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舉考試,這對洛依依來說,又是個新名詞:“王爺,那是什麼?”
姜桓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纔將什麼是武舉考試,又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洛依依聽罷一愣:“那你說的新生意怎麼辦?”
姜桓有些無奈:“沒辦法,胖子又被圈禁了,考官只剩下了本王一人。”
“沒辦法,生意的事,只好往後面放放了。”
“不過你也別急,武舉也就是一兩天的事,之後咱們還是不是照樣做生意?”
“正好本王還能趁機找找何時的位置,以後時間有的是,還愁沒有賺銀子的機會?”
本就對銀子沒什麼興趣的洛依依,只是輕輕的笑了笑:“那好,不早了,王爺早些歇息。”
洛依依的小臉,和窗外灑着銀光的圓月,讓姜桓猥瑣的一笑:“要不……咱一起吧?”
說着,他一把將臉色緋紅的洛依依攔腰抱起,窗外的月亮,似乎更圓了。
京都皇城,梧桐宮。
啪的一聲脆響,一個精緻的花瓶,頓時在蘇妃手中,化成了一地碎片。
邊上服侍的太監和宮女,齊刷刷的跪了一地,一個敢喘大氣的的都沒有。
蘇妃死死的看着面前侍女:“害的遠兒又被圈禁,姜桓真是罪該萬死。”
“當初就應該趁他被廢,直接要了他的狗命,如此,也不會後面這許多麻煩。”
“現在可好了,陛下對姜桓越來越寵信,說不定哪天,就會將太子的寶座還給他。”
“日後一旦陛下殯天,姜桓坐上皇位,本宮和遠兒還有活路?”
她拉驢拉磨般轉悠了半天,這纔開口吩咐道:“明日一早,請國舅爺入宮。”
“不盡早解決了姜桓這個麻煩,本宮覺都睡不安穩,愣着幹什麼,聽懂了嗎?”
面前的侍女趕緊狠命的點了點頭:“娘娘放心,奴婢聽懂了。”
第二天一早,將洛依依送到火鍋店後,神清氣爽的姜桓,又來到了綢緞莊蹲點。
和春闈比起來,武舉考試要簡單不少。
除了最基本的手下功夫、弓馬騎射,也就剩下了如同議論文一樣的、所謂的實務策。
而也只有在比武較技中獲勝的,纔有機會蒙姜無界親自召見,上殿一展韜略。
第一輪考試的地點,設在禁軍衙門下屬的一座校場上,由都指揮使孫焰熊負責。
姜桓要做的,就是在開考之前去轉轉,和隨時應對各種突發狀況,也就是了。
孫焰熊那邊至今沒什麼消息,這就證明一切如常,姜桓自然沒有去摻和的打算。
他正慢條斯理的喝着茶,本該呆在王府的齊兵,突然急次火燎的撞了進來。
姜桓放下茶杯:“風風火火的,怎麼了?”
齊兵朝他拱了拱手:“王爺,出事了。”
姜桓最不喜歡的,就是最後的三個字,他沉着臉:“什麼事,慢慢說。”
齊兵趕緊接過了話頭:“王爺,是這麼回事。”
“今天屬下無意中聽一個護衛說起,昨天抓捕塗達茗時,他們看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此人當時就跟塗達茗呆在一起,只不過見護衛前來抓人,就從一條隱晦的暗道跑了。”
“當時護衛們只顧着塗達茗,也就沒當回事,要不是他們今天提起,屬下還不知道呢。”
姜桓立時皺起了眉頭:“黑影,什麼樣的黑影?”
齊兵稍微想了想:“聽那個護衛說,好像是一個穿着黑斗篷的人。”
“而且護衛們衝進房間前,二人正在房中說話,他們好像還聽見了什麼快跑之類的。”
姜桓立時大驚:“不好,看來此人定是本王尋覓良久的那隻幕後黑手。”
“本王說那塗達茗爲何屢屢跟本王過不去,甚至荒山截殺,對本王痛下殺手。”
“原來他後面真的還有人,而也正是這個人,暗中操縱着一切。”
“現在本王可以斷言,就連當日的呂青泉,恐怕投奔的也是此人,而並非塗達茗。”
“這麼說來,是不是曾經的塗越,也是這個黑衣人的部下,這都是十有八九的事。”
“也正因爲塗越在本王面前露了相,那黑衣人這才痛下殺手,逼死了塗越。”
“本王說爲何當日塗越死的那麼突然,原來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塗越死後,塗達茗繼承開陽王的爵位,於是他也就順理成章的,又找到了塗達茗身上。”
想到這,他狠狠一拍桌子:“這麼好的機會,竟然就讓他們輕易錯過了,真是愚蠢至極。”
“非但如此,事後還不報於本王知道,誰給他的膽子,耽誤了本王的大事,可恨,可恨。”
姜桓朝齊兵狠命一指:“你速派人,將昨日領頭的護衛,重打五十大板,讓他長長記性。”
見姜桓罕見的暴怒,齊兵趕緊答應一聲,快步走出了房門。
齊兵走後,房間裡僅剩的姜桓,也開始了漫無邊際的思索。
能指揮動塗越和塗達茗兩代開陽王,又能買通江湖上殺手的,定然不是尋常的角色。
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又爲什麼用盡各種手段,非要治他姜桓於死地?
姜遠和姜威與他爲敵,是爲了他根本不在乎的太子之位,那這個黑衣人爲的又是什麼?
難不成是本王在生意上得罪了什麼人,苦思無果的姜桓,感覺似乎也不太可能。
畢竟除了早就死了的塗越,他還從未因爲生意,得罪過有這麼大能量的生意人。
姜桓死命的撓了撓腦袋,但漿糊一樣的腦袋,卻還是沒有智商突然拔高的跡象。
苦思無果的他,索性一甩袖子不想了:“老餘,進來一下。”
駝着背的餘管家,趕緊快步推門走了進來:“王爺,有何吩咐?”
姜桓摸了摸帶着少許胡茬的下巴:“派人暗中去打探塗達茗的下落,一定要找到。”
老餘不太明白:“您不是說現在風聲太緊,不宜輕動塗達茗嗎,怎麼又改主意了?”
姜桓有些不耐煩的道:“現在風向變了,快去。”
“記住,找到後不要驚動他,立馬回來報知本王,但有違抗,本王嚴懲不貸。”
既然塗達茗還活着,那麼那個黑衣人,很以後很可能再去找他,開展新的計劃。
只要找到塗達茗的蹤跡,將他密切監視起來,時間久了,黑斗篷極有可能會現身。
到時候一舉將他擒獲,纔是真正意義上的斬草除根,一勞永逸。
老餘重重的點頭道:“王爺放心,老奴這就去辦。”
皇城,梧桐宮。
看着面前的蘇文輝,蘇妃臉都快變了形:“文輝,你快再想個辦法,本宮要爲遠兒報仇。”
姜遠昨晚又被圈禁的事,蘇文輝早已經知道了:“姐,你放心吧,我昨晚琢磨了一晚上”
“這回這條計策,管教姜桓不死也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