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哭成這樣啊……”
我有些亂了手腳,心疼不已得伸出手碰了碰凌莉的眼睛。
“我媽不知道爲什麼就突然各個器官急速衰竭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都撐不過這個星期了。”
我不由呆愣住了,“器官衰竭?!這麼突然?”
凌莉紅着眼睛抓着我的衣服,“怎麼辦啊龐光!我好害怕啊!我媽媽她現在都醒不過來,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還在跟她任性……我會不會沒有機會再跟她說話了。”
我陰沉着臉看着牀上的女人。
她的印堂發黑,眼眶也是乾瘦導致的有些凹陷。
其實要是按照民間那套說法來看,這個女人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
不說是因爲什麼病症導致成這樣,反而更像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把葉晨飛帶過來,你想辦法把你老爹支開。”
凌莉擡起頭看着我,“葉晨飛?”
“這個小子會算一些有的沒的,讓他來看看這邊是什麼情況。”
凌莉咬咬下嘴脣,點點頭同意了。
晚上,凌莉帶着我再次來到了醫院。
“你來幹什麼?”
凌莉的爸爸見到我十分警惕,似乎是我會要了他老婆的命似的。
“我來陪凌莉,不然你忍心她整晚不睡覺熬着嗎。”
凌莉的爸爸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抿着嘴提着水壺出去了。
此時此刻我就清晰的看出來了,就算是富有的人也是如此,到了半夜哪怕是VIP病房依舊要自己打水。
哼,有什麼了不起。
我找了個板凳坐下了。
“我出去給我爸說吧,你在這他肯定抹不開面子不好意思說自己困了。”
我不禁嗤笑,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只要面子不要命的。
凌莉說完之後出了門,我給葉晨飛打了電話。
“你現在過來吧。”
“你倒是把病房號告訴我啊,我就在樓下。”
我皺着眉頭想了想,我好像還不知道病房號啊。
我走到了窗戶邊兒上看着樓下,剛好就看到葉晨飛正在樓下站着。
我對着底下的葉晨飛招着手,一邊對着電話說讓他看一眼樓上。
好不容易纔跟葉晨飛交接成功了,凌莉也跟着進了門。
“怎麼樣了?”
我轉頭問凌莉。
“我爸回去了。”凌莉又嘆了一口氣,“我爸看起來蒼老了好幾歲啊。”
“沒事,這個我來想辦法。”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躺在牀上的女人,“你媽媽最近都在跟什麼人接觸,你知道嗎?”
因爲她身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傷痕之類的樣子,突然就急性衰竭,很有可能是被熟人暗算了吧。
我皺着眉頭看着她,“如果知道她跟什麼人接觸過了,還好辦一點。”
“這個問我,我知道怎麼搞。”
葉晨飛進了病房,扶着門喘着粗氣,“這個事兒應該是遇見了天南市那邊的借命術了。”
“借命術?”
我有些疑惑,“這是個什麼術啊。”
“這個術法目前只有在天南市那邊比較興起,據說是有個沈大師才懂得這個術法。”
沈大師?天南市?
這都詳細到這個份兒上了,肯定是剛纔那個沈星南了啊!
“喂!不就是剛纔來看過你老媽的那個老頭了!”
我詫異得拍了拍凌莉的肩膀,“那個老頭哪裡是來看你媽的啊,分明是來對你老媽下手吧!!”
“什麼……意思?”
凌莉有些不解得問着,一邊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牀邊。
“你意思是那個沈伯伯是害了我媽媽的人?”
“那你覺得呢!都說到借命術了,十有八九就是這個沈星南了啊!”
“不會吧……我們家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他不好的事情,爲什麼會選擇我們家啊……”
“你傻了吧,這就是因爲他跟你們家無冤無仇的,選擇你們家借一條命纔不會讓人懷疑是他做的!”
葉晨飛好不容易喘過來了氣,一拍大腿說着,“一般這種借命術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因爲知道的人一旦多了,就會影響到借命術的強度。”
我皺着眉頭看着葉晨飛,“有什麼辦法解決一下讓她媽媽好過來?”
“你不是挺討厭你這個丈母孃的嗎。”
葉晨飛虛着眼睛笑了笑,“剛好這個時候,給你解決麻煩了呀!這沈星南是好人啊!”
“葉晨飛!!你 !!太過分了!”
凌莉氣急敗壞,說着就要作勢去追着打人。
我趕忙拉住了她,“好了姑奶奶,你差不多就得了。”
“可是他太過分了!咒我媽媽!”
“我知道我知道,咱們先不跟他急眼唄,咱們先把這個術法給解除了,等咱們媽好了,再跟他算賬也不遲呀。”
凌莉要打人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是覺得我說的有點道理。
“你這要夫妻兩個人穿一條褲子也低調一點,瞞着我一點不行嗎!”
葉晨飛十分不滿得絮絮叨叨着,“早知道我就不淌這個渾水了……”
“你差不多就行了,趕緊說正事。”
“哎呀,我把工具都帶來了。”
葉晨飛說着,從揹包裡面掏出來了……一隻綁着爪子的母雞?!
“不是,你搞這個是什麼名堂?你爲啥不乾脆帶上一桶雞湯算了。”
我皺着眉頭看着葉晨飛的操作,並不是很能理解他這要幹嘛。
“一看你就沒怎麼把我姐姐放出來跟她聊天,連最基本的術法轉移都不知道。”
葉晨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搖搖頭,“但凡我姐姐長壽一點,都不會讓你變得這麼自甘墮落,死在女人懷裡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哎?葉晨飛!我發現你今天嘴就有那麼個大病是不是?就那麼欠揍?!”
葉晨飛聽見我急眼了,立馬舉起手說了道歉的話。
“好了好了,這個雞就是爲了把這位阿姨身上的術法轉移,其實就是更簡單的步驟。”
我抱着胳膊努努嘴,示意他自己看着來。
“你把阿姨的嘴掰開,把這個巧克力放進她的嘴裡。”
我雖然不太能理解爲什麼是巧克力,但是依舊照做了。
“巧克力是爲了讓她有感知,總比放兩根小米辣進去好得多,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