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卻很可能發生,不是嗎?西塞羅”維多利亞微微一笑:“這裡只有你才擁有綠符,不知道能否借給我的這位學徒一用?”
沉下了臉,西塞羅手中幻出了一條綠色的符籙,扔向了張小邪:“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夠激發我的綠符!”
當日憑着靈氣,張小邪就可以激發奪得的綠符,而經過剛纔的實力飛躍,張小邪甚至認爲自己已經可以使用藍火符籙,又怎會怕。不過剛纔的表演好像過於誇張了,張小邪略一沉吟,手中只分出了不到半層的靈氣輸入了綠符之中。
微微的綠光從綠符之上升起,讓今日神經已經經歷了好幾次考驗的衆人沒有了過激的反應,但還是卻也引起了幾聲驚歎:“真的達到了綠火符籙師的程度!”
“梁山伯邪,你竟然已經超過了我!”伊麗不服的叫道,臉上卻沒有一絲的不滿。
“運氣而已”將綠符仍還了一臉不信的西塞羅,張小邪謙虛的說道。
“不錯,不錯,雖然只是勉強的激發了綠符,但是符籙之力確實已經達到了綠火符籙師的程度”林頓點頭讚許道:“維多利亞你果然收了一個好學徒,我想帝國第五位藍火符籙師恐怕不久就會出現了。”
“從神眷聖光中得到的力量畢竟不是自己所有,想要突破必須要有相應的境界,就算是擁有靈火符籙師的天資,恐怕也要很久我的這位學徒才能夠越過綠火符籙師的這一坎”維多利亞心情不錯,露齒笑道。
低聲招呼了一位神廟守護吩咐了兩句,維多利亞略略擡高了聲線:“各位符籙師大人,希望大家能夠留下來共進晚餐,同時也爲我的新學徒做個見證。”
每一位符籙師招收新學徒必須有兩位以上的正式符籙師作爲觀禮,而張小邪的這次觀禮很顯然要隆重了許多。
誰讓維多利亞是整個葛斯特城的城護符籙師呢?
即使是葛斯特城的城主也對維多利亞恭恭敬敬,這些在葛斯特城裡混飯的符籙師就更不用說了。
在包括了林頓與西塞羅在內的衆符籙師退出大殿後,維多利亞親切的拉過了張小邪的雙手:“我這樣沒有詢問過你的意見就招收你爲我的學徒,不會讓你感到困擾吧?”
“能夠成爲維多利亞導師你的學徒,不勝榮幸”張小邪自然知道現在說別的也沒什麼用了,反而不如好好的與自己這位新導師搞好關係。
雖然靈門秘籍中記載了許多的符籙之術,但是沒有達到外相之境現在仍然無法修習,反倒不如從這個維多利亞這裡學到一些這異界的符籙之術,更何況自己需要的符籙可是還需要從維多利亞之力搞到。
“好,好,好”連說三個好字,維多利亞的臉上幾乎笑開了花:“能夠在我即將閉關之時收到你這個學徒,也算是我的福氣,經過了聖光的照耀雖然你體內的符籙之力已經算是本體的了,但是仍然需要冥想吸收那些遊離的符籙之力,所以在距離晚餐的這一個小時之內,由我來指導你的冥想,伊麗,你在門外禁止任何人的靠近。”
“是的,導師”伊麗聞言點頭朝着大殿外退去,順手將大殿的門口關上。
“與修習武技不同,我們符籙師的符籙之力的積累與魔法的積累十分類似,同樣的需要冥想,但是與修習魔法也有所不同,符籙師所擁有的符籙之力都來之於符籙之神所賜下的符籙神力,所以在冥想時必須要將代表本體符籙師實力的符籙置於身體體表,通過符籙吸取符籙之力”指示着張小邪盤腿面對自己而坐,維多利亞也盤腿坐下開始行使她導師的義務:“現在你就可以得到符籙會中代表綠火符籙師的綠符,但是葛斯特城的符籙會只能給予最高黃火符籙師的黃符,所以你必須在位於帝國帝都的符籙會中才能夠得到綠符,但是幸好你是靈火符籙師,所以我的綠符你應該可以使用。”
