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紛紛擾擾,各種猜測和議論紛紛響起,混亂不堪。
就連臺上的羅震,此刻也是滿臉的疑惑與不解,似乎不大明白楊凱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難道他楊凱有什麼秘密絕技不成?”羅震心中不解,“如果贏的話,楊凱離開黑月城,秦玉樓就落寞定了,那我落月閣第一的位置更加穩固了。但是,如果輸的話,失去那塊牌匾,幾乎就是將落月閣第一的位置拱手送人了。”
一時間,各種思索與糾結,讓羅震有些猶豫不決。
楊凱此刻開口了,對羅震笑道:“怎麼了,羅兄,還做不出決定。若是擔心的話,這賭局不賭也罷。畢竟還是有些風險的。”
楊凱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幾乎句句是在打羅震的臉,這讓羅震如何能夠忍讓。都市一拍案臺,大聲道:“我賭!”
“羅兄好膽量。”楊凱笑着,隨即面前幾位評委,道,“幾位前輩,剛纔我們的賭局各位想必也聽清楚了,在此我想請各位做個見證。”
幾名評委點點頭,表示清楚,願意做這個見證。
賭局的成立,這下讓場下的觀衆更加的興奮了,期待着第三輪比試的到來。
於是,第三輪的比試就要宣佈開始。但就在此時,胖子卻突然站了出來。瞬間吸引了衆人的目光,疑惑而好奇的朝他看了過去。
胖子朝衆人笑了笑,然後朝羅震和楊凱看過去,笑道:“既然羅兄和楊兄這麼有興致,這個賭局,我倒是有興趣也插一腳,不知道二位敢不敢。”
“你要插一腳。”這下,羅震和楊凱同時露出驚訝之色。
場下也是瞬間滿場譁然,將剛剛安靜下來的場合再次點燃了起來。
楊凱先是一愣,隨即看了羅震一眼,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他清楚胖子的身份,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打算,於是問道:“不知道黃兄想要賭什麼?”
胖子笑着說道:“我比不上二位,也拿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我的賭注很簡單。如果我勝利的話,我希望幾位評委前輩,能夠幫我在衆人面前,證明一件事情。”
楊凱和羅震聽完,臉色再次變幻,他們知道內勤,幾乎已經猜到了胖子想要證明的事情是什麼。
只不過二人的表情卻是完全不同的。楊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看熱鬧錶情,而羅震則是面色陰沉,瞪向胖子的目光,似乎想要將他吞了一般。
“要是黃兄一不小心輸了呢?”楊凱含笑說道。
胖子摸了摸腦袋,說道:“要是我輸了的話,我願意拿出兩件東西,交給二位當做賭注失敗的賠禮。”
“兩件東西!”二人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而此刻,胖子已經從儲物戒中拿出了兩把菜刀。朝二人晃了晃,道:“就是這個東西。”
說是菜刀,在普通人聽來可能是不值一提。但是這菜刀可不是普通的菜刀,而是由落月閣的上一任掌櫃,也就是胖子和羅震的師父親自打造的,功效自不用多說。
這樣的寶物,已經不亞於一些地
品中等級的寶物了。而且特別是對於廚師這個行業,這樣等級的用具,那就更是難得了。
一時間,楊凱幾乎兩眼放光,恨不得將那菜刀直接搶過來。再說這場賭局加入胖子,對他可沒有什麼損失,於是忙不迭咧的答應了:“好,我同意你加入這場賭注。”
另一邊,羅震面色陰沉無比。他當然也想要那菜刀,但是他已經猜到了胖子要想證明的事情是什麼,若是被胖子勝利的話,他的地位可就不保了。保險的來說,他最好不要答應這次的賭局。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卻知道,這最後一道菜餚,可不僅僅是靠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完成的。就算胖子真的在廚藝之上比他要高一點,但是少了關鍵人員的協助,他最終還是沒有任何的勝算。
想到此處,羅震也不再猶豫什麼,擡起頭來,朗聲道:“我也答應賭局。”
如此一來,二人的賭局瞬間變成三人的混合賭局,一時間,場中的情況變得混亂而複雜起來。場下觀衆們的期待值與熱情,已經被推到了一個頂峰。
隨後,幾位興奮不已的評委,終於正式宣佈了第三輪比試的開始。
而此刻,衆人的目光也落到了羅震身上。因爲他選擇的菜餚,將會是這場三人混合賭局的關鍵所在。
羅震沉默思索了片刻,然後擡起頭來,朝衆人開口道:“我第三輪選擇的菜餚是——冰焰春花。”
“譁!”
