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應該都已經認識了我的這位新學徒”環視了一眼四周,維多利亞笑道:“我就代我的這位新學徒感謝各位的賞臉,我想請林頓與西塞羅作爲見證,正式的將梁山伯邪錄入我們西神廟一系。”
整個帝國中除了帝都的總符籙會外,東西神廟就算兩大地方符籙會,西神廟也就是維多利亞坐鎮的葛斯特城這座邊境大城的主神廟,而在遙遠的帝國東部,同樣是邊境重城的月亮城中的神廟與西神廟遙遙相望,規模相似。
整個帝國的四大藍火符籙師就有兩名各自鎮守在東西神廟之中,而剩餘的兩位藍火符籙師則在帝都符籙會之中,雖然說起來東西兩神廟加起來纔有帝都符籙會的規模,但是不要忘了兩大神廟位於帝國重城,所擁有的影響也是非常巨大。
“十分榮幸!”林頓這個從帝都符籙會裡偷溜出來探望老朋友的青火符籙師嘴巴里塞滿了葛斯特城裡特產的野菜,含糊不清的說道。
瞭解這個林頓老頭的衆符籙師早已見怪不怪,沒有對林頓這幅完全不符合符籙師形象的做法有任何異議。
對於一位十分有希望成爲帝國第五位藍火符籙師的存在,就算他現在裸着身子,估計這些符籙師也不會有任何的想法。
“恐怕我難以從命”西塞羅一臉冷漠:“對於一位已經有綠火符籙師實力的學徒,我想我還沒有資格來作爲見證。”
雖然見證人沒有實力的要求,但是見證人怎麼也要比學徒等級高些才能具有權威,同時好像帝國裡的新收學徒從來都沒有超過黃火符籙師的特例,像張小邪這種‘怪胎’,帝國也是從未出現。
這個傢伙和我有仇嗎?張小邪不解的望向了伊麗。
伊麗搖了搖頭,很顯然伊麗也不知道爲什麼西塞羅會針對張小邪。
皺了皺眉,維多利亞望向了林頓。
“雖然西塞羅隸屬於西神廟,但是他的導師卻是來之於帝都符籙會裡與導師同級的藍火符籙師林肯,再加上西塞羅爲人桀驁,導師也不願意過於得罪他”伊麗小聲的在張小邪耳邊嘀咕着:“不過傳言這個西塞羅是林肯的私生子哦”伊麗對着張小邪眨了眨眼睛。
“這個小子,既然給面子不要,那就換個人吧”林頓可是不懼西塞羅的臭臉,吞下了一嘴的野菜,叫道。
“那麼就請克里你來做見證人吧”維多利亞對着位於下座的一個綠髮符籙師笑道。
這位黃火符籙師立刻機靈的站了起來:“克里不勝榮幸。”
雖然有了一點點的小插曲,但是晚宴還是在熱烈的氣氛下結束了。
“這個西塞羅怎麼敢在導師面前這麼放肆?”張小邪‘憤憤不平’的對着伊麗抱怨道。
在這個分給張小邪的房子裡,伊麗大咧咧的坐到了牀上伸了個懶腰:“要知道西塞羅除了是藍火符籙師林肯的弟子外,他還頂着一個西神廟督察的職位,在整個西神廟之中除了導師外其他的符籙師都要受到他的監督。”
“督察?這是什麼東西?”張小邪發現自己對於符籙會還是知道的很少。
“在除了帝都符籙會外的每一個符籙分會中都會由帝都的符籙總會派出一個督察,負責監督每一次符籙會的運行”伊麗瞪大了眼睛給張小邪解釋着:“不要小看了這個督察的位置,他可是可以隨意的禁錮他認爲對符籙會有損害的符籙師,押運至帝都受審。”
“這麼說連我們導師也要受他的管制了?”張小邪笑笑。
“憑他,還不夠格”伊麗哼了一聲:“只不過導師是給他導師面子,在這裡還是我們導師的地頭,哼!”
