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舒蘭,即胡瑤,爲鬼靈體,一魂雙體。其是他進入修仙界後,第一個接觸的修士。
若沒有後續發生的一切,他與此女也算是好友了。
當年,他遭遇劫修,便是此女爲他提供情報,讓他免除殺劫。
後續,他也爲此女提供了符紙生意,讓其有了築基前的積累。
雙方有來有往。
但直到……宮舒蘭被舒雲盟追殺,他無意中得知了“胡瑤”只是宮舒蘭的“備用肉身”這一隱秘後……當年的關係,亦就翻篇了。
要知道,他當年遭遇的劫修,其身份正是舒雲盟舒丹師弟子“耿文”的兩個手下,而宮舒蘭和舒雲盟可是早有矛盾了。
從這一點分析。
衛圖不難看出,胡瑤當年與他交好,極有可能,是把他當作了吸引舒雲盟注意的棋子。
“想不到,今日在此地,竟撞見了她。”衛圖面露冷色,有了出手扼殺這個大敵的想法。
百年前,爲了應對宮舒蘭這個魔道修士,與他同行的寇紅纓,捏碎了宗門令牌,請來了鏡水閣的龔真君。
但讓他和寇紅纓沒料到的是。
宮舒蘭太過狡猾,借用人傀騙了他和寇紅纓,致使隨後趕來的龔真君,沒能及時追上,只得眼睜睜看着其逃入了妖狼山脈。
至於……宮舒蘭爲何會突然出現在此處,並盜掘申屠上人的屍骨,衛圖倒也不太意外。
鬼傀宗,以製作人傀的技藝,聞名於正魔兩道。
而其製作的人傀材料,主要來源於三部分。
一,戰場所得;二,交易所得;三,盜墓所得。
最後一點,導致了鬼傀宗臭名昭著,人見人厭。
……
現今,宮舒蘭的境界,僅是築基巔峰,還未結丹。
正是衛圖出手的好時機。
“金丹人傀?”就在衛圖打算伏擊,下手殺死宮舒蘭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了距離宮舒蘭數百步遠,躲在草叢的一個黑色斗篷修士。
憑藉堪比金丹後期的神識,衛圖一眼看出,這個黑色斗篷修士境界在金丹境以上。
只是,其一臉死相,毫無生氣。
宮舒蘭隱藏的這一手,讓衛圖大爲忌憚了起來。
“百年未見,莫不是宮舒蘭已經突破金丹了?”衛圖緊皺眉宇。
鬼靈之體,和青眉上人的“玄木靈體”一樣,都屬於靈體。
但和青眉上人不同,宮舒蘭的鬼靈之體,並非殘體。
這也意味着,一旦宮舒蘭修至築基巔峰,以其資質,突破金丹境界,不過是板上釘釘之事。
所以,從此判斷。
宮舒蘭現在的境界,不見得是其真實境界,“築基巔峰”,有可能只是其表露在外的一個幌子。
甚至於,此時宮舒蘭的本體,說不定只是其一個人傀。
那個金丹境界的黑衣斗篷修士,纔是其真正的本體,以及境界。
“這鬼靈之體,不好對付。”衛圖見此,大感頭疼。
宮舒蘭是鬼靈之體,不僅一魂雙體,而且還是鬼傀宗修士,會製作人傀。
與宮舒蘭鬥法,不見得比對付天女派的白芷容易。
現今,其盜取申屠上人這元嬰修士的屍骨,去製作人傀。
那麼之前呢。
衛圖也猜不準,宮舒蘭手上,是否還有其他元嬰境屍骨,所製成的人傀。
思索再三後。
衛圖決定忍下殺意,等日後尋找機會,再對宮舒蘭下手。
畢竟他此時所處的地域,是被魔道佔領的靖國,以宮舒蘭的特殊性,他很難對其做到一擊斃命。
萬一讓宮舒蘭搖來鬼魁宗的同門、元嬰老祖,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鬼魁門儘管不是魔道五宗之一,但在魔道宗門中,亦排在前列,門內有元嬰修士。
