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神掌?
凌天的話讓周圍的人很吃驚。
法醫和刑偵人員眼神飄忽不定的看着凌天,神情明顯帶着不相信,如來神掌他們可是從未聽過,更不曾見過,但是見到吳友龍身上的掌印他們也解釋不了!
一旁的楊瀾讚許的望望凌天,韓小雨也滿臉溫馨的看着凌天!
“我看,兇手殺人如此狠毒殘忍,一定跟吳友龍有着極大的仇恨。”刑偵人員終於說出一句正確的話,但誰都知道這是廢話,無怨無仇誰會這麼殘忍的殺人?
凌天掃視了幾眼現場,慢慢的走了出來,韓小雨和楊瀾也立刻閃了出來,韓小雨發現一個凌天比起裡面一堆人都有用很多,他隱隱約約的覺得凌天又會給他帶來什麼意外驚喜。
韓小雨預料的不錯,剛剛踏出重犯監獄,凌天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氣,轉頭跟韓小雨說:“如來神掌是少林的高深功法,而且兇手修煉得爐火純青。不好對付啊!”
韓小雨讚許的點點頭,於是開口說:“有沒有什麼方法把他找出來?”
楊瀾看着凌天,以爲凌天會露出爲難的神情,誰知道凌天輕輕一笑,淡淡的說:“小雨,這案子就讓我協助你辦吧!”
韓小雨又喜又憂又興奮,喜的是凌天竟然有辦法找出兇手的下落,憂的是凌天能夠把強悍的兇手抓住嗎?興奮的是凌天願意爲她辦事!
韓小雨跳了起來,在凌天的臉上一吻:“謝謝老公!”
旁邊的楊瀾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凌天竟然是局長的老公,更沒想到一向嚴肅的局長還有這樣一面,羨慕的望着凌天和韓小雨!
凌天注意到楊瀾吃驚的表情,立即轉移話題說:“我還需要吳友龍近月內辦過的案件,越詳細越好,特別是那些被他抓過的人的社會關係。”
楊瀾和韓小雨都是個聰明人,眼睛一射,顯然猜到了凌天的思路,楊瀾心裡暗贊,果然是個人才,做事情總是能到點子上,比起裡面那羣瞎轉的人不知道好使幾十倍,於是開口說:“好的,我明天把資料全部給你帶過去。”
凌天點點頭,淡淡一笑,輕輕的說:“那我先走了,晚餐沒吃好現在餓死了。”
“老公,我和你一起過去!”
早晨八點,秀兒已經離開了凌天的懷抱,昨晚凌天和韓小雨回來吃了晚餐,又把韓小雨送回了家,回來之後都硬拉着秀兒到自己的房間!
廚房裡,憂姐正跟着秀兒在學習怎樣做菜,雖然憂姐能幹,但是卻還不曾會做菜,憂姐不虧是個才女,一點就通,沒有半個小時,已經能把雞蛋煎的蛋黃欲流而不破的境界了,憂姐正在高興之餘,廚房上空的燈罩不知道是老化還是沒穩住,向鍋裡面跌落而去,憂姐正要一聲驚叫壯膽之時,秀兒玉手一翻,一把晶瑩剔透的小刀瞬間亮在手上,輕輕向前一刺,剛好刺中掉下的燈罩,隨即拿了下來,重新安裝了上去。
憂姐已經顧不得驚訝了,秀兒敏捷的身手讓她很是震撼,想不到嬌小溫柔的秀兒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隨即感嘆弟弟身邊真是臥虎藏龍!
吃過早餐不久,楊瀾就親自把文件資料送了過來,楊瀾在門口見到天門總部的架勢,還以爲這裡是華夏的什麼秘密基地,如此守衛森嚴,估計沒有個步兵營是衝不進去了,所以楊瀾對凌天越來月感興趣,此子年紀輕輕,卻能讓局長賞識,又有如此氣勢,將來必定有番大作爲。
楊瀾把資料交到凌天手裡離開後,凌天讓秀兒和憂姐跟隨自己入書房,開口把早上的事情簡述了一遍,秀兒和憂姐兩人都是極其聰明的人,很快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凌天簡述完早上的情形之後,淡淡的開口說:“姐姐,秀兒,這裡有幾十份卷宗,都是被吳友龍抓過或是直接擊斃的人物,你們幫我看看這些犯人的社會關係。”
憂姐聽到凌天的話,似乎明白了點什麼,說:“弟弟是懷疑,昨晚的兇徒可能就是那些被吳友龍抓過或擊斃的犯人的家屬?因爲家人受到吳友龍他們傷害,才展開報復?”
