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酒吧出來,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難得喝醉酒的就肯特和內華達兩個人,其他人都無事。
“我和你說啊,我現在好迷茫呢。”
肯特喝的醉洶洶向拉着她的華盛頓傾訴。
“迷茫什麼?”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肯特眼圈微紅:“我是艦娘,我是艦娘卻生活在普通人類的世界。”
“艦娘很正常啊,我們這裡都是艦娘。”
“可是,我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難道繼續在人類世界中生活嗎?”
聽了肯特這話,陸焉識心裡一喜,肯特這是覺悟了?知道自己在人類世界多有不便?
“無論如何,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華盛頓扶着肯特,陸焉識站在華盛頓旁邊對肯特說道。
“無論如何,做你想做的事,無論是辭職,或者什麼。”
陸焉識沒敢明說要肯特加入鎮守府,雖然肯特現在喝醉了,但是保不準聽見自己的邀請,再恢復過來,鍋爐一轉,瞬間酒醒。
“可是,我不敢啊,我…”
肯特醉眼迷離的看着陸焉識。
不過,說話倒是更讓陸焉識開心,原來肯特之所以不辭職是因爲不敢嗎?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啊。
“像今天這樣,喝點酒去說啊,你沒感覺喝了酒以後你的膽子大了好多嗎?”
陸焉識循循善誘,恨不得現在就帶着肯特去司各特鎮。
找到那個嚴建武,然後狠狠的告訴她,我不幹了,我要辭職。
再然後,嘿嘿,自己乘着她迷茫的時候,藉機邀請,加入自己的鎮守府,喜事一樁,哈哈。
搖搖頭,拋開自己心裡不切實際的想法,陸焉識和華盛頓等人分開,肯特暫住華盛頓的豪華別墅,陸焉識帶着幾人包括醉洶洶的內華達回到之前租的賓館。
一路上,內華達吐了兩次,扶着內華達的俄克拉荷馬遭了殃。
“那個肯特呢?肯特在哪裡?我要繼續喝!”
“我要繼續喝!”
說完這句話,內華達徹底沒力氣走路,田納西幫着俄克拉荷馬二人架着內華達上樓。
第二天一大早,陸焉識又帶着衆人來到華盛頓的律師事務所。
肯特小心翼翼的坐在沙發上吃早點,見陸焉識等人過來,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北卡羅來納又變成了蘿莉的樣子,此刻坐在華盛頓的辦公桌上吃油條,這次,華盛頓在,陸焉識沒好意思拿出準備好的棒棒糖。
內華達似笑非笑坐在肯特旁邊:“沒想到啊,肯特妹子你的酒量這麼好,還說自己是第一次喝酒,簡直不可思議。”
肯特紅着臉小聲道:“真的第一次喝。”
“厲害厲害。”
說着,內華達又看着肯特偷笑:“說說吧,你想做什麼事不敢做?”
“我…”
肯特一時大囧。
陸焉識在旁邊咳嗽了一聲,內華達才微微收斂。
華盛頓看着內華達,表情不善:“內華達你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咳咳,昨天?昨天什麼事?”
華盛頓意味深長道:“我從來沒想到,自詡黑幫大佬的你居然也是玻璃心啊,只是說說就惦記了這麼久!”
“沒有惦記,沒有惦記!”
內華達的目光遊離,不敢和華盛頓對視。
“好了好了,不說那些了,對了,肯特,你吃完了我們就走吧,回司各特鎮。”
“我已經吃完了。”
聽到陸焉識的話,肯特二話不說站起來,然後說道。
這裡,她是一刻都不想繼續待下去了,昨天太尷尬了,導致現在感覺每個人都在嘲笑自己。
“華盛頓,車子借我用用啊,我去趟司各特鎮。”
陸焉識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然後對華盛頓擺手示意。
“我也要去司各特鎮。”
內華達忽然開口。
沉默了兩秒,陸焉識點頭同意,內華達這個傢伙,簡直天生一個搞事的好手,一刻都閒不住,如果留在這兒,搞不好又招惹到小北卡。
“加加,你去不去?”
“去,當然去,我要替姐姐看住你。”
薩拉託加點頭。
“既然這樣,那麼就出發吧!”
……
“噹噹噹當,哈哈,肯特,看到沒?我給你準備的東西。”
“你,這,我。”
肯特目瞪口呆的看着內華達手裡的兩瓶紅酒,不知道說什麼好。
“放心吧,你這個朋友我內華達認了,我當然會幫你的,想做什麼,想說什麼,想對誰說,大膽的說去吧,喝點酒的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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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沒有想說的。”
肯特頭搖的飛快,絕對不能再喝醉了,尤其不能在公司,在老闆面前。
“怎麼?不給我內華達面子?”