聳了聳肩,張小邪總覺得這個西塞羅對自己好像有股淡淡的敵意:“難道是因爲我比他帥?好了,不用管他了,反正我馬上也要去帝都,估計短時間內也見不到他了。”
“那你好好的休息吧,林頓他會在這裡逗留幾天,所以你要在這幾天裡好好的學習符籙師的一切,導師已經把符籙師基本知識的教導任務都交給我了哦,所以這幾天你就要做我的學生,哈哈”伊麗眨動着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那麼就拜託你了”張小邪依然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但是眼神深處從未消散過的痛色讓伊麗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什麼:“那我走了,明天見。”
看着伊麗離開,張小邪也在牀上開始了每天必修的心法。
幾天中伊麗每天都給張小邪灌輸着符籙師必須掌握的知識,而維多利亞這位真正的導師卻反倒在陪着林頓。
因爲林頓這位從西神廟出身的符籙師在帝都符籙會裡還算說的上話,所以張小邪就被安排與林頓一起前去帝都。
“我的這位學徒就拜託你了”維多利亞對着林頓笑笑,手中突然的出現了一塊紫金色的卡片,遞向了張小邪:“這紫金卡中有一千紫金幣,雖然不多,但是應該足夠你來去帝都了。”
符籙師果然都是有錢人,張小邪心底暗想着,接過了這張紫金卡:“謝謝導師!”
這種紫金卡可不是有錢就可以得到的,沒有一定的身份,帝國銀行是不會發予紫金卡的。
“本來我應該開始教授你符籙之術了,但是有了綠符之後可以加快你的修習速度,所以還是讓你先與林頓青符師一起前往帝都通過晉升得到綠符。正好伊麗的符籙之力這幾天已經達到了滿和,估計瓶頸的突破也就在這幾天了,有她與你一起去帝都,還可以順路代替我將符籙之術傳與你,也正好進行她的晉級”維多利亞對着張小邪所說的話聲剛剛落地,伊麗那張笑臉已經從維多利亞的背後伸出,朝着張小邪眨了眨眼睛。
“馬上我也是綠火符籙師了,哼”伊麗得意的一笑,馬上竄到了張小邪身邊:“上次我給你的白符還在吧?等下我就可以教給你最基本的符籙之法了。”
“呃,丟了”白符早已經被張小邪分爲了十多塊佈陣用掉,自然無法再拿出來。
“不會吧?丟了?!”伊麗瞪大了眼睛望着張小邪,就像一隻被激怒了的小貓。
“好了,伊麗”維多利亞叱道:“把你的橙符借給伯邪暫時代替。”
“下次可不許再把我給你的東西弄丟了”瞪了張小邪一眼,伊麗再次的哼了一聲。
“好了,兩個小鬼,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林頓擺了擺手:“維多利亞,放心吧,你這兩個弟子我會好好照顧的。”
寬闊的馬車足夠讓林頓與張小邪、伊麗舒服的坐或者躺下。
從馬車的窗口望出外面,岔路口的指示牌一閃而過,張小邪眼前又彷彿閃過了當初自己與小骨、小龍女在此爭吵的情景,一絲苦澀從眼中閃過。
“好了,不要分心,最基本的符籙之術傳信之符可是連學徒都可以輕鬆學會的符籙之術,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伊麗一聲大喝讓張小邪從回憶之中驚醒,看到張小邪重新回覆了注意力,伊麗心底卻有一絲的擔憂:祝英臺翠雖然已經不在,但是看起來伯邪依然無法從這段感情中走出。