宮舒蘭是靈體修士,在鬼魁宗內必然受到重視……此女不是百年前,在正道地界,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這位道友,還請住手。這墓地的屍骨,是在下一親近長輩所留。”片刻後,衛圖從雲霄間走了出來,阻止宮舒蘭的繼續盜墓。
他一揮袖袍,墓地內被宮舒蘭打得瀕臨破碎的禁制,重新復歸完好,熠熠生輝。
儘管衛圖決定暫時不對宮舒蘭下手,了結百年前的舊怨,但不下手,不意味他就要躲宮舒蘭了。
以宮舒蘭的修爲,還奈何不了他這個金丹修士。
“三階煉體士?”看到衛圖出現,宮舒蘭先是一驚,隨後眸底多了一絲火熱之色。
相比普通修士。
煉體士,可是煉製人傀的最佳選擇之一。
看到宮舒蘭這神色,一旁的衛圖當即眉宇微皺,不滿的冷哼了一聲,並釋放自己的威壓,壓向了面前僅有“築基巔峰”的宮舒蘭。
“和我的猜測差不多,宮舒蘭絕對有金丹實力,不然,她一個築基修士,又豈會對我如此不敬。”衛圖忖道。
不出衛圖所料。
宮舒蘭一揮玉袖,輕鬆的化解了衛圖襲來的威壓。
她笑了一聲道:“妾身不知這墓地竟是道友所留,一時冒犯……不知道友姓甚名誰,這葬的元嬰前輩,又是何人?”
碰見修士,先打聽名號,幾乎是修仙界的慣例了。
任誰都擔心,踢到鐵板。
面前的元嬰屍骨,雖看其面相,已經死了好幾百年,但宮舒蘭也怕其另有來頭,生前庇護的門派勢力,威名不墮。
“鬼傀宗的修士,越來越膽大包天了。徐某既已到來,閣下非但沒有賠罪,反倒試探起了徐某的跟腳。”衛圖沒接宮舒蘭的話茬,他冷笑一聲,反聲質問道。
金丹修士,已是修仙界內,大有名頭之輩了。
至於元嬰修士,那更是各國修仙界鼎鼎大名、如雷貫耳的存在了。
哪怕死了幾百年。
其聲名,在修仙界內,也不會快速被人忘卻。
他若胡謅一個名號,非但震懾不了宮舒蘭,反倒會適得其反,讓宮舒蘭及其背後的鬼傀宗另起歹心。
至於爲何不道出“申屠上人”的名號,那自然是有緣故的。
申屠上人,是靖國千年前的正道前輩。他在魔道地界中,提出申屠上人的名號,無疑是自找麻煩。
道完這句話後。
衛圖又搖了搖頭,自語道:“若不是葉師叔打算落葉歸根,不受他人打擾,徐某定要稟告宗門,懲治你們鬼傀宗了。”
得益於先前審問白芷,他對魔道的大人物,還了解一些。
所以,他此刻編造出來的“葉師叔”和“徐姓”,都是儘量貼合一些魔道大人物的姓氏。
——申屠上人的屍骨,存有鬼氣,無論宮舒蘭怎麼看,都不可能認出這屍骨出自正道修士,而非魔道元嬰。
聽到衛圖這一番話,
宮舒蘭半信半疑。
但受限於眼界,宮舒蘭也不敢篤定自己的猜疑就是真的。畢竟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一旦她猜錯了。
得罪的就是一個大宗門和其背後的元嬰老祖了。
當然,要是此次沒被抓包,就是另一番故事了。
“是妾身冒昧了。”宮舒蘭思慮再三,再一次賠罪道歉。
“這是十枚上品靈石,就算是妾身的賠罪禮了。”宮舒蘭一翻掌心,取出一個靈石袋,扔給了衛圖。
“僅這點靈石,道友莫非是在耍徐某?”衛圖接過靈石袋,掂量了一下後,不屑道。
說話間,他催使《煞魔真功》,凝出了“煞魔甲”,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跡象。
見此情形,宮舒蘭心底再無疑惑,篤定了衛圖和這元嬰屍骨出自於某個魔道大宗,所以這會纔會如此的有恃無恐,“勒索”於她。
