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死命侍衛苦苦堅持,用盡一切辦法去阻攔吊睛白毛虎的時候,聶布狡詐的外表下,正隱藏着一顆盤算良久的心。
臉上略帶着一絲毒辣,這可不是聶布無端地想要害死那些人,而是爲了活命沒辦法。
陰冷的目光往不遠處的疾風那望了望,對着那名身批金甲的青年,聶布臉上可帶着濃濃的憤恨,根本沒有先前謅嵋的模樣。倒像是一名與疾風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似的。
“想把老子當槍用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跟自己多麼清高似的,切!”
嗤之以鼻地把疾風給罵了一頓之後,聶布又繼續在肚子裡完算着他那有意思的計劃。
……
終於,在幾名渺小侍衛的再三挑釁下,咱們堂堂高級妖獸吊睛白毛虎終於是忍不住了,當即是進入暴走狀態,聲嘶力竭地朝天一吼,兩爪子馬上變得比剛纔鋒利起來,甚至還隱隱有着一股涼颼颼的感覺。
“吼吼。”
大白虎畢竟是高級妖獸,比這四名凝丹侍衛強的可不是一丁半點,動起真格的之後,果斷是把兩三下就跟秋風掃落葉一樣把那幾個侍衛打的哇哇亂叫滿地逃竄,甚至不大會還出現了負傷狀況。
如果不是他們幾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賣命而準備隨時撤退的話,估計讓出現個不小的損傷都並非不可能。
後面追逐着四名侍衛,看他們個個跑得比自己四條腿還快,白老虎可不幹了。
躍起之後兩掌拍向地面,頓時激起一股霸道的波盪席捲向前方。
波盪乃是由荒氣所噴發出來,從地面滾滾襲出,鑽入腳下之後,將那四名凝丹侍衛全部給震得倒在地上。
“吼。”
跳過去之後,白老虎一口咬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就那麼輕輕的一用力,“咯嘣”一聲,骨頭頓時粉碎掉。
弄死此人之後白老虎又十分高傲的擡起它那幾年沒洗過的臭腳,往侍衛胸口一放。這時,就好像是燒熱水時壺內發出的悶響一樣,聲音不大但是格外的刺耳。
“丹田碎掉!好大的力氣。”
另外三名侍衛見狀個個都嚇得渾身冒寒氣,從地上爬起來就打算開溜。
可就在此時,聶布大聲喊道:“不要將背後留給那畜生,你們三個幫我拖延十秒鐘,待我準備好荒法之後在來救你們!”
聞聲,那三人都傻愣着一臉迷茫的樣子,這個時候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而我們被逼着奸詐又狡猾起來的始作俑者聶布卻在一旁捏了把汗:“別走啊,千萬別走,否則可就泡湯了計劃。”
彷彿是許願管用了,那三名侍衛一考慮,現在跑鐵定是讓白老虎踩在腳下給蹂躪死,倒不如相信聶布一次,留下來堅持一把,反正只需要堅持十秒鐘……嗯,只是說出來給大家聽聽而已。
“留下來幹他孃的,就十秒鐘我還不相信咱們那麼多人堅持不住!”
三名侍衛一想,也對,好歹也是三名凝丹修士吧?你說打不過高級妖獸可以是肯定的,但是在高級妖獸手中堅持個十秒鐘不死,而且還是三人!那幾率把握肯定是大點的。
打定主意之後,三名侍衛紛紛大喊一聲給自己壯膽,然後用出了吃奶的勁把丹田內的荒氣給抽出來。爲了防止荒氣出來的慢,他們甚至不惜拼着留下後遺症的打算,一股腦的抽空了丹田。
所幸的是,那頭高傲的白老虎壓根就不在乎他們的打算,好奇的歪着腦袋看了看,見三個小螞蟻原來是打算和自己拼命,白老虎的臉上立刻顯現出不屑的表情。然後又大搖大擺的往前邁着步子,彷彿就是在故意給他們留下時間一樣。
三人一獸的距離只有五米遠了,那三名侍衛將長槍擺在身前,身上滾動着大量ru白色荒氣。如果你仔細看,甚至會發現那些荒氣的厚度竟然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厚度!超過一手那麼寬,完全把自己覆蓋住,跟包裹了一層鎧甲似的,很是雄壯霸氣。
“呼。”
就連遠處的聶布也不由得驚呼出來,他們三個人的這幅模樣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乖乖,果然是城主府的侍衛,連基礎的荒法控制都那麼厲害,把荒氣運用到這個程度,恐怕一些造心修士都不能夠順利辦得到。”臉上帶着一些陰雲,對於凝丹修士們的一些差距他還是瞭解的。
比方說聶家的那些修士,儘管大家族在整體的實力上很強,高手數量也多,但在質量上可就落了下乘,估計連城主府的一半都到不了。
抖眉毛跺腳的同時,聶布又無可奈何。
家族修士畢竟是爲了一個所謂的數量,其實對於什麼高手多厲害,恐怕明確的並不多。
“倘若聶家的修士也能與城主府的提升一下整體質量,恐怕聶家當時也不用那麼狼狽了。
三名侍衛拼命催動着身體的荒氣,生怕哪一點漏掉沒有保護好而讓白老虎給抓到然後一個臭腳踩碎丹田。
由於白老虎的自大,三名侍衛心中都不小的幸運了一把:“五秒鐘了!結陣吧,我就不相信這白老虎會不顧一切的在五秒鐘內擊殺咱們。”
“嗯,我同意,那白老虎壓根就不願意跟府主大人拼命,我還就不相信它會不顧一切的幹掉我們三個。”說罷,這三名侍衛更起勁了。
用荒氣造成鎧甲保護自己不說,還又一個個的把防禦型荒法使用出來,然後不斷地往身上添加。
這一幕自然是沒有躲過城牆上那些觀看者的眼睛。大家雖然心中鄙夷,但還是沒人敢站出來說,反而還唉聲嘆氣地模樣:“也不知道他們四個能不能堅持地住,那可是一名高級妖獸啊!”
