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辦公室和以前一樣,寬敞、明亮,裝修得充滿男性化氣息。空氣加溼器不停地噴灑出白色霧氣,空氣淨化機也在安靜地工作。
戴着墨鏡的她,脫下了大衣外套,掛在了實木衣架上,他的大衣、圍巾也在。
秘書進來的時候,看着穿着套裙的優雅女人,面帶熱情的微笑,禮貌地頷首,“夫人,您好,我是杜總的秘書,陳佳!”
“你好。”莎莎禮貌地點點頭,走向沙發邊,她坐下了。
“夫人,請問您需要喝點什麼?這是我們總裁辦公室的飲品清單!請您過目!”秘書將一份飲品單送到莎莎面前,恭敬地問。
莎莎依然還戴着時尚的女士墨鏡,墨鏡後的大眼隨意瞄了下,“給我一杯蜂蜜柚子茶,謝謝。”
“好的,夫人。請您稍等。”秘書陳佳一臉優雅明媚的笑容說道,而後,出去了。
莎莎特意看了眼這個秘書,身材高挑,堪比模特,年輕靚麗,富有青春的活力,臉蛋更是沒得挑剔。男的英俊女的靚麗,杜若淳周圍盡是顏值高的男男女女。
他們尊敬地叫她“夫人”,這教她有點彆扭,好像作爲杜若淳的妻子,身份多尊貴似的。她不是那種會擺譜的人!
她下意識地想摘掉墨鏡,手指撫上了鏡框又猶豫了,還是沒摘下。
“陳佳!總裁夫人好相處嗎?”陳佳剛到秘書室,另一名秘書連忙八卦地問,見莎莎氣場很強大,她們以爲她是那種難搞的女人。
“夫人挺隨和的!跟我也挺客氣的!很好啊!沒什麼架子!之前新聞裡不是說了嘛,咱們的總裁夫人是灰姑娘,平凡家庭出身!”陳佳連忙道,“我得去餐飲部給夫人拿飲品了!”
她們也就敢在辦公室裡悄悄聊這些八卦,一旦出了秘書室,便是訓練有素,沉穩幹練的總裁秘書!
不一會兒,陳佳送了她點的蜂蜜柚子茶。
辦公室的門關上後,她摘掉了墨鏡,站了起來,在他的辦公室裡打量着,特意去了裡面的休息間,打開衣櫃,檢查了一遍。
他的衣櫃裡,有幾套西服及領帶袖釦等配飾,還有幾雙皮鞋,簡簡單單,一目瞭然,沒有一件女人的衣物。
她很滿意。
本來,今天會議的最後一個流程是“批評”環節,託總裁夫人的福,總裁大人宣佈會議提前結束!
會議廳的雙開大門打開,西裝革履的杜若淳大步踏了出去,後面跟着許特助。
“她人呢?”杜若淳沉聲問。 ωwш ★tt kan ★C〇
“在您辦公室等着了!”許特助連忙回答,杜若淳大步邁去總裁專屬電梯口,迫不及待地要見她了!
——
“杜太太?!”西裝革履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雙手推開辦公室的雙開大步,如王者一般,走了進來,邊揚聲喊。
偌大的辦公室裡,一眼望不見莎莎的身影。
這時,他發現了辦公桌後的異常,黑色的旋轉座椅轉了過來,真皮座椅裡,穿着大氣的黑白色系套裝的女人,披着一頭中分的波浪捲髮,如女王般,氣場十足地坐在了他的總裁座椅裡。
看着心愛的女人,杜若淳嘴角上揚,滿心雀躍,大步走了過去,在寬大的實木辦公桌前站定。
對面的女王擡起頭,仰着下頜,一臉淡漠,雙眼平靜無波,淡淡地看着他。
“歡迎杜太太蒞臨指導!”杜若淳看着她,笑米米道。
莎莎嘴角上揚,冷冷一哼,“還以爲,突然來你這,能遇上點新鮮事兒呢……”她幽幽地說道,仰靠進椅背裡,坐在這按照人體工程學設計的座椅裡,舒服得很。
隨着她後仰,她那原本就很高聳的部位,這下更高,外套衣襟往兩邊更開了點,裡面的黑色抹胸包裹出完美的形狀來,閃閃發光的淚滴形狀的鑽石吊墜在那淡淡的溝壑上方,膠着他的視線,怎麼都移不開……
他不傻,聽得出她的言外之意。
“原來我的杜太太是來查崗來着!這我更受寵若驚了!你不是對我的事兒,一點興趣都沒有的麼?”杜若淳繞過辦公桌,邊走邊說,來到了她的身側,站在椅子後,俯下頭,看着仰靠在椅子裡的莎莎。
莎莎冷哼,眯着眼,不看他那張壓下來的俊臉。
“誰查崗來的?剛在對面的大廈裡見客戶而已!”她立即否認,不想讓他發現她對他的在乎!
