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生冷聲說道:“現在坐在面前的是聖醫,難道你不知道?”
“聖……聖醫?”董士寶臉色慘白。
聖醫之名早已是如雷貫耳,當初聖醫的成名之戰他還在境外做買賣,那是他們的隊長就告誡過,寧願和閻王作對,絕對不能和聖醫爲敵。
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他要抓捕的人竟然會是大名鼎鼎的聖醫,他知道落在聖醫的手裡象徵着什麼。
他雙腳直打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驚慌的叫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不求聖醫饒恕,只求速死。”
陳墨呵呵一笑,淡淡說道:“想要饒恕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看你的表現。”
陳墨的話讓董士寶升起了一絲希望,幾年前便相傳落在聖醫手裡,速死是最好的選擇,現在陳墨說可以饒恕,他自然是高興。
慌忙說道:“不管是何事,只要聖醫一聲吩咐,在下定當赴湯蹈火。”
陳墨冷聲道:“先來回答我幾個問題吧,你背後的人是誰?”
董士寶吸了一口氣,心裡設計了好幾個答案,但是當他看到陳墨冰冷的眼神之後,只得應聲答道:“是……是葉少卿。”
“葉少卿?”陳墨疑惑的問道:“他是誰?爲什麼要讓你們抓我?”
王振生應聲答道:“葉少卿是摩都葉家的大少爺,被稱爲摩都四少,是未來葉家的繼承人。”
陳墨眉頭緊皺,不解的問道:“遠在葉家的大少爺竟然對我下手,這有點說不通啊。”
“你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董士寶慌忙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昨天葉少卿給我打電話,讓我配合陳海抓你,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陳墨喃喃說道:“如此的話,看來只有找陳海解決我的疑問了,給陳海打電話,就說已經抓到我了,讓他在西郊陳沐晨的墳前前面。”
陳海也來到陳沐晨的墳前,居然還真看到了陳墨和董士寶。
不過讓他有些疑惑的是,陳墨低頭站在前面,董士寶站在陳墨身後,就像是個僕人一樣,而且他的左邊耳朵還包着紗布,左邊的衣服更是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陳海一向是個謹慎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況頓時感覺不妙,立馬轉身就要離開。
“既然來了,爲什麼不過來?”陳墨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更加證實陳海的猜想,他來不及多想,立馬撒腿就跑。
但他剛跑兩步,就被一個人抓住後領提了起來。
抓他的不是別人,證實董士寶。
陳海掙扎着大叫道:“董士寶,你要做什麼?難道你要背叛葉少卿?”
董士寶冷哼了一聲,將他丟在陳墨面前,恭敬道:“聖醫,人已經給您抓來了。”
“什麼?”聽到董士寶稱呼陳墨爲聖醫,陳海只以爲自己聽錯了。
董士寶冷冷說道:“陳海,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要對付的人是聖醫嗎?”
“聖醫?你是聖醫?”陳海驚恐的叫道。
陳墨呵呵笑道:“沒想到吧?我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那個聖醫朋友。”
陳海頓時石化,回想起當天情形,頓時發現了蛛絲馬跡。
當時有人說聖醫賜藥,讓暫停婚禮跪迎,結果後來出現的是陳墨。
那時他只道是陳墨故意整蠱他,而且後來張開德送來特供彩禮,說是聖醫的意思。
後來又在聖醫歡迎宴上,他們一家被安排成了服務員,而陳墨卻成了最尊貴的客人。
現在想來這一切的原因都是陳墨的身份,他就是聖醫,那個萬人敬仰的聖醫。
他終於明白林家爲何會突然倒臺了,因爲他們惹到了陳墨,而陳墨就是聖醫。
他也明白沈家爲何願意怒砸兩億,也要坑害自己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陳墨聖醫的身份。
現在想想是多麼諷刺,他當着陳墨的面在衆人面前吹噓自己就是聖醫的朋友,卻萬萬沒想到陳墨就是聖醫本人。
想通了這些,陳海慌忙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說道:“聖醫饒命,聖醫饒命,是我眼瞎,我不該對盈英有想法,我現在破產了,房子也變成了她們家的了……”
陳墨冷冷說道:“李盈英的事,我不想提了,來說說,當年到底是誰禍害了沐晨。”
陳海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支支吾吾道:“是……是……”
陳墨冷聲說道:“老實說,要是有一個標點不符合事實,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陳海驚恐萬分,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是!是葉少卿……”
“葉少卿?”陳墨猙獰的說道:“看來不用點手段,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陳海慌忙說道:“我說的是實話,句句都是實話。”
“實話?當年我結婚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一個叫葉少卿的人。”
“葉少卿是他現在的名字,他以前叫崔建仁。”
“是他?”陳墨緊握着拳頭,憤怒的說道:“怎麼會是他?”
崔建仁和陳海一樣都是陳墨的大學同學,那是除了陳海之外,和他關係最好的人了。
當年他和陳海創辦沐海公司,崔建仁做了公司策劃部經理,後來他被抓,就沒有在意崔建仁的事了。
只他怎麼也沒想到陳沐晨竟然是崔建仁禍害的。
陳墨一把抓住陳海的衣領,重重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憤怒的叫道:“你知道沐晨是我妹妹,也知道崔建仁禍害她,你爲什麼不阻止,爲什麼?”
陳海被陳墨打得暈頭轉向,憤怒的叫道:“你以爲陳沐晨遇害,你沒關係嗎?其實這件事你纔是罪魁禍首。”
“胡說八道!”陳墨大怒,又要抽陳海。
但是陳墨的手卻停在半空中,他冷冷的說道:“你說,爲什麼我是罪魁禍首。”
陳海原本以爲陳墨要把自己打死,沒想到說出陳沐晨是他害死的,竟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陳海呵呵笑道:“你不知道吧,陳沐晨一直喜歡你,見你有喜歡的女人的時候,她能高興嗎?”
陳墨神情沮喪,擡頭看着陳沐晨的墳墓,他還依稀記得那個時候陳沐晨總是半開玩笑的說以後要嫁給他,那個時候他單純的認爲陳沐晨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