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指揮者手下準備行動的連祖,在看到上方那噴着一顆閃爍紅星的直升機後,其不但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而之前凝重的臉龐也在這時不由自主的付出一抹微笑。
原本在面對尤達的時候,他就有點底氣不足,畢竟行政級別上的差距實在太大,大的讓他都不知道如何交流,雖然現在的他是奉命行事,但究竟是什麼命令也不得而知,若是面對他人倒也罷了,可是前方面對的不但是神州高官,還有一些人民武裝子弟兵。
他固然有着自己的處理方式,不過這套方式只是對待敵人,而不是友軍,所以那架直升機的到來,無形中讓他減去了不少壓力。
連祖的壓力已去大半,可是尤達卻在這時彷彿氣喘似得壓抑無比,在這個緊要關頭,能夠出面的無非是軍區的前幾號首長,這更是讓他的心中蒙上一層陰霾。
此時,尤達的擔心果然印證了,隨着盤旋而落的直升機剛剛挺穩,那打開的艙門上第一位率先下來的正是軍區參謀長韋翰,而看到這一點的尤達還來不及喘口氣時,第二個走出艙門之人讓他整個人徹底的嚇了一跳。
因爲那不是別人,正是軍區司令員,劉奇,軍委之人,行政級別上對方屬於國家級,而他也不過只是區區的省部級罷了。
劉奇的出現,讓尤達整個人陷入了震撼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接下來魚貫而出的林天等人嗎,對於這幾道陌生的臉龐,他省委書記可是沒有任何忌憚的,不過能最後而出其肯定也是有着特殊的身份纔對。
“首長好..”。
在場中的氣氛頓時凝固的那一刻,面帶鄭重的連祖隨即小跑而去,來到劉奇面前直直的經歷個軍禮道,隨後在對方那輕點的額首下慢慢退到一旁,靜靜的看着面帶凝重緩緩走來的尤達。
“呵呵..劉將軍,這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平時你這位大忙人可是相見都難啊”。
慢慢走向前來的尤達,臉部的微笑異常僵硬的看着劉奇,任誰都能看出此時他心中的緊張與忐忑。
一位國家級領導忽然現身於此,肯定是有着一些事情要發生的,要不然對方怎麼平白無故的派人前來尤家抓人呢。
聽到尤達的這句話,原本還對其有着不少好感的劉奇,也隨着他現在的所作所爲而隨風逝去,移動的額首輕掃一圈前方那些面帶緊張,手持槍械的武警士兵,神色冰冷的劉奇頓時淡漠道:“尤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將軍,我並無別的意思,您別誤會,我只是好奇爲何您會派人無緣無故的抓我族人呢”。
看着那面無任何表情的劉奇,剛纔還笑臉盈盈的尤達在這時也能感覺到自己的無趣,所以也隨之訕笑道,雖然他們尤家勢力異常龐大,可那些都是不合法的,若是真把眼前的鐵血將軍給惹毛了,人家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派兵剷平這裡。
他可不相信,那些平時吃喝嫖賭的二混子,能夠跟荷槍實彈的正規軍相抗衡,恐怕對方一個衝鋒就給他們全嚇癱了。
若不是爲了家族,向來眼高過頂的尤達,可不是這麼好聲好氣的與對方說話,按照他的性子,早就揮手幹架了。
這邊的話音落下不久,稍微頓了頓的劉奇,擡起頭看着前方那堪比宮殿的建築羣,在充滿震撼的眼神中更多的卻是一抹無奈與不滿。
身爲國家公職人員,理應爲民請命,與國同榮纔對,可是尤達的所作所爲,完全已經違背了神州憲法,可是別人卻苦於他的威懾,而不敢舉報,所以這才導致對方的肆意妄爲。
若不是這次林天出現,並且帶來的這個消息,恐怕現在的他依舊被蒙在鼓中,不得而知,國家級幹部雖然很大,可是與民衆已經徹底脫軌,這樣究竟是福是禍呢。
此時,想到這些的劉奇,在心中無奈之餘口中,也在正義秉然的低喝道:“公道,今天來此並無他事,只是想爲受難者討回一個公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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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敢問劉將軍,我尤家何人犯事了”。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面帶沉重的尤達,頓時一抹不屑的微笑隨之充斥整個臉龐,不過站在其一旁的林天卻清晰的看到其眼中的那抹震撼,顯然他的這幅舉動都不過是強作之態罷了。
不過林天能夠觀察的到,身爲普通人的劉奇可是沒有這個能力,看着對方臉上的那副有恃無恐的摸樣,他的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疑惑感。