內華達拿着酒,目光緊盯着肯特,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而陸焉識,其實想着的是肯特早點辭職,然後自己可以藉機邀請,也就沒制止內華達,只是透過後視鏡看着。
車子停在開心廣告公司底下,然後衆人走上二樓。
嚴建武正趴在待客的桌子上假寐,那兩個員工坐在位子上忙活着自己的事。
“老闆,老闆,我回來了。”
肯特走到嚴建武跟前,然後開口叫醒嚴建武。
“回來了?合同帶回來沒?”
“帶回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太好了!”
嚴建武激動不已,伸出雙手握住陸焉識的右手:“陸先生,你是我們公司的大恩人啊。”
陸焉識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右手,然後客氣道:“各取所需而已。”
“謝謝!”
“對了,資金的事…”
嚴建武又問道。
“資金?”
陸焉識笑道:“這個簡單,你們公司應該在**銀行有賬戶吧?我直接通過銀行轉給你就行了。”
“如此,感激不盡。”
嚴建武又鞠躬道謝,然後又邀請陸焉識:“陸先生這邊請,關於廣告的細節問題,我還有些事要和陸先生商量。”
陸焉識點點頭,示意薩拉託加和內華達留在外面,然後走進嚴建武的辦公室。
外邊,內華達又看向肯特。
“來,肯特,拿兩個酒杯過來,我們喝酒啊。”
“工作期間不能喝酒。”
肯特搖着頭拒絕。
“就你們這個破公司,還那麼多規矩,快來。”
內華達絲毫不吃這一套。
見肯特還沒有動靜,內華達又威脅:“來不來?你要是不來,你信不信我讓陸提督取消在你們這兒的訂單?”
“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來吧,你那麼多顧慮幹什麼?”
內華達說着,把肯特壓在椅子上,然後給肯特倒上滿滿一杯。
“薩拉託加,你要不要來點?”
內華達又問薩拉託加,不過卻被薩拉託加拒絕,如果沒什麼事,她纔不喝酒呢。
酒吧裡的情況再一次重演,不一會兒,肯特又喝了個醉洶洶,不過這次,內華達長了心眼,除了剛開始喝的兩杯,其他的都是勸着讓肯特喝,所以,內華達沒事。
“肯特,這是幾?”
內華達伸出三個手指頭在肯特面前晃了晃,然後詢問。
“幾?”
肯特伸手去抓:“這是五!”
薩拉託加搖搖頭:又醉了。
“嘿嘿,那,肯特你有什麼想要做而不敢做的事嗎?”
“當然有。”
“那你現在敢做嗎?”
內華達循循善誘,笑的像兒童故事裡的狼外婆。
“敢!我有什麼不敢的。”
肯特瞥了內華達一眼,然後說道。
“既然敢,那你就做去吧,放心,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會給你掠陣的!”
“現在做?”
肯特看着內華達。
“當然現在做,你不知道時機很重要的嗎?”
“對!”
肯特笑了一下:“時機很重要,那麼就現在做吧!”
說着,肯特搖搖晃晃站起來,走向嚴建武的辦公室。
“嘿嘿,有好戲看了,薩拉託加,快過來。”
內華達衝薩拉託加喊道,嚴建武的辦公室,是用透明玻璃裝修的,裡面發生什麼,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此刻,嚴建武的辦公室裡,陸焉識正和嚴建武商量着廣告的細節,以及一些要求。
肯特突然撞門而入。
“肯特,怎麼了?”
嚴建武問道,對於肯特,她還是很有好感的,這個姑娘,不離不棄是一方面,可是工作能力絕對出色,無論自己發佈什麼樣的任務,她總是想盡辦法完成。
“怎麼了?”
肯特笑笑:“找你有事。”
“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吧,我現在正和陸先生商量廣告的事呢。”
肯特手臂一擺,說道:“不行,時機難得,就現在說。”
嚴建武尷尬的看了陸焉識一眼,陸焉識笑笑表示無妨,這一幕,自己也想看看,然後邀請肯特。
“老闆,你,聽好了!”
肯特難得正視着嚴建武,一字一句道:“我,喜歡,你!”
“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可能是你把我帶回公司的時候,也可能是你給我發工資,幫我找房子的時候……”
“可是,我是艦娘,我不敢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我把這個想法壓在心裡,不敢說出去,可是,我受夠了,我受不了了,我擔心哪天看着你結婚生子我就會墮入深海。”
“我喜歡你,我想讓你做我的提督,做我的唯一的提督!”
“你溫柔,善良,關心我,我真的很喜歡。”
肯特說完,身子一軟,向後倒去,嚴建武眼疾手快抱住。
陸焉識神情呆滯,雙目無神。
門外偷聽的內華達和薩拉託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