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人最韶華的時光裡經歷了兩段感情。
第一段是跟了裴明森那個渣男,那時。我將他當做是我逃出黑暗家庭的繩索。我無知而愚昧的將自己全部的希望寄託在一個齷蹉男人的身上,我極度的希望自己可以跟他結婚。因爲我以爲。結婚了,我就有另一個家,屬於我也接納我的家。
那時,我對結婚,對婚姻充滿了無限的嚮往。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你們也是知道的。善始卻沒善終。
第二段是我在風塵中起起伏伏的時候遇見了厲豐年,或許是雲與泥的區別。或許是我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爲他的妻子,所以慢慢的,在我不抱希望之下,“結婚”這兩個字彷彿在我腦海裡淡去了。
那一身白色的婚紗。是多少女人一輩子的嚮往。
然而如今親耳聽到厲豐年說出“結婚”兩個字,我的心裡除了愕然之外,沒有其他的情緒。
厲豐年看着我錯愕的神情。眉峰微蹙,他反問道。“難道你不想結婚?難道你想讓瑞雪成爲私生女?難道你一點也不想成爲我的妻子?”
厲豐年說着說着,眉毛都氣的飛起來了,聲音也不停地拔高着。他一句話就說了三個“難道”。這恐怕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
他這是在替自己急呢?還是在替我急呢?
心口一暖,嘴角也跟着翹了起來,我笑着提醒他,“噓,小聲點,寶寶剛睡着呢。”
厲豐年一時間可能還沒習慣孩子的存在,他面色僵了僵,眼眸往下一垂,看到孩子安詳的睡臉時,原本籠罩在臉上的凝重馬上飛散了。
他抿着薄脣,小聲說,“臨夏,你可別忘了,你已經收下了我的求婚戒指。”
厲豐年身上屬於男人的霸道和藏在身體裡屬於孩子的任性,在這句話中現實的淋漓盡致。
“都過了一年了,說不定我現在改變心意了呢?”我低頭看着孩子,就跟逗小孩一樣開玩笑道。
厲豐年貼着我的身體一僵,他的雙手從身後伸過來抱住了我的腰,溫熱的呼吸輕輕的刷着我的耳垂,他高傲道,“你敢!我厲豐年可是從來不做虧本買賣的。”說着,他的眸光銳利的掃過我的雙手,聲音又低了低,“你的戒指呢?”
此刻,我的十個手指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飾品。
我側着頭看了厲豐年一眼,他的雙眼就像是一個黑色的漩渦一樣將我吸了進去,裡面陰暗一片,卻盪漾着一股溫柔。
“寶寶已經睡着了,我把她抱到嬰兒牀上去。”我故意不回答厲豐年的問題,顧左右而言他着,畢竟難得看到厲豐年替我緊張,又最最不安的樣子。
我將被寶寶吸住的豐盈從寶寶的嘴裡抽出來,竟然就像是開瓶幹一樣,發出“噗”的一聲,劃破了一室的安靜。
白皙的臉龐一下子就爆紅了起來,我可以感受到厲豐年灼熱的目光就盯在溼潤的頂峰上,忙不迭的一手抱着寶寶,一手拉下衣服。
然後用肩膀頂了頂厲豐年,說,“快放開我。”
厲豐年紋絲不動,他抱着我一起站了起來,“我們一起過去。”
他抱着我,我們就像是連體嬰兒一樣,同手同腳的走到了嬰兒牀邊,將寶寶輕輕地放下,蓋上溫暖的小被子。
我重新回到公寓,我和寶寶都只帶了幾身換洗的衣物,公寓裡關於寶寶的一切,都是厲豐年親自的準備的,包括眼前的嬰兒牀和牀頭上可以轉動的彩色玩具。
我們一起站在嬰兒牀邊看着寶寶,厲豐年的薄脣貼着我的脖子,緩緩地說道,“我看到了,戒指在這裡——”
他說着,伸手撩開寶寶的衣襟,從寶寶的脖子上拉起一根紅繩子,就在這根繩子上,掛着一枚鉑金戒指,在燈光下閃着銀色的光輝。
放下戒指之後,厲豐年伸手掐着我的下巴將我轉過臉來,他沉黑雙眼中的調笑刺激的我紅了臉,不敢直視。
他看懂了。
我最重視一直都是孩子,然而我將戒指掛在了孩子的身上,就是把寶貝和寶貝都放在一起的意思。
他手指一用力,我低着下巴又被他擡了起來,火辣纏綿的舌吻隨之而來。
“臨夏,你好香……”厲豐年一面吻着我,一面還抽空感慨着。
我暗暗地咬住了他的嘴脣,無奈道,“你其實可以選擇不說話的。”
男人的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志得意滿的笑容。
“你不只好香……而且也好甜……”
話音剛落,厲豐年隨之開始了他攻城略地的節奏,我剛剛拉下去的衣服又推了上來,柔軟的豐盈被再一次的含住。