“恩,維多利亞的學生果然不錯,基本功很紮實,這傳信之符雖然屬於最簡單的符籙之術,卻可以隨着本人的實力而提升,到達了藍火符籙師的程度後,即使從帝都到葛斯特城,傳信之符所傳送的信息也可以半日之內達到”林頓自然可以看出張小邪與伊麗這兩個‘小鬼’在那裡彆彆扭扭的,哈哈一笑,揚聲說道:“符籙之力雖然重要,但是操控符籙的符籙之術卻也不能小覷,擁有同樣符籙之力的兩位符籙師,其中具有熟練符籙之術的符籙師可以輕鬆戰勝符籙之術操縱弱的符籙師,所以梁山伯邪你可要好好的學習伊麗小丫頭交給你的符籙之術,不要辜負了伊麗小丫頭的苦心啊!嘿嘿。”
“林頓大叔,我在教伯邪,你不要打岔!”伊麗嘟着嘴叫道:“不然今天我可不做飯了。”
“好,不說了,不說了”聽到伊麗要罷工,林頓立刻的住嘴:三人之中自己不會做飯,而梁山伯邪這小子更是從來不動手,車伕那一手烹調之技更是比自己還差,自然只有伊麗來做飯,而且味道還頗合自己口味,要是惹惱了伊麗,可就吃不到熱菜熱飯了。
“前面就是埃爾斯鎮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在那裡休息休息,明天早上再繼續趕路?”車伕拉了拉繮繩,讓兩匹八腳駿馬放緩了腳步,扭頭對着車廂內喊道。
“好吧,就在埃爾斯鎮裡休息一晚上”林頓可是吃了好幾天的乾糧了,早就厭煩了。
經過幾天相處,林頓貪吃的‘優點’早就被大家所熟悉。
“好幾天沒有洗澡真難受!”對於伊麗,最大的痛苦是無法好好的沐浴一下:“身上都幾乎要發出臭味了!”
而張小邪仍然只是默默的將手中的白符一遍遍演示着傳信之符。
這傳信之符卻比靈門之中紙符傳書更優,張小邪也確定了自己的選擇正確:這個世界之中的一些符籙之術確有可取之處。
“好了,伯邪,不要練了,過度的疲倦反倒不利於修習,我們先到鎮子裡修整一下,休息休息,嘻嘻,等下你可要陪我逛一逛鎮子”伊麗一把拽過了張小邪手中的白符,說道。
對於傳信之符這種極低級的符籙之術自然不存在多大的反噬之力,所以伊麗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張小邪的符籙之術,奪過了符籙。
“好吧”無奈的聳聳肩,張小邪抓回了白符:每一個符籙都是張小邪現在所渴求的資源。
在鎮子裡的旅店安頓好之後,林頓直接在旅店的一樓點了一桌子酒菜,本來想拉着張小邪一起喝酒,卻被伊麗直接否決,拉着張小邪離開了旅店。
“嘿嘿,好讓人羨慕的一對”望着張小邪一臉無奈的被伊麗拉出了旅店,林頓舉起了酒杯:“看來只好自己一個人喝了。”
“你不會從來沒有出過葛斯特城吧?”看着伊麗好奇的東張西望,張小邪不由自主的問道。
“聰明!”伊麗一拉張小邪,朝着前面冒煙的燒烤攤跑去:“從小我就被導師收養,一直都在符籙會裡修習符籙之術,因爲從學徒級的紅火符籙師到黃火符籙師葛斯特城的符籙會都擁有全力授予,所以我也一直沒有出過葛斯特城,現在我馬上就要突破瓶頸到達綠火之階,所以纔有機會跑出來,你這次可要好好陪着我逛逛啊!”
“好香,這是什麼?”問着燒烤攤上的特殊香味,伊麗直接抓向了鐵架上的燒烤。
一把抓住了伊麗的小手,張小邪笑道:“你想把手給燙熟啊,這燒烤可不是這樣吃。”
想不到自己還會在這個異界裡教本地人這些日常知識,張小邪抓住了烤架上的竹籤遞給了伊麗:“要抓住這些竹籤的底部。”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伊麗接過了張小邪遞過來的燒烤,反手握住了張小邪抓住自己的手,走向了長街另一邊,
一個熟悉的身影閃入了張小邪的眼睛,張小邪立刻的一拉伊麗,兩人摟抱着閃入了街邊的一間店鋪。
烏迪內斯。
從死屍堆中爬出逃走的烏迪內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