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天氣總是這樣溼乎乎的悶熱,幾個人在酒店裡又住了兩三日才見街面上的水已經退去,他們這才退了房離開酒店。
北縣和南縣只是一江之隔,連接兩縣的是一座大橋,吳迪駕駛着比亞迪一路泥濘的越過北縣地界來到南縣。
幾個人一道南縣就立刻的感覺這裡和北縣大不一樣,這裡的路面還是那麼的潔淨、這裡的草坪翠綠翠綠的生意盎然;這裡的花壇在雨後更是百花爭豔萬紫千紅;這裡的樹木好像又長高了許多長粗了許多...。
比亞迪沿着平坦的馬路一路的西行,還沒到中午的時候就來到銀珠公司的大門外,因爲頭幾天曾經來過這裡,所以他們在公司的大門前沒有停留而是徑直的將車開到了辦公樓前,停住!
“我們今天直接到總經理辦公室!”張蓮蓉說。
吳迪讓冉洪峰一個人待在車中,他自己和曾塞、張蓮蓉徑直的走進辦公大樓,然後順着樓梯快速的上樓闖進總經理辦公室。
今天的總經理辦公室中,只有那位江總一個人在老闆桌的後面幹坐,他那禿禿的腦門上青光閃閃,低垂着雙下巴將本就肥胖的臉拉得更長,他的手中掐着一支香菸、香菸冒着縷縷的青煙將那胖臉覆蓋。
“江總,我們的欠款什麼時候歸還?”吳迪一進屋就直接了當的問。
江總一愣,他旋即回過身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回答道:“幾位請坐,我們有話可以好好的談、千萬不要傷了和氣,你們說是不是...尤其是我們和麥老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了。”
“呵呵,這個傢伙一張嘴就將麥老總搬了出來,難道麥老總就能眼看着自己家的上千萬資金不要麼?真是扯王八犢子!”吳迪心理暗暗的叫罵,但是他卻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大模大樣的說道:“您老人家千萬不要提麥老總,我們今天來就是要把一千萬的欠款追回來的,你說那麼多的臭氧層子沒吊毛用!”
江總那禿禿的毛門子青筋暴露,他翻着白眼仁看了看吳迪,嘴裡振振有詞的說:“你個年輕人說話千萬不要過分,我們這裡可是法制社會!”
吳迪聽了他的話有些噁心的要吐,“媽的,就這樣的混蛋也陪得上法制二字,簡直是糟蹋詞彙了。”
還沒等吳迪說話,那邊的曾塞突然上前攔住吳迪搶話說:“我說,江總經理,我昨天把那段視頻好好的欣賞了一番,覺得你有些動作做的並不規範,不如找個機會你和那小M再來一次,我好好的給你們錄上一段...我可是國家特級錄像師啊,哈哈!”
剛纔還頗有些不服氣的這位江總,他一聽曾塞的話立刻就沒有了精神,雖然曾塞的地方語讓人有些很難聽得明白,但是這大概的意思還是完全能夠知曉的,江總的胖臉上肥肉亂顫,一條條熱汗順着他的額頭上一直流淌到雙下巴上,最後小水流彙集成一個個大的汗珠落到地面上‘啪啪’作響。
“你們卑鄙!”江總顫抖着雙脣說。
“我們卑鄙是因爲我們遇見了卑鄙之人...別的話別說,把錢拿來,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們將這段視頻傳到網上,讓您老人家也嚐嚐什麼叫做名人,興許您老人家就是芙蓉哥哥呢,哈哈!”曾塞嬉皮笑臉的說。
江總的臉就像是六月的天一樣時而放晴時而陰雲,他從椅子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看着面前的幾個人,他的臉色最終定格在愁雲慘淡上,他用雙手拄着桌面用商量的口吻說:“各位,我現在就想辦法給你們弄錢,你們在耐心的等待一會怎麼樣?”
“成!”吳迪回答道。
“那就先到我們的招待所,我在今天下班前一定給各位答覆,一定、一定!”他說着話的時候眼珠卻在眼眶中來回的打轉。
“小錢,你過來一下將幾位客人送到招待所405室!”江總拿起電話說。
緊接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夥出現在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前,他輕輕的敲了敲門,江總衝着他微微的點點頭,這個叫小錢的人將身側在門邊做出一個請字。
招待所四樓405室是一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幾個人在小錢的陪同下走進這個房間一看,原來這個房間只有二十幾平米的樣子,房間裡除了四圈有幾把沙發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什麼物件了,可是這個房間的窗戶上卻鑲嵌着粗粗的鐵棍,好像是處於安全考慮而安裝的一樣。
曾塞在吳迪的後面輕輕的扯了一下前面的吳迪,然後趴在吳迪的耳邊悄聲的說道:“迪哥,我怎麼覺得有些怪異呢,能不能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其實,吳迪也有這種預感,他剛纔在總經理辦公室看見那位江總的眼珠子一個勁的轉,就知道這事可能有一些麻煩,但是吳迪一想,自己和任洪峰、曾塞三個人組成的陣容有什麼可怕的,所以吳迪一直是引而不發、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一樣。
“沒事。”
吳迪大模大樣的走進屋,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那位叫做小錢的人衝着幾個人笑了笑就退了出去。
“咣!”大鐵門被牢牢的關死。
張蓮蓉有些緊張,她坐在吳迪的身邊問:“哎,我怎噩夢也覺得不太對勁呢,能不能是那個江總要對咱們不利,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可是要吃虧的呀?”
“還不是爲了視頻的事,能咋的?”曾塞說。
“呵呵!”吳迪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冷笑了兩聲說道:“曾塞,一會有地痞流氓進來的時候,你就負責保護張姐,別的事情不用你管,千萬記住了!”
“是!”曾塞答應一聲。
“洪峰,一會要是有地痞流氓進來的時候,你把大門守住,千萬不能讓他們把咱們的退路給截斷,剩下打人的事情都交給我...現在大家休息!”吳迪說完腦袋後仰靠在沙發背上,沒一會的功夫就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幾個人正在房間中休息,忽然聽見在外面的走廊裡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張蓮蓉碰了碰吳迪,緊張的說:“怎麼感覺好像不太對勁呢?”
“該來的遲早要來的,哥幾個,我們發財的時候到了,哈哈!”吳迪說着面露喜色。
“什麼發財?”張蓮蓉不明白、那哥倆也不明白。
吳迪這才發覺有些說的冒失了,因爲這話只有馬一瓶能夠聽得明白,他站起來晃了晃腰身,然後和曾塞說:“曾塞,一會你陪着張姐在後面待着,千萬不要亂動,”吳迪說完又回頭和任洪峰說:“洪峰,記住剛纔的話,千萬要將大門把住,我怕狗急了調牆、在有什麼對咱們不利的事情發生!”
“明白!”
“明白!”
正說間,大鐵門“咯吱”一聲被人打開,緊接着從外面走進5、6個大漢,就見這幾個大漢都是上身穿黑色半截短衫、下身穿西部牛仔褲,一個個的裸露着粗壯有力的刺龍畫青的胳膊,看面相真是一個比一個兇、一個比一個猛,這幾個人不僅僅面貌猙獰,最爲可怕的是每個人的手中都拎着一把長刺,這種軍用的長刺光閃閃、寒氣逼人。
領頭的大漢身高最少有185釐米,看體格能將吳迪裝下兩個來回還不止,這大漢走到吳迪的近前嘿嘿一笑,然後大手一伸用那陰冷的語調說:“你就是那位科長吧?把視頻拿來?”
“我拿你個鬼!”吳迪說着,手中的軟鞭悄然拔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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