每一位符籙師從學徒開始,直到最終死去,擁有過的符籙都會伴隨他的一生,每一個自然死亡的符籙師都會在最後時刻自動解除符籙的認主狀態,這些符籙會重新歸於符籙會,一直的傳承下去。
雖然那些戰死或者非自然死亡的符籙師會消耗掉符籙儲量,但是新的符籙也會被源源不斷的生產而出,反倒略微超過了消耗之量。
纖細的手掌伸出,一根晶瑩的綠色符籙從維多利亞的手心浮現而出,靜靜的漂浮在空中:“這就是我所有的綠符了,雖然已經幾十年沒有使用過它了,但是當年憑着它戰鬥的日子彷彿還歷歷在目”維多利亞感慨的一談,對着張小邪微微一笑:“別介意,人老了有時候就是感慨多了點。”
“如果導師走在外面恐怕會被許多男子搭訕吧”張小邪倒沒有什麼尊師重道的觀念,對於以前的師傅老頭也是向來有什麼說什麼的,所以這句話倒是脫口而出。
“哦,是嗎?”盯了張小邪一眼,維多利亞倒也沒有生氣:畢竟每個女子都是希望自己能夠永遠容顏不老的,就算是維多利亞這種存在,也在時刻的擔憂自己精心保持的容貌是否可以一直的繼續下去。
雖然與符籙之神的直接神念聯繫讓維多利亞的符籙之力比之一般的符籙師更爲精純,同時也帶來了駐顏之效,但是畢竟這一切都只是符籙之神的恩賜,想要維持這種效果,維多利亞每天都要花費許多時間來進行神殿冥想,也正是維多利亞在百歲之際就可以突破到藍火符籙師的根本原因所在。
恐怕那些一直仰慕着維多利亞的傢伙們想不到這個纔是維多利亞一直刻苦修習的原因吧。
冥想其實就是呆坐着感受符籙之力然後通過符籙吸取,與張小邪本身具有的靈門心法相比這種方法自然如同小學生與博士生的差別,張小邪拿過了維多利亞遞過來的綠符,裝模作樣的開始慢慢的整理體內的所謂‘遊離’符籙之力。
看着張小邪‘第一次’的冥想竟然這麼快進入了狀態,本來想幫張小邪進入冥想狀態的維多利亞驚訝了一下,不禁對張小邪的‘天才’更認識了一步。
要知道武技的修煉從來都是肉體的淬鍊,而張小邪明顯武技修習已經有了很深的基礎,還能如此快速的進入冥想狀態,除了天才維多利亞也想不出別的詞彙來形容了。
留下了張小邪獨自在神殿內冥想,維多利亞走向了神殿的一側:晚宴怎麼說也需要換上正式的禮服了。
感覺到維多利亞的氣息消失在了一側,張小邪睜開了眼睛:靈丸早就將剛纔在聖光之中的靈氣吸取滿,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遊離的能量,自然也不需要消化。
慢慢站起走到了神像前,張小邪歪頭打量了一下這個手握七彩符籙的神像,剛纔那陣突然爆發的威壓很顯然就是符籙之神的神威了,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之中竟然會出現神蹟,要知道在原來的世界裡,師傅老頭進入的神界可是嚴禁與世俗界有聯繫的。
想要與神界中的衆神聯繫,必須要通曉通神之訣,而且還要熟悉所需要聯繫的神祇,可是這個世界裡似乎規則不同,那些神祇代言人似乎並不需要多強的實力。
“梁山伯邪!”就在張小邪站在神像前沉思時,伊麗悄悄的從大殿外貓了進來,對着張小邪叫道。
收斂了心神,張小邪回首一笑:“怎麼?”
“這麼快就冥想完了?”本來是想來看看張小邪的,沒想到卻看到張小邪已經站在神像之前默默的發呆,所以伊麗就直接的叫出了聲來。
“恩,剛剛纔冥想完”張小邪點點頭: “是不是晚宴要開始了?”
