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華盛頓,無比派去的艦娘是誰?我還沒見過呢。”
一切敲定,陸焉識忽然想起來,華盛頓說過,無比早就安排艦娘在肯特旁邊,可是,自己根本沒見過,那個公司另外兩個員工,一個叫凱特,是肯特的好朋友,另一個相貌平平,完全不像艦娘。
“哦,無比派去的是輕型航空母艦競技神。”
“競技神?”
陸焉識腦海裡忽然閃過,之前在鎮守府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白裙翩翩的身影,站在高臺上,海風吹拂,黑髮飄然。
陸焉識的頓時起了別樣心思,那是真漂亮啊,雖然是英系的艦娘,但是,無論樣貌還是各方面,全是東方美女的影子。
不過,還是疑惑:“競技神嗎?可是我並沒有看到啊。”
華盛頓回答:“我聽無比說,競技神被安排成了肯特的鄰居,你沒看見應該是沒有去肯特的家吧。”
陸焉識點點頭,表示明白。
另一邊,內華達和北卡羅來納終於分開,此刻,二人坐在沙發上,田納西和俄克拉荷馬從坐在二人中間,內華達看向北卡羅來納的眼神帶有一絲恐懼。
薩拉託加帶着肯特坐在另一邊,陌生的環境,讓肯特微微有些侷促,基本上是薩拉託加問一個問題,肯特回答一句,而且,往往是嗯,啊,對,這樣的,頗有些惜字如金的感覺。
陸焉識走到內華達旁邊:“你又招惹人家北卡羅來納了?”
內華達低着頭,如同個鵪鶉,不說話。
陸焉識看向田納西,田納西尷尬的把頭撇向另一邊,不說話,陸焉識又看向俄克拉荷馬。
俄克拉荷馬看看幾人,然後開口解釋:“田納西和我老姐打賭,如果我老姐能從小北卡手上要來一個包子,那麼妹控6和穿甲彈在回到鎮守府之前都借給她裝備。”
“結果,內華達又惹得人家生氣了?”
陸焉識接過俄克拉荷馬的話說完,俄克拉荷馬點點頭。
“不長記性!”
陸焉識看着內華達,吐槽道:“你這麼快就忘了昨天的事了嗎?”
“誰能知道只是要個包子都這麼困難。”
內華達小聲嘀咕。
聽了內華達的話,陸焉識翻白眼,肯定不是要包子這麼簡單,或者說不定,內華達要包子的時候又加了些黑幫老大的手段,否則,怎麼可能輕易喚醒這麼一尊大牛。
不過,陸焉識倒也沒有再責備內華達什麼,還不是自家艦娘,如果過分的責備讓二人關係變糟糕,那就得不償失了,只是代內華達向北卡羅來納道歉。
北卡羅來納揮揮手:“放心吧,打她一頓,我已經出氣了。”
說完,又似笑非笑的看着陸焉識:“早上,謝謝陸提督的棒棒糖了,沒想到陸提督出門在外,隨身還帶着棒棒糖。”
我能告訴你,棒棒糖是我早上特意買的嗎?
陸焉識暗自在心裡嘀咕。
“好了好了,結束了,我們吃飯去吧,吃完飯,還能去酒吧玩會兒。”
一切完事,華盛頓拍拍手,對衆人說道。
飯桌上,陸焉識又一次見證了肯特的弱氣。
滿滿一桌子菜,葷素搭配相得益彰,結果,姑娘就低頭吃自己碗裡的白米飯,最多夾點距離自己最近的菜,也不管是什麼菜。
陸焉識沒有坐在肯特的旁邊,不好幫忙夾,而且,就算是坐在肯特旁邊,非親非故,只是一面之緣就貿然幫忙夾菜也有點說不過去。
看了看肯特兩邊,內華達和俄克拉荷馬,陸焉識絕了使眼色的想法。
反而是主動的,把距離肯特她們稍微遠的菜全部分出來一部分放在那邊。
肯特還沒有說什麼,內華達倒是不客氣了:“哈哈,謝謝陸提督了,正想過去夾點菜呢。”
陸焉識繼續翻白眼。
……
“對…”
“對不起對不起!”
驚慌失措的幾聲對不起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
內華達茫然的看着肯特,肯特着急的眼看就要哭出來。
見衆人的目光看過來,內華達扶着肯特坐下:“嗨呀,你給我道歉幹什麼?是我不小心碰到你了啊,應該是我給你道歉纔對吧?”
肯特輕咬着嘴脣,然後緩緩開口:“我也有錯,是我佔的地方太大了。”
內華達看着連左手都沒有放上來的肯特陷入了深深的懷疑,姑娘你是在諷刺我對不對?諷刺我佔的位置太大,打擾你吃飯了對不對?
