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軒搖頭:“做人要理智思考問題,不要意氣行事,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霍金斯這種人在霍家只是個別現象。”
“至於何家,也不要想得太好,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何老先生對我關照,那是因爲你老公有利用價值,相對來說,我更欣賞霍老先生多一些。”
“他比何老先生要講義氣,畢竟是純粹的華人,受華夏傳統文化的影響要大的多,而何老先生更受西方文化影響,在商言商唯利是圖,不講情義。”
“竟然將女人當成貨物!”甄慧敏想起對方將她當成貨物心裡就有氣。
“不開心?”王梓軒伸手揉亂她的頭髮。
“嗯!”甄慧敏嘟嘴。
王梓軒擡頭看天,嘴角微揚道:“人生是一場修行,別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做人要樂觀,因爲樂觀的人更容易幸福,人生哭着來,只爲笑着走,誰能笑到最後,誰才笑的最好!”
“那就放過那個壞傢伙了?”
王梓軒不以爲然道:“跟個將死之人計較什麼,他是橫死之相,老天自會收他,不作死就不會死啊,離他遠些,省着濺到身上狗血。”
甄慧敏恍然:“我明白了,老天要一個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王梓軒雙手響指比心:“就是這個道理,Vivian!”
……
今晚的香江大學是醒着的。
各系都在召開迎新會,整個校園燈火通明,香大的迎新營令各系的主樓張燈結綵,滿樓熱鬧,有舞會,有活動。
一年一度的重磅大戲要籌備一到兩個月,排練很多次。藝術系的學哥學姐們爲了迎新晚會也是挺拼的。
專業的舞臺搭建和音響設備,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區別於印象之中的簡單的節目表演,完全高大上的感覺,現場效果非常好,因爲藝術系的女生多,所以詩歌朗誦、音樂和舞蹈爲主,一點不輸專業晚會。
藝術系的男生大都是性格陰柔孤僻那種,幾人一小堆躲在後面角落,只有王梓軒獨自面帶笑容,獨坐花叢前排,鼓掌叫好。
甄慧敏緊緊抱住他胳膊,王梓軒心中哭笑不得。
一位高年學姐的性感探戈太撩人,嗨爆全場,背後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矜持的挑逗,看得王梓軒雙眼放光。
“老公,好看麼?”甄慧敏柔聲問。
有殺氣!
王梓軒搓着下巴,一本正經的道:“嗯,這麼美的背,應該拔個罐。”
旁邊喝飲料的女生當場噴了,臺上性感學姐腳下一滑。
甄慧敏咬住脣角忍笑。
“不好啦,姬瑪在物理系被迎新營的人欺負!”有棕發女生慌張跑回來叫嚷,舞會一下靜了下來,女生們面面相視。
“怎麼辦?……”
“我們藝術系人少男生少,總被欺負的……”
“他們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甄慧敏看向王梓軒,之前她們可是和那個叫姬瑪的女生鬧過矛盾。
“我走一趟吧!”王梓軒起身,又對甄慧敏道:“阿敏你留在這裡,否則會有危險,我去去就回!”
正人君子多無聊,還不如出去散散心,找找樂子,興許有個豔遇什麼的。
舞會中頓時鴉雀無聲,衆人都看向王梓軒,他微微一笑,對報信的混血女生道:“勞煩,幫我帶一下路。”
棕發女生趕忙點頭,還不忘介紹自己:“王,我叫桑迪。”
“桑迪,捲髮非常適合你,說一說怎麼回事,不用緊張……”王梓軒邊往外走邊瞭解情況。
“老公,等等我!”甄慧敏愣了幾秒鐘,飛快起身追趕出去。
這種帥到惹生是非的老公和女生單獨出去,她怎麼能夠放心。
見她追出去,一羣好奇的女生蜂擁出了教室。
貓有九條命,女人的好奇心可以害死貓,王梓軒前日的霸氣和厲害“鐵掌”令她們印象深刻,她們好奇結果會怎樣。
物理系的教室裡,一名男生扛着一個四喇叭錄音機,強光手電筒和嘈雜的音樂,迎新營的一大羣男生們穿着喇叭褲,隨着強烈的音樂節奏,將身體扭曲成舞蹈,癲狂嚎叫,彷彿羣魔亂舞一般。
人羣當中,一名魁梧男生,梳着爆炸頭,戴着一副哈墨鏡,寬鬆的蝙蝠花襯衫解開幾個鈕釦,牛仔布喇叭褲被拖到地上。
他正摟住姬瑪,右手強摁在她的腦後強吻,不顧姬瑪的哭喊掙扎,周圍一些男生紛紛起鬨,伸手去摁姬瑪的頭。
王梓軒探頭張望,大喝一聲,放開她,讓我來!震撼登場?還是NB的直接破門而入?
