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坤諷道:“豬嘴裡吐不出象牙,你那是好話?” 看來他是完全聽到了。 我噘了一個豬嘴給他看,又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他又能怎麼樣? 他湊近我說:“那裡又癢了是不是?” “你……流……” 我還是不說了,這死傢伙沒準又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他卻幫我說:“說下去,流氓是不是?” 這臭流氓說:“你不癢我癢得難受了,怎麼辦?” 暈,這話當衆也說! 我趕緊看了看四周,根本沒人,全給熊奎清走了,這家店暫時關門給包了一小時。 “吃好了,跟我回綠園轉一圈,解決癢的問題。” “你!你答應雷太太送我回雷公館的。” “我是答應了,一點不影響,只回去轉轉而已。” 我站起來吼道:“我不去!” “淡定!”他把兩手壓着我的肩膀讓我坐下:“別一下又暈過去!” 我瞪着他說:“你不是有名媛嗎?還有一大堆女人排着隊要你寵要你愛,你癢找她們去啊!” 他又痞痞一勾脣:“我要是不找你,寶寶都認不得爸爸了。我要時不時的和他親密接觸一下,要他熟悉我的氣息。以後不會隨便認別的人做爸爸。” 這個死流氓說什麼都有理! 我真想把剩下那幾口湯粉扣到他頭上,看他還得瑟不! “不吃了!” 我怒氣沖天把碗一推,他用手帕幫我擦擦嘴,我拍開他的手,他又伸手過來繼續擦。 “看你,像個長不大的頑童,太任性!” 說完話,就打橫抱起我,我掙扎不讓他抱,他說:“老實點,一下閃着寶寶!” 聽這話,我又軟下來了。 我說:“既然你怕傷了寶寶,你還讓我幫你解決癢的問題?” “你已經過三個月了,紀醫生說胎已經穩了,輕點沒關係。” “你還專門諮詢過紀醫生?真好意思問!” “那有什麼?男歡女愛是人正常的生理現象,醫生更把這看得更淡。” 我趁機又問他:“我和你僅僅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嗎?” “你想要什麼關係?事實就是我是孩他爸,你是孩他媽!” 他把我抱到轎車上,車又往綠園去了。好像他和雷太太很默契那樣,我這邊有什麼動靜,他這邊馬上知道,而且隨時出入雷公館,只瞞着雷智修一個人。 唉,可憐的雷智修,還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和外人通水,爲了討好元仲坤,雷太太和元仲坤什麼都好商量,卻對雷智修說是我這種情況暫時不宜結婚。 也是,我在雷智修的母親眼裡算什麼?她根本不想讓我雷智修結婚,肯定希望元仲坤把我領走,只是不想讓雷智修太難過。 回到綠園,他又把我抱下車,一直抱到臥室,我想這死傢伙真奇怪,對我這個孕婦就這麼感性趣,他難道還少女人嗎?那個名媛不能滿足他? 他一邊脫外衣一邊說:“好久沒幫你洗澡了,我得幫你好好洗洗。”好像他幫我洗澡是種樂趣,有機會就樂此不彼。
我問:“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能洗乾淨。” “是嗎?不會是姓雷那小子幫你洗過?” “有病!” 他還是他那個元氏痞相:“不用提醒,你我都有病,所以要相互治療纔好。” 我瞪眼罵他:“你有流氓病,你的病好不了!” “我只一要你就全好了!你那精神病也一樣!” 沒辦法,我怎麼都說不贏他! 他又是從頭到腳幫我洗乾淨,邊洗邊說:“是變了很多,肚子已經挺出來了,你說寶寶應該至少有三四斤重了吧?” “我哪知道,又不能取出來稱。” “你要好好吃東西,不要讓寶寶生出來像個小雞似的。” “那你想要寶寶生出來多少斤?” “至少七斤,最理想是十斤,最好生個大胖小子。” “我暈,十斤那就要剖腹生了!你想讓我生三個,聽紀醫生說開了刀也只能生兩個了。” “那就還是七斤吧,我出生時七斤五兩重,我媽生我也差點開刀。” “你還知道以前的事?” “嗯,以前的事是我乾孃跟我說的,可惜她在我七歲時就病逝了。後來就是那個費嫂來接替她照顧我的。” “你有乾孃?” “乾孃叫滕姐曾經服侍過我親媽,我兒時的事她都知道。” 