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嚴肅的大男人,在兩名保鏢的護送下,進了叫“初戀”的酒吧。
剛進門,嘈雜的金屬樂震着人心,在dj的鼓譟下,舞池裡的男男女女瘋了似地跳着熱舞,炫彩的燈光不停地照射舞池。
對於這種喧鬧嘈雜,烏煙瘴氣的場所,他嗤之以鼻!
想着何初夏是其中一份子,像舞池裡瘋了似的女人一樣,纏着男人跳舞,他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
逡巡了一圈,沒發現她的身影,兩名保鏢也沒看到何初夏,正準備去後臺,重金屬樂停了,舞池裡的青年男女也停下了,這時,聚光燈全部打照到了舞臺上,銀色的鋼管出現在視野中。
隨着勁爆的舞曲響起,一個穿着黑色皮質抹胸、黑色皮質熱褲,臉上戴着黑色.貓面具的女郎突然從鋼管頂部滑落下來,她嘴裡叼着一支紅玫瑰,完美的身材,曲線畢露,隨着性.感舞曲的節奏,她的身姿越來越撩人,動作也越來越大膽!
臺下的男人打着口哨,女人跟着起鬨,又一次瘋狂盛宴開始!
幽暗的光線遮掩了他的臉,但,那雙火熱的眸子,一直直勾勾地鎖着臺上那個正在熱舞的小女人!
即使她戴着面具,他也能認得出她是誰!
簡直與六年前,一模一樣的打扮,肚臍上還貼着亮鑽,那平坦的腹部不停地向前挺起,動作極爲撩人、惹火!
這妖精!
她究竟想幹嘛?當着這麼多外人的面,跳這麼性.感撩人的舞蹈!
太膽大包天了!
他怒氣衝衝,邁開了大步,朝着酒吧工作人員後臺走去。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這邊——”門上寫着“客人止步”幾個大字,後臺的經理連忙上前,對他阻止道。
經理的話被韓遇城的冷冽眼神無聲地“喝”住。
“這位是你們老闆的四爺!”韓遇城身後的保鏢上前,衝那經理沉聲道,來的路上,這家酒吧的背景他們已經查清楚。
“四爺!”經理連忙使眼色地垂頭,沉聲喊,這就是傳說中的四爺?
“四爺,您裡面請!”那經理又道,韓遇城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進了酒吧演職人員後臺。
正跳得起勁的何初夏,正要開始下一個撩人的動作,舞臺的燈光突然暗下,音樂聲也沒了,dj對大家說着抱歉,開始下一個節目。
她氣喘吁吁地回到後臺,乍然跳得這麼賣力,心臟還真有點吃不消。
不過,她的身體她這個做醫生的最清楚。
“你們什麼意思啊?怎麼我跳着跳着喊停了?是覺得我跳得不好,還是怎樣?我見觀衆們的反應很好啊,尤其男觀衆!”剛上臺的時候,她是特別緊張的,不過,漸漸地就好多了,無視那麼多的人,只專心於她自己的節奏。
正慶幸自己克服了人羣恐懼症了呢,舞臺燈光沒了!
領路的前臺經理沒說話,爲她推開了後臺的門。
她大步進去。
“太太,先生請您回家!”兩名韓遇城的貼身保鏢,看到她,畢恭畢敬地說道,垂着頭。
此時此景,怎麼那麼熟悉?
她恍然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一晚,也是如此……
“我,我去換衣服!”她激動道,正要去換衣服,經理送來了她的揹包,裡面有她的衣物。
“韓太太,您請回吧,以後,千萬別再來胡鬧了,我們擔不起,我們老闆也擔不起啊!”後臺經理看着何初夏,有些激動道,他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生怕韓四爺把這裡給拆了!
何初夏皺眉,“我的工錢呢?!”
“對!對對,工錢!”經理說着,掏出皮夾子,給她十張百元大鈔。心想,這韓太太,還在乎這點工錢?
她拿着錢,提着包,大搖大擺地走了,身後跟着兩名保鏢。
剛出酒吧,就看到了一輛霸氣的加長型房車停在不遠處,司機已經站在後排的門邊了。
她扭頭就要走,被兩名保鏢前後攔住,“太太,請您別爲難我們了,現在就在車上,他要是看到您從我們眼皮底下走了,他鐵定把我們開了!”
他的保鏢都是不簡單的茬,跟他一樣,腹黑。
動不動就在她跟前用苦肉計!
