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幼稚的男人,他以爲他跟那些鶯鶯燕燕鬧緋聞,她會吃醋麼?!
她只會生氣,氣他用這種幼稚的手段來刺激她!
看着懷裡背對着自己,語帶笑聲的女人,聽着她那無所謂的話,男人心口泛起一絲酸苦,俊臉上的肌肉在微微抽.搐。
不過,還是強裝着溫柔的笑容,雙臂自然地收緊,把她擁得更緊了,他側着頭,雙.脣在她的耳邊,若有似無地輕吻着,邊說:“我杜若淳的老婆,果然夠大氣,夠信任我!見我被外面的那些小狐狸精纏着都這麼淡定,相信我有坐懷不亂的定力!娶到你這樣的老婆,是我杜若淳前世修來的福分啊!”
他說話的時候,那溫熱的脣時不時地擦着她敏感的耳廓,酥.酥.癢癢,像螞蟻在爬,爬到了心窩上……
不過,他的話,真夠氣人的!
“杜先生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我管你在外面跟哪個小狐狸精勾搭呢,只要你不把外面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帶回家裡,別把髒.病傳染給我,你怎麼玩,我都無所謂。”莎莎雙臂環胸,笑米米地說道,任由他從身後抱着自己。
杜若淳被她氣得簡直窒息!
俊臉上的表情委實複雜,懷裡的這個大女人,還是當初那個對他百依百順,乖巧懂事,任他予取予求的莎莎麼?!
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心理強大,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女王,即使把他放在眼裡,也是俯視的眼神!他杜若淳只有討好她,哄她的份,哪敢欺負她!
“寶貝老婆,我哪敢呢?!雖然我這次出門十好幾天,緋聞也有,但是,絕對沒做對不起你的事!話又說回來,我杜若淳的身與心,早已經中了你的毒了!別的女人,根本滿足不了我,也根本入不了我的眼!”大男人嘴甜道,說完在她的臉頰上偷了個香,而後又埋進了她的側頸了,深深地吸吮她身上的氣息,脣.舌舔.舐她脖子上嬌.嫩的肌膚。
莎莎被他的甜言蜜語和這曖昧的吻逗得有點心神盪漾,全身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居然沒有排斥地推開他,似乎有點享受他的這般寵愛。
“得了吧!我說真的,杜若淳,你在外面怎麼玩都可以,別回來煩我,別影響到兒子就行了!”莎莎又說道,一臉的大氣。
杜若淳在心裡長長地嘆了口氣,這大度的死女人!其實,不是她大度,她這就是不在乎他!
一個女人要是愛一個男人,眼裡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莎莎,你杜哥是什麼人,你是知道的!以前我跟你在一塊的時候,從沒碰過別的女人,施染都沒碰過!外面那些小狐狸精再騷,杜哥也對她們沒性.趣!杜哥這輩子,還就被你勾了魂了!”杜若淳依然厚臉皮地嘴甜道。
“放開我,我該去洗澡了!沒工夫聽你鬼扯這些!”她沒心沒肺地說道。
“老婆,我幫你擦背,好不好?”杜若淳捨不得鬆開她,埋在她脖子裡撒嬌地問。
“不好!快鬆開我,不想說第三遍!”她霸氣地說道,杜若淳立即鬆了手,莎莎很滿意,她走去了梳妝檯邊。
看着穿着黑色緊身毛衣,半身裙,披着捲髮的女人,杜若淳心神盪漾,看着她走去梳妝檯邊摘掉了毛衣鏈,無名指上的那顆鑽戒和耳朵上的耳釘。
很快,她就進了浴.室。
杜若淳一個人站在偌大的臥室裡,心裡酸溜溜的,就像個剛戀愛的毛頭小夥。
他走去梳妝檯邊,從兜裡掏出一隻精緻小巧的禮物盒,朝她乳液的位置一放,一會兒她抹乳液就能看到了!
無意中,他也看到了另一隻復古的像是八音盒的玩意兒。
以前沒見過,一看就像是誰送給她的!
他拿了起來,打開,悅耳的樂曲聲音響起,盒子裡躺着一朵奶油白色玫瑰永生花。杜若淳眯着眼,咬着牙,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這玩意,八成是那個牧歌送的,兩成是那個霍安臣送的。反正不會是女人送給她的,記憶裡,莎莎曾經的那些女性朋友,不是情.婦就是第三者,她後來根本沒聯繫過她們!