凌天點點頭,自己的想法確實如此,而且他堅信,事實也就是如此。
三人翻看着這些卷宗,凌天忽然感覺華夏的檔案還真有用處,特別是那些讓人賴於生存的社會關係,一個人如果犯了罪,只要監控好這些社會關係,就怎樣都逃不了法網了。
三人就在佈滿灰塵且有點發黃的卷宗中一份一份的尋找線索,樓下的可欣和小婷兩個小女人正忙着準備午飯,隱蔽的角落冷血依然閉目養神。
兩個小時過去了,幾十份卷宗很快就要看完了,但還是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憂姐忽然叫喊了起來,興奮的說:“弟弟,快過來看看這份卷宗!”
凌天丟下手上的資料撲了過去,泛黃的卷宗上,凌天看見吳友龍前天剛處理的一件案件:二環要拆遷一些廢舊的居民樓,一對年邁夫婦寧死不搬,還失手打死了一名土地局人員,案件轉交吳友龍負責,而吳友龍在實施抓捕時,那對夫婦極力反抗,拿出菜刀將一名警員砍倒在地,情急之下吳友龍開槍射傷了那對夫婦!而這對夫婦膝下有一位養子,但是從小就被送到了少林學武,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五年前回到了家,在菜市場賣肉,而且還有一個奇怪的名字“無情”!
凌天拿出電話,立刻撥通韓小雨的電話,說道:“小雨,幫我查查,吳友龍前天處理的拆遷殺人案那對夫婦現在的情況!”
韓小雨有幾分高興,因爲凌天已經找到有用線索了,說:“我問問下面的人,稍後給你電話。”
凌天,憂姐,秀兒靜靜的等着。
三分鐘之後,韓小雨的電話打了過來,凌天剛剛接聽,韓小雨就連珠帶炮說道:“那對夫婦被子彈擊中胸口,在醫院極力搶救下緩了兩天昨下午就犧牲了,醫院通知了其養子來領屍體,不過其養子看了一眼就不知所蹤了”韓小雨遲疑了一下,說:“老公是懷疑是其養子乾的?下面的人告訴我,他們的養子只是個賣肉的啊。”
賣肉的?
凌天愣了下,笑笑說:“小雨現在也只是個局長啊。”
韓小雨立刻明白凌天的意思,現在的身份並不能抹去曾經有過歷史。
凌晨兩點三十分。
成都四醫院太平間裡!
白天裡的醫院和夜晚的醫院是不大一樣的,苔蘚和地衣[安琪作品集],在沒有陽光的太平間冰冷地帶瘋狂滋長,太平間散發着潮溼的黴味,還有屍體聚集瀰漫的氣息,牆壁上鋪着的瓷磚早已全部發黃,太平間晃悠攸的照明燈不僅沒有給人帶來安全感,甚至多了幾分慘白……這裡的一切,都顯得沒有生命的跡象,每一塊地方都殘留着死亡的痕跡,而這些,白天時是很難察覺,只有到了晚上,到了這個時間點的晚上,纔會顯得陰森恐怖。
太平間的門忽然‘咯吱’一聲開了,更是增添了幾分寧靜,片刻之後,一個身影敏捷的閃了進來,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見到他的神情,就會誠實的承認,太平間所有的陰森和恐怖跟他對比起來,變得遜色很多,因爲這個人似乎就是死亡使者,勾魂幽靈。
這個人閃進了太平間,踏在潮溼的瓷磚地板上,在這深夜,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他似乎思慮了一會,辨認着太平間的冰櫃,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C17和C16上面,輕嘆一聲,一步一步的朝着C17走了過去,然後臉上帶着幾分悲憤,輕輕的拉開冰櫃,低頭想要再好好看一眼櫃子裡面的人。
可是,他沒有見到他熟悉的面孔,相反,他見到了一把短劍,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劍划向他的胸前。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凌厲速猛的劍,他似乎很難躲得開了。
但他還是雙手一推櫃子,身體像是片被拉住的樹葉,急速的飄向後面。
短劍已經出了冰櫃,一個黑影裹着這把短劍卷向這個深夜來客,深夜來客不僅沒有躲避,反而踏上一步,一指擊點在短劍之上,“當”的一聲,清脆響亮,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手上隱隱生痛,心裡都暗暗震驚對方的強悍。
冷血舉起短劍,內勁瞬間注入,一劍對着深夜來客當頭劈下,無數的劍影籠罩着深夜來客,他來不及躲閃,一掌轟出,無數的掌影和劍影相接,頓時空間炸開,兩人各退五步!