不過,她也相信韓遇城會開了他們。
她不情不願地走到了房車前,心臟還“噗通、噗通”地狂跳,對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她感覺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太太,先生就在車上,請上車!”司機又恭敬道,他們真是一口一聲“太太”!
跟六年前的感覺一樣,因爲他們叫她“太太”心裡暗暗地在偷笑,那時候,她也就這名義上跟韓遇城有點瓜葛了。
剛上車,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菸草味,車廂內的燈亮起,她看到了坐對面,西裝革履的成熟男人。
心臟還是不自覺地又悸動了下,她在這邊的沙發坐下,瞥了眼對面大.爺似地坐着的韓遇城,比起六年前,他更加成熟了。
還是那張刀刻般的俊臉,深邃的眼眸,面無表情,你猜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他身上那淡淡的菸草味混合着成熟的男性氣息,充斥了整個車廂,周圍盡是屬於他的氣息,車子已經緩緩行駛。
“我說了,不要來接我,你怎麼找來了?”不同於六年前,她對他是敬畏的,面對他的時候是緊張的,心裡對他是崇敬又愛慕的。
現在,她可不怕他!
但是,他那雙火熱的眼神,她是感受到了,他的雙眸正盯着自己的胸前看。
她自信地挺了挺背脊。
對面的小女人,哪裡看得出她是兩個兩歲大的孩子的媽?看起來跟六年前那個青澀、稚.嫩的小丫頭沒什麼區別!
不過,該豐盈的地方是比以前豐盈了,黑色的皮質抹胸,黑色皮短褲,一身雪白無暇的肌膚,平坦的腹部上,那貼着亮鑽的肚臍彷彿在對他做出某種邀請。
“初夏,你又不乖了!怎麼好好地想起重操舊業了?來這種地方,跳那種舞!”他嚴肅道,不敢發火,怕把她嚇跑了,實則,早想把她扯進懷裡,狠狠打屁.股,或者抱在腿上,狠狠親個夠!
“這是哪種地方?哪種舞蹈?怎麼你一副很不屑的樣子?!我聽健身中心的學員說,這邊一晚上可以掙三四千塊的!我缺錢,就來啦!再說了,不多遇到點男人,我怎麼做選擇?”她可不怕他,說完,從旁邊的車載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打開就仰起頭“咕咕咕”地喝起來。
韓遇城早已經咬牙,不敢妄動,看着對面的小妖精、性.感尤.物,恨不能把她一口吞了!
“你缺錢?缺錢回家拿卡啊!初夏,你現在可是身價以億計的闊太太,我的財產都給你了,居然還爲了掙倆小錢去跳舞給人看?!”韓遇城沒好氣地反駁,她那都是藉口!
“多遇點男人?你確定,在這種場所能遇到比我優秀的男人?”他又嗤之以鼻道,滿臉的嘲諷。
何初夏喝完水,衝他翻了個白眼,“那些錢都是你的,我不想花你的錢,好像我是個被你包養的米蟲似的!誰說我必須要找優秀的男人了?我現在就想找個痞痞的壞壞的男生,那種男生才比較有趣,不像你,老幹部似的,成天就知道教訓人!”
韓遇城聽着她的話,心口早已經升起了一團怒火!
他終於按捺不住,起了身,坐在了她的身側,何初夏連忙雙臂環胸,一臉防備地看着他。
“你幹嘛?啊——”
話音還沒落,她的嬌.軀就被他扯入了懷裡,抱.坐在腿上,一手圈着她的雙肩,一手捧着她的臉,噴火的黑眸熱切地鎖着她的絕美小.臉。
她化了一個媚惑的妝容,眼線尾部高高地翹.起,烈焰般的紅脣,像一朵熱情的紅玫瑰。
“我.幹嘛?我要彌補六年前的遺憾!你說我.幹嘛?初夏,你知不知道,六年前那一晚,你也一樣,打扮得這麼性.感,像個小妖精,撩着我的荷爾蒙!”他捧着她的臉,咬着牙,壓抑着七情六慾,說道。
她的心臟還在劇烈狂跳,他說話的時候,醉人的菸酒味噴灑在她的鼻息間,惹得她更加心悸。
“你,你那晚就……那時候,你喜歡的人還是何初微呢!”她氣惱地反駁,扭着身子要從他危險的懷抱裡離開。
韓遇城嘴角上揚,“可不是?那一晚,我正應酬完,飯桌上好幾個大美女,可我對她們沒正眼瞧上一眼,可當你個小妖精上車後,我就明顯地感覺到體內的荷爾蒙不受控制了,腎上腺素飆升了!那時候,真恨不能把你給吃了!可惜,那時候我還以爲你不愛我……!”
