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軒的心頭。直在爲利州輸給一位油滑小鬼的事懷。要不是蕭勇俊要上京考試,否則他真就打算賴在利州不走了,一天沒有找到那個小鬼,他心頭的那份鬱悶就無法消除。
而在利州時與安伯交手,受了些傷,一直沒好利索,到了京城後修養了一眸子,才見好轉,可就聽到徒弟回去跟他講在京城又碰到了那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小鬼,這就使這個頑固老頭坐不住了,誓非要找到那小鬼再玩一次貓捉老鼠,好狠狠懲戒一番。
只是在京城諸事耽擱,老頭一直走不開,今日正好有一個南方與林氏有親的子侄秋試定置後,要回南方赴任,老頭便出來相送,想不到竟會得來全不費功夫,終於讓也在迎送亭這裡看到了那今日思夜想的小集。
爲了提防這小鬼再次狡猾地溜掉,林近軒一直用心神氣機將他牢牢鎖定。
正是雲天河所看到的這一幕,此時雲天河被那老頭的心神氣機鎖定,一股宗師的氣機威壓逼來,讓他感覺有種無所遁形的錯覺,心境不由微微紊亂。
不過雲天河也並沒有再陪這老頭玩一次跟蹤與反跟蹤遊戲的興趣,運用神意決,漸漸將心神放鬆平靜了下來後,反而對這老頭綻放的宗師氣勢視若無睹,顯得依然淡漠如常。
“嗯,這小子”
林近軒心中暗自驚訝,他放出宗師的氣勢,竟不但沒有讓這小子退縮,反而地讓這小子心境在微微紊亂之後,突然間變得更加淡漠平靜,讓他再看這小子的時候,感覺那就好像是一汪平靜得不起絲毫波瀾的湖水。
“居然還有這種事,老夫竟看不穿這小子,”
心中暗暗打量了漫步走來的雲天河,老頭心中越來越驚訝,甚至現在的好奇,已經讓他似乎又暫時忘了貓捉老鼠的事,於是再次加強的自己的氣機的鎖定,想要將這小子看穿透了。
但是無論他怎麼折騰,那平淡無波的湖水,始終沒有被蕩起一波漣漪。老頭心頭很不服氣,於是一夾馬腹,讓馬兒加快了度,駛到了徒弟的前頭,他打算要親自試試這小子的底。
蕭勇俊老遠也看到了走在路上的雲天河,正想上去打個招呼,但突然見師傅加快了度,不由心中一突,想到了什麼,便也同時一夾馬腹急忙追趕,弄得旁邊的青年有些疑惑不解,不由也加快度。
而那位如冰霜一般的女孩子。更不必說,此時望着雲天河已經是雙目噴火,恨不得立即就撲上去啃了他。
雲天河見林近軒一馬當先朝自己急駛而來,剛纔那老頭一味將氣機鎖定他試探之時,他就感應到了老頭策馬奔來想幹什麼,也沒有理會,依然古井無波地走在官道上。
直到那老頭駛過來時停住時,雲天河的腳步依然沒有停下,就直接從老頭的身邊經過,看都沒有看也一眼,氣得老頭七竅生煙,一通喝吼道:小子,你給老夫站住!”
這一聲喝吼,氣勢酒天!
雲天河從旁經過時也在暗自留神,但是還是被這股氣勢震得身形不穩,心中氣血翻騰,不由退了數步,心中暗道:“宗師氣勢,果然強大,如果弱一些的人,估計這一吼,差不多能被吼成內傷!”
但云天河瞭解這老頭的脾性。待平息了那番不斷翻騰的氣血,恢復平靜之後,這才轉過臉淡淡道:“一位宗師級前輩高手,無理在先,路邊欺負一個陌生小輩,也不怕人恥笑?”
“這沒其它人,誰敢恥笑老夫,莫不是你小子敢恥笑老夫?”林近軒下得馬來,幾步走了上來,摸了摸額角的鬍子,眼睛亂轉,不住地打量,可是走近了還是一樣,始終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前輩不怕被人恥笑,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告辭!”雲天河一抱拳,轉身欲走。
“慢着!”林近軒突然叫道。
雲天河沒有停下,不理他,對付這種頑固型的倔老頭,最佳的方式就是冷處理。
這時蕭勇俊急馬趕了過來,下得馬後就來到雲天河面前,抱拳一禮道:“天河兄弟,我師傅有什麼得罪之處,我代師傅你向道歉,請天河兄弟勿要生氣!”
“蕭公子又沒有什麼錯,何故向我道歉!”雲天河故意不理那後面跟上來眼睛仍不停地朝他身上亂瞄的老頭,轉了個話題道:“不如蕭公子這是何往,還是打算回軍赴任?”
“哦,今日我是給我一位朋友送行!”說着,蕭勇俊見後面的那位青年也跟了上來下了馬。
待那青年走了過來時,蕭勇俊就順便介紹道:“我的這位朋友,名叫葉罡宵”來自南方葉氏,曾與我在一個老師門下讀書,是這次秋試的十三名!”