“唔——”話音剛落,他立即堵住了她的脣,霸道的火舌野蠻地席捲進她的嘴裡,莎莎掙扎了兩下後,突然反手扣住了他的後腦勺,她並不笨拙地回吻他。
她的回吻教杜若淳竊喜,不禁加深了這個激情而綿長的熱吻。
女人的嚶嚀聲從鼻息、齒縫間溢出,教杜若淳意外的是,她的手竟然握住了他的腰帶!
他鬆開了她,看着仰靠在座椅裡,氣喘吁吁,面頰潮.紅,胸口在上上下下起伏着的性.感妖.嬈的人兒,她那修長的塗着銀色指甲油的手還放在他的腰帶上,這畫面,太曖昧了……
若是在平時,他早就禽獸一般要她了,怎麼現在又猶豫了?
莎莎又想起了牧歌說的那番話。
她坐直了身子,雙眼落在他的皮帶扣上,手指在那銀色的金屬扣上輕輕地撫觸,“果然,彈糧都送給別的女人去了。我說杜先生,以後別在我面前撒謊成麼?”
她說完,站了起來,杜若淳立即將她攔住,將她按坐了下去。
他的右手扣住了她的臉蛋,俊臉上一臉莫名,“親愛的杜太太,你這就冤枉我了,我這彈糧從來都是交在你這的,當然了,也有交給衛生紙的時候,那是我實在受不了,自己解決的時候。我什麼時候撒謊了?”不過,他以後沒子彈了……
莎莎冷哼,纔不信他的鬼話!
這男人真可惡,在外面偷腥了還不肯承認!
“杜若淳,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在外面有沒有別的女人,希望你實話實說,別把我當傻.子!”莎莎瞪着他,站了起來,板着臉道。
這個混蛋!嘴上口口聲聲說愛她,結果跑去國外跟別的女人鬼混,聖誕節答應回來陪兒子過的,還食言!
“莎莎,你這是哪的話?我哪沒說實話了?”他一臉的莫名。
她的長.腿往後一踢,將他的座椅踢得遠遠的,瞪了他一眼後,邁開步子離開。
杜若淳立即追上,“老婆!你冤枉我了!我真沒有撒謊!”
莎莎走到了衣架邊,拿了自己的大衣外套穿上,“我就不該來這,不知外面的秘書還記不記得,兩年多前,一個被禽獸在衛生間裡糟蹋過的女人的樣子!”
想起那件事,莎莎的心狠狠地一絞,說完,戴上了墨鏡,將自己的難過和不堪藏在那墨鏡後。
杜若淳聽着她的話,俊臉臉色一沉,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股愧疚涌上心頭。
“莎莎……過去那麼久的事了……”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對她的愧疚,從她身後將她擁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放開我!有些事情,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掉!杜若淳,我想我這輩子可能接受不了你了!你要是想過得舒舒服服的,還是跟我離了,找別的女人吧!”她實在氣了,新仇加舊恨,要極力忍着,纔會不會對他吼出來心裡的酸苦!
杜若淳滿心苦澀,緊緊地抱着她,“不!莎莎,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就是你!哪怕後半輩子受盡你的折磨,我也心甘情願。乖,告訴杜哥,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你說,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他握着她的手,柔聲道。
她要他一心一意,身與心都能專一地愛她,他能做得到嗎?!
顯然不能!他還惡劣地對她撒謊!
“杜若淳!我真不知道你說的哪句話是真的!”莎莎說完,掙開他就去了門口,杜若淳抓起大衣,快速追上。
“老婆!”秘書室裡,幾個秘書見他們的杜總慌慌張張地從總裁辦公室裡跑了出來,大聲喊着總裁夫人。
總裁夫人氣場強大,像女王般被追着。
杜若淳好說歹說求着她,她才上了他的車。
“莎莎,我對你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我杜若淳敢以人頭髮誓,對你,我從沒撒過謊!真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他舉着三根手指,看着懷裡摟着的她,揚聲道。
莎莎冷哼,“你說你沒出軌?那葉子已經怎麼在別人面前說,她跟你有什麼?”她終於憋不住了,對他質問道。
杜若淳挑眉,看着臉色很難看的老婆大人,聽她說這話,他不禁咧着嘴笑了。
“寶貝,吃醋了?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不在乎我!”杜若淳激動道。
她會不會跟他以前一樣驕傲,明明喜歡對方,也不肯承認?
