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男生聞聽回頭看,頓時嬉笑出來,瘦高男生戲虐道:“就你一個,不夠玩啊!”
教室裡一片鬨笑。
王梓軒眼中一寒,震懾還不夠!?他心裡爲瘦高男生判了死刑。
“阿敏,還有我們!”一羣藝術系的女生也先後涌入教室,站到甄慧敏身後,她們被甄慧敏帶動,也鼓起了勇氣來幫忙。
只是她們手裡拿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人手裡端着臉盆,一個個戰戰兢兢,看得高年級的男生們笑的更歡,嬉笑着要湊過去。
王梓軒面色冷峻道:“孬種才欺負女人!都不是娘養的吧,有種就朝我來!”
他的挑釁彷彿羣嘲技能,一衆男生臉色難堪,悻悻地收住腳步,重新轉頭朝向他。
“那就先解決你!大家一起上!”瘦高男生轉過頭,說着臉色一冷,率先衝來,擡腳踹出,直奔王梓軒的腦袋,出腳狠辣,毫不留情。
王梓軒早就等着,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中,他一抓瘦高男生的腳腕,抖手一擰,扭腰送胯,順勢一輪扔出去。
高瘦青年砸去擺放桌椅的牆角,撞翻一片桌椅。
記着瘦高男生之前的口無遮攔,王梓軒一點毛病沒慣着,將他摔個七葷八素,當場背過氣去。
一羣男生被他氣勢震懾,嚇得紛紛後退。
“欺軟怕硬,一羣孬種!”王梓軒冷眼掃過,帶着姬瑪緩步往外走。
人羣裡一名膀大腰圓的胖子推開左右同伴,一臉敬佩的道。
“大俠,你好厲害,收我爲徒吧。”
“我……”刷到一個粉絲?王梓軒意外。
就在他開口分心的剎那,胖子猛地抱住他的腰,雙臂較力將他勒的雙腳離地,胖子是香大柔道黑帶二段的健身達人,自信只要能抱住對方就能翻盤。
見偷襲得手,胖子得意狂喜,“我抓住他啦!”扭身就要將王梓軒摔倒。
@¥#……%¥@,王梓軒心裡碎碎念,臉色陰沉。
形勢一下逆轉,一羣原本慌亂的迎新營男生們大喜歡呼,甄慧敏等藝術系女生們目瞪口呆。
雙風貫耳!
說時遲那時快,不待胖子將他摔倒,王梓軒忽然雙手一拍對方的耳朵,胖子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黑。
差點令他陰溝翻船?王梓軒雙腳無意似的外八字落地,腳後跟順勢跺在胖子雙腳拇指上。
不待他慘叫出來,“啪!”的一聲響,王梓軒一腳面扇他臉上,胖子轉了一個圈,暈頭轉向的倒地上。
兩名靠近姬瑪的男生驚呆,王梓軒飛起兩腳彈踹在他們臉上,鼻骨碎裂,兩人翻倒在地,涕淚皆流。
“還有誰!!?”
王梓軒一聲暴喝,仿如下山虎嘯,將要擇人而噬!
因爲心慈手軟差點被坑,王梓軒打出真火。
見沒人再敢上前,王梓軒忽然做勢一唬,驚的一羣迎新營男生不住後退,架起暈倒的同伴,狼狽的蜂擁逃出教室。
讓出道路的一羣女生靜了剎那,歡呼雀躍。
見一羣迎新營的傢伙都走乾淨,王梓軒心思百轉,他將姬瑪推去女生們,轉回身,看向教室角落裡的大一新生們,哀其不爭似的沉聲說道:
“明哲保身,你們很聰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認爲只要乖乖的聽話,就不會有危險,所以你們不想維護正義,不願當‘衝鋒者’,因爲你們很明白,第一個衝上去反抗的人,必然是要面對強權,會成爲炮灰。”
“你們都希望會有人站出來改變香大校風,改變你們身邊的環境,卻把希望完全寄託到了別人身上,這種‘聰明’的想法成爲你們不反抗的根本原因,讓你們淪爲任人欺凌的懦夫!”
“48年前,5名士兵押送2000多名華人到城外進行屠殺,2000多名華人的手腳並沒有被綁着,卻無一人在危險關頭挺身而出,進行反抗,就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最終任憑5名士兵將他們屠殺乾淨。”
“今天,在這裡,我看到了歷史在重新上演,你們可悲可嘆!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們不值得同情!”
“你們雖然還活着,但你們已經死了!因爲你們原本張揚的青春,你們的意氣風發的大學時光,你們的昂揚鬥志和自信心全部被毀掉,因爲你們的心中已經被人埋下了任人欺凌,麻木不仁的種子,你們將淪爲真正的炮灰,餘生無望!”
“即便你們考上香大又如何!從香大畢業又如何?多張文憑一張紙而已,它不代表你們的榮譽,相反,它是你們的恥辱印記,是你們餘生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陰影,它會令你們餘生活的不痛快!一輩子委屈憋屈,窩窩囊囊,你們的人生活着還有何意義!”
“文明的進程,就是一部人類不斷爭取自由和平等的歷史,你們學不會爭取,一味的忍讓逃避,就註定一輩子爲卑爲奴,無法出人頭地!”