深夜來客暗歎冷血的強悍,正欲再次撲上去的時候,一個聲音淡淡的從太平間角落傳了出來,“果然好身手,怪不得能夠在重犯監獄擊殺吳友龍。”
深夜來客心裡暗暗震驚,這個太平間不僅藏着死人,還藏着那麼多不簡單的活人,他往聲音來源之處看去,一個帥氣淡然的年輕人慢慢走了出來,臉上的笑容很是帥氣迷人,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手握唐刀的年輕人,深夜來客眉頭緊皺,多看了兩眼手握唐刀的年輕人,他的氣勢比起自己一點也不差!
“你們是什麼人?”深夜來客雖然知道今晚遇見高手,但神情依然鎮定。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你叫無情。”凌天微微一笑,臉上絲毫沒有惡意,說:“知道你昨晚在重犯監獄殺了吳友龍。”
深夜來客先是一愣,警惕的說:“你們怎麼知道我叫無情?”
凌天臉上的笑容深不可測,胸有乾坤的說:“我們還知道你是爲了你養父母報仇而殺了吳友龍,因爲你養父母被吳友龍擊殺了。”
無情聽到凌天的話,眼神無比悲憤,恨恨的說:“難道不該殺嗎?”
凌天很爽快的回答說:“該殺。做兒子的爲父母報仇雪恨天經地義。”
無情顯然沒有想到凌天會附和他的話,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看着凌天定定的說:“莫非你們是警察,來抓我歸案的?你們的行動如此迅速,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還以爲你們起碼要十天八天才能找到我頭上呢,沒想到十幾個小時就堵住了我,果然有幾分道行。”
凌天走上一步,搖搖頭說:“警察?相反,我們是黑幫,天門。”
“哦?你們是新崛起的黑幫天門?這個倒是有所耳聞,四川有史以來,最快崛起的黑幫。”無情似乎來了興趣,開口說:“那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幹嗎?”隨即眼光一射,殺氣頓現:“莫非,你們是吳友龍的同夥,在這裡準備殺我爲他們報仇?不過你們身手雖然強悍,但不留下一個人的性命,恐怕也難於留下我的性命。”
無情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氣讓凌天很是讚許,怪不得無情能夠如入無人之地的殺了吳友龍,這份霸道和細心果然非同尋常;幸虧重犯監獄的那些守衛沒有發現無情,否則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才能勉強留下無情的命。
凌天淡然一笑,搖頭打消無情的戒備,說:“我們沒有興趣抓你歸案,也沒有興趣殺你爲吳友龍報仇!”
無情語氣變得客氣了幾分,說:“那你們出現在這裡有什麼企圖呢?”
凌天嘆了口氣,眼神有着欣賞,很誠實的說:“我們只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然後給剛上任的韓局長一個交待。”
“終究還是要抓我,有本事就打敗我吧,如果我輸了,我就乖乖跟你走。”無情眼神平靜的像是潭死水,淡淡的說:“如果我贏了,我只想帶走我父母的屍體,回老家安葬。”
凌天點點頭,神情毫無變化的說:“可以。”
無情全身散發着殺氣,眼神盯着冷血和二哥,緩慢的說:“你們一起來吧。”
凌天搖搖頭,淡淡一笑,依舊波瀾不驚的說:“我,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