“還早呢,據說導師已經邀請了城主,看來這次你的面子可是夠大”伊麗笑嘻嘻的說道。
“這次不是隻是符籙會內部的聚會嗎?”張小邪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雖然是爲了導師新收學徒而設的晚宴,但是卻也不禁止其他人,城主雖然不是符籙師,卻也是一位高級戰士,據說已經接近了瓶頸,很可能成爲葛斯特城裡的第一位劍聖哦”從小就在葛斯特城長大,伊麗對於葛斯特城的情況十分了解:“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不要在導師面前說啊。”
“什麼秘密?”張小邪好笑的望了一眼伊麗。
“城主當年可是追過導師”伊麗現在完全一副八卦的樣子:“據說還差點成功了。”
“對了,爲什麼維多利亞導師沒有結婚?”雖然沒有直接得知,但是張小邪也可以猜到維多利亞現在仍然單身。
“誰知道呢,可能是沒有意中人出現吧”談起感情,伊麗可是一臉的白癡:從小跟隨導師長大,伊麗在感情上也是一個菜鳥。
“好了,背後談論導師可不好”伊麗一臉正氣的中止了繼續下去,也不想想究竟是誰開始談論的:“我想晚宴應該差不多要開始了,你還是換上紅火符籙師的符籙袍吧,我們這裡可是有各種尺碼的符籙長袍。”
帶着張小邪到庫房裡挑選了一件合體的符籙長袍,伊麗上下打量了一下穿上了紅火符籙師長袍的張小邪:“恩,很帥,可惜符籙師的葉標都必須到帝都符籙會裡領取,所以現在你還無法得到葉標。”
紅火符籙師長袍也叫做學徒袍,正適合張小邪參加晚宴的身份。
“以後穿上綠火符籙師的長袍,再配上四葉之標就更帥了”伊麗將張小邪的衣領理正,滿意的說道。
剛纔替張小邪整理衣領之時,伊麗散發着清香的金黃色波浪長髮在張小邪鼻端散發着誘人的氣息,讓張小邪的心頭一動,在伊麗擡頭朝着張小邪笑說時,張小邪驚醒似的“哦”了一聲,急忙扭過了頭:“我看晚宴也要開始了吧,我們這就過去吧。”
“恩,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我們走吧”伊麗並沒有發現張小邪的異樣,拉着張小邪就朝着門外走去。
晚宴就在神廟的後殿中舉行。
寬敞的大廳內十幾根羅馬式的石柱撐起了大廳主體,幾個侍者蝴蝶一般的將各種佳餚擺放在了圍成了“回”字的長條紅木長桌之上。
看到張小邪與伊麗一起走進,換上了一身藍色符籙長袍的維多利亞嘴角含笑,對着兩人招了招手。
“我們的座位就在導師旁”早就在進殿之時就鬆開了張小邪手的伊麗指了指維多利亞身側空出的位置,小聲說道。
在座的都是曾在神殿之中出現的衆符籙師,唯一的一個新面孔則是坐在維多利亞身側的一個男子,讓張小邪留上了意。
這是一個強壯的男人。
棱角分明的臉上兩條濃眉正舒展開來,與首座的維多利亞正在小聲的說笑着,在看到張小邪與伊麗進來後,以一種十分感興趣的眼光在打量着張小邪。
“導師!”走到了維多利亞身側,張小邪微微躬身,坐了下來。
看到張小邪與伊麗坐下,維多利亞點點頭,揚聲說道:“感謝各位能夠賞臉,見證我的第二位學徒的誕生。”
“巴蒂城主,這位就是我的新學徒-梁山伯邪”對着身側的強壯男子說道,維多利亞拉着張小邪站了起來。
“巴蒂城主”張小邪躬身做出了最標準的符籙師禮儀,笑道:“十分榮幸可以見到你。”
“聽說梁山伯邪你還是一位武技高手?以後我們可要親近親近”巴蒂以武者特有的豪爽大笑道。
“能與一位即將突破到劍聖一階的強者切磋,不勝期望”張小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