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眼中的炙熱與崇拜,讓見慣各大場面的林天都能感到頭皮一陣發毛,每個年齡段都有着一定的追星者,而林天在軍部之中可是屬於那種超級明星般的存在。
如今這些人在見到自己偶像的那一刻,雖然沒有付出實際行動,可就是這樣的眼神卻讓誰都受不了。
而站在一旁,面帶微笑的劉平在其注意到這點後,頓時右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幾聲,這才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瞬間醒悟過來,這是在指揮中心,不是在外面大街上。
反應過來的那些軍官,也是隨之悄然入座,但即使這樣角落裡的那幾名年輕貌美的女軍官,還是不停的用那雙充滿愛慕與崇拜的眼神看着林天,這讓站在身後的聞仲眼中頓時充滿了警惕之意。
自己妹妹這麼多年的心中所想,他這位做哥哥的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呢,所以在林天出現的那一刻,他不但把對方看成了恩人,更是在心中早把林天內定爲自己的妹夫了。
所以當別人用愛慕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想着怎樣去阻撓呢,但苦於自己平民的身份,在這裡沒有任何話語權,讓他感到一陣沮喪。
直到現在聞家所有人還不知聞雅身死的消息,而就爲此事而來的林天到現在還沒有想到要怎麼去跟其家人交代呢。
此時,看着在場所有人漸漸平靜下來後,剛纔輕咳兩聲的劉奇,這才輕吐道:“今天,林將軍來咱們軍營視察,等會大家舉辦一個迎賓活動,把你們的看家本領都使出來,好不好”。
“好..”。
隨着劉奇的話音落下,在場的所有人皆是異口同聲的回答道,身爲軍人的他們中間幾乎沒有任何雜音,從這些將領的素質上基本就可以看出神州軍隊的強大,不是徒有虛名的。
而面帶微笑的林天,在這時並沒有阻攔劉奇的安排,對於神州軍隊活動,他也是仰慕已久,早年進入軍營的夢想如今雖然實現,可卻沒有機會進入其中,如今有人安排活動觀看,他又何樂而不爲呢。
不過,當林天心中期待接下來的節目與活動時,站在身後面帶微笑的韋翰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因爲開會期間將領間的手機是禁止開機的,所以只有高級將領才備有專用通信。
而韋翰的通信也正是爲了軍務上的事情而準備的,所以當電話響起的那一刻,他並沒有任何迴避,而是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連忙接起。
隨後,其只是簡單喂了一聲後,下面都是聽裡面的人在講話,而之前還面帶微笑的他,隨着話音的深入而慢慢皺起了眉頭。
場中所有人除去林天外,皆是面帶疑惑與好奇的看着面帶鄭重掛斷電話的韋翰,眼中滿是不解。
別人聽不到電話裡的聲音,可是林天卻聽的一清二楚,事情是關於尤家的,他沒有料到,原本應該是很簡單的緝捕行動纔對,可是卻變的越來越麻煩。
此時,雙手背後,與林天前後相隔只有半毫不到距離的劉奇,回過頭看向面帶沉重的韋翰疑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抓捕出現了問題”。
如今,軍演過去,六大軍區所有的活動也基本上都已經完結,如今的這幾個月可以說是平和時期,沒有任何事情的發生,不過若真要揪出個事情也只有剛纔發下達的緝捕命令了,所以劉奇並沒有往別處想,張口就道出了這個電話的用意。
彷彿像是印證劉奇話語準確度似得,掛斷電話面帶沉重的韋翰,隨即點了點頭道:“沒想到尤達膽子這麼大,竟然敢調動武警部隊前來阻撓,這成都究竟是國家的還是他們尤家的”。
韋翰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憤怒也是異常明顯,劉奇調動部隊去緝拿尤俊原本就是爲法負責,可是身爲一省掌握實權的尤達卻敢下命令動用武警前來阻撓,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到中央定然會引發一號首長的怒火。
地方武警竟然與軍區直屬部隊產生矛盾,不管這件事情傳到哪裡都是一個爆炸性的行文,出於各種考慮這對神州政府的形象幾乎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所以全心全意爲國家考慮的韋翰纔會如此憤怒。
同時,入座後的那些普通軍官,原本還一臉疑惑的表情,如今在聽到韋翰的話後卻更加反應不過來了,他們不知首長爲何無緣無故的與尤達產生矛盾,要知道,在這裡人家可是土皇帝級別的。
不過這點他們卻沒有提出,而是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上面領導如何處理,畢竟他們身爲軍人,理所應當的要服從軍令,所以不管下面對方下什麼命令,他們都要去完美的執行。
其他人的想法,並沒有那麼複雜,可是之前還一臉淡笑的林天卻在這時變的漸漸冷了起來,原本因爲這事情他還想着犯不着浪費元氣推演一番,可是沒想到卻發生這樣的惡性事件。
若是聽說倒也罷了,可這件事情卻眼睜睜的發生在自己身邊,而且還是與他有怨的對手家族。
林天的冰冷只是剛剛升起,還不待其有任何表示時,向來以鐵腕著稱的劉奇卻在這時拍案大喝道:“他還無法無天了,我就不信,他還敢命令武警部隊開槍射殺戰士們”。
“剛纔連祖說了,他們雖然沒有開槍對準戰士們,可是卻對天鳴槍示警了,看來尤達這次真是要力保尤俊了”。