我怕又提起他兒時的傷心事,不敢再問下去。 洗完後幫我擦乾身,抱到牀上輕輕放下,我又以爲他想幹那事,他卻盯着我肚子看得出神。 他問:“怎麼不見動靜?” 然後又用耳朵貼着我肚子聽有沒有胎心,他的頭髮弄得我肚子癢癢的。 我說:“這麼點小,哪可能就動了?至少要四個月。” “呵呵,那也快了!我好像聽見他的心臟在裡面跳。” 他興奮的把手搓熱,仔細去摸我的肚子說:“這裡是不是寶寶的頭?小手小腳縮在哪裡?” 我也不懂便說:“胎兒應該還沒完全成型吧?” 他貼着我肚子說:“小寶,聽到爸爸說話了沒有?要認得你親爸爸,千萬不要胡亂認賊作父,要是哪個壞蛋要亂敢摸你娘,你就踢他!” 這話讓我聽了哭笑不得:“他在裡面踢痛的是我!” “那你還跟那姓雷的小子粘乎不?寶寶都會替抗議!” “切,你別得瑟,等孩子生下來,我就讓他叫你臭爸爸!” “寶寶纔不會像你這麼不懂事,他一定會叫我親爸爸!” “臭爸爸!” “親爸爸!” 他吻着我肚子說:“寶寶只會認我,我親他他會知道,你看他在迴應我。” “你就臭美吧!” 我嘴裡雖然嗔着他,可我感覺到一股濃濃的親情,我跟他雖然不是正式夫妻,但現在兩人爲寶寶的事談論得心情相當愉樂。 想像中,如果孩子出生,他一定會很珍惜,一定是個合格的好父親。 這麼一想我的心又有些軟下來,我跟他還有孩子作扭帶,這輩子不管怎麼樣,就像他說的,我是孩子的娘,他是孩子的爹。 他欣賞夠我的肚子裡,卻幫我把衣服
穿好。 我問:“你不癢了?” 他說:“爲了寶寶癢也得忍着。” 我噗嗤笑出了聲,他問:“你笑什麼?” “這樣好不好,我拿鋼絲刷狠狠的幫你刷個夠,刷到你一輩子都癢不起來。” 這回到他瞪大眼睛說:“嗬,童小豬,夠狠,想謀殺親夫啊?” 我聽這話愣了下,什麼他稱自己是我的親夫?要真是我的親夫多好啊! “什麼親夫?我們又沒登記,頂多是個姘夫。” 我又有意揶揄他,看他怎麼樣! 他卻無所謂的樣子:“不管什麼夫,反正你認得我是你男人就好!” 我反齒相譏:“鬼才認得!” 反正你不跟我結婚我就讓你不痛快! “鬼都認得你還不認得?難道你連鬼都不如?” “因爲鬼才是你老婆!” 哈哈!他仰天大笑兩聲,他不笑就不笑,一笑起來很徹底。 “看來不干你又全身癢癢,非那個不可了!” 他便動手來扒我的衣服,我馬上放低姿態說:“我認得,你是我親親元哥哥!” “嗯,那就讓我親親。” 他把我上上下下都吻個夠,吻得我全身發顫,那異樣的感覺又來了。 “認得我是你男人沒有?” “認得了,元哥。”我有點渴望了。 “還想謀殺親夫不?” 我搖搖頭說:“不想了。” 他把我側身抱着說:“要是謀殺了我,你會難過一輩子,因爲沒有哪個男人有我這麼好味道,沒有哪個像我這樣能滿足你。” 這流氓達到這境界世上恐怕就他一個了,我暗自嘟囔:“真臭不要臉!” 有人在門外說:“元總,少奶奶來了。”這是熊奎的聲音。 我全身一激靈,我暈,元仲坤那位正妻來了啊! 要是個潑的,抓姦抓個正着,鬧起來是怎麼都是我的不是,尤其是給那個好事的記者爆料,我這輩子真不用見人了。 元仲坤卻很淡定說:“什麼急事非要來這找?請她坐下面客廳等一等。” 我神色十分緊張,手忙腳亂爬起來穿衣服,他卻說:“慌什麼?你就在這乖乖的躺着等我,她不會上樓來的。” 然後颳了刮我的鼻子說:“看你,這會兒就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 他慢悠悠穿衣服,好像根本不把這當回事,我想看來他跟他正妻的感情並不是很好啊,要不然怎麼這樣淡漠?難道這位妻子又是另一個魏茵茵? 元仲坤穿整齊衣服,還用梳子梳了梳頭,站在鏡前照了照,見他這麼鎮靜,我也放寬心了,裹着被子笑他:“比會見貴賓還正統,你見老婆還打扮得這麼認真啊?” “接見外賓當然得這樣。”說罷他就走出去臥室。 外賓?他稱妻子居然是外賓?什麼意思呢? 我十分好奇,趕緊爬起來穿好衣服,在鏡前照了照,也把頭梳整齊,就算他妻子看見我,也不至於太狼狽。 穿上軟底皮鞋,我悄無聲息的溜到樓梯口,想聽聽他們到底說些什麼,這夫妻倆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