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變得警覺起來,看了看那個老男人問:“你是誰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個老男人說:“我是黃恩波,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我現在正想找人瞭解秦朗的事情,你們既然認識秦朗能不能跟我們說說。”
強子好像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了黃恩波的手說:“大叔,您可要幫忙啊,秦朗是冤枉的。”
黃恩波點了點頭,說:“我知道秦朗是冤枉的,可是說沒用,需要證據的,那天出事的時候,你們在不在現場。”
強子搖了搖頭,說,我們不在,要是在的話不就好了嗎。
黃恩波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問:“那個叫黃詩詩的女孩在哪裡,你們知道不。”
強子說:“黃詩詩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讀大三,但是出了事情以後,打電話也不接,看不見人啊。”
黃恩波說:“她的宿舍在哪裡,你們能不能帶着我過去。”
強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我已經問過她的同學了,可是她的同學說她不在學校,沒在寢室。
黃恩波不願意放棄,說:“過去看一眼,萬一要是能夠找到不就好了嗎。”
強子點頭:“說,那好吧。”然後在前面帶路,黃恩波,萬濛濛跟在後面,三個人往京都大學裡面走。
京都大學的門口停着一輛奔馳,司機正在擦車,車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看樣子是長途跋涉,不知道是誰家的家長又過來看孩子了。
幾個人經過奔馳車的時候,看見從校園裡面走出來兩個人,一個年級比較大,頭髮都有些花白了,身邊跟着一個女孩,女孩雖然低着頭,但是萬濛濛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喊:“黃詩詩。”
萬濛濛的一聲喊,把黃詩詩嚇了一跳,驚恐的看過來,見到是萬濛濛還有強子兩個人,轉身就想跑,可是被她旁邊的那個人給拉住了。
強子跟黃恩波說:“那個就是黃詩詩,只要是她願意出面作證,秦朗的事情就好辦了。”
黃恩波快走了兩步,攔住了黃詩詩的去路,說:“等一下,我要找你談談。”
黃詩詩沒有說話,可是她身邊的男人卻說話了。
“這是我女兒,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吧”黃詩詩的父親黃正德冷冷的說。
黃恩波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說:“我是市刑警大隊大隊長,想要找黃詩詩瞭解一些情況。”
黃正德禮貌的笑了笑,說:“對不起,我女兒有些不舒服,我要帶她去醫院。”
強子在一邊忍不住了,說:“黃詩詩,秦朗把你給救了,你到好,跑到一邊沒事了是吧,現在秦朗在看守所呢,你拍拍自己的良心想一想。”
黃詩詩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嗚嗚咽咽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黃恩波跟黃詩詩的父親說:“我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希望你配合我。”
黃正德非常的不耐煩,說:“對不起,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裡閒聊,我說過了,我女兒身體不舒服,我希望你讓開。”
黃正德拉着黃詩詩就要走,可是被強子抓住了衣服。
黃正德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說:“你趕快鬆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黃恩波也急了,說:“今天你要是不讓我把事情瞭解清楚,我就不可能讓你走。”
黃正德和黃恩波兩個人爭吵了好久,最後,黃正德說:“我女兒根本就沒去過綠島酒吧,你讓她說什麼。”
黃恩波一下子愣住了,看了看強子。
強子指着黃詩詩說:“你敢說你沒去過綠島酒吧,你忘了你身上還披着秦朗的襯衫。”
黃詩詩瘋了一樣的叫喊着,說:“我沒去過,我不知道秦朗去沒去過,誰都不要來問我,不要……”
黃詩詩跑了出去,鑽進了門口停着的奔馳車,黃正德也上了車,車子逐漸的消失在幾個人的視野裡。
“草尼瑪的,這都什麼事啊。”強子忍不住罵人。
萬濛濛也沒想到回事這樣的結局,黃詩詩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啊,今天是怎麼了,難道她有什麼苦衷嗎?
黃詩詩坐在車裡,目光呆滯的看着遠處一閃而過的風景,她心裡充滿了自責,不停的在心裡很秦朗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
黃正德瞭解女兒,他遞給了女兒一瓶水,說:“生活沒有公平,這就是現實。”
黃恩波也走了,強子看着在夕陽裡有些孤單的背影,心裡頭感覺一陣酸澀。
黃恩波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單位,而是坐在了綠島酒吧的旁邊,一隻接一隻的抽菸。
夜色漸濃,街上紅男綠女來來回回的穿梭着,女人的裙子晃的人有些眼花繚亂。
黃恩波非常的痛苦,不是別的原因,因爲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案子,現在卻變得如此複雜,他感覺到背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控制着局面,自己感覺非常的無力,究竟是屈服,還是學濺五步,黃正德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忽然想喝酒,這種念頭一旦出來以後,就變得非常強烈,彷彿現在不喝到酒,自己就會死去一樣。
黃恩波平時根本不去酒吧,可是今天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酒吧裡燈光依舊讓人眩暈,黃正德靠在角落裡,一瓶一瓶的往肚子裡灌着啤酒。
秦朗已經在看守所裡呆了兩個晚上,還有一整天了。
那種地方,對於經常出入的小混混根本算不得什麼,可是對於一個在校的大學生,一個身上沒有任何污點的人來說,應該是一種比死亡更加痛苦的煎熬。
因爲在那裡面沒有自由,沒有尊嚴,沒有夢想,看不見未來,與世隔絕,他不知道秦朗最後會不會屈服,會不會承認,如果他真的承認了,那麼這件事就更加的不好辦了。
黃恩波祈求秦朗能夠堅持住,能夠像一個男人一樣的咬牙堅持住。
就在黃恩波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股子濃郁的香味從身邊傳了過來,胭脂笑眯眯的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
“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胭脂問。
“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黃恩波罵。胭脂笑了,並沒有生氣,問:“黃警官,受了什麼刺激。”
黃恩波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黃詩詩,白眼狼,秦朗真的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