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樂意了,“惜雪,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江惜雪似乎沒有聽到我說話,把手機貼近照片仔細研究着,嘴裡輕輕的說了一句,“難道就因爲這個?”
此時江惜雪手機屏幕太靠近臉部,這種光線條件下人的表情會異常恐怖,我假裝鎮定的那手肘拐了她一下,輕輕的問,“你沒事吧?”
江惜雪突然擡起頭,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被她盯的心都虛了,感覺氣氛有些異常,顫抖着問,“你不會中邪了吧?”
江惜雪把照片遞給我,說,“你仔細看!”
我疑‘惑’的接過照片,看了一會兒後並沒有發現異常,“怎麼了?一張老照片罷了!”
“老照片?你看看照片的材質和清晰度,這會是老照片麼?”
我翻看了一下,照片的確有着很高的清晰度,背面也沒有像普通老照片那樣泛黃,總的來說,這是近幾年的照片,我心裡一陣疑‘惑’,問,“這如果是近幾年的照片,爲什麼會是黑白的?”
“你再看看照片中的人物。”
我拿過江惜雪的手機,一邊照一邊看,“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啊,結婚留念罷了,雖然談不上正式照,但也沒有感覺不妥啊?”
“你沒有感覺到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地方麼?”江惜雪冷冷的問了一句。
我低頭看着照片,被江惜雪一提醒,的確覺得照片有些彆扭,但是至於哪裡古怪,自己也說不出來。
“你不覺得照片中男人似乎不太高興麼?”
聽她一說,我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表情上。卻實男人沮喪的表情與照片意境不太相符,我有點不明白,問,“這有什麼啊,如今年輕人結婚壓力這麼大,他肯定是被貸款壓的透不過氣了。”
“你再看‘女’人!”
我把注意力轉移到‘女’人身上,這個‘女’人身穿中國結婚時的傳統服飾,嘴上掛着淺淺的微笑,猛一看這個‘女’人還是很漂亮的,可是,越仔細看就越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感覺,我疑‘惑’着說,“讓你這一說,我真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自然。”
江惜雪突然湊到我耳邊,冷冷的說,“你能看見她的腳麼?!”
我被她下了一跳,連忙觀察‘女’人腳部,由於‘女’人穿着唐裝,‘腿’部被寬鬆的裙子遮蓋,只‘露’出兩隻鞋子。我指着照片中的鞋子對她說,“你看看這兒,這雙大腳不是‘露’着麼?”
江惜雪此時冰冷的說,“你仔細看!這‘女’人穿的裙子上窄下寬,你認爲這種衣服,‘女’人站直後會‘露’出這麼多鞋子麼?”
我讓她一提醒,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要‘露’出這麼多鞋子,有兩種情況,一就是這個‘女’人穿四十五碼以上的鞋子,但是鞋子的寬度排除了這種可能‘性’。二就是這個‘女’人並非是直立,‘腿’與身體呈現了一定的角度,換句話說,就是腳故意往前伸了,我心裡納悶,擡頭看着江惜雪問,“奇怪!這種姿勢怎麼可能會站住呢?”
江惜雪面沉似水,冷冷的說,“因爲拍照的時候,她是被架起來的!”
我聽着有些疑‘惑’,“難道這個‘女’人是殘疾人?”
“不,這個‘女’人拍照時已經死了?由於死亡後身體僵硬纔會出現這種情況!”
江惜雪這句話對我來說猶如五雷轟頂,劈的我腦袋直嗡嗡作響,我不敢相信愣愣的看着江惜雪低聲問,“我‘操’,你扯什麼淡!”
江惜雪並沒有太多表情,只是冰冷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說,“你看看‘女’人的臉!”
我把注意重新轉移到照片,此時江惜雪說,“你看‘女’人的面部,過多的粉脂是爲了掩蓋臉上的屍斑。你再看她雙眼,微微向上,很明顯是由於人死亡後屍體擱置時間過久,導致人體皮膚鬆弛而造成。雙目雖然睜着,但是沒有光澤,這個你可以和旁邊的男人對比一下。”
我在江惜雪的指點下,逐一研究這些系列,果然如她所說。看着照片,我感覺到背後涼嗖嗖的,突然這個男人似乎笑了一下,我一個哆嗦就把照片扔了!
江惜雪皺着眉頭,“你膽子怎麼這麼小?”
“你忘了我說過,鄭胖子遇到民工討要工資的事了麼?鄭胖子說自己別墅之前,這男的曾經說過要回老家結婚!難道說,他回家就爲了和死人結婚?”
江惜雪覺得我有些大驚小怪,臉上帶着一些不屑,“這叫冥婚,一般就行於陝北地區,至於爲什麼巴蜀會有這種風俗,我也不太清楚。”
聽到“冥婚”二字,我心裡頓時被揪了起來,“怎麼還會有這種風俗?這個男人不覺得喪氣麼?”
江惜雪搖搖頭,說,“其實冥婚的起源是源於陝北地區的一種說法,說成年人未成家就身亡,會影響家人的運道和安危,所以纔會逐漸形成冥婚的風俗。不過通常的冥婚只是已故人的父母託人買具屍體,然後合葬即可,不會有專‘門’的儀式,更別說拍照留念了。”
“可。。。可是,這是用活人來配婚的啊!”我感到十分震驚。
江惜雪嘆口氣,“我也知道,可能是因爲這個‘女’人的家庭財力和祖籍關係,從某種角度來說,也能說的過去,但是,我想不明白他這麼遠帶我們來這裡,就爲了這冥婚麼?”
我明白江惜雪口中的他指的是老六,從江惜雪的話裡我感覺事情沒有眼前的簡單,“你是怎麼認爲的?”
江惜雪聽我問她,擡頭看了我許久,隨後長出一口氣,說,“好吧!那就告訴你起初我認爲他執意來這裡是因爲旱魃的關係,九四年成都的一個村莊殭屍鬧得很兇,而如今卻在山東出現旱魃,起初我猜測是因爲二者有某種聯繫!”
我一聽“殭屍”二字大爲吃驚,“怎麼?成都曾經鬧過殭屍?”
“恩,很兇!規模很大!”
“爲什麼我沒聽說過?爲什麼會鬧得很兇?結局是怎麼樣?”
“你別總提這麼多問題,你江惜雪思索了一會兒後繼續說,說起成都的殭屍就得先從四川說起。”江惜雪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我一看江惜雪打開話閘頓時來了‘性’質,於是坐在她旁邊洗耳恭聽。
“那是滿清入關以後的事,當時是明朝末年,明朝無力抗擊清軍的鐵騎節節潰敗,而清軍部隊從北打到南未逢敵手,直到遇見了張獻忠鎮守的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