“王,你快救姬瑪啊!”混血女生桑迪看得心焦,一推王梓軒。
哐噹一聲,門被撞開,王梓軒進了教室。
教室裡一靜,姬瑪趁機想要擺脫,卻一下被魁梧男生攥住了手腕,將她拉扯回去。
學生關上四喇叭錄音機,衆人都看向魁梧男生,顯然這裡衆人以他馬首是瞻。
“新生仔,你來錯了地方吧!”魁梧男生歪頭打量王梓軒。
我勒個去!還沒了解敵情呢,剛纔誰推的我?
王梓軒仔細打量,教室裡居中共有三十一人,角落裡坐着的過百男女學生應該不算數,不過那也人多勢衆,年輕爛仔敢下死手,就是黑大佬遇見也得跑路。
眼角打量身後,門口已經被甄慧敏等一羣女生擋住。
“英雄救美啊,大家瞧瞧,來節目了啊!”有人戲虐開口,掀起一片鬨笑。
“王,你快走!”姬瑪沒想到王梓軒會來救自己,感動的眼圈發紅,掙扎着喊嚷道。
王梓軒沒有應聲,沉聲道:“大一新生也是學生,你們仗着年級高欺負新人,只會冤冤相報,沒完沒了,你們難道以前就沒被人欺負過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魁梧男生摘下哈墨鏡,撇嘴戲虐的打量王梓軒道:“講的文縐縐,夠文藝的啊,你就是那個新生典禮上致辭的傢伙,聽說你剛得罪霍公子,現在又過來招惹我?你知不知我是誰?”
“好良言難勸該死鬼,我管你是誰。”王梓軒面無表情。
“你膽子好大啊,阿寬,你不是跆拳道黑帶嗎,試試他的斤兩和文藝。”
一名高瘦的男生聞聽嬉笑應聲,右手抱拳,掰的指關節嘎巴作響,緩緩走近,忽然擡腳一個墊步,踹向王梓軒的下顎。
對方人多勢衆,而且這些年輕爛仔下手不知輕重,王梓軒也不敢拿大,左手在袖中飛快掐算,桑衝逃命術,擒賊先擒王!
他偏頭閃過高瘦男生一腳,猶如白駒過隙般,瞬間來到魁梧男生面前,掌根一切他的咽喉,胳膊肘順勢擊在他的膻中穴。
只是剎那間,王梓軒閃過高瘦男生的一腳,出現在魁梧男生面前,時間彷彿靜止,衆人再看去,只見魁梧男生轟然仰面倒地,口吐白沫,翻着眼白暈死過去。
頓時驚呼四起,擠在門口往裡面觀望的藝術系女生們更是驚叫起來。
高手!所有人腦中不約而同出現一個詞!
一衆男生不覺有人往後退縮。
“沒事吧。”王梓軒微微一笑,伸手拉起地上的姬瑪,之前她被地上的魁梧男生扯倒。
“我、我沒事!”姬瑪結結巴巴的道,雙頰泛起紅暈。
“那我們走吧!”王梓軒淡然的道。
“打了人還想走!大家一起上,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他還真以爲自己是李曉龍啊!”瘦高男生臉色難看,冷哼道。
一羣物理系男生見有人帶頭,又蠢蠢欲動的緩緩圍了上來。
姬瑪看得臉上變色,教室外的藝術系女生們也一臉驚慌。
甄慧敏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把拖布,鼓起勇氣衝了進來:“你們不要動,老公,你們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