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但是有幾分見過大場面的冷靜,看着九月問:“你三更半夜的闖到我家裡來幹什麼?”
“穿衣服,信不信我閹了你。”九月看着這個噁心的男人,心生厭惡。
村長看着九月,一邊穿衣服一邊想,自己老婆那邊也沒聽說有什麼牛掰的人物啊。這女人進來也不能一點聲音都沒有,外面的狗爲啥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村長穿好了衣服,九月把張秀麗扶起來,按住人中,好半天這個女人才醒過來。
村長看見張秀麗醒了過來,又來了精神,說:“信不信我現在報警。”
九月一個大嘴巴打了過去,村長落了兩個牙齒,滿嘴的鮮血蹲在一邊不好說話了。
“給你弟弟打電話,讓他把黃詩詩放了。”九月看着張秀麗命令。
張秀麗問:“黃詩詩是誰,我爲什麼要幫你。”
這時候,房門開了,黃滿銀從外面走進來。
黃滿銀在外面等的有些着急,沒聽見裡面有什麼動靜,害怕九月出了什麼意外,索性也跳牆進來了。
看見房間裡的情景,說:“九月時間差不多了,趕緊把張秀麗帶走。”
黃滿銀上來就要拎着張秀麗往外走,張秀麗拼命地掙扎,村長也衝了上來,倒不是因爲感情,是因爲他害怕張秀麗萬一出事了,張翰墨找他算賬。
村長被黃滿銀一腳踹在了肚子上,躺在一邊抽筋,張秀麗就問黃滿銀,說:“死也要讓我死一個明白啊,究竟是怎麼回事。”
九月就把事情全部跟張秀麗說了一遍,張秀麗嘆了口氣說:“造孽啊,造孽。這樣吧,我不用你們強迫,我願意給你們當人質。”
張秀麗這句話一處,讓兩個人都驚呆了,黃滿銀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張秀麗,又看了看九月,九月點頭。
九月在張秀麗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旁邊察言觀色,感覺張秀麗說的不像是假的,再說了,就是假的又能怎麼樣,他還能跑了不成。
當張秀麗給張翰墨打電話的時候,九月,黃滿銀兩個人目光始終死死的盯着張秀麗。
張翰墨接到了姐姐求救的電話以後,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雖然張翰墨這些年壞事也做了不少,可是心裡面始終記掛着一個人,這個人不是他老婆,也不是他兒子,就是他的這個姐姐。
當初姐姐爲他付出了多少他心裡面清楚。現在這個難題從秦朗的手裡扔到了他的手裡。
怎麼辦,究竟是放棄姐姐還是放棄東禾實業。張翰墨限於兩難的境地。
秦朗微笑,那是一種博弈之後勝利的笑容,儘管額頭上還有血跡。
郭暢看着張翰墨,一語不發,因爲這個時候誰都不願意落一個費力不討好的角色。
足足有十分鐘,張翰墨說:“放人。”
“機會可只有這一次。”郭暢提醒張翰墨。
“草泥馬,讓你放人。”張翰墨的喊聲撕心裂肺。
當黃詩詩撲進秦朗懷裡的時候,已經是泣不成聲,秦朗輕輕的拍着黃詩詩的後背說:“沒事了,放心。”
黃正德看着女人安然無恙的回到了秦朗的身邊,指着張翰墨說:“今天的事情不算完,你他媽的給我記着。”
張翰墨坐在沙發上,說:“等等。”
秦朗回頭,看了張翰墨一眼,問:“什麼意思。”
“我姐姐怎麼辦,”張翰墨問秦朗。
“九月,放人。”秦朗沒有跟張翰墨糾纏,打電話給九月讓他放人。
張翰墨知道,現在要是想把秦朗這些人給留住,有些不可能了,不用說秦朗這個恐怖級別的畜生,黃正德還帶來了不少人,他們要是想要衝出去應該沒什麼問題,看來以後的事情還要從長計議,何況今天也不算是徒勞無功,碧荷港灣那邊有可能會有收穫。
黃正德,黃詩詩,秦朗一行人回到了黃正德家,秦朗屁股還沒有坐穩,電話響了起來,是翁秋水打過來的。說:“出事了。”
秦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怎麼了。”
電話突然斷了,最後傳過來的不是翁秋水的聲音,而是一個人淒厲的叫聲。
秦朗直接往外就走,黃正德照顧人從後面緊緊的跟着。
“怎麼回事。”張翰墨問秦朗。
“碧荷港灣出事了,估計也是張翰墨乾的。”秦朗邊說邊撥通了九月的電話。
“我們正在去碧荷港灣,那邊出事了。”九月焦急的聲音。
“我也正在往那邊去,見了面再說。”秦朗掛斷了電話。上車,風馳電掣一般衝想了碧荷港灣。
秦朗,九月黃滿銀幾個人幾乎同時到了碧荷港灣的門口,下車,走進去以後,看到的場景是一片狼藉。
碧荷港灣被人給砸的亂七八糟,大廳裡四處散亂着碎玻璃,空酒瓶,破爛的桌子,椅子。
服務員,服務生有的已經掛了彩,身上沾滿了鮮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看樣子,自己的可能性大一點。
“翁秋水。”秦朗在大廳裡面喊。
角落裡,翁秋水無力的迴應了一聲,一隻胳膊上正在往外面冒血。
“你怎麼樣。”秦朗蹲下來身子。
“死不了,快看看雪狼。”翁秋水皺着眉頭說。
秦朗這時候纔看到,雪狼躺在不遠處,全身都是血,已經人事不省了。
對於這個人,秦朗從認識他的那一天起就感覺非常的親近,這種感覺說不清楚,可能就是說的緣分吧。
“雪狼。”秦朗喊。
雪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陣劇烈的咳嗽,雪狼的嘴裡面吐出來幾口鮮血。
“給我來支菸。”雪狼說。
“快,送醫院。”秦朗喊。
“不用了。”雪狼微笑,笑容燦爛。
秦朗的眼淚落了下來,落在了雪狼的臉上。
“不要哭,我這條命總算是還給了鬼王。”雪狼笑容清純。
“你不會死的。”秦朗試圖把雪狼抱起來,可是雪狼用盡全身的力氣擺了擺手,說“不用了。給我一支菸。”
秦朗點了一支菸,放進了雪狼的嘴巴里。
雪狼貪婪的抽着,大口大口。
翁秋水,九月,黃滿銀看着雪狼的樣子,沒有一個不潸然淚下。
雪狼的煙抽到三分之二的時候,說“我抓到了一個小子,記住了,給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