“妾身找到這墓冢時,本以爲這元嬰屍骨已經經年,早無人祭拜了。這纔想着另遷屍骨……”
宮舒蘭給自己辯解了一句後,又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靈石袋,扔給了衛圖。
這次,靈石袋內的靈石,就多上不少了,足有二十枚上品靈石。
靈石袋入手後,衛圖的面色緩和了一些,他一揮袖袍,將申屠上人的屍骨,重新收入儲物袋內,便身子一晃,打算離開了。
時過境遷。
如今的靖國環境,已經不適合安葬申屠上人的屍骨了。等靖國重新被正道奪回後,他再擇機安葬申屠上人的屍骨。
不然的話,他前腳剛安葬,後腳宮舒蘭等魔修就會掘墳挖墓。
“道友留步。”這時,宮舒蘭叫住了衛圖。
“不知道友可否方便互道姓名?妾身宮舒蘭,鬼傀宗修士。”
宮舒蘭斂衽一禮道。
“徐某……姓徐名行,一介散修,不值一提。”衛圖給自己胡謅了一個“徐行”的姓名,回道。
“再過不久,靖國常山郡便會舉辦一次拍賣會。有資格進入拍賣會的,都是築基以上的修士,如你我這樣的金丹修士,也是大有人在。”
“如果徐道友不忙的話,可以前去參加這次拍賣會。妾身,願意引薦徐道友。”宮舒蘭美眸流轉,嘴角噙着笑意,開口道。
高規格的拍賣會,於境界適合的修士而言,不亞於一場機緣。
——尋常時候,修士哪有機會,用靈石和身上用不到的資源,去交換自己所需的寶物。
聽到這話,衛圖臉上多了一絲意動之色。
此次,他來靖國,除了安葬申屠上人外,另一目的,便是交換一高階搜魂秘術,對白芷搜魂。
這場高規格的拍賣會,確實正中了他的下懷。
“拍賣會什麼時候開始?地點在哪裡?引薦徐某,於宮道友,又有何好處?”
衛圖一開口,便是三個問題。 “時間和地點問題,妾身待會再詳細給徐道友解釋。”宮舒蘭雖對衛圖的謹慎,稍有腹誹,但臉上,仍掛上了一副笑意。
她解釋最後一個問題。
“邀請徐道友,一者,是拍賣會的主辦方,會給妾身這等邀請高境界修士的人一筆獎勵費,築基五百靈石,金丹一千五靈石。”
“二者,徐道友出身不俗,妾身亦想結交徐道友這一高門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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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宮舒蘭笑了笑,“修士人脈廣厚,可以避免許多麻煩。也可多上一些好處。”
話音落下。
衛圖點了點頭,示意贊同。
他今日能有這般造化,確實與人脈分不開關係。
築基境——
傅麟兩次送信提醒。進入雲澤秘境後,寇紅纓師徒的護佑……
金丹境——
趙江武告知正魔局勢,並給他提供了一條通往康國的偷渡渠道。
沒有人脈相助,他今日,或許還會突破金丹,但決計沒有這百年間,來的順利、輕鬆。
“喜歡廣交人脈,這確實也是宮舒蘭的性格。”衛圖心道。
在丹丘山棚戶區時,宮舒蘭化名的“胡瑤”,關係網便遍及了整個棚戶區,大事小事,其都一一清楚,心裡有數。
看到衛圖並未反對。
宮舒蘭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了一枚玉牌,扔給了衛圖,“一個月後,拍賣會就會舉辦,到時候妾身會憑藉這玉牌,聯繫徐道友。”
