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此刻正處於興奮時刻,那裡顧慮太多,強加驅動意識,又向前飄走了十幾米。
就在此刻,李玄突覺耳朵嗡得一聲巨響,腦中的圖片瞬間破碎,吐了一口血,便直接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李玄漸漸醒轉過來,暈暈『迷』『迷』聽到有人在稱呼自己,不由得微微睜開雙眼,只見一個人湊了過來,關切得注視着自己,道:“李大哥,你醒來了?剛纔嚇了我一跳,你怎麼暈倒在地上的?”
李玄感激地道:“劉兄,我沒事。”轉頭卻見外面卻是一片漆黑,桌上一盞油燈發出了柔和的光照徹了整個房子,他心想:“原來已經是晚上了!”
當即,李玄沉『吟』問道:“劉兄,現在是晚上什麼時候了?”
劉輝祥忙道:“李大哥,現在已是午夜時候,你已經睡了很久了。晚飯和魚湯我早就已經煮好,卻見你一直暈『迷』,又怕你出了什麼事?又擔心你醒來後要喝魚湯,也不敢睡覺,我這就去廚房取來。”說着站起身,匆匆地向廚房走去。
過得片刻,便把滾『蕩』的魚湯和晚飯端了出來。劉輝祥又道:“我一直放在溫水中加熱,現在還是熱的,你趕緊吃了吧?”說着,端到李玄跟前。
李玄本想客氣幾句,但又覺得太客氣反而顯得太娘們兒。當即也不再客氣,又覺得確實餓了,便坐在牀上,大口大口地幾口喝下魚湯。雖然這裡的清湯沒有家鄉里做得好喝,味道也差得很遠,但李玄卻覺得世上的任何美味佳餚,就遠遠不及這頓飯。
飯後,李玄裝成很平淡的道:“這麼多天來,徒給你增加諸多麻煩,真不知如何感謝你?”
“你客氣了。跟你相處這一段時間,我也學了不少東西”劉輝祥傻笑道。
他接着又道:“李大哥,你總有一種特別的氣質,這種氣質有時讓人畏懼,有時讓人敬仰,有時又是膜拜......,總之這種感覺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知道李大哥一定不是一般人物,恐怕比老爹還要厲害?還有你說王公貴族人人平等,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他從***生活在社會的最低層,自認爲身份卑微,這種想法早已根深蒂固植入他的大腦中。又怎麼能想到自己也跟高高在上的王公貴族一樣,是平等的?
李玄突然激動起來,道:“劉兄,不如我們結拜異姓兄弟,你看怎麼樣?”
劉輝祥聽了,霎時之間,臉上立刻『露』出狂喜之『色』,但很快臉『色』又沉了下來,猶豫不絕,過了一陣才道:“只是,只是......”支支唔唔過了老半天,也完全沒有說出下文來。
“有什麼難處,劉兄儘管說出來?”
劉輝祥又猶豫一會,才道:“我一很窮,二沒有學識,三不會武功也稀鬆平常。只怕...只怕配不上做你的兄弟。”
李玄聽得熱血上涌,當即大聲道:“我李玄豈是看重這些的卑鄙小人。我敬你是一名漢子,便想與你結拜,不求其它!我說一就一,絕不會變二!倘若你認爲做兄弟讓你難堪,那我只好收回剛纔的話!”
劉輝祥激動萬分,熱血上涌,當即跪下,大聲叫道:“李大哥,受小弟一拜!”
李玄大喜,勉力下牀扶起了他,道:“走,我們去外面結拜。”
當即兩人一同走到庭院,雙雙對天地跪拜,同時朗聲說道:“我李玄(劉輝祥)今天在此地相結爲異姓兄弟,從此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李玄問道:“劉兄,不知你今年幾年了?”
劉輝祥道:“我18歲。大哥,你呢?”