他冷哼一聲,想到那個牧歌是一名調音師,聽葉子說起過,現在可是她的御用調音師。懂音樂的人,纔會送這音樂盒,不過,也太老氣了!
什麼年代的玩意了?!
杜若淳沒好氣地想,怎麼看,怎麼礙眼!
他將那音樂盒放了回去,看着它靜靜地處在原來的位置,就好像看到了牧歌,那雙眼正在窺視着他的老婆!
這個陰魂不散的臭小子!
若不是看在莎莎的份上,早把他給整出十萬八千里之外去!
奔四的大男人,因爲一隻音樂盒,一份小小的禮物,在房間裡踱步,不扔掉,他吃味,扔掉,怕莎莎生氣!
心裡憋屈得很!
浴.室裡的水流聲沒了,他皺眉,待門口有了動靜,他立即走去她的梳妝檯邊。
“叮叮叮——嗡——”音樂盒落地,先是發出悅耳的旋律,緊接着,是器件被摔壞後發出的噪音!
“啊!毀了毀了!”杜若淳一副做錯事的樣兒,驚慌地喊,心疼地看着地上的音樂盒。
莎莎剛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杜若淳失手將牧歌送給她的那枚音樂盒碰掉地上的畫面!
正擦着頭髮的她,愣住了。
只見杜若淳蹲在地上,動作慌亂地撿起地上的花朵盒子,又因爲手拙,那音樂盒再次掉在了地上,發出悲鳴的聲音。
“杜若淳!誰讓你亂碰我的東西的?!”莎莎氣憤地上前,對他斥責道!
那小小的音樂盒,可是牧歌親手製作的,在她看來,那可以媲美工藝品了!居然,被他摔了兩次!
杜若淳一臉焦急,“老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買了首飾想放在梳妝檯上給你個驚喜,誰知道不小心把這小東西碰掉地上了!”
不小心?!他就是故意的吧?!又不是三歲小孩,放個東西,至於摔壞別的嗎?!
莎莎丟掉手上的毛巾就蹲了下去,她心疼地撿起地上的沉甸甸的盒子,盒子是古銅質地,沒有壞,但裡面的機械發音的一根根小管絃全部壞掉了!
這個音樂盒算廢了!
“杜若淳!你知道這是牧歌送給我的禮物,所以故意摔壞的吧?!就你的那點小伎倆,我還不懂嗎?!”莎莎雙手裡捧着那壞掉的盒子,瞪着杜若淳,沒好氣地吼。
這幼稚的混蛋!
杜若淳沒想到莎莎這麼瞭解自己,他裝作一副很委屈百口莫辯的樣兒,“莎莎,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犯得着跟一個小玩意兒過不去麼我?!”
“是不是,你心裡最清楚!”莎莎瞪着他,氣呼呼道。
“嘿!你這女人!你說這是牧歌送給你的?”杜若淳表情嚴肅了起來,“莎莎,你這麼寶貝你初戀送給你的破東西,什麼意思?”
莎莎一點不心虛,依然氣憤地看着他,“什麼什麼意思?!我就是寶貝了,怎麼着?!”
杜若淳被她堵得一時啞口,他努着嘴,“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不道德的!都已經嫁給我了,還收初戀的禮物!”
大男人憤慨道。
他也好意思說她不道德?自己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鬧緋聞怎麼說?
“我就是收了!你能把我怎樣?”莎莎可一點都不怕他,看着臉色發綠的臭男人,她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兒。
兩人之間,她現在是佔上風的。
她不怕他,而他,怕她得緊!
“我,我——你個小女人!你就覺得我愛着你,寵着你,我不忍心欺負你是不是?!我看,我快把你慣上天了!”杜若淳說着,上前一步,鐵臂圈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而後,在莎莎還沒來得及反抗的情況下,霸道地懲罰性地堵住了她的雙.脣!
“唔……”她嚶嚀一聲,被他吞沒了所有聲音。
男人像發狂的野獸,狂野地狼吻着懷裡的教他吃不定的,把他氣炸毛的小女人!他的力氣太大,她動彈不得,抗拒不了,任由他肆虐自己的脣.舌,他的右手從她後腦勺離開,在她的後背上狠狠地搓.揉,漸漸往下……
她快喘不過氣了,他仍然不肯鬆開她,彷彿要與她一起窒息而亡。
“咚”的一聲,她被他推倒在了大牀.上,他快速地壓了上去。
“杜、杜若淳!你別碰我!”莎莎沒好氣道,他的健碩身軀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莎莎!今天我杜若淳非親得你求饒不可!”
