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含笑躺在了秦朗的懷裡。
秦朗用手摸了一把眼淚,輕輕的把雪狼的眼睛合上了,說:“放心,我一定給你報仇。”
秦朗站起來,問:“雪狼抓到的那個人在哪裡。”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
這時候,從二樓突然衝下來一個人。雖然肩頭在流血,但是絲毫沒有影響這個人奔跑的速度。
黃滿銀手疾眼快,用腳勾起來一個啤酒瓶子,直接飛了出去,砸在了那個人的腿上,正在奔跑的男人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額頭撞在了一個桌子上,頓時鮮血噴涌。
秦朗走過去,一腳踹在了那個男人的膝蓋上,骨頭斷裂的聲音讓周圍的服務員不寒而慄。
“草泥馬,讓你跑。”秦朗惡狠狠的罵。
長時間的嚎叫,痛苦萬分。
秦朗蹲下身子,用匕首頂在了那個男人的脖子上,說:“再叫捅了你。”
慘叫聲戛然而止,誰都知道,疼痛可以忍受,命不能沒有。
秦朗把這個人翻過來。這個男人的長相讓秦朗又驚又喜。
“張德利。”秦朗脫口而出。
張德利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然後頹唐的地下了頭。
“你是張德利。”秦朗問。
“不是。”那個人搖頭。
“草泥馬。”秦朗一邊罵人,一邊用匕首在他的腿上接連捅了三下。
慘叫聲又響起來,有些膽子比較小的服務員已經閉上了眼睛。
秦朗點了一隻煙,把匕首給了黃滿銀。
“告訴我,你是不是張德利。”黃滿銀笑容天真爛漫。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我是。”那個人終於點頭。
“開車撞人的是你吧。”黃滿銀依舊嬉皮笑臉。
“是張翰墨讓我乾的。”張德利急忙解釋。
秦朗大口大口的抽菸,大廳裡死一樣的沉寂。
“你帶着他去找王寧,把這個王八蛋送給董秘書,相信他們知道怎麼做。”秦朗冷冷的說。
黃滿銀走了,秦朗看了看翁秋水說:“雪狼畢竟是爲了你死在這裡,後事你看着辦。”
翁秋水點頭。
“九月,一會你跟着我去張翰墨哪裡。爲碧荷港灣討一個說法。”秦朗說。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黃正德站出來反對。
危險,對於這個詞彙來說,秦朗感覺有些可笑。
這個詞是一個比較奢侈的詞彙,窮人,或者說在社會上沒有地位的人沒有資格提到他。
只有那這個有錢人,有勢力的人才會試圖規避風險,讓自己處在重重的保護當中。
“沒事,我會小心的。”秦朗跟黃正德說。
“秦朗,你現在不想一想,如果你出事了,詩詩怎麼辦。”黃正德知道秦朗的執拗,實在沒有辦法把女兒推了出來。
九月看着秦朗,臉上變得陰晴不定。
秦朗沒有繼續跟黃正德糾纏,直接和九月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不是你願意不願意,人一旦被推到了這個位置,有些事情避免不了。
黃正德看見秦朗和九月出去了以後,也從後面跟了出去。開車在秦朗的後面跟着。
秦朗開車,九月坐在副駕駛,兩個人去了激情會所。
“你怕不怕。”秦朗柔聲問。
“有你在就不怕。”九月說話的時候感覺臉上滾燙滾燙的。
秦朗笑了笑,說:“謝謝你。”
九月說:“你不是一個悲春傷秋的男人,再這樣說,我就看不起你了。”
車子停在了激情會所的門口,兩個人下車。
黃正德的人沒有跟着進去,黃正德朝着秦朗喊:“撐不住了打電話,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
九月惡狠狠的充滿了敵意的看了一眼黃正德,心裡面醋意大發。
“你喜歡我。”秦朗笑着說。
“滾,別不要臉。”九月踹了秦朗一腳。
當兩個不速之客走進激情會所的時候,特保都愣住了。
沒有人敢過來,因爲這些人都知道秦朗的本事。
秦朗也不說話,一腳踹翻了一張桌子,上面的酒水東西散落在地上。
燈光亮了起來,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秦朗,還有秦朗身邊的絕色美女。
“今天這裡不營業,以後也不營業了。”秦朗跳上了一張桌子柔和的對所有人說。
激情會所裡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往外走,偌大的激情會所裡面除了腳步聲竟然沒有人敢說話。
“上酒,要要最貴的。”秦朗從桌子上跳下來,和九月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
有人送上來兩瓶紅酒,秦朗平時不喜歡喝這個東西,骨子裡是賤民喝不慣這些上層人物喝的東西。
“把能吃的東西給我上來。”秦朗接着吩咐。
九月看着秦朗狼狽的吃相,笑的前仰後合。
秦朗拿起來一個提子塞進了九月的嘴巴里,說:“吃飽了,準備打架。”
九月也開始學着秦朗的樣子狼吞虎嚥。
有人偷偷的給張翰墨打了電話。
張翰墨嘆了口氣,說:“王八蛋,今天就做一個了斷。”
當秦朗,九月吃飽了喝足了,靠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張翰墨帶着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郭暢和張翰墨兩個人並排的又過來,站在了秦朗的對面。
“秦朗,你是不是窮瘋了,想吃飯跟我說,沒問題。”張翰墨眯着眼睛。
“碧荷港灣的事情怎麼算。”秦朗問。
“打了,砸了,結束了,還能怎麼算。”張翰墨笑容可掬。
“王八蛋。”九月從沙發上站起來,剛要出手,就被秦朗按住了。
“既然你把碧荷港灣給砸了,今天我也把激情會所給砸了,兩下子扯平了,你看怎麼樣。”秦朗說。
“你敢。”張翰墨不屑,因爲他後面有一百幾十號弟兄。
“不敢,在我的字典裡就從來沒有不敢這兩個字。”秦朗說着一腳踢飛了一個椅子,正好砸在了大廳中央的一個吊燈上。
幾萬塊錢的吊燈就這樣分崩離析。碎片四落。
“草泥馬,給我上。”張翰墨罵。
這時候,外面一陣大亂,三十幾個人手裡拎着鋼管,從外面衝進來,站在了秦朗的身後。
“想要動秦朗,除非我死了。”說話的是黃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