這一次,更熱……又更加兇猛。
陶欣說,“女人征服一個男人最容易的地方就是在牀上。”
可是我卻要說,“一個女人最容易被男人征服的地方也就是在牀上。”
當厲豐年不顧嗷嗷哭泣的孩子,就算是看到我在餵奶,還是不停進出我的身體時,我的羞憤壓垮了我的理智。
“厲豐年,你快停下來。”在他猛烈撞擊之下,我的身體一顫一顫的,胸部也隨之一抖一抖的,寶寶根本不能好好吃奶,“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你快停下來。”
“你答應我什麼?”厲豐年咬着我赤-裸的肩膀,繼續追問。
“我……我答應嫁給你……我答應我們結婚……”我咬着牙忍着已經到了嘴邊的呻-吟,極致的快-感和羞恥之下,眼角微微的溼潤着。
厲豐年這才停了下來,但是他沒鬆開抱着我的鐵臂,也還將巨大停留在我的身體裡。
等寶寶吃完了奶,我纔剛把她放好,連抱回嬰兒牀的時間都沒有,新一波的谷欠望已經再一次來襲。
******
厲豐年非常的雷利風行,第三天,印着我們兩個人名字的大紅色請帖以已經送到了我的手上,而婚禮的時間就定在半個月後。
我當時問厲豐年說,爲什麼要這麼快。
很快嗎?他反問着,眼神裡的危險讓我不寒而慄。
我相信如果我不同意這個時間,他會“做”到我同意爲止。
對於婚禮,我和厲豐年有着差不多的共識,覺得婚禮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小而溫馨就好,不需要大張旗鼓,也不需要太多的賓客。
我和厲豐年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凡凡在旁邊看着只會動動手指的瑞雪,安排起了婚禮當天要請來現場的賓客。
厲豐年最好的朋友,霍建元,顧辰風,是少不了的,然後是他的家人,厲皓月,厲兆年,朝顏。
而我這邊則更簡單些,就陶欣和莉姐他們,至於外婆,我和厲豐年決定過些日子,親自去一趟奉城,將請帖親手交到她老人家的手裡。
至於周東昇,昨天視頻通話的時候已經說好了,他到時候會飛回來,親眼看着我出嫁。
而夏紀梅……
這一年間,我時長也會想起這個人的名字,她畢竟還是我的母親,但是感覺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
隨着我自己也當了母親,我似乎意外的將她看開了。
“這張給你,你去交給他。”厲豐年將一張剛剛寫好名字的請帖交給我。
我打開來看了看,上面寫着剛勁的兩個字,陸南。
“陸南的爲什麼要我給,他不是你的私人助理嗎?”我不解道。
厲豐年繼續寫着下面的請帖,頭也沒擡的嘲諷道,“你們私下聯繫可比我多多了。”
“好吧。”我無所謂的收了下來,眼神去偷瞄了厲豐年好幾眼。
最近我發現,厲豐年好像特別容易吃醋,連陸南他也不放過。
我整理一下已經寫好的請帖,又靠過去看厲豐年寫字。
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長又指節分明,握住鋼筆時手背上的經脈還微微的凸起着,讓沒有手控的人都覺得十分撩人。
林,沫,然。
我看着厲豐年在紅色的紙張上寫下這三個字。
“小沫也會一起來嗎?”我急切的問道,語氣中充滿了驚喜。
厲豐年擡起頭,目光溫柔的看着我說,“我不想讓你留下遺憾,已經很辰風說好了,那天他會帶人來的。”
正如厲豐年所說,如果婚禮上沒有小沫,我的確是會覺的遺憾的。
我笑着靠過去,飛快的在厲豐年的薄脣上親了一下,臉頰微紅的說,“謝謝你。”
無論做了多少親密事情,我還是如最初時一樣的羞澀着。
******
凡凡默默的觀察這一切,他看着一臉笑意的厲豐年,看着紅這臉低着頭的宋臨夏,又無聲的轉回頭,凝視着面前白乎乎又圓圓潤潤的厲瑞雪。
“咯咯。”厲瑞雪揮動着小小的手臂,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就好像是在說,哥哥一起玩啊。
已經習慣了面無表情的凡凡,竟然也跟着笑了起來,他突然地一低頭——
就跟剛纔一模一樣,凡凡飛快的親吻了厲瑞雪鼓鼓的臉頰。
他撫-摸着孩子細膩的肌-膚說,“你好像比桃桃更可愛嗯。”
(謝謝蘇蘇小主打賞。臨夏篇結束之後還有小沫然篇,林沫然和顧辰風的故事,希望大家可以繼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