他粗.魯地說完,又狂野地堵住了她那正大口呼吸的小.嘴!
當他的手撫上那些敏感地帶,像引爆了埋藏已久的地雷,莎莎的腦子轟然炸開,一片空白,哪還記得反抗他!
讓莎莎意外的是,在她以爲她今晚會被杜若淳吃幹抹淨的時候,這頭色.狼居然放開了她。
躺在牀.上,睡袍衣襟敞開,惷光畢露的她,氣喘吁吁,雙.脣又紅又腫,微微張開,胸口正在劇烈起伏。而已經脫掉背心,上身只剩下白襯衫的大男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他明明可以要她的,因爲已經感受到她的熱情了!
“莎莎,想要麼?嗯?”他的修長手指,輕柔地撫摸她的臉頰,邪肆地問。
莎莎瞪着他,將睡袍衣襟拉合上,“誰想要你這力不從心的老男人!”說着,翻了個身,蛇一般地離開了他的包圍圈。
他是不是不行了?
以以前的德行,這種關鍵時刻肯剎車纔怪!
“力不從心?老男人?莎莎,你是在懷疑我的性功能?”杜若淳挑着眉,沒好氣地問。
莎莎冷哼,“沒有懷疑,也不想試,對你一點性.趣都沒有!”可不想挑釁他,不然,他又得來纏她了!
杜若淳饒有興味地笑笑,野性地舔.舐了下脣.瓣,“莎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着我要你的,就像你以前在我牀.上的時候那樣……”
他下.流地說道,一臉邪笑,滿腦子都是她以前在他身底下的媚.態!說完轉了身,擡腳踢開掉落在地上的音樂盒殘肢。
看着那可憐的音樂盒,莎莎皺眉,有點心疼,不過,壞了就壞了吧,她其實沒那麼在意的。現在滿腦子還是杜若淳剛剛親吻她撫摸她時的迷亂畫面。
剛剛感官上的刺激還沒消失,他又在言語上刺激她,莎莎被他逗得心.癢難耐的,也想起了以前的那些纏.綿悱惻的“往事”。
一股熱流從體內深處緩緩流出,她皺眉,有點懊惱,明白那是什麼。
她現在不是很排斥那檔子事的麼?爲什麼現在……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難不成是真的?
她甩甩頭,拂去那些不該有的荒唐思想,揭開被子進了被窩。
浴.室裡的杜若淳,垂着頭,看着小腹上的一道窄窄的傷口,嘴角苦笑,剛剛差點就能跟她纏.綿了!
懊惱地拿着花灑,沖刷着滾燙的身子。
他上.牀的時候,從她身後將她摟住了,溫香.軟玉在懷,坐懷不亂的作風不屬於他!
以爲她睡着了,大手在她身上不老實。
莎莎閉着眼,男人那雙帶電的手,在她身上點火,她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明明該推開她的,卻要裝睡,因爲,她喜歡那種感覺……
此時此刻,她的身體脫離了她的控制。
杜若淳明顯感覺到了她身體的緊繃,“莎莎……”他在她耳邊,輕聲地喊。
莎莎心裡緊張得很,生怕他發現自己還沒睡着,她裝模作樣地翻了個身,“唔……別鬧……睡覺……”
她躺在牀.上,雙.腿繃直地伸懶腰,嘴裡嘟囔着。
杜若淳了無睏意,一手撐着頭,側躺着,一手像撫摸藝術品般,在她的身上作怪,而莎莎,心裡又緊張又期待着什麼,幽暗裡,他看不到她的貝齒咬着下脣,隱忍着羞恥的聲音……
——
她睡了個好覺,一夜彷彿睡在了輕飄飄的雲端,輕鬆自在得很,一醒來,想起昨晚發生過什麼,她立即去了衛生間。
看着底.褲上的斑駁,想着昨晚裝睡卻在享受杜若淳的魔爪帶來的歡愉,她羞恥得漲紅了臉,十分難爲情。
孟璐啊孟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
莎莎看着鏡子裡,面色紅.潤的自己,在心裡沒好氣地斥責。
回到臥室,看着牀.上還在熟睡中的男人,突然間,對他沒那麼排斥了,她上.牀後,悄悄地看着他的俊臉,聞着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心臟隱隱在悸動。
不過,想到他昨晚沒要她,她皺眉,不禁懷疑,他在外面是不是真偷腥了?!
