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嫺胡思亂想的時候，丁慧走上前來翻動她的琴譜。
“彈這一首吧——G大調小奏鳴曲。”
徐嫺有些惱火。
“爲什麼非要是G呢？我想彈D大調的！C大調也行！”
丁慧愕然。
“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怎麼我說一個‘G大調’你就這麼激動？
丁慧驀然間彷彿明白了什麼一般，突然伸出邪惡的魔爪。
“呀！你幹嘛，死流氓，滾開！”
“嘿嘿，是不是被你喜歡的男生嫌棄了？”
“纔沒有呢，你別胡說八道！”
“哈哈哈，讓我康康……”
“走開啊！！”
……
一番打鬧後，兩人都是氣喘吁吁。
“喂，我說！”丁慧喘着氣道：“那對方未免也太那個了吧？？”
徐嫺紅着臉不說話。
“等等，你剛纔對‘G大調’反應很大？”
徐嫺趕忙搖頭：“沒有啦！”
那不過是個誤會。
不過很讓人尷尬就是了。
“國內很少見啊。”
丁慧伸縮了一下，垂涎三尺地道。
“女色狼！”
徐嫺惱火地啐了一口。
隨後她卻想起路遙在不久前的聚會上講過的一個笑話。
“有一次，兩個男人乘出租車，一個男人把手伸在車窗外。
司機見了就很納悶，問他幹什麼。
男人回答：開車的時候，把手伸出窗外，當車速到達二十邁的時候；
當車速達到四十邁的時候；
當車速達到六十邁的時候……
司機笑着搖頭，說你們真是太騷了。
到了地方之後，兩人付賬下車。
無意間扭頭，只見司機的一隻手正在車窗外保持着姿勢。”
……
對於徐嫺對自己的腦補，路遙全然不知。
此刻的他，正在和薛靜姝商談《老男孩》最終投放在哪個網站的事。
本來，作爲股東之一，徐嫺也應該參加的。
但她卻以學校老師佈置的鋼琴曲太難，需要在琴房長久練習爲由，拒絕參加會議。
“你們定吧，我無所謂。”
她如是說。
對於她的反常行爲，路遙心知肚明。
這丫頭，想必是害羞了。
於是他便沒有管她。
經過幾天的談判和篩選，薛靜姝最終留下了四個視頻網站以供選擇。
一個是企鵝視頻，一個是油庫視頻，一個是愛奇異，還有一個，是小破站。
微電影想要賺錢其實是很難的。
一般來說，主要靠兩個部分。
一、廣告收入。
二、版權或者獎金。
前提是：拍的微電影是精品。
但在拍攝的時候，路遙根本沒有想這些事情。
因爲他想的就不是賺錢。
所以這部微電影很純粹，沒有任何的廣告植入，不管是硬廣還是軟廣。
另外，這部電影也不是爲了參加什麼比賽而拍的，所以也沒有獎金。
唯一能夠獲得些收入的，就是版權了。
“四個視頻網站對我們的微電影都很感興趣，不過他們提出的版權收購費用，太低了。”
“有多低？”
薛靜姝低下了頭。
“低到我說不出口——跟成本比起來，簡直是……”
“那就不提了。你覺得選哪家比較好呢？”
“這個，雖然說四家出價都很低，不過瘸子裡面拔將軍的話，企鵝視頻似乎是最高的。”薛靜姝說。
路遙點了點頭。
隨後他轉身打開網頁，分別點開了企鵝視頻、油庫視頻、愛奇異和小破站。
“四個視頻網站，各有優劣。
如果論流量而言，企鵝視頻是當之無愧的老大——去年它所佔的市場份額爲24%。
其次是油庫，市場份額爲22.9%。
愛奇異第三，佔比22.0%。
其他所有視頻網站加起來一共平分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幾。
但這些視頻網站也是各有優劣。
企鵝視頻，下載快，但是廣告相當多；
愛奇異速度相對沒那麼快，不過是高清視頻，看劇挺不錯；
油庫麼……老牌網站，但沒什麼太突出的優點；
小破站，突出一個無廣告。”
他一邊點擊一邊分析，依靠最近幾天的惡補，勉強將幾家網站的優劣勢講了出來。
“我拍這部微電影之前，也跟你說過：第一部電影，並不求賺錢，而是要打好口碑。
所以，咱們暫且先不管誰給的版權費用更高。
你覺得：如果想要吸引更多的觀衆，投放在哪個網站會更合適？”
薛靜姝思考了一陣子。
“用排除法的話，我會先把油庫視頻、愛奇異視頻排除。”
“嗯，接着說。”
“剩下的話，就是企鵝視頻和小破站兩個了。”
“不錯。”
“如果從流量的角度，企鵝視頻似乎更有利一點。”
“有道理。”
“所以？”
“所以我們就選小破站吧。”
“……”
薛靜姝有些不解。
路遙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給出了自認爲合理的解釋。
“企鵝視頻流量是大，不過以他們的尿性，這部電影到手之後，播放前、播放後甚至播放中都會插播一段廣告。
在我看來：我們的這部微電影，是主打情懷的，觀看的流暢性至關重要。
觀衆們如果能被開頭吸引，代入，一口氣看完，會有特別深的感觸。
但如果看到最催淚的時候，突然給你來段廣告，什麼‘買車到開心網，開心網，買車最開心’，非常影響情緒。
所以從廣告這一點來看，企鵝視頻並不理想。
除了這個，我選擇小破站的另外一個理由是：小破站有很多的up主。
這些up主很樂於發現和推廣一些新奇的視頻。
我對我們的微電影很有信心——一旦在小破站發佈，熱度上來之後，很多up主會紛紛跟進，小破站或許不太樂意旗下up主推廣別人家的視頻，但是如果這電影是自家播放的，他們應該會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