莎莎笑了,冷冷地看着一臉得意的混蛋,“我在乎你?杜先生,你真的想多了!”
“我只是非常非常鄙視以及厭惡,喜歡撒謊的渣男!”莎莎又反駁他道。
“老婆,我跟葉子是清白的!我把她當妹妹一樣,怎麼可能——”
“妹妹?哼!你曾經還把我當妹妹呢!”他的話還沒說完,莎莎立即堵他的嘴,嘲諷地大聲道。
“最討厭男人和女人以兄妹相稱了,什麼哥哥妹妹的,不就是曖昧麼?!”她接着又怒罵道,嫌棄地瞪着啞口無言的他。
曾經,他是把她當妹妹的,但是,那種妹妹和親兄妹明顯不同,他也是到現在才明白,或許,莎莎以前在他心裡的位置就非同一般的。
或許,他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了,只是沒發現而已。
“不,老婆,我錯了!那葉子怎麼能跟你比呢!不一樣的,她就一從小跟我們屁.股後長大的小丫頭片子!我對她半點感覺都沒有!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沒理由欺騙你,不是?你又不愛我,不在乎我,我騙你真沒必要!”杜若淳連忙解釋,一臉苦澀。
那你怎麼不對我禽獸了?!
莎莎在心裡反駁,剛剛在他辦公室,她都給他暗示了,他都無動於衷呢……
要麼,他是真老了,不行了!
“你聽誰說的?新聞裡?別逗了,那是葉子故意放新聞出去,借我的影響力鬧緋聞炒作呢!”杜若淳又追問她道。
莎莎白了他一眼,不想再理他的樣兒。
一路上,杜若淳嘴皮都說破了,無論怎麼哄着她,逗着她,莎莎都沒正眼看他一眼!
——
“葉子!從現在起,別再捆綁你杜哥炒作了!不然,杜哥要生氣了!知道嗎?我不想你嫂子因爲這件事跟我鬧矛盾!”莎莎剛洗完澡,正在梳妝檯抹乳液呢,杜若淳當着她的面和葉子通電話。
鏡子裡,倒映出莎莎那張面帶嘲諷的臉。
“杜哥!我知道啦!嫂子,是不是吃醋啦?杜哥,您終於要修成正果啦?”免提裡傳來葉子的悅耳聲音,她有着一副好嗓子,是唱歌的好料。
聽着葉子的話,莎莎將信將疑,一方面是信杜若淳的,另一方面又有點疑竇,萬一他們唱雙簧,一起騙她的呢?
假裝若無其事,將睡袍往下拉,拉到了大臂,她將身體乳抹在掌心,仰起頭,邊抹邊往上的方向按摩脖子,擦完脖子,接着是鎖骨。
杜若淳掛上電話,走了過來,只見鏡子裡,妖.嬈嫵媚的性.感女人,酥.胸半.裸,她那雙白.皙的手,正在拿細滑如凝脂般的肌膚上撫觸,一股淡淡的玫瑰精油的幽香氣息在鼻息間縈繞……
男人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清了清沙啞的嗓子,纔開口:“莎莎,那個,剛剛的通話你也聽到了,我和葉子根本沒什麼的,你別再以爲我撒謊了!”
莎莎像沒聽見,她站了起來,當着他的面,將玉.腿擡高在梳妝檯的桌面上,她拿着身體乳倒了一些在手心,而後,在他的面前輕柔地給自己的修長玉.腿抹上乳液。
天!
看着鏡子裡足以讓人噴鼻血的一幕,杜若淳額上的青筋暴起,雙拳緊握。
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抹乳液不能在衛生間嗎?!
不知道他剛做過絕育手術,暫時還不能跟她同房嗎?!還有半個月要熬!
是的,他做了絕育手術。
去醫院調過她的病歷,她的身體情況是不能要二胎的,避免她今後意外懷.孕,他索性來了個一勞永逸,把自己結紮了!
總之,他杜若淳這輩子就非她不可了!
他居然還能忍得住!
莎莎看着鏡子裡活色生香的畫面,自己都快被自己迷倒了,那睡袍下,只穿着一件黑色蕾絲底.褲,絲綢質地的睡袍像塊布,勉強遮住了最*的部位,這樣的自己,可以說是性.感尤.物,他居然沒撲上來!