不然怎麼不要她?嘴上說得那麼好聽!
她氣憤地轉過身,不再看他,他卻在她的背後,自然地擁緊了她,“嗯……莎莎……”
杜若淳醒來的時候,想到昨晚他趁她睡着的時候,調戲了她,有點心虛,怕她發現。不過,她好像毫無知覺,他這才安心。
——
“阿淳!以後再讓我們看到你和那些小明星鬧緋聞,我們誰都不幫你,就讓莎莎治你跪搓衣板!”吃飯的時候,趁孫子不在,杜母對兒子數落道。
“媽!這都哪的事啊!跟我一起上新聞的那個歌手是葉子,你們都認識的,大院裡的小葉子!”杜若淳揚聲道。
“我跟小葉子的關係,你們不懂麼?咱大院裡出來的,小時候,不管男女,不都兄妹一樣麼!”杜若淳揚聲道。
“這倒是!不過,那也得避嫌!”
莎莎聽着他們母子倆的對話,在心裡冷哼,很是氣杜若淳,他曾經可是把她也當妹妹的!她不懂什麼大院文化,不懂他們這幫*。
她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兩個世界的。
現在聽起來,居然有點吃味。他對那個葉子是可能沒什麼,但是,不排除那個葉子對他也是坦蕩的呀,就好比以前的她。
而杜若淳這個對感情遲鈍的白.癡,肯定不會發現別的女人暗戀他!
——
“孟璐!葉子喜歡杜若淳那混蛋,她親口對我說的,你要盯着點!我跟你說,這男人不得不防!”牧歌在電話裡,對莎莎義憤填膺道。
就像個衛道士,在幫莎莎對付出軌的丈夫!
“牧歌,你和那個葉子,什麼關係?你怎麼知道?”莎莎皺着眉,疑惑地問。
彼時,正在錄音棚外的牧歌,看了眼錄音棚裡,在專心看譜子的葉子,他有點心虛,“我,我現在是她新專輯的調音師!”
“那她幹嘛跟你說這個?”莎莎狐疑地問,她擔心牧歌還沒放下她,故意在她面前說杜若淳的是非,挑撥他們。
牧歌有點急了,“你是不信我還是怎的?!實話跟你說吧,我跟這葉子尚過牀!”
莎莎凌.亂了……
“我跟你說,我們這圈子可亂了!那葉子,作風很亂!就算杜若淳對她沒什麼,她也能倒貼上啊,跟杜若淳在一起,還能鬧鬧緋聞,炒作上頭條!”牧歌又道。
莎莎這下明白牧歌的意思了。
她不是不明白這些,心裡有些氣惱,“牧歌,多謝你的關心。我還是相信杜若淳的。不過,你跟這個葉子……”
“我跟她,一.夜.情而已!”牧歌連忙道,面頰有點泛紅,想到了他那笨拙的第一次。
這個牧歌,也學壞了!
不過,這說明他也對她徹底沒什麼了,她感覺輕鬆了許多。
“牧歌,玩歸玩,你要保重身體,明白嗎?!”她提醒他道,像在提醒一個腎臟不好的弟弟。
一個大男人被她這麼提醒,難免有點難爲情,“孟璐!你還是給我多管管你家那天生愛撩騷的男人吧!”牧歌說完,掛了電話。
莎莎掛了電話後,沒好氣地呼了口氣。
她在杜若淳面前,嘴上說得那麼大方,實際上哪會那麼大方?!
——
時隔兩年多,她第一次去韓氏找杜若淳,但是,有陰影,她在樓下給他打了電話。
正在開會的杜若淳接到莎莎的電話,簡直受寵若驚,聽說她就在樓下,更是激動。但他一個堂堂的集團總裁,可不能在員工面前表現得多喜悅。
讓他的特助親自下樓去接她上來。
莎莎是硬着頭皮上樓的,那件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她也該釋懷了。
“夫人,杜總還在開會,他請您先在他辦公室稍等片刻。”助理畢恭畢敬地對她說道。
秘書室裡值班的秘書們看着集團上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許特助對這個打扮時尚戴着墨鏡的女人如此畢恭畢敬,紛紛在猜測她的身份,她戴着墨鏡,不好辨認。
不一會兒,許特助出來了,對其中一名秘書吩咐,去給總裁夫人倒水,她們才意識到,裡面戴着墨鏡的時尚女郎,是她們的總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