語畢,宮舒蘭一甩玉袖,腳下凝起遁光,飛遁離開了墓地。
……
很快。
墓地處,只剩衛圖一人了。
衛圖神識查探了一下玉牌,見裡面並無貓膩,只是簡單的“通訊符”後,便放下了心思,將其收到了自己的儲物袋內。
“也不能輕信宮舒蘭,最好是尋找一魔修,打探一下相應的情報。”衛圖目露思索之色。
雖說直覺上,他覺得宮舒蘭不會就此事上騙他,但謹慎無大錯,左右只是浪費一點時間。
將墳冢重新填埋,並撤掉了裡面的禁制後,衛圖朝崇山郡所在的東南方向,飛遁了過去。
靖國修仙界,以前施行的是“仙凡分離”,和鄭國一樣。
但隨着魔道入侵,仙凡之間的界限,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因此,常山郡這一凡俗大城,也棲居了不少的魔道修士。
其中,不乏金丹魔修。
到了常山郡的郡城後,衛圖略作打聽後,來到了城西的一間深宅大院。
此宅本是凡俗一名姓孫的大戶所有,但幾十年前,被一名爲“錢宏”的魔道散修霸佔了。
錢宏殺了孫姓大戶,先霸佔了孫興大戶的妻子孫趙氏,待孫趙氏年老色衰後,又霸佔了其女兒。
衛圖在常山郡內,聽到這一傳聞時,還誤以爲錢宏是什麼練氣小魔,才做這等不入流的勾當。
不曾想,錢宏竟是一築基後期的魔修,在附近地域,聲名赫赫。
……
這日,夜半三更。
一道青影,順着院牆,瞬身進了宅邸之內。
走入庭院後,青色身影的步伐慢了下來,但奇怪的是,來往的丫鬟、下人都視其爲無物,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異常。
“奇怪。”院內,一個貌美丫鬟掌燈巡夜,走路的時候,她似乎看到了一道人影在她面前走過。
但等她再看時。
這道人影,已經化作了院牆旁栽種的一叢古樹了。
青木斂息術!
此時,潛入“孫宅”的衛圖,使用的秘術,正是他得自鮑思燕的“青木斂息術”。
儘管這道秘術,他還沒修煉到家,難以騙過金丹修士,但藉此秘術,騙一二凡人和築基修士,於他還是簡單之事。
再過輕鬆不過了。
穿過數個院落,衛圖來到了“孫宅”邊角處,一個較爲偏僻的院落。
剛走到院門口。
他便在院外,聽到了從院內傳來的靡靡之音。
“倒是會享受。”衛圖神識穿過院牆,看到了在庭院內,正在和自己小妾造人的錢宏。
他一擡手,放出了兩隻七彩幻蛾,鑽進了院落之內。
七彩幻蛾進入院內,立刻便在錢宏的臉上,噴出了彩色迷霧。
下一刻。
錢宏便晃晃悠悠的倒在了身底下的小妾嬌軀上了。
“老爺?老爺?”小妾看到錢宏一動不動,頓時嚇傻了,她驚呼道:“老爺馬上風了,老爺馬上風了。”
這小妾也是嚇得夠嗆。
她沒想到,仙人竟然和凡人一樣,也會馬上風。
“安靜!”這時,院外的衛圖瞬身走進了院內,他掃了一眼未穿衣服的小妾,皺了皺眉。
七彩幻蛾的迷霧,可不是凡人能承受住的。他爲了不傷人,所以沒讓七彩幻蛾催眠此女。
“是,仙人……仙人……”小妾嚇傻了,結結巴巴道。
衛圖見此,搖了搖頭,他手指點在小妾眉心,讓其立刻昏睡了過去。
當然,以他的易容手段,倒也不怕被這小妾識破。只不過,後面的景象,就不宜讓此女看到了。
待用“封靈符”禁錮了錢宏的法力後,衛圖這才叫醒了錢宏。
“你是何人?竟敢行兇本座,待本座稟告易真君後,定要將伱碎屍萬段。”清醒後,錢宏看到衛圖的身影,立刻色厲內荏道。