李玄道:“我今年只怕有......”隨即想起在那奇異的空間不知道呆了有多少年,而自己的容貌也一直沒有變過。反倒是來到這裡三個月,鬍鬚卻颳了不少次,當下哈哈大笑,道:“我今天已22歲了。看來要委屈你,稱我爲大哥。”
其實,李玄個子中等,皮膚白晰,劉輝祥高高個子,皮膚黝黑,單從表面上看來,劉輝祥的年紀反而大些。李玄說委屈了你,正是此意。
劉輝祥再即拜下,朗聲說道:“大哥,請再受小弟一拜。”
李玄扶起了他,彼此相視一眼,同時開懷得哈哈大笑起來。
豈知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位蒼老的『婦』人嘿嘿的幾聲冷笑,然後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什麼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怕未必吧?”
這聲音沙啞恐怖,彷彿是從地獄中傳來,又彷彿是從天空傳下,又彷彿是在庭院外處傳來,飄忽不定。語氣甚是無禮,即是辱罵,又是譏諷。
李玄等倆人同時駭然變『色』,轉頭向庭院門外望去,只見眼前漆黑一片,那裡又有什麼人影。
李玄喝道:“什麼人?”等了許久,仍然不見有聲音回答。
李玄與劉輝祥面面相覷一同回到屋內,談起剛纔之事,但都百思不得其解。
劉輝祥道:“大哥,世上有很多奇人異士是我們不能用常理去了解。就好像老爹一樣,他明明是有一身厲害的武功,卻一再嚴禁我不得傳出。上次大哥問我老爹用的是什麼武功,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老爹......”
李玄忙道:“當時見你好生爲難,大哥料想其中必有隱,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劉輝祥道:“大哥,不記在心上,但我卻一直想着這件事。其實老爹的武功很奇怪,運氣時會發出紫氣,聽說叫什麼紫氣神功?”
李玄忙打斷他說道:“賢弟,此事以後不得再跟別人說起,連我也不例外?我想前輩不想給別人告道,應該有他的道理?”
劉輝祥道:“是,大哥放心!我以後絕不跟任何人提起?”
卻在這時,卻突然聽到一陣怪笑聲從外面傳來,響徹屋內,只聽一位蒼老的『婦』女說道:“太晚了!我老人家已偷聽到了。果然老鬼一直就藏在這裡!害得我這些年來一陣好找!”接着又開心的呵呵笑了起來,笑聲甚是歡喜愉悅。
李玄倆人同時大駭,聽這聲音正是剛纔的譏笑他們的那位老『婦』人。
李玄大怒,道:“鬼鬼祟祟躲在外面偷聽,料想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屋外傳來一聲怒喝:“大膽!”接着聽見窗格喀啦啦一聲巨響,一個青影破窗而入,伸手一揮,李玄當即吐了一口鮮血,身子跟着向後倒飛出數丈,然後重重地撞到牆上,又摔在地上,『迷』糊之中聽見劉輝祥在驚呼自己,不久便暈了過去。
次日醒來,已是下午,李玄發現屋內『亂』成不片,不由得大吃一驚,慌忙得從地上站起身來,不料卻牽動了內傷,胸口劇痛,又跌落在地上,大叫:“劉賢弟,劉賢弟...”呼叫了許久,也沒人回答。
李玄無意中在地上發現兩灘鮮血,心想:“怎麼叫了這麼久也不答應?難道...難道劉賢弟慘遭毒手,被人殺害了?”想到這裡,他勉力得站起身四周尋找,卻發現庭院門口的一邊籬笆倒下一半,地上留下幾灘鮮血,倒下的籬笆正掛着一條粗布,血跡斑斑。
李玄撿起布料,發現正是劉賢弟身上穿的,當即大怒:“老巫婆,你竟然如此狠毒,竟對我劉賢弟下這麼重的毒手。”
罵了一陣,突然心念一閃,想起當時的情況,尋思:“昨晚她要殺了我們,早在室內動手就行。誰又會那麼麻煩,把人拖到外面後再下毒手?聽她昨晚的話意,好似跟老爹的舊相識,苦苦尋找了他一陣子了。難道老爹一去不返,就是爲了躲避她。這個老巫婆將劉賢弟抓去,難道是想利用劉賢弟『逼』老爹現身?”想到此時,心下稍安。
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屋內。剛纔的尋找消耗他不少體力,再加身上又有新傷,心神又稍稍定了下來,頓時睡意襲來,倒在牀上又睡着了。
哪知這麼一睡,直到晚上才醒轉過來?