是怕她反感他麼?
索性又擠了乳液,往後背抹,故意誘導他過來幫她擦背。
“咳……那個,老婆,我有封郵件要去接收,我去書房了!你別等我,自個兒先睡!”他說完,立即走去了門口。
莎莎眼睜睜地看着逃也似地跑掉的男人,自尊心大大地受挫,她氣得怒砸手裡的乳液瓶。
混蛋!
他居然走了!
她都使出渾身解數地在勾引他了,他居然……
“杜若淳!我恨你!”莎莎像被人甩了一巴掌,心酸地咬牙道,去換上一身特別保守的睡衣褲,尚了牀。
——
除了不碰她,杜若淳表現得像個好男人、好爸爸,可能,他是真的不行了吧?
可是,韓遇城比他大了兩歲,都沒不行呢,怎麼他年紀輕輕地就……
一定是他年輕的時候太不知節制了!
每天晚上,到了睡覺的時候,她就裝死,不再給機會給他親.親摸.摸的,只要他不撩她,她其實也沒什麼*。
週末的時候,又被杜若淳拉着去了以前的公寓,只有他們兩人。
他親自下廚給她做飯吃。
下午,她在溫暖的陽光房裡午睡,醒來後,發現他在健身。
那一身健碩的肌肉,一塊不少,明明看起來那麼健壯,怎麼就不行了呢?莎莎滿心的疑惑。
杜若淳看着莎莎出來,從跑步機上下來,大冬天的,他只穿着一條運動褲,赤.裸.着大汗淋漓的上身,古銅色的膚色爬滿汗水的樣子,饒是性.感。
“你快去穿衣服!別凍感冒了!一大把年紀了,當自己還年輕嗎?!”莎莎丟給他一條大毛巾,白眼他道。
這半個月以來,她都快憋屈死了,不敢在他面前說讓他去看男科的話,也不好意思說,更怕傷他的男性自尊!
“什麼一大把年紀,我說老婆,我還沒四十呢!再說了,看我這一身肌肉,這張俊臉,像四十歲的人麼?嗯?三十歲的小夥都沒我壯!”杜若淳一把摟着她的腰,得意道。
他到底哪來的自信?!那方面都不行了,還——
“你快點去沖澡吧!你老不老,我還不清楚嗎?!”莎莎沒好氣道,推開他,立即去了書房。
這可惡的小女人!
韓氏一年一度的年終尾牙晚宴,杜若淳高調地帶莎莎出席,今晚的她,穿着一襲黑色的抹胸晚禮服,盤着長髮,端莊而高貴,也不失性.感。
杜若淳全程都緊摟着她,帶她和各部門主管見面,給他們介紹她。
晚宴結束,出門前,他溫柔體貼地爲她披上了自己的長大衣,帶她上了加長版的房車。
“頭暈?讓你別喝酒的,怎麼不聽話?”看着她扶着額頭,閉着雙眼,杜若淳寵溺地問。
“幾杯紅酒而已!”莎莎掀開眼簾,慵懶道,車上的暖氣打得太足了,她脫了外套。
動作間,她胸前波濤洶涌,男人目光如炬。
這時,只見她從包裡掏出一本冊子,“那個,杜先生,明天華仁男科有專家坐診,我幫你掛上號了,初夏說,這個男科醫生非常好……”
“男科?你知道了?”杜若淳沉聲問。
莎莎聽着他的話,心裡一塌,果然,他真的不行了!
“對啊,不過沒關係,我反正對那事有點陰影,纔不想要呢,不過,你還年輕,最好去看看吧,萬一是其它的什麼病變呢?”莎莎僵硬地笑着對他道。
杜若淳皺着眉,“什麼病變?親愛的老婆,你到底在說什麼?”
“沒,沒什麼!不說這個了!”莎莎連忙道,生怕傷了他的男性自尊!
“你到底在說什麼?嗯?”他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脣湊近她的脣.瓣,粗噶地問,再也忍不住地,啃噬住了她的殷.紅雙.脣。
這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禽獸一般。
莎莎以爲他又像以前那樣,吻着吻着就“太監”了的,誰知道——
“可以麼?杜太太,我現在可以要你了麼?”男人在她的嘴邊,粗喘地問,聲音溫柔而沙啞,撩着她的春.心。
不過,她氣惱地反問,“我當然可以!是你,你行麼?!”她有點沒好氣地問。
杜若淳挑眉,“我當然行!”他也沒好氣道,這死女人居然在懷疑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