話音落下,中間沒有任何停留的時候,韋翰也隨之迴應道,聽聞這句話的劉奇原本還憤怒不止的臉龐頓時變成了鐵青色,他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真的要難辦了。
身爲軍區司令員的他,同時也是土生土長在這裡的子民,怎不知尤家的強大勢力呢,興盛的家族,不但成員過百,甚至還獨霸一個山頭做家族根據地。
而其家族長子尤達更是在家族的幫助下擔任了成都省委一把手,雖然剛上任沒多久,可是其根深蒂固的影響還是非常可觀的,其甚至爲了家族的安全着想更是把武警總隊駐紮地建在了尤家周圍,顯然其是想用國家的錢養自己的警衛隊了。
但當時公安部因爲其每年爲國家上繳如此大的一比稅收,所以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畢竟建在那裡都是一樣,只要在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能夠調動起來不都一樣,遠離城市反而還能節省大批土地,這樣何樂而不爲呢,如今看來當時的念頭是多麼的錯誤。
想到這裡,劉奇就越發的坐不住了,那青紅交替的臉龐上,憤怒的臉色甚至眉角都因此緊緊連在一起,良久其才重重吐了一口氣對着身旁臉色冰冷的林天輕緩道:“看來咱們要親自去一趟了”。
“正合我意..”。
他的話音中間沒有任何停隔,神色冰冷的林天就隨即迴應道,原先還對這個家族不屑一顧的他,現在心中在憤怒之時,也是產生了一絲好奇,他不知究竟是什麼人才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一步,同時更能籠絡一批類似於唐山那樣的高手爲其所用。
兩人的對話簡單而明瞭,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功效,隨後除去張強的司機,一行五人就這樣徑直坐上停在外面的直升機,徑直對着雞公山飛使而去。
雞公山,是成都郊外距離五十公里左右的一座不大的山頭,其海拔甚至還不足一千米,遠遠望去看着根本不像是山,反而更像是一個龐大的小土坡。
不過在其上優美的景色,在整個巴蜀還是非常有名的,因爲其上盛產着木質優美且細膩的白果樹與楠樹。
名滿全國的白果樹雖然價值極高,可是卻少有人敢來此砍伐,因爲在這裡的整個山頭都是尤家的私人財產,沒有人敢冒着殺頭的風險來這裡,所以白果樹的價位也是越炒越高,只因爲其數量的減少,其實並不是減少,而是尤家在尤家的掌控下,白果樹很難在市場上流通。
今日,往時寂靜的山頭卻不在平靜,一羣二十人左右身穿軍衣大隊的軍人,在前方一位校級軍官的領導下,與前方那些身穿防恐服的武警部隊對峙着。
而在中間,一位年約四十有餘,但是眼中那泛着奇異光芒的中年男子,卻愜意中帶着目空一切的雙眸看着這一切,彷彿這裡所發生的事情跟他無關似得。
而他就是尤達,巴蜀省委一把手,尤家長子,也就是尤俊的親大哥,現在的他就站在自己家門口優哉遊哉的看着這一切,完全不急對方與軍區的聯繫。
尤家大院在整個神州都是非常有名的,因爲目前爲止沒有聽說過有誰把自己家族建立在山頭之上,佔地如此龐大的情況下還能建立的宛如故宮般的豪華。
紅磚白牆內是一座座古式中帶着難言韻味的建築,亭樓閣宇,假山河池,甚至在外面兩尊氣質非凡的石獅上,還用豪體書寫着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尤府”。
若不是大門外面兩撥急具現代化軍隊的對峙,來到這裡的人還以爲自己穿越回到了盛唐古風時期了呢。
此時,優哉遊哉面帶愜意的尤達,看着前方那些手持槍械軍人最前方的校級軍官淡笑道:“連祖,你還是回去吧,我尤家的人不是你說抓就能抓的”。
“尤書記,這是司令下的命令,抓不抓人不是你能說的算的”。
聽聞此話,在大隊最前方的連祖卻隨即不卑不亢的淡然道,雖然尤家實力強大,可是他們卻絲毫無懼,畢竟一個家族即使真的強大如斯,難道還能夠與國家機器相對抗。
言畢,聽到這句話的尤達頓時一消之前的淡然,那威信十足的臉龐上眉角頓時緊緊皺起,今天剛巧其回家一次,卻沒想到碰到了這樣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在家人通報有身穿軍裝的大隊持槍入山的時候,他就連忙聯繫駐紮在這裡的武警大隊。
雖然不知對方來着何意,可是能持槍入山,顯然是來者不善,所以爲了預防萬一他也只有這樣做了,後果他也想過不就是一個省委書記馬,甩手不做又能如何,尤家的實力並不是因爲他才強盛起來的。
此時,當聽聞連祖的這句話後,心中想完這些的尤俊頓時不悅道:“劉上將爲何平白無故的抓我家人,難道是看我尤家好欺負嗎”。
“別跟我說這句話,等司令來後,你親自跟他說吧,現在請讓開,別阻撓我進去抓人”。
尤達的話,連祖依舊是不卑不亢的迴應道,顯然對於前者的話音他依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外泄,隨後在其說完這句話時,更是手掌前揮示意身後衆人準備前行。
看到這一幕的尤達頓時不淡定了,之前還不過是一臉不悅,可現在卻隨之怒聲道:“站住,誰敢邁進一步我就命令他們開槍了”。
“尤達..你敢”.
聽到這句話,身爲鐵血軍人的連祖也隨之大喝道,可是當其話音剛落之際,平靜的上空傳來一陣螺旋槳急速旋轉的轟鳴聲,聽到這點的尤達那憤怒的臉上頓時被一抹凝重所取代。
雖然不知這次對方究竟是爲何而來,不過他都知道,事情恐怕越來越嚴重了,而且其心中不知爲何突然升起一股不詳的念頭,彷彿像是有一雙無形大手在慢慢合攏,把尤家連根拔起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