內華達還待說什麼,北卡羅來納的目光讓她乖乖閉嘴,此刻的北卡羅來納還是御姐的模樣,這個模樣,對內華達有壓制效果。
繼續吃飯,只不過,肯特的位置更加小了,明明俄克拉荷馬和內華達給她留了那麼大的空隙,可是,經歷了剛纔的尷尬,少女就彷彿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小心翼翼。
一頓晚餐結束,這也讓衆人對肯特有了更加清楚的認識,心裡不無感慨,這麼弱氣的姑娘,居然能安穩在人類世界生活兩年,簡直不可思議。
華盛頓又帶着衆人前往一家酒吧,作爲邦德爾市的上層人士,華盛頓常來的酒吧自然不會是三教九流出沒的小酒吧可以相比的。
酒吧總共兩層,正中央一個巨大的舞池,沒有開大燈,再加上天色已經暗下來,昏暗的氛圍下,通過五顏六色的彩燈營造出一種喧鬧的感覺。
來到二樓,幾人坐在一起,緊接着,酒吧的服務員拿着單子過來。
“這個這個這個,先各來一提。”
華盛頓毫不客氣點了些酒和果盤。
“昨天忙,沒有帶你們過來玩,今天補上!”
華盛頓對陸焉識說道。
陸焉識笑笑,表示感謝。
酒很快被拿了過來,啤酒居多,另外還有兩瓶不知名紅酒。
“來來來,乾杯!”
陸焉識特意看了肯特一眼,肯特目光猶豫,神色糾結,不過,還是舉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
兩百毫升的杯子,滿滿一杯啤酒,這在以前,她肯特什麼時候喝過,不對,她肯特長這麼大,就喝過一次,還只是陪着老闆見客戶的時候喝了一杯香檳而已,雖然艦娘喝酒,只要鍋爐運轉,完全不會醉,可是,她確實沒喝過,不單如此,酒吧這種地方,她也從來沒有來過。
記得以前自己的老闆送自己回家的時候,看到過酒吧外面好多醉酒的姑娘,老闆笑着說撿屍體。
想到撿屍體,肯特心裡下意識一顫,不過又一想,這裡全都是艦娘,誰敢來?心裡略微安心。
一杯酒下肚,苦澀,難喝,肯特下意識就想運轉鍋爐,內華達在旁邊笑的邪惡,一把抓住肯特的手,然後彷彿狼外婆一般誘惑着肯特:“彆着急着蒸發酒精啊。”
見肯特疑惑的看過來,內華達又笑:“你要知道,喝酒就圖喝醉了的那一陣舒服。”
“腦子暈暈乎乎,似醉非醉,平時想做不敢做的事,想說不敢說的話,在那種情況下可以毫無顧忌,放心大膽的說出來。”
“秘密壓抑的久了就需要釋放,所以,纔要喝酒喝醉啊,你這樣喝一杯就用鍋爐燒乾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喝白開水。”
肯特哭兮兮着個臉:“我就是想和白開水啊。”
這話肯特當然不敢說出來,只是在心裡默默的說了一下罷了。
而內華達見肯特不說話,笑呵呵又給肯特倒滿一杯啤酒:“來,乾杯,記得,別用鍋爐哦!”
肯特暈暈乎乎的點點頭,明明沒醉,結果被內華達一通忽悠,端起酒杯然後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難喝?”
內華達看着肯特笑道:“感覺難喝就喝這個吧,紅酒,這個酒還不錯。”
肯特狐疑的看着內華達給自己倒滿的一杯紅酒,燈光璀璨,透過玻璃酒杯,紅酒看着更顯得誘人。
拿起來,輕輕抿了一口,味道不錯,甜甜的,嗯,滿滿一大口。
“這個好喝!”
肯特難得的主動說了一句話。
“好喝就喝這個吧!”
“好!”
“來,乾杯!”
“幹!”
“繼續!”
“繼續!”
……
“你還行不行啊?”
“當然可以,給我滿上!”
陸焉識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搖搖晃晃的內華達和肯特。
“提督,這是不是就是酒壯慫人膽?”
“應,應該是吧!”
“哎呀,酒沒了!”
倒光最後一滴,肯特砸吧着嘴,不無遺憾道。
“沒了?”
內華達接過酒瓶,透過瓶口往裡面看,然後喊了一句:“華盛頓!還不快上酒!”
華盛頓眼皮子一條,忍住了拿斧頭的衝動,又要來一瓶紅酒,纔剛剛開始不到三十分鐘,其他幾人還沒有喝開,實在不好立刻就走。
“我和你說啊,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教訓過,除了華盛頓!”
內華達舌頭都開始打轉:“華盛頓她居然教訓我,她憑什麼啊?”
肯特抱着空瓶子嘿嘿傻笑:“我沒有被人教訓過,我只想教訓人。”
“教訓人要有實力纔可以,你有實力嗎?”
“有啊!”
“你有實力?”內華達睜着眼睛看向肯特:“有實力就叫做她去啊,狠狠地教訓他,把他貶的一文不值,出一口惡氣。”
“不行的,那樣會讓他傷心的。”
肯特繼續說道。
“傷心?”
“沒關係,帶他喝一頓酒不就解決了,傷心高興,喝酒就行了。”
內華達明顯酒量也就是從來不喝酒的肯特那一個級別,本來想把老實人肯特灌醉,結果兩敗俱傷。
陸焉識小心的看着華盛頓的臉色,他現在除了擔心還是擔心,擔心內華達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徹底激怒華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