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石冷聲喝道:“別裝了,你現在告訴我,季長山現在在哪裡?他到底給了你多少錢?你想怎麼樣?”
白松石越問越急,他本以爲這件事情會很快淡忘,但是沒有想到,每當夜晚,他總是會經常做起這個噩夢,他本以爲誰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偏偏漏掉了一個季長山,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因爲這件事的嚴重性,足以讓自己死刑。
李蘇秋無奈的笑道:“白老闆你這麼一個大老闆,一點的時間都等不起嗎?真是個急性子,等了我都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再乎這一時了吧,你讓我好好想想,別這個表情看着我,我這個人膽小,萬一你給我嚇往了呢。”
接着,李蘇秋又拿起白松石的杯子,緩緩的倒了一杯茶,推到白松石的面前,一揚手,對着白松石示意了一下,笑着道:“老闆,你喝茶。”
白松石此刻的臉色已經如同紫茄子一般,他不是傻子,他能感覺的到,眼前這個小夥子,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拿捏着自己。
白松石眼睛露出兇光,聲音低沉道:“小子,我警告你,別以爲你是呂家的女婿,知道我的一點破事,就能威脅到我,老子不是軟柿子,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急眼了老子弄死你,老子已經弄死了一個了,不差你一個。”
呂明慧倒吸了一口氣,幾欲張口說話,但是卻被李蘇秋拉住,沉默,沒有回話,李蘇秋在等着白松石的下文,他確定,白松石肯定會軟硬兼施。
果然,白松石突然很兇的臉色突然緩和了不少,緩緩的說道:“我也不想拿你怎麼樣?只要你能告訴我季長山在什麼地方,我不僅僅不會動你,我還會給你一筆錢,一筆你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你覺得怎麼樣?”
李蘇秋緩緩的笑着,這個白松石威逼利誘用的很一般啊,而且他還不長腦子。李蘇秋緩緩問道:“你認爲我身爲呂家的女婿,能看得上你那一點點的錢麼?”
白松石聽着李蘇秋的話,瞬間臉色拉了下來,冷聲道:“那你想怎麼樣?”
李蘇秋臉上的笑容突然變的冷峻起來,他把兜裡的手機緩緩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當白松石看到李蘇秋的手機正在通話着電話的時候,不由得臉色一變。
李蘇秋歪着腦袋,笑着問道:“不好意思,白老闆,剛剛我沒有聽清楚,我想問一下你剛剛再說什麼?你能不能在說一遍?”
機會總是留給準備的人的,而對待不同的人,你要做出不同的準備。李蘇秋早已經摸透了白松石的脾氣秉性,白松石陰險,狡詐,多疑,還有一點他是個膽小鬼。
白松石剛剛真的想到了要準備殺人滅口,只要把李蘇秋與呂明慧殺了,那一切的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儘管是呂家,但他也不是不能周璇,他有能力脫身自保。
但當他看見李蘇秋把手機拿出來的時候,不由得內心咯噔一下,因爲他就算把李蘇秋殺害了,他的話也被李蘇秋通話的那個人知道了,他根本不知道對面的那個人到底錄沒錄音。
這種情況就是人捏的死死的感覺。李蘇秋沒有出事還好,要是出事了,白松石估計,這個通話錄音會很快就送到警察那裡去,不是他乾的,警察也會調查他。而他天生就是膽小的人,否則已經過去多年的事件,此刻他還在做着噩夢。他也害怕被警察調查。
白松石臉皮不由得跳動了一下,眼中帶着祈求的目光看着李蘇秋,根本就沒有了剛剛兇惡的樣子,語氣也是放軟道:“內個……內個小兄弟……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呂明慧都驚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一直跟着李蘇秋在一起,他根本就不清楚李蘇秋什麼時候打了電話,也不知道跟誰打電話。
李蘇秋緩緩道:“你嚇着我未婚妻了,我倒是沒什麼,但是你應該給她道歉。”
白松石連忙點頭稱是道:“對對對,呂總,剛剛是我的不對。”
呂明慧有些詫異,連忙站起,略帶一絲拘謹,但是依舊顯着大氣的模樣,緩緩道:“白老闆你太客氣了……”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李蘇秋冷冷的說道:“白老闆的道歉,似乎有那麼一丟丟的不誠懇啊?”
白松石聽到這話,臉色一變,臉上瞬間漲紅,身子不住的顫抖。似乎白松石有些生氣,但卻聽到“啪”的一聲,白松石擡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呂明慧震驚了,李蘇秋竟然真的有這麼大能力嗎?本以爲李蘇秋威脅的人會怒不可恕,但是卻沒有想到剛剛如同老虎一般的白松石,突然變成了一隻李蘇秋說啥是啥的小貓。
白松石剛剛已經說過了,他是個膽小的人,他怕死,所以他怕當年的事情被李蘇秋說出去,現在他只能安撫李蘇秋的內心情緒。
李蘇秋擺了擺手,這才作罷,他又喝了一口茶,緩緩笑道:“行了,白老闆,咱們還是談正事吧,你不是等急了嗎?”
白松石語氣此刻已經比剛纔平和了許多,緩緩的說道:“季長山想要什麼?你想要什麼?是多少錢?”
在李蘇秋給白松石打電話的時候,就對白松石說過,這些年白松石吃的很飽,所以,白松石在內心裡就認爲李蘇秋是準備狠狠的敲詐一筆。所以,他直接就開口問了,他知道自己是被李蘇秋狠狠的敲詐了,但是他並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忍受。
他找了季長山多年,季長山簡直就是自己內心深處的一根次啊,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找到,所以他準備在李蘇秋的嘴裡,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李蘇秋擺了擺手道:“白老闆,錢的事情,咱先放在一邊,提前,那不是俗了,我只是想問問你。”李蘇秋停頓了一下,接着道:“這些年,你前前後後給了死者家屬不少錢吧?怎麼良心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