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與之前截然不同的這小模樣,有些上頭的姜桓,不禁一笑:“還有什麼?”
難不成她看上了本王,或者想用什麼特殊的方法,感謝本王的救命之恩?
這姑娘雖不如孟采薇和洛依依,卻豪邁的很,別有一番風味。
若能跟她也發生點什麼風花雪月之類的,本王也不枉走這一遭。
看着姜桓不太正常的眼神,許歌臉上的紅暈,頓時消失:“你想什麼呢?”
“我想說的是,若沒有本姑娘,你也拿不到十萬兩銀子。”
“這麼多錢,是不是也該分我一份?”
“別你爲你是王爺,本姑娘就對你有啥想法,你想多了。”
轉眼之間,她又恢復了之前彪悍的樣子。
頓時無語的姜桓,竟隱約在她身上,看見了孟采薇那個財迷的影子。
他黑着臉道:“那你想怎麼樣?”
許歌嘿嘿一笑:“自然是跟王爺你,去青山大營等銀子,時間不早了,快走吧?”
姜桓還是不同意:“大營裡都是男人,你去不方便。”
許歌語不驚人死不休:“我都沒把王爺你當男人,你非把我當女人幹什麼?”
“難不成你還擔心,本姑娘閒着沒事,偷看你洗澡、上茅房啊?”
酒精和銀子雙重作用下,她早忘了對姜桓的恐懼,摟着肩膀就把姜桓給拽了出去。
手臂處一波又一波的柔軟,讓心思盪漾的姜桓,頓時心猿意馬:“太彪悍了,本王喜歡。”
倒也不是他見女人就邁不動步,實在是自打穿越而來,他一直過着出家人一樣的生活。
難得孟采薇和洛依依不在,他感覺是時候找個機會,好好“放鬆”一下了。
或許眼前這個不拘小節的女人,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着想着,他竟然可恥的,出現了某種不該在大街上出現的反應。
姜桓還沒爬上馬背,許歌卻先上了馬:“看什麼,上來啊。”
“難不成你還想讓本姑娘,走着去跟你去大營啊?”
姜桓再度無語,等着身上的反應消失後,這才上了馬,抱着懷裡的許歌,催馬而行。
青山大營,爲在青山城西,依山而建,易守難攻。
有聖旨在手,姜桓自然通行無阻,只是剛進了轅門,軍士們就瘋狂議論起來。
“這就是新來的監軍吧,怎麼還帶這個女人?”
“看他那一身酒氣的樣子,監個屁的軍?”
“你們小點聲,人家可是京都來的王爺,小心一刀砍了你。”
“……”
這些話,姜桓不是沒聽見,他黑着臉:“聽見了吧?”
“都是因爲你,本王這荒唐王爺的名頭,算是一時摘不下去了。”
許歌嘿嘿一笑:“放心吧,拿了銀子,我馬上走人,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中軍大營,刀槍如林。
鎮西將軍楊佑川的臉,正難看的嚇人。
本來,這段時間,他的心情一直就很不好。
先是不知抽了什麼瘋的姜無界,突然下令要整頓軍備,一改多年的舊習。
後有五軍大都督龐廣,昏天黑地的一頓亂搞,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屁用沒有。
現在又來個出了名混賬的逍遙王,最可氣的,是姜桓剛一進城,就把他兒子給收拾了。
他感覺若不好好給姜桓幾分顏色,以後他這鎮西將軍,也就沒法在青山城混了。
楊佑川暗自琢磨這些的時候,門外軍士突然大喊道:“新任監軍、逍遙王到。”
看着面前酒氣沖天、還帶着個女人的姜桓,楊佑川的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他乾巴巴的朝姜桓拱了拱手:“王爺,久仰大名,一路辛苦。”
“王爺真不負大宣第一才子的盛名,縱酒高歡,美人在懷,真是讓本將敬佩。”
他口中的奚落之意,隨便是個人,都聽的明白。
姜桓笑了笑:“爲父皇分憂罷了。”
見對方連表揚他兩句的意思都沒有,楊佑川更加不快:“王爺果然心懷社稷,佩服。”
“只是這青山大營,乃兵家重地,您帶一個女人前來,這恐怕不太好吧?”
“不是本將信不過王爺,軍中機密衆多,萬一被閒雜人等泄露出去,結果殊難預料。”
“恐怕到了那時候,就連王爺您,也不好在陛下面前交代吧?”
姜桓強壓着想打酒嗝的衝動:“那楊將軍的意思是……”
楊佑川一笑:“立馬將此女送出軍營,也就是了。”
“本將這也是爲大營負責,爲大宣的安危考慮,還請王爺不要介意。”
許歌依舊很剽悍:“這位什麼將軍的,你真以爲本姑娘稀罕你這鳥不拉屎的軍營?”
“要不是你兒子想要霸佔我,本姑娘無處可去,你就算求我,我都不會來。”
楊佑川眉頭一皺:“放肆,軍營重地,豈容你這女子胡言亂語,叉出去。”
姜桓醉眼微眯:“等等。”
他繞着楊佑川轉了半圈:“楊將軍,許姑娘所說,本王親眼目睹,均是實情。”
“你有在這耍威風的派頭,還是回去管管你的好兒子吧。”
“本王有聖旨在手,代表的就是父皇,留一個女子在軍中,有何不可?”
“你若不服,大可具折進京,在父皇面前參本王一本。”
“我想父皇若是知道,你楊家公子在青山城的所作所爲,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楊佑川狠狠等許歌一眼:“王爺,您代表的是陛下,自然想怎麼樣都可以。”
“只是本將提醒王爺一句,您這麼做,可是亂了軍法,和大營裡的規矩。”
“若因此,手下的將官士兵,日後不再遵奉軍令您的軍令,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您也知道,青山城是大宣有名的要塞,這裡若是亂了,整個大宣也安生不了。”
“用您方纔的話說,若是陛下知道了,他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的。”
“您說呢,逍遙王?”
姜桓冷哼道:“亂,不知楊將軍頂着將軍的名頭,可曾上過戰場,你知道什麼叫亂?”
“年前的榆陽,朱冉五萬大軍壓境,鎮遠侯重傷,都指揮使隋賀彈盡糧絕。”
“榆陽境內,只剩一座岌岌可危的孤城,百姓震恐,我軍損兵折將,那亂不亂?”
“可本王還不是彈指之間,兵不血刃,非但全殲陶國大軍,還生擒朱冉。”
“你這個太平將軍,見過什麼腥風血雨,也好意思在本王面前,說什麼亂與不亂?”
“許姑娘從今兒個起,就留在大營中,想告狀,隨便,本王隨時候教。”
他迷醉的眼睛裡,射出一道寒光:“楊將軍,傳令下去,明日一早,大軍集結。”
“本王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不聽軍令?”
“本王更要看看,這些人的骨頭,是不是硬得過本王的聖旨和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