他眯着眼,邊回憶着那一晚,邊直白道。
男人的呼吸是那麼地粗重,目光是那般灼熱,她躺在他的懷裡,快要融化了……
“我纔不信你說的這些鬼話!我也不在乎!把我放下來,我,我要下去!”她欲擒故縱道,假裝很排斥他的樣兒,眼神躲閃着他。
韓遇城哪捨得把好不容易抱個滿懷的溫香.軟玉撒手,“夏夏,你真的不在乎麼?”
“我,我心裡還排斥着你呢!我,你不能干涉我!我現在是自由的,你不能阻止我去外面玩!我要交往男朋友,我……唔——”故意喋喋不休說了一堆氣他的話,在她的意料之中,他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小.嘴……
這幾天,他不是沒吻過她,常常逮過她,吻她個夠,她也漸漸地不排斥了,會回吻他,還會跟他溼吻、舌吻,但,還沒讓他吃過豆腐,更別說上.牀了!
男人的懷抱那般有力,將她的嬌.軀緊緊抱在懷裡,熱切的吻,她無法招架,也早已經融化,更沒力氣反抗。
一吻方畢,他氣喘吁吁,她面紅耳赤,他不耐煩地扯開了領帶,脫掉了西服外套。
“不行了,夏夏,我不行了!”他的手指輕輕地撫着她脣.瓣暈開的性.感口紅,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粗喘道。
怕她仍然抗拒他,排斥他,不然,他早把她霸王硬上弓了!
因爲寵她、疼她,所以不忍心強迫她。
不行你就趕緊的唄!
何初夏在心裡沒好氣道,難道還要她主動麼?!
那久遠的,久違的感覺,正在撩着她的心,她也很想跟他……那個啊……
“你什麼不行了啊?說什麼呢,人家聽不懂!放開我啊,好熱,這皮衣本來就是劣質產品,一點都不透氣!”她說着,故意扯了扯抹胸邊緣,那白.皙的嫩.肉顫動着,誘.惑着某個男人……
她剛看向他,他就像餓狼撲食一樣撲了過來,邊狼吻她,邊說:“韓太太,今晚也許就是在讓我們彌補六年前那晚的遺憾!所以,爲了將來不再有遺憾,我,不客氣了!”
——
從她那次失蹤到現在,過去有八.九個月了,再加上之前他就去了美國兩三個月,這算下來,他們近一年沒有開葷了,對於韓遇城而言,憋太久,感覺自己快可以做和尚了,都戒了七情六慾了。
可現在,那慾念一旦被勾起,他又恢復了以前的禽獸本性!
她的心臟本來就脆弱,激情中,像是在坐過山車,一直處於刺激中,又害怕又期待的感覺。
車子在別墅的地下車庫停下,她被他抱着下了車,身上披着他的西服,她趴在他的肩膀上,貝齒緊.咬着他的肩膀,手指掐着他的背脊。
嘴裡哼哼唧唧的。
睡夢中的一對雙生子,突然聽到媽媽的尖叫聲,他們同時都醒來了,“哥哥,是夏夏的叫聲,夏夏好像在哭!”
小小韓坐在自己的小牀邊,認真道,小韓韓已經把兒童房的燈打開了,他穿上了拖鞋,小小韓也連忙下去。
兩個穿着卡通睡衣的小傢伙,一起出了兒童房,跑向主臥。
主臥外間的房門虛掩着,從裡面傳來了媽媽的哭聲,兩個小傢伙更緊張了,順着門縫擠了進去。
“夏夏!”
“夏夏!”
韓遇城抱着何初夏,正坐在外間的餐桌上,聽到兩個兒子的叫聲,兩個大人都懵了,他背對着他們,好在,身上的西褲還沒掉下。
“老爸!你打夏夏了嗎?她爲什麼一直在哭?!還在罵你!你這樣是不對的,外公還在呢!”小韓韓一臉的正義,邊說着,邊走上前。
何初夏早已縮頭烏龜似地躲在了韓遇城的懷裡,他也將她牢牢地護着,不讓兩個小傢伙看到她此刻的樣子。
這兩個小混蛋!