“原來是葉公子,幸會!”雲天河抱拳一禮對葉罡宵道。
他這纔想起來,那次在初入京城遊逛時,右劉小個他觀察並與京城女武點風對比的青年。正是此人小得會有些模糊印象。
隨後,蕭勇俊又向葉罡宵,介紹了雲天河,葉罡宵隨即抱拳一禮道:“原來你就是一直讓林師妹恨得咬牙切齒的那位小兄弟呀,哈哈,我可是久仰大名了!”
聽聞此言,這正是一直讓雲天河最爲疑惑不解的地方,正好遇上了,那就索性問個明白,於是問道:“蕭公子小知小弟如何得罪了令師妹,會讓她對我如此記恨小弟不解,還請蕭公子解惑?”
蕭勇俊其實也很迷惑,這時正要說話,突然間一陣冷斥的之聲破空而來,就見林師妹勢如猛虎一般綻放出一股森寒殺氣將雲天河鎖定,就撲了上來,他渾身綻放出來的一股冰寒勁氣,讓雲天河一下子就大概看出了她的武道修爲。
居然是六級武師!
雲天河雖然心中仍很迷惑不解她爲什麼對自己抱有這麼大的敵意,但眼見林師妹襲來,也自是不會坐以待斃,在那勁風襲來之際,腳下方寸步翩然靈動左移了兩步,使那一拳帶出的勁風從他的側胸空擋處刮過。
“師妹,住手!”
剛纔那一記很突然,此時蕭勇俊回過神來,臉色微微一沉,有些不悅,立即出手擋住了林師妹打出來的拳頭,便堵在了她與雲天河之間,肅然望着林師妹道:“這是我朋友,不得無禮!”
“讓開”。林師妹寒着臉,瞪了蕭勇俊一眼,絲毫不理他的勸阻,想繞過他來。
但蕭勇俊卻再次阻擋在前,就是不讓她,二人竟然就這樣邁開靈巧的身法你攻我攔,糾纏了半天,竟也是相持不下。
雲天河卻是站在一邊,眼望着這對師兄妹在纏鬥,不過二人的靈巧身法同出一門,始終不相上下,最終連蕭俊勇這種好脾氣的溫雅之人還是忍不住了火:“師妹,你再無理取鬧,從此我們斷絕師兄妹之誼!”
林師妹終於停了下來,但卻也失神地望着蕭勇俊呆住了!
她怔怔望着蕭勇俊,終於忍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化成冰屑,全身的那股冰寒之意,彷彿讓這一刻周圍的空氣都要凍成冰塊。
咦,她怎麼會有這種古怪的氣斟
雲天河現此時周邊環境的奇異變化之後,心中驚訝,不由目光再次落到那彷彿是寒冰源頭的林師妹身上,即使用去星靈之氣與神意決,也絲毫看不出此女有任何的異樣。
看來這個女孩子不是異族,但是她爲什麼會有如此奇特的能力?
似乎注意到雲天河又在打量她,林師妹突然一轉眼,那冰冷雙眸之中綻放出的寒芒殺機再次浮現,就好像與雲天河之間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樣,雲天河仔細想想後,心中一突,難道上次女子裝扮忽悠蕭勇俊,讓這女子現了端倪?
這時,林近軒一臉不爽地走了過來,瞪着雲天河:小子,剛纔你爲什麼不還手?”
“有人擋架,我爲什麼要還手?”雲天河淡淡道。
“你。林近軒鬍子抖了抖,竟是拿這小子沒辦法,糾纏道:“那要怎麼樣你纔會還手?”
“你不在這裡看着,我就會還手!”
“臭小子,我不在這裡看,怎存知道你有沒有還手”
“既然你非要在這裡看,那我就是不還手”
“華
“怎麼樣,還要我還手嗎,”
看到自己的師傅跟雲天河在那裡拌嘴,二人糾纏着一個問題折騰了半天,但看雲天河仍是一副氣定神閒,淡然自若,而師傅卻臉色比鍋底還黑,額頭見汗,說到最後,半天都沒憋出一句話來,連連吃憋!蕭勇俊不由與葉罡宵對視了一眼,心想:“師傅這脾性,總算是遇到真正的剋星了!”
林老頭被氣得不行,眼見雲天河依然是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態,當即臉更黑,道:“小子,你再不出手,老夫可要親自動手了!”
“你宗師高手,一掌自然就能要了我的小命,我還手做些無謂的抗爭有什麼意義,索性你就動手吧”說着,雲天河胳膊一卷,任你自便的樣子。
“你”林近軒被氣得上躥下跳,似乎想到了什麼,便走了過去,一把按住蕭勇俊的肩膀,突然哈哈大笑道:“看你小子這次還不還手,嘿嘿
可是,笑到一半,卻始終不見林師妹再出手,林老頭的笑聲嘎然而止,眼睜睜看着雲天河翻身上馬。並對蕭勇俊道:“蕭兄,有時間我們改天再會,葉公子小弟先告辭了!”說完,雲奔就猶如一道利箭一般,很快就消逝不見!
氣得林老頭跳腳大罵:小子,下次不要讓老夫再捉到你,氣死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