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怕死我了)
陳超查了一下關於第五號大陸的具體資料,如果說第六號大陸是建立完善的封建社會➕資本主義開始萌芽。
那第五號大陸則是資本主義鼎盛時代,有點接近於他所瞭解的維多利亞時代。
只不過世界不同,沒辦法一概而論,但大體還是可以這麼定義的。
瞭解了具體資料後,陳超就決定去看看實景。
看着第五大陸上那一個個噴吐着黑煙的煙囪,看着瀰漫在空氣中的灰色薄霧。
顯然,在這些黑煙之下,代表着的是一家又一家的工廠。
也代表着工業革命中資本家(以下用老虎家代替,我害怕)對工人和土地還有環境的剝削。
也看着在碼頭上一天工作18小時,平均壽命只有30歲的工人。
看着街上一個一個走着走着就倒下了的人,他們面色痛苦,其中還有不少是女工。
女工咳嗽了幾聲,倒在了來往穿梭的那個旁邊,在倒下前,她的心裡還惦記着,要去上工……別遲到了……會扣錢的……妹妹就吃不上面包了……
可惜她再也沒有睜開眼睛,也無法再惦記着家裡的妹妹是否還會餓肚子。
而來往的行人只是冷漠的避開她,並沒有誰蹲下身,彎個腰,對着這個可憐的女工伸出,援助之手。
在第五號大陸的工人中,女工和童工在工人總數中也佔很大的比重,而童工中大部分是5到10個歲的兒童。
這些女工和童工每日工作長達16到18小時,還要受到老虎家的種種虐待和凌什麼辱(敏感詞)。
陳超就這樣一直從天亮看到天黑,看着城市裡黑濛濛的拱橋,看着昏黃的街燈。
看着馬車在橋上飛快地跑着,看着橋下的工人在爲三餐而奔波,也看着上面的貴族一個個氣派地無所事事。
這一切,都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同時,他也看見了在街上游行的隊伍,成羣結隊的工人走上街頭,高舉着旗幟,大聲吶喊,只是爲了要求成立工會,以爭取獲得更多的休息時間和更健全的保障制度。
這場工人運動很快的如潮水一般席捲了街道,一開始只是幾百人,然後是幾千人、幾萬人,直到陳超所看到的,最後一場遊行的舉行的時候,已經有近十萬人蔘與了遊行。
在其中有識之士的商議下,工人們爭取的條件也變得更具體了一些。
他們在這次運動中提出了“八小時工作制”,並向政什麼府(敏感詞)提出改善勞動和生活條件的要求。
這次遊行規模空前,讓第五號大陸的政什麼府(敏感詞)不得不出動軍警,結果在混亂中造成了流血衝突。
先後共有4位工人、7位警察死亡,在隨後的宣判中又有8位無政什麼府(敏感詞)主義者以謀殺罪被起訴,4位無政什麼府(敏感詞)主義者被絞死,1位在牢中自殺。
不同於在另一世界陳超所知道的成功,這次遊行活動不僅沒有讓工人們得到想要的,還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流血鎮壓。
不僅如此,他們還失去了原本賴以生存的工作。
因爲老虎家們,找到了更願意替代他們的人。
還有那些原本並肩作戰的夥伴,不過因爲僅僅多出一成的銀幣,就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
無數人因此窮困潦倒,爲了能繼續生活下去,他們不得不去參與更辛苦的工作和更長的工作時長,以及更少的錢。
只是爲了能多換一塊難以下嚥的黑麪包。
老虎家們在豪宅中冷笑,你們不去做,多的是人願意去做。
要是還不願意去做,那我們就給別人更多的錢,反正總會有人願意去做。
反正……吃不飽飯的人,到處都是……
陳超想了想,不知道第五號大陸有沒有人揭開老虎家剝削制度的真面目,如果那位全世界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偉大導師式的人物出現了沒…………
還沒出現,自己就要借鑑(copy)一下另一個世界的全世界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偉大導師的所有書籍和言論了。
當然,創立者還是不會改變的(我不敢!)
不過看目前的情況,他們遊行的原因主要還是工作時間太長,待遇太低,工作安全得不到保障。
至少就陳超看來,還沒有人發表的言論接近於那位世界的全世界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偉大導師。
某系統大佬在心中吶喊,‘工人同志們!
我看你們骨骼清奇,這邊有一本傳世絕學——《資本論》十分適合你們現在的情況,你們要不要?’
當然,在心裡皮一下歸皮一下,但某系統大佬已經決定了,路子呢,就是這麼個路子。
到時候自己可以選幾個人,把馬克思主義理論的什麼社會學、《資本論》統統安排上。
這批人主要就學這個。
當然,自己肯定要再好好複習一遍的,免得宿主學生們問問題,自己答不上來,那實在是太有損本系統大佬的主角光環了~~~
某系統大佬想到這裡突然感覺有點悲哀,尤其是當他掏出了近代史和《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和社會學、資本論等一系列書籍的電子書後。
看着這上邊密密麻麻的文字,他更是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絕望~~
別個穿越者不是能文就是能武,靠吃老本就能走遍天下……
哪像自己………
動不動就要好好學習……
簡直是……
給穿越者前輩們丟臉……
也罷,那麼說研發專業的相關書籍都啃了,也不在乎多啃那麼几几几几幾……本……
之後陳超又來看了第五號大陸幾次,從中選擇了遊行的發起者四人。當然,都是那些數次拒絕了被資本家收買分化的,心中有自己堅定信念的,真正從工人利益切實出發的人。
瑞恩·康納在睡夢中突然感覺身體一輕,等再睜眼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牀上了。
眼前的一切讓他陌生無比,既不像是做夢也不像是醒着,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聽過的許多故事......
他在心裡驚呼道,“我的天吶,我這是被上帝召喚了嗎?
噢,我的上帝,請等我把桌上最後一塊黑麪包吃完再召喚我~”
似乎感覺這樣說有點褻瀆上帝,一塊黑麪包怎麼能和上帝的召喚相比呢......
但他只要一想起桌上剩下的那塊黑麪包,心裡還是感覺隱隱作痛,那是自己用最後剩下的一點銀幣買的啊.......
他環顧四周,很快就發現了幾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臉孔,分別是汽車加工廠的瑪姬·瑞澤、溫·福德翰姆和紡織廠的女工弗雷·莫凱娜。
說陌生,是因爲他們之前從沒有接觸過。
說熟悉,是因爲他們一起參與了本次“八小時工作制”的遊行,他們甚至還一起討論過,如何向政什麼府(敏感詞)提出改善勞動和生活條件的要求,以及更具體的細節。
也許他們以前互不相識,但是這次遊行,讓他們所有人的心都靠得無比的近。
雖然有一部分人背叛了他們,也背叛了所有的工人同伴。
選擇了去當老虎家們的走狗!
但瑞恩·康納不在乎,他覺得,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無愧於自己的心就夠了!
染着工人同伴們的血的銀幣,他不願意用!
瑞恩·康納看見瑪姬·瑞澤、溫·福德翰姆和弗雷·莫凱娜三人臉上都是一副懵懂神情,正準備要去和三人打個招呼的時候。
就感覺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陣白光,一個穿着儉樸的男人從白光中走出。
雖然服裝不太像,也沒有笑得一臉慈祥,也沒有白色的大鬍子,手勢也不太像,但這種出場方式,實在是太符合瑞恩·康納心中上帝的形象了。
除了上帝,誰還能以這種玄而又玄的方式出現?
“你相信命運嗎?”某系統大佬用起了傳教時的經典起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