“韓!你給我立刻馬上帶弟弟出去!這是命令!”他背對着兩個小傢伙,大聲命令。
“可是夏夏……”
“她沒哭!好着了!你倆再不出去,老子讓巴頓永遠不理你們!快出去!”他沒好氣地又咆哮,該死,剛剛太急了,忘關門了。
丟臉!
太丟臉了!
何初夏沒好氣道,緊緊趴在韓遇城的懷裡,又氣又想笑,這兩個向着她的小寶貝,真是小暖男。
“好的吧,但是,我們再聽到夏夏的哭聲,就去叫外公了。”小韓韓一副小大人模樣,說完,拉着弟弟出去了。
兩個小混蛋終於出去了,韓遇城也終於鬆了口氣!
他抱着她,走到門口,一腳將房門給揣上,將門鎖反鎖,何初夏捂着嘴,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被老爸知道了,那就更丟人了!
——
對於韓遇城來說,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這次。她的反應,真實而不做作,卻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畏怯和緊張,就像是初次。
滿足地抱着她,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這一年來,他第一次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沒有心悸,沒有擔憂。
日上三竿,她其實早就醒了,但一直不好意思睜開雙眼。
昨晚的記憶,十分清晰,她心跳依然很快,雙頰都燒紅了,蜷縮在牀.上,縮頭烏龜似地不知該怎麼面對韓遇城。
就好像第一次之後那樣……
雖然她明白,他們早已經是老夫老妻,但這顆心臟的反應就是不同啊……
昨晚,他們下車後,就乘着電梯上來了,從電梯裡到臥室外間……她還記得兒子們都闖進來了!
韓遇城第三次來臥室,看她有沒有起牀,這次,她終於醒了。
穿着一身休閒家居服的大男人,已經坐在了牀頭,彎腰,一手撫住了她的臉頰。
“韓遇城!你,你昨晚強迫我了!”她氣呼呼道,完全不講理,就想着指責他!
“又翻臉不認賬了你!什麼叫我強迫你?夏夏,比起六年前你初.夜後的反應,現在的你,有點不講理啊,明明是你情我願的事兒!”他寵溺道,爲她昨晚沒有排斥自己而感到萬分欣喜!
她氣得用力轉了身,背對他,“你討厭!”
她現在到底是怎樣的脾氣?
韓遇城滿臉無奈,連忙跑到大牀另一側,蹲下,平視她那氣呼呼的小.臉,“好好好,我討厭,都是我的錯!你說怎麼着吧?老公依着你!”
她撅着嘴,看着他好脾氣,一臉溫柔、耐心的樣子,心裡其實美滋滋的,也很感動。
“我餓了!你去弄飯給我吃!我不想出門,那兩個小傢伙昨晚……”她說道,想到小傢伙們,她真想鑽地洞,真怕他們把昨晚的事講給他們的外公聽,那她,她就不用下樓了!
韓遇城立即下樓去給她弄吃的,她則去了衛生間。
胸前的那條原本很長的刀疤,經過幾次的激光修復,現在看起來已經不明顯了,做過手術的地方,皮膚要淺粉些。
她是爲了他,纔去處理這條疤的。
記得,他昨晚親吻這條疤痕的痕跡很久、很久,不停地對她說:“愛你,我愛你!”
無意間瞥見了紙簍,恍然想起,昨晚沒有避.孕……
最近一直很樂觀的她,不禁皺起了眉頭,表情也嚴肅起來:“不會又懷上吧……我這心臟,還能負荷懷.孕生子麼?”
她輕聲呢喃,有點擔心,做過心臟移植手術的,一般情況下是不能要孩子的,懷.孕對心臟負荷很大,怕有危險。
她也該去做檢查了。
不一會兒,那股惆悵的感覺頓時就散去了,洗漱好後,回到臥室,韓遇城已經進來了,抱着她出了臥室。
“你幹嘛啊!別以爲我們昨晚那個了,我就不排斥你了!”她撅着嘴抗議道。
韓遇城得意地笑了,“這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還傲嬌?!”
“什麼生米熟飯的,大叔,您以爲尚過牀就等於追到手了?這都什麼年代了!中年人到底是中年人!落伍!”她就像個叛逆的小太妹,對他嘲笑道。
她叫他“大叔”?還中年男人!
雖然,事實如此!
韓遇城卻不怒反笑,“夏夏,我知道你這是故意氣我!之前,也早就不排斥我了吧?一直在跟我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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