“冰焰春花,果然是冰焰春花。”
“那可是落月閣鎮店三寶之一,這下,羅震贏定了。”
“那可不一定,你能想到這點,難道楊凱和胖子沒有想到嗎?說不定他們還另有後手。”
“後手!能有什麼後手。再多的盤外招,也敵不過人家是正宗的,他們哪有勝利的機會。”
…………
與下面觀衆喧鬧不同的是,胖子和楊凱聽到這個選擇之後,嘴角齊齊微微揚了起來,露出一抹微笑。
羅震看着二人的微笑,心中微微一顫。不過他很快就摒除了雜念,然後向前一步,對評委們說道:“給位前輩,這冰焰春花由於原料的緣故,需要另選人員進行協助,而且不能同時進行,還請幾位前輩公證。”
幾位評委是黑月城的老饕,對於這些知識,當然還是瞭解無比的,於是點頭表示應允。
隨後,隨着羅震的動作,一輛小小的推車被推了出來。推車之上,冒着一層白色的寒氣,不斷的擴散開來。一些距離木臺太近的觀衆,頓時感到渾身一陣發涼,急忙往後退了幾步。
同時,主持人也負責爲下面的觀衆們講解起來了。
“冰焰春花是落月閣的鎮定三寶之一,是落月閣數百年前的前輩所創。其作爲底座的冰塊,取自極寒之地,不僅堅硬無比,而且寒氣十足,十分難以切割取下。”
“取這極寒冰塊,必須用特製的木刀,用火屬性的內元,將冰塊熔化,這才能夠取下。因此對取冰之人,無論是手法技巧,還是內元修爲,要求也是十分高的。”
聽到主持人的介紹,下面的觀衆頓時發出一陣陣驚呼與感嘆,難怪這冰焰春花如此昂貴。原來光是這原料和取冰的要求,就如此的艱難。
衆人議論之時,羅震已經揮手叫上來了一名中年男子。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這男子是落月閣內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老手段師傅,不僅是和羅震,和羅震的師父都是配合了多年。可以說,落月閣近數十年來的每一份冰焰春花,冰塊都是由這位段師傅取下的。
可以說,就算是羅震,在取冰這一步驟之上,也絕對沒有這位段師傅熟練厲害。
隨着周圍段師傅的出場,衆人逐漸屏氣凝神,聚精會神的看着場上的一切。
這位段師傅朝羅震點了點頭,然後朝那裝着冰塊的小車走了過去。走到小車附近,他身上頓時出現一層薄薄的氣勁,將冰塊的寒氣隔絕在外面。
然後他身手從旁邊的支架上拿起一把小小的木刀,這木刀看似普通,但卻由珍惜流火木製成。十分利於火系內元的傳導,特別適用於這種冰塊的切割。
舉起木刀,段師傅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開始運轉內元,手臂勢若千鈞,猛然朝着冰塊切割了下去。
“啪!”
當木刀碰到冰塊的瞬間,刀鋒一片通紅,滑入了冰塊之中。但是很快,刀鋒就好像遇到了巨大的阻力,停滯了下來。而且那寒冰彈性也是非同一般,將木刀往外擠壓出去。
“噗!”的一聲,段師傅手中的木刀被擠壓了出來,刀鋒已經完全變形,不能繼續用了。
“唉!失敗了!”臺下觀衆,頓時發出一聲聲的嘆息。
但羅震和段師傅他們,卻都沒有一點失望的表情。
主持人及時解釋道:“這木刀取冰十分困難,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切割開來。就像是段師傅這種老手,一般情況下,平均四刀左右,才能取下一塊冰。”
“原來如此!”停了主持人的解釋,下面的觀衆這才發出感嘆之聲。
而此刻,段師傅已經拿起了第二把刀,運轉內元,朝着第一把刀切割的縫隙快速切了下去。
刀鋒通紅,不斷順着之前的縫隙往下延伸,很快,冰塊已經被切割開了一大半。最後,當切割到四分之三左右的距離之時,這第二把木刀再次被擠壓了出來,扭曲完全變形,比第一把還要不堪。
這次,段師傅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拿起了第三把木刀。再次運轉內元,呼的一下,準確的切入之前的縫隙,然後用力朝着下面切割而去。
通紅的刀鋒不斷地熔化着極寒的冰塊,兩種氣息在小小的界限處不斷的交鋒。
段師傅的臉頰因爲用力而輕輕的扭動起來,手臂也微微開始顫抖。而就在此刻,段師傅猛然大喝一聲,手上爆發出最後一股力道。
“嘩啦!”一下,木刀劃過,將冰塊徹底的切割了下來。早就在一旁等候的羅震,頓時面露喜色,將冰塊裝入特製的小罐容器之中。
“成功了,三刀取冰,太厲害了。”主持人適時的調動着場下的氣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