在現在的這個情況中,尤達還能保持這個神態,無非就是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這件事情是瞎編亂造的,第二種就很簡單了,證明尤達根本就不懼國家的憲法所制。
按理說這兩種情況都不應該存在的纔對,畢竟一位平頭小老百姓也不可能傻的去跟一省之首相抗衡的,同時任何人都不應該對法律產生蔑視纔對。
這樣的兩頭迷茫,讓劉奇頓時陷入了疑惑之中,不過他卻不敢懷疑林天,因爲他相信以對方監國使的身份,根本犯不着爲了這件事情來欺騙他。
想到這裡,心中即使有着百般不解,劉奇還是故作強硬的低喝道:“尤達,不要在嘴硬了,尤俊開車撞死幼童,這件事情可是整個川府都傳遍了,你還想耍賴”。
“劉司令,您這是聽誰說的,那件事情可是有人能夠證明,是對方想故意勒索我弟,才故意這樣做的,只是沒想到事情別由此演變成了慘劇”。
聽到這話,面帶無謂之色的尤達,頓時冷笑道,他原本還以爲劉奇是爲別事而來,弄來弄去沒想到卻是爲此事出頭,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對付起來也就簡單多了。
常走官場的他,不可能爲了這件雞毛蒜皮的小事跟他鬧僵,這樣不管是對誰都不好,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省之首,擺平這點事情還是非常簡單的,所以無中生有或者黑白顛倒這單對他而言簡直輕鬆之極。
不過當其話音落下,站在一旁雙目中充斥着憤怒之火的聞仲,頓時從林天身後走出,對着面帶冷笑的尤達大喝道:“你胡說,明明是你們尤家仗勢欺人,撞死我家姍姍不說,還四處派人抓我,尤達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尤家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哼,你就是那個勒索事件的主謀把,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聽到這句話後,之前還冷笑不止的尤達,如今更是氣的臉色鐵青,從來都沒有人敢站在他面前這麼說話,況且還是他一貫最看不起的平頭小老百姓,同時也爲了避免事態的繼續惡化,他準備先發制人,若是沒有了對方的供詞,那麼任劉奇官職再大,也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
此時,站在最前排的那幾名武警戰士,在得到命令後,頓時齊齊的應了一聲,端着槍械衝上來就要把聞仲強行帶走。
而站在前排裂成一排的那些特種隊員,頓時齊齊拉動槍栓擡起槍口,對準那五名得令衝過來最後僵硬在半途中的武警隊員,雙方的發展終於從之前的拉鋸戰,再次演變成了對峙狀態。
同時,剛纔心中還對此事抱有懷疑狀態的劉奇,如今看到尤達的這份舉動後,心中更加確定了對方犯罪的動機,緊接着其更是一聲大喝道:“連祖..”。
“到..”。
“帶着你的人,給我強行進去抓人,出什麼事情都有我來擔着”。
“是..”。
如今的劉奇終於不再有着任何疑慮,從其口中下的命令就可以看出他對這件事情的強硬態度,而得令執行的連祖,更是面帶鄭重的身先士卒,帶着第一大隊徑直的對着尤家大門直奔而去。
“砰..”。
忽然,一聲震耳欲聾的槍擊聲響起,衝在最前面準備與對面的武警短兵交接的連祖等人頓時愣在那裡,不光是他們,包括劉奇等人與那些武警在內皆是呆滯一片。
只見此時,面帶憤怒的尤達,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了一杆新式ak長槍,端在手中對天鳴警,同時其口中更是厲喝道:“我看誰敢..”。
他的舉動,不但讓所有人震撼當場,更是讓從失神中反應過來的劉奇心中疑惑萬分,所有人都不知爲何尤達會這麼害怕他們進去抓人,依他的實力即使人被抓走了又能如何,過段時間費點功夫撈出來不就行了,可對方就是這麼強硬着不讓所有人進去。
這不得不讓劉奇等人心中生出一股懷疑之念,難道在尤府中有着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不過隨着念頭的結束,前方緊閉的門戶也在這時隨之開啓,一羣身穿黑西裝的中年男子就這樣魚貫而出。
同時裂成兩隊分開而站,緊接着兩道身影就這樣平行的從中緩緩走出,位於左側的是一位半百老者,身穿青色中山裝,而當劉奇看到右側的那位帶着圓框眼睛的中年男子後。
之前的憤怒頓時被一抹驚愕所取代,緊接着口中更是失聲道:“東野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