵,對着指甲吹了吹,一臉欠揍道:“你是誰啊?你爸是李剛嗎這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惡霸被反剪着雙手着實難受,問:“你又是誰?”
“我就是你爸,”黎澈拍拍惡霸的臉,道,“乖兒子,叫聲爸來聽聽,興許我一個高興,就放了你呢。”
周圍圍觀的羣衆,發出低低的鬨笑聲。
想來惡霸從來沒有這麼丟人現眼過,命他扈從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他身上的鑰匙給老子搶過來!”
扈從反應過來,紛紛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剛上前兩步,黎澈就抓着惡霸擋在身前道:“我勸你們一句哦,要冷靜。不然一會兒你們家的少爺在我手裡出了什麼狀況,你們一個個的丟飯碗不說,回去還要被打屁股哦。”說着就露出了惡劣的笑,手指間鉗着一枚圓形的乒乓球大小的東西。
林青薇興味盎然地問:“這個又是什麼?”
黎澈對地上那個渾身衣服被炸出許多破洞還嗷嗷直叫的那個扈從使了個眼神,道:“我暫時取名叫跳跳蛋,箇中滋味可**得很。你看,他親自感受過。”
“你敢——”惡霸放狠話。
只可惜只來得及說了兩個字,黎澈就把那跳跳蛋塞進了惡霸的衣服裡,繼而用力拍了一拍,並把惡霸給推了出去。
那跳跳蛋居然當真在惡霸的衣服裡上躥下跳,並且噼裡啪啦地爆炸,惡霸身上的錦衣都被炸得渾身破洞慘不忍睹,整個人也痛得嗷嗷直叫。
林青薇眯了眯眼,道:“這個威力看起來不小。”
黎澈道:“那是當然,相當於一副鞭炮的威力嘛,總共一百三十六響。”
林青薇抽了抽嘴角。看來這貨身上也有不少好東西。平時都沒他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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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一百三十六響終於炸完了,惡霸攤在了地上,直冒煙兒。兩個扈從上來扶他,他有氣無力道:“給我揍死他們!”
另外的扈從又準備上來,黎澈一出手,手上就夾着三個跳跳蛋,笑嘻嘻地擠眉弄眼道:“還要再來一發嗎?”
那惡霸一見,嚇得漲紅的臉都白了。扈從們見識過這威力,也瑟縮地不敢上前。最終惡霸連手銬鑰匙都顧不上,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道:“有本事你給我等着!”
黎澈衝那背影吹了一聲口哨,道:“要報仇就趕緊啊,你爸我趕時間。”
心如在一旁樂呵呵地笑,道:“黎哥哥,你怎麼淨瞎認兒子,這樣不好。”
黎澈拂了拂紅衣,對心如擠眉弄眼地道:“乾兒子,你不懂的。”
這時周遭爆發出了激烈的掌聲,周遭百姓連連叫好,比先前看街上的雜耍還要響亮。街上的雜耍仍在繼續,那些掌聲聽起來又像是爲雜耍獻出的。
三人在夜幕降臨時,回到黎澈預先找好的客棧落腳。
到了客棧,同桌吃飯的時候,黎澈道:“你說一會兒會不會又有官差來捉拿我們?”
不怪他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爲這種感覺實在太似曾相識。
林青薇道:“你現在才知道害怕會不會晚了?”
黎澈道:“不是每一個縣令都像琨城那個那樣好說話的嘛,況且我看那惡霸敢這麼囂張,背後要是沒有來頭我不信。當時還不是爲了保護你們倆的嘛,只好硬着頭皮上了啊。”
心如捧着碗喝着羹湯,道:“我看黎哥哥你玩得很開心的呀。”
黎澈摸了摸鼻子:“有嗎?你看錯了吧。”頓了頓又道,“不如我們連夜把信送去衙門門口就跑路?”
林青薇不知可否。但不可否認,黎澈真的很烏鴉嘴。
他話說完沒多久,三人一頓飯還沒吃利索呢,就有幾個官差進到客棧裡來了。這時客棧大堂裡的人沒有多少,官差們一眼就看見了他們。
不怪這三人不去房間裡非要在大堂裡用飯,這官差要來他們始終是躲不過去的。大堂裡空間大,一邊吃飯還能一邊聽這城裡的八卦。
比如黎澈這個時候已經從其他食客的口中知道,他這回事兒搞大發了。那賀家惡霸叫賀天佑,賀家乃是慶山城裡第一大家,有權有勢有來頭他認了,可是沒想到居然是郡守的小舅子。也就是說賀天佑的姐姐正好就是他們即將要去送信的郡守大人家的原配夫人!
眼下官差直接來拿人了,黎澈這回是捅了大官司。他咬牙對林青薇道:“那個叫白修傑的郡守好像是個公私不分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好官,難怪琨城縣令不敢得罪他。”
眨眼間官差已經到了跟前,看了看三人,面無表情道:“下午的時候就是你們當街與賀少打架鬥毆還把賀少銬起來的是吧?”
黎澈一臉無辜,搖頭肯定道:“不是我們啊!絕對不是!你們認錯人了。”
官差道:“一個穿紅衣服長相妖孽的男子,一個穿綠衣服的姑娘,還帶着一個小姑娘,全城還有誰比你們更符合條件的嗎?”
心如在一旁天真地插嘴道:“說不定還真的有啊,哥哥你不去找找看怎麼知道有沒有人比我們更加符合條件的呢?”
黎澈亦道:“對啊,這肯定是個巧合的嘛。”
官差不耐煩道:“少廢話,你們當我瞎嗎,郡守大人讓你們走一趟!”
林青薇抽了抽嘴角,怎麼連對話也都似曾相識了。她起身道:“既然如此,走一趟也無礙。”
她本想今個天色已晚,明日又是郡守大人的壽日不好前去添堵,便等過了今明兩日再去送信。沒想到纔到這個地兒來落腳,就惹了事兒了,這樣也好,對他們也省事。
於是三人就被官差帶着離開了客棧,卻不是去的衙門,而是直接去了郡守的府上。
郡守府華燈初上,疏影朦朧。門前兩個侍衛值守,剛正不阿。一進府們,儘管是在夜裡,可還是看出裡面的光景一派闊氣。
黎澈揹着手環顧一下四周,嘖嘖道:“這府邸大宅,要是沒有多點的錢,怕是連個花園都建不起來。這官當得比琨城那個縣令上道多了嘛,現在想想那縣令的衙門,嗯,簡直寒酸!”
林青薇道:“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