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客人您請先坐着歇息一下,小的馬上就去安排……”店小二一邊答應着,一邊招呼張狂在大堂靠窗的一張空桌坐下,然後馬上就按照張狂的吩咐忙活去了。
此時已經將近傍晚,大堂裡面的客人也陸陸續續開始多了起來。
不多時,張狂的酒菜就送了上來。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至於價格,張狂反正錢多,也懶得去問。
隨着時間的推移,大堂內的客流量終於達到了爆滿,所有桌子都已經有了客人。
“這位小.兄弟,如果不介意的話,這桌能否加兩個人?”
張狂循聲擡頭,卻見原來是一老一少的兩個人。
老者雖是頭髮花白,但精神煥發,面色紅潤如中年,身材也頗爲壯碩。尤爲讓張狂心下警惕的是,這老者是個方寸後期的強者。
少者無論是相貌還是生命氣息,透露出來的年齡都不過十八九歲,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脣紅齒白,眉目清秀。這青年修爲在滴水巔峰層次,雖然入不得張狂法眼,但於同輩而言,也算是頗具天賦了。而若是放在紅楓世界這樣的玄級位面,更是當得上一句天才。
這老少兩人服飾不凡,竟也是幾件法器組成。尤其那青年更是眉宇間隱有傲意,不像是尋常人家。
“兩位但請坐下便是。”張狂微笑道。
“多謝。”老者道了聲謝,卻是先讓青年在張狂對面位置坐下,自己這才坐下。
主從之分已現。
木桌四四方方,邊長四尺。雖然張狂已經上齊了五個菜,還擺上.了一罈酒,但依舊是空出了半邊桌面。
自有店小二過來,這老者卻也是向要了兩個相鄰房間,這纔開始點些酒菜。
青年端坐在位置上,神情自若地打量了張狂幾眼,見張狂擡目望來,點頭微笑示意,說道:“在下孫毅,不知兄臺貴姓何名?”
這青年聲音溫潤,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張狂輕笑一聲,回道:“張狂。”
這時那老者也跟店小二話完,轉回頭向張狂笑道:“我叫鄭強,這是我家少爺。”
張狂微笑點頭,算作迴應。
兩邊人終究不熟,各自有了介紹後,也就算盡了禮節,表明了身份。
之後鄭強和孫毅有所言語,但可能顧忌着張狂這個外人在場,也只是說些大家都知道的尋常話。
張狂聽聽也就罷了,本待不理,不過鄭強的有番話卻是引起了他的幾絲興趣。
“……上古時代曾經顯現過聖蹤,那成聖之人被人喚作血魔,乃是一絕世兇人。這些想必你也知道了,就不多說。聽聞十多年前的莽山地界那次顯出異象,血氣沖天,蔓延方圓數千裡。雖然異象只是一閃而逝,但如此多的修煉者都信誓旦旦說親眼所見,想來應該是不假。其中有人猜測,按此異象或許是與血魔有關,可是衆多修煉同道幾年來的搜索,在莽山地界也沒發現任何端倪,又有人猜測,或許其中機密是被這莽山地界的霸主,靠山宗得了去。只是靠山宗矢口否認,也沒人能拿出證據,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
孫毅說道:“血魔的遺物,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那些大勢力、頂級強者也一定不敢輕易錯過吧?”
鄭強幹了一杯酒,繼續說道:“這就是少爺有所不知了,這靠山宗雖不過只是玄級三等勢力,但卻和崇天宗有着深厚淵源。有傳言,這靠山宗的開宗祖師和崇天宗的開宗祖師是生死兄弟,更是於崇天宗有數度援救之恩……”
張狂從之前斬殺的兩個靠山宗弟子那裡得到的玉蝶信息有較爲詳細記載,知道這崇天宗乃是一地級二等勢力,便是在整個東瀛州,也是無人敢於小覷。
於明宇世界而言,張狂終究是初來乍到,鄭強和孫毅兩人說的想必都是一些人盡皆知的東西,可是張狂卻聽得有些半懂半不懂。
“叨擾了,請問那血魔究竟是何人?”張狂突然出聲,打斷鄭強的話問道。
鄭強和孫毅臉上都現出詫異。
“小.兄弟沒聽過血魔其人?”鄭強頗爲詫異道。
張狂搖頭。
鄭強便也就不再深究追問,開口解釋道:“太古時代聖者頻現,但是從上古時代以後,卻是難聞聖蹤。而且自從上古時代以來,我們明宇世界遭逢鉅變,竟是被莫名力量漸漸隔斷了和其他位面的聯繫。或許這也是我們明宇世界的特例,外界依舊有聖者也說不定……”
張狂心下了然,知道隔斷明宇世界和其他位面聯繫的力量,正是來自南明上人所在的羽化宗所爲。
“不過上古時代,我們明宇世界卻是出了一個絕世兇人。其殺人成性,往往隨便找個理由,不管他對錯與否,便是直接屠城滅宗。如此兇人,修煉界便稱之爲血魔,反倒是他的本來姓名竟是給人遺忘了。血魔每一次殺人,必然是成千上萬,尤其是好殺強者。一次殺戮之後,那血魔的便會銷聲匿跡一段時間,時間有長有短,長則數十年乃至百年,短則不到一年,但他每一次出世,修爲便會暴漲一截……”
鄭強頓了頓,舉杯欲飲,卻發現杯中酒不知何時已經幹了。張狂及時替他續上一杯酒,鄭強也不推辭,啜着酒繼續往下說。
“那血魔修爲一路節節高漲,每一次出現必然會比以上一次修爲高上至少一個小境界,甚至是一個大境界以上,這種情況從無例外,就好似他修爲提升永無止境一般。有很多人猜測,那血魔或許是可以從殺戮中汲取力量,如此一切也就解釋得通了,不過這終究也只是猜測,血魔自然也不可能出來當面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