李玄胡『亂』煮點填飽肚子,便回到房中,想起劉賢弟被抓,此時也不知去了那裡,有沒有受到欺辱?想起他三個月來的精心照顧,哪知剛剛結爲兄弟就被人抓了。作爲大哥的自己卻無能爲力,頓時萬分的譴責自己?
李玄咬着牙根,恨恨得道:“這裡是一個強者爲尊的世界?弱者永遠被『逼』壓被凌辱!如果自己仍是用法制的觀念對待事物?那麼自己只有受別人欺辱的份了?只有強者才能改變一切?”
李玄心念閃動,想起自己的異能,大喜:“這不就是自己的專長嗎?如果勤加修習,提能大幅度提高,將有或許有一番作爲?”當下按耐不住興奮的心情,盤坐在牀上,閉目凝神,驅動意識向屋外飄去。
很快,腦海中便呈現出屋外的情景,這是一幅漆黑的畫面,沒有月光,沒有星星。
李玄大喜,驅動意識向遠處飄去,只是此時已是深夜,眼前除了一片漆黑,便什麼也看不見,更沒有什麼好看的,頓時覺得無趣,就收回意識,躺在牀上。
他想:“在那個奇異的空間裡一直都想不明白,腦中的圖片指得是什麼?原來指得就是這個。這個異能跟中國神話傳說那個什麼開天眼,什麼通天眼的功能很相似,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有這種本領。對了,是不是等我到了一定境界,便也能看到千里之外的情況?”
想到此處,李玄靈光一閃,又想:“內視不就是天眼的另一種形式嗎?即然自己能看外面的世界,那麼視察自己身體內部的結構也一樣?只是這種內視跟修練內功產生的內視神功又有什麼不一樣呢?不管了,試了再說?”
李玄想起昨天中午修練自創的功法時,整個身子撕心裂肺疼痛,一直讓他心生餘悸,已知身體出現了大問題,通過內視體內的情況,或許能檢查出異常?
當即李玄又重新在牀上盤坐起來,閉目凝神,驅動意識,檢查起體內的經脈。從五臟六腑,奇經八脈,十二經脈,一步一步往丹田檢去。
李玄一邊檢查,心情一直往下沉,沉進了一個無邊黑暗的深淵。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實在是糟糕之極,所有奇經八脈,十二經脈盡數斷裂,丹田被一種透明的無形的屏障完全禁錮了。
透過無『色』的屏障,李玄能瞧見一個黑森森的洞口盤據在丹田深處,由真氣組成的旋渦正高速地往下旋轉,流入無邊漆黑洞內,彷彿就是一個兇殘的惡魔,將來吞噬一切物質。
李玄又驚又喜!
歡喜的是,萬萬沒有料到胡編『亂』造的內功心法竟然成功了。吃驚的是,自己的意識怎麼也法衝破屏障,去探查丹田內部的情況。
李玄試了幾次,見仍然無法衝破障礙,只好放棄,續繼驅動意識向五臟六腑,奇經八脈檢查,見經脈雖然盡數斷裂,便器官卻完好無損,心情才稍稍舒展開來。
李玄突然明白,爲什麼一運功練氣全身疼痛難當,竟然經脈盡數繼裂,真氣不能相通,如果強加修練,勢必對經脈造成擠壓,引起劇痛。不由得一陣苦笑,自言自語道:“看來以後只怕是練不成的內功了?對這個世界來說,不能練武之人相當於殘廢一個。幸虧自己還有這種與開天眼神通類似的異能。對了,這個異能跟什麼有關係呢?是什麼造成了自己有這種異能的,會不會跟大腦有關?”
想到此處,李玄用左拳拍了一下自己的右掌,突然激動得叫了起來道:“對了,一定是這樣!”立刻驅動意識向腦海深處探去。
果然,在大腦最深處一朵活躍紅『色』的雲團飄浮在那裡。
當驅動意識流入之時,活躍的紅『色』雲團變得異常興奮,李玄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位離家遠遊的遊子迴歸母親懷裡。
李玄尋思:“難道就是這朵紅『色』雲團發出了一種類似磁波的東西,隨着意識飄動,才讓自己有了天眼神通。”一時之間,欣喜若狂,一掃掉心中的不快,眉開眼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