不過,當他感受到衛圖的氣息時,臉色頓時一變,隱隱有些發白了。甚至額上,亦多了一些冷汗。
“金丹前輩?”錢宏嚇了一跳,大腦瘋狂運轉,努力回想自己在何處,得罪了衛圖這位前輩。
但想了小半天。
他都沒想到,自己到底在哪裡得罪了衛圖。
“這位前輩,不知找晚輩何事?”錢宏惴惴不安的問道。
若衛圖是一築基境,通過暗算,囚禁了他,他還可以借“易真君”壓其一頭,但眼下,衛圖是貨真價實的金丹真君,他再用“易真君”去壓衛圖,就是沒有眼色了。
“徐某找你,是想打聽一些事,若你講好了,徐某不僅會放了你,還會對你重重有賞。”衛圖嘴角露出笑容,拍了拍錢宏的肩膀。
聽到此話,錢宏心中一震,頓時多了一些暗喜。
——他聽出來了,衛圖不是找他報仇索命,而是找他打探情報。
這種事,修仙界內,有不少修士都遇到過。
通常情況下,只要伺候好前輩,不僅無事,而且還會多一個一步登天的大好機會。
因此,這不是危機,而是他錢宏的一個奇遇。
“前輩想問什麼,晚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錢宏拍着胸口,保證道。
“徐某來此地,聽一同道好友說,此地,不日將會舉辦一次拍賣會,只限築基境修士以上參加。你可知道此事?”衛圖詢問。
錢宏是他精心挑選的目標。
身份散修,境界築基後期,是崇山郡的地頭蛇。
要是錢宏不知道拍賣會之事,宮舒蘭所說的話,便是故意誆騙他了。
“前輩說的,可是“雲煙商會”舉辦的拍賣會?晚輩,前些日子,也收到了邀請。”錢宏聞言,不假思索道。
雲煙商會?
衛圖眉宇微挑,猜測這個商會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有實力舉辦高規格的拍賣會。
此前,他在靖國地界,可沒聽說過雲煙商會。
“前輩可是疑惑雲煙商會?”錢宏年老人精,猜出了衛圖此時的所想,他小心翼翼的擡頭,試着問了一句。
“哦?你知道雲煙商會的來歷?”衛圖饒有興趣,目光看向錢宏。
“晚輩曾偶然聽過易真君談論過,這雲煙商會,是正道邊境三國……各大商會的一個聯盟,趁着正魔開戰,倒買倒賣。”錢宏看到衛圖給了他一個表現的機會,搓了搓手,興奮道。
“原來如此。”衛圖心中釋然,點了點頭。
古往今來,戰爭都是各大商會大發其財的機會。雲煙商會雖是正道商會聯盟,但萬事逃不了一個“利”字。自不會放過魔道生意。
問完拍賣會之事後。
衛圖思慮片刻,從舒丹師的丹藥珍藏中,挑選了一瓶丹藥,扔給了錢宏。
“這是三粒“含雲丹”,二階上品丹藥。徐某就贈給你了。”衛圖頗爲大方道。
幾十年前,殺死舒丹師後,衛圖從舒丹師的儲物袋內,得到了大量的二階丹藥。
只是,衛圖顧忌“丹藥有毒”,所以一直不敢服下這些丹藥,也不敢將其變賣,害其他修士中毒……所以一直把這些丹藥,“遺忘”在了儲物袋內。
而今,衛圖拿這些丹藥,去獎賞錢宏這個魔道修士,便無此顧慮了。
若是錢宏中毒而死。
衛圖大不了,再換一個魔修當自己的線人。
“多謝徐前輩。”錢宏接過丹瓶,大爲驚喜道。
“徐前輩可還有什麼吩咐?”錢宏收好丹藥,彎腰問道。
他不認爲,自己剛纔提供的那點情報,能值一瓶二階上品丹藥。
“徐某受人所託,來常山郡尋一位前輩的後人,你可代徐某去尋找一二,若有所得,必有重賞。”
衛圖開口許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