“我看多少還是有希望的,瞧見旁邊那名捂着嘴打算使用小腹施展荒法的道友沒?不怕告訴你,就在剛纔他可是一個人斬殺了一隻高級妖獸!所以我覺得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有那名道友在,他就算是殺不死吊睛白毛虎也完全能打個平手,嘿嘿。”
“什麼?那名凝丹道友竟然擊殺了高級妖獸?我說陳四你沒看錯吧?這個玩笑可沒什麼意思。”
“我呸,我陳四是那種滿口說大話的人嗎?”陳四對於衆人的質疑彷彿很不滿,撅着嘴說道:“剛纔我們可都是親眼看見的,天玄癩蛤蟆,知道吧?高級妖獸中的佼佼者,竟然讓那小子一口氣給鑽透了身體,又直接挖走了內丹!那可是連二頭領想破腦袋都連寒毛也傷不到的妖獸!”
聽完陳四講的話,旁邊圍觀的修士都吐了口冷氣,臉上殘留的震驚表情,充分表達了他們的不相信。
“你們就看好吧,我猜那陳道友肯定有着自己的打算,嘿嘿,我估計他現在就是在找機會呢。”
讓陳四的烏鴉嘴說中,吊睛白毛虎看那些狗屁不是的小修士那麼着急地保護自己,一瞬間自信心給滿足了一下。
但是在聽見他們所謂的“堅持”想法後,怒的尾巴都豎起來,彷彿是在說就你們幾個廢柴也敢妄想對本老虎不敬,看我丫一腳踩了你。
體長接近十米的白老虎一個餓虎撲食壓過來,健碩的身軀直接把他們三個給撞的飛出去五六米遠。
逮住距離最近的一命修士,白老虎一掌踩在那人的胸口上。
儘管有濃郁的荒氣保護,但白老虎還是毫不費力地把那修士一腳給弄得內臟破裂,大吐一口鮮血。見一下子沒有搞死腳下的小修士,白老虎真的怒了。
“砰!”
手掌擡起又驟然落下,一巴掌把那修士的肚子給拍成了一團肉泥,至於凝丹修士保命的的丹田,也毫不意外地變成了一坨粘液,沒有任何修復的機會。
把一名凝丹修士跟一坨屎一樣輕鬆的踩死,白老虎兩條眉毛都高興的豎了起來,望了一眼另外的兩人,又一腳把身下的修士給蹬到一邊,然後大搖大擺地朝着那兩人走去。
“糟糕!這孽畜的力氣好大!”
另外一名侍衛的臉上也很難看,並且心中默唸着什麼:“九秒,十秒!已經十秒了,道友速速動手!”
這名修士的一句話直接是把聶布推到了焦點之中。
包括城牆上的人也不例外,紛紛望向了聶布,好似在等着聶布什麼似的。
“靠!這是要幹什麼!”聶布在心裡嘰裡呱啦把那叫喊自己名字的侍衛給狠狠罵了一頓,這不是在把他往火坑裡給推嗎?
不滿地抱怨了一下,聶布趕緊地擺動了擺動雙手,然後裝作一副準備荒法地模樣,尷尬地解釋道:“嘿嘿,不好意思啊,我這不是正在準備的嘛,彆着急,彆着急啊。”
“嘿嘿,剛纔見你們幾個太勇猛了,一下子弄得我太激動,然後把荒法的步驟給弄錯了。得虧大人提醒,否則我這一下子可能就得走火入魔了,感謝,感謝啊。”
“噗……”
這下子該換別人噴泄了。
聶布那副模樣像是在準備荒法嗎?那分明是看戲的模樣好不好?
更可惡的是聶布還敢厚着臉皮當中解釋!這臉皮的厚度可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