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道女人開玩笑的時候,大多說的是真話,而一本正經的時候,大多都是開玩笑的。
他不承認,也不願意承認,他搖着頭說道:“這絕對不可能,我們是兄妹,她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陳海帶着嘲笑的語氣說道:“她喝醉的時候,哭着告訴我和崔建仁的,難道這還會有假?”
陳墨拳頭緊握,一直以來他都把陳沐晨兩姐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但他卻萬萬沒想到陳沐晨竟然對自己有這樣的情感。
他抓住陳墨的墓碑,痛苦的說道:“沐晨,真……真的是這樣嗎?別人都說是我害了你,我還爲此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沒想到真的是我害了你,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啊。”
陳墨心如刀絞,到最後陳沐晨的死還是和自己有關。
陳海和董士寶低頭不語,生怕不小心引火燒身。
陳墨扶着墓碑坐下去,痛苦的說道:“沐晨,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
許久之後,他突然站起來,紅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儘管如此,你和崔建仁禍害沐晨是事實,你們都得死,都得死。”
陳海慌忙磕頭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才和他一起算計了你。”
陳墨冷笑道:“鬼迷心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說說你們當時的計劃吧,我相信如果不是利益薰心,你們是做不出這樣的事。”
陳海趕緊說道:“是!是!崔建仁早就喜歡沐晨,但沐晨心裡只有你,那天他見沐晨不停的喝酒,又向沐晨告白,再次被拒,他便新生歹意,在沐晨的酒里加了暈藥。”
“好卑鄙的人!”陳墨冷聲說道。
“是的,要不然他怎麼會叫這麼個名字?沐晨雖然喝了暈藥,但畢竟是醫學世家的傳人,見崔建仁要欺負她,不停的反抗,怎奈她酒喝得太多,最後被崔建仁得逞。”
陳墨緊握着拳頭,他無法想像陳沐晨那天晚上到底有多絕望,多無助,他不管崔建仁現在叫什麼名字,一定要殺了他爲陳沐晨報仇。
他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爲什麼他最後又要針對我?”
“因爲他知道你是摩都葉家一直尋找的繼承人。”
“我是葉家的繼承人?”陳墨驚訝的叫道。
“是的!你還記得咱們畢業的時候,崔建仁向你要了什麼禮物嗎?”
“我的一條舊項鍊。”
“對!那條舊項鍊就是葉家認定繼承人的憑證。”
陳墨冷冷說道:“堂堂葉家尋找家族繼承人竟然僅僅靠一條舊項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陳海低聲說道:“那個年代親子鑑定的技術還沒如今這麼發達,而且傳說那條舊項鍊是葉家家主親自做的是獨一無二的。
當時崔建仁在網上看到葉家尋找家族繼承人的消息,發現和你身上的戴的項鍊一模一樣,就從你這裡把項鍊要走,寄給了葉家。”
陳海吸了一口氣,喃喃道:“就是這條舊項鍊讓崔建仁產生歹意,葉家肯定那條項鍊的主人就是他們的繼承人,打算中秋節來見。
但是因爲那天大雨,飛機停飛,推遲到了第二天,崔建仁在禍害沐晨之後,頓時就有了陷害你自己去做葉家大少爺的想法,也纔有了後面的劇情。”
陳墨眉頭緊皺,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曾經無話不說的兄弟,爲了錢財竟陷害自己。
“陷害了我,他能成爲葉家的繼承人,你能得到沐海公司,還能霸佔李盈英,這就是你們的計劃吧?”
陳海冷汗直流,擡起頭低聲說道:“沒辦法,我喜歡盈英,能得到她,我顧不得那麼多。”
陳墨冷冷說道:“當初我們是朋友,盈英是我女朋友,你竟然打朋友的女朋友。”
說到李盈英,陳海不再那麼害怕了,他理直氣壯的說道:“你知道盈英是多少人心目中的女神嗎?
當時你贏得她的芳心,我們都以你自豪,但是你和她談戀愛了卻一直不佔有她,你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嗎?”
陳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什麼時候不佔有一個女人竟然在別人嘴裡成了罪人?
陳海直起身子,眯着眼說道:“你知道嗎?那天我佔有盈英,知道她還是完璧的時候,我是什麼感覺嗎?那是征服世界的感覺……”
“你去死吧!”
陳墨大喝一聲,一巴掌打在陳海頭上。
陳海如同沙袋一樣撞在陳沐晨的墓碑上,鮮血四濺,腦漿迸裂。陳海到死也沒明白。
他原本可以保住性命的,就是因爲他最後一句話給自己遭來了殺身之禍。
陳墨冷冷說道:“在我妹妹旁邊挖個坑,把他埋了吧,讓他給我妹妹做伴去吧。”
董士寶哪敢不從?趕緊在陳沐晨旁邊挖了一個坑,把陳海丟了進去。
陳墨呆呆的坐在陳沐晨的墳前,一坐就是一整天,夜幕降臨的時候,董士寶才低聲問道:“聖醫,時間不早了,您看……”
陳墨吸了一口氣,對着陳沐晨的墳墓低聲說道:“沐晨,雖然你不是我禍害的。
但是我有不可逃避的責任,我要爲你的死負責,你等着,我會讓崔建仁到九泉下給你道歉的。”
他站起來,望着漫天的暮色,冷冷問道:“給崔建仁,也就是葉少卿打電話,讓他把脖子洗乾淨,我陳墨三天後去摩都找他。”
董士寶沒有絲毫猶豫,立馬拿出電話,撥通了葉少卿的號碼,將陳墨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掛斷電話,董士寶趕緊說道:“聖醫要去摩都對付葉少卿,我願意爲您做先鋒。”
陳墨轉頭看了董士寶一眼,嚇得董士寶慌忙說道:“請您放心,我絕對不敢有任何逃跑和翻盤之心。”
陳墨呵呵笑,淡淡說道:“如果你真有本事逃出萬千聖醫衛的追捕,也不可謂不是個人才。”
“不敢!屬下不敢!”董士寶慌忙跪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董士寶願意成爲聖醫衛一員,一生一世追隨聖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