王梓軒的話聲情並茂,極有煽動力,所有大一新生被他激得面紅耳赤,面面相覷,有人憤然起身:
“你以爲我們不想抗爭嗎,那幫爛仔惡霸有豪門子弟帶頭,被學校開除,我們這些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王梓軒沉聲道:“豪門子弟又如何,一小撮人而已,他們也是人,疼了也會哭!我王梓軒是一個孤兒,不是豪門子弟,今天我就教訓了他們,看他們能將我怎麼樣!”
“只要大家有勇氣抗爭,誰敢任意欺凌你們!開除學籍?開玩笑,所謂法不責衆!大家一起攜手抗爭,香江大學能將你們全部開除學籍?滑天下之大稽!只要你們肯,辦法總比問題多!別爲自己的懦弱找藉口!”
教室裡登時鴉雀無聲。
王梓軒轉身走出教室,豪門子弟在香大很了不起麼?遇到我王梓軒,算你們倒黴,誰敢再囂張個看看!讓你丫知道什麼叫淹死在學生羣衆的汪洋大海.……
藝術系的女生們面面相覷,嚥了一口唾沫,王梓軒竟然鼓勵新生們對抗高年級的爛仔學生,他好酷哦!
回來路上,女生們圍着王梓軒,猶如歡迎凱旋的英雄一般,歡欣鼓舞,一路吸引了不少學生的目光。
“老公。”甄慧敏緊緊挽住王梓軒胳膊,宣揚自己的主權,將過於激動,想要擁抱王梓軒的姬瑪擋住。
“阿敏,今天做的不錯,就要勇於對惡勢力作鬥爭,你們越是忍讓,他們越會得寸進尺,氣焰囂張,不要怕他們,他們膽敢違法亂紀,我們就找警察叔叔抓他們!正義必勝!”王梓軒握拳,躊躇滿志狀。
警察叔叔?一衆女生都笑起來。
事後幾名學生會幹部氣勢洶洶找去教務處,要求學校懲治打人兇手,被密斯李給攔下,最終事情鬧到校長室,被黃校長彈壓下去。
但因爲此事,黃校長也對王梓軒有了看法,當他問題學生。
因爲迎新會的見義勇爲,王梓軒再次成爲香大的風雲人物,獲得了藝術系學生們,尤其是大一新生們的好感,而香江大學也傳出,藝術系的王梓軒很能打,包括一名跆拳道黑帶和柔道黑帶在內的幾十名男生都不是他對手,好比李曉龍。
而王梓軒再次得罪了學生會成員,有人放出風,學生會要懲治王梓軒,校內一切活動不許他參加,還剝奪了他成爲學生會員的資格。
藝術系的學生們也因此受到影響,住舍堂的學生都刻意跟王梓軒保持了距離,將他孤立起來。
王梓軒不以爲然,他還樂得清靜。
知道王梓軒和甄慧敏兩人的夫妻關係,女生們對王梓軒的熱情逐漸降溫,但還是有女生偷偷給他遞紙條,看他目光曖昧,譬如那個姬瑪就是。
甄慧敏對此表面淡然,實際上外鬆內緊,想方設法每日榨取王梓軒精力的同時,做到笑不露齒、輕音細語、溫柔賢惠,等等的出色任務,每天在校園裡黏住老公不放,去洗手間都守在外面,不給姬瑪任何可乘之機。
……
甄慧敏與王梓軒去香大上課,甄母又忙於風水鋪還要管貓,周小寒一個人在家感覺被冷落,甄慧敏細心,察覺周小寒心情低落異樣,跟王梓軒提起,晚上他敲門進了周小寒的房間。
周小寒眼角看了瞄了下,裝作作業,心裡嘟嘴碎碎念,有了老婆忘了妹。
“小寒!”王梓軒打招呼。
“啊?”周小寒埋頭做作業,愛搭不惜理。
王梓軒心思百轉,臉色一黑,瞪眼道:“你瞅你這屋亂的,多髒,成天還打扮的跟朵花似的,出污泥而不染啊!你能不能收拾衛生,好吃懶做胖成這樣,以後啊,我就給你起個名叫豬纔怪!”
周小寒劈頭蓋臉被數落一頓,撅嘴道:“不叫豬纔怪,多難聽啊這個名……”
“你就叫豬纔怪!”
“不叫豬纔怪!”
“你就是豬纔怪!!”
“我不是豬纔怪!!!”
循聲趕過來勸架的甄慧敏噗嗤一聲笑出來,王梓軒轉身就跑,誇張的落荒而逃。
周小寒愣了一下,頓時醒悟自己被套路,氣到尖叫,拎着粉紅豹公仔追出去。
兄妹大戰,而令甄慧敏詫異的是,打鬧之後,周小寒恢復常態,也有了笑模樣。
學生會的排斥下,王梓軒身邊安靜下來,但他除了在校外忙石澳村別墅的事情,在校內也沒有閒着,在密斯李和密斯何等人的幫助,杜坤的輔助下,王梓軒各種投其所好,幾乎將藝術系的博士教授們全部搞定,上課睡覺、看報紙、看雜書,甚至經常曠課,都被這些教授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並不是藝術系的所有客座教授都買王梓軒的賬,譬如教授藝術史的托馬斯博士,這位是出了名的老古板。
藝術歷史課上,王梓軒又趴在桌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