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申請加入香港書畫聯會進行投票的日子。
會議廳裡聯會成員三百八十五人全部到場,也許是因爲我是聯會這麼多年來第一個爲了入會鬧得沸沸揚揚的人吧,大家趕過來都是爲了看熱鬧。
我穿過人羣往辦公室內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我的身上,馬上我就會成爲他們的小師弟,他們關注我也是很正常的。
如今的我高高的個子,長長的頭髮在腦後扎個小馬尾,兩鬢的白髮在耳邊飄蕩,自我感覺形象完美。
我跟老師蘇德祥、副主席舒伯特、副秘書長吳秀英、理事韋爾劍和許舟都一一打過招呼,之前在老師蘇老爺子的引薦下大家都認識了最後還一起去酒店吃過飯。
今天我可是全壓在了他們的身上,只要他們幾人全部投票通過,我成爲香港書畫聯會成員那就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了。
喬大諾坐在中間的主席位置上,長長的會議桌兩邊人馬涇渭分文明。
我走到理事劉泉明跟陳宜義身後道:“今天的天氣不錯啊,我想在鐵牢裡面黑不見光的肯定是看不到這麼燦爛的陽光的,兩位理事覺得我說的如何呢?”
劉泉明和陳宜義兩位理事冷哼着,並沒有理睬我的話。
他們倆人不理我是因爲還有其他人都在看着,他們倆人同屬喬大諾的陣容自然是不好跟我搭話。
我也沒想過要跟他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無聊過來跟他們說一句話而已。
我走過來確實只是跟他們只說了那麼一句無聊的話,說完後我就回到老師蘇老爺子的後面安靜地坐了下來。
我是當事人有權在這個小辦公室裡旁聽,見證最後結果的誕生。
喬大諾站起來說道:“大家都知道了徐長天申請加入聯會的事情,既然他現在是蘇副主席的學生,那麼我們現在就當以投票否決來做爲他加入聯會一事的準則。”
我站起來說道:“我叫徐長天,希望在坐的各位前輩都能投我一票。”
儘管對面的人是不會贊同我加入聯會的,可我還是要做做秀站起來拉拉票。
喬大諾說道:“關於徐長天大家都清楚他不是香港人,所以我個人的觀點立場是不贊成他加入聯會的。”
蘇老爺子神色不悅地道:“徐長天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大家也都見到了他申請加入聯會的那三幅畫了,何況他現在是我的學生,香港大陸一家親這根本就不影響他加入聯會。”
現在能在聯會裡面跟喬大諾硬捍的唯有老師一人了,我慶幸自己是蘇老爺子的學生,以他副主席的身份地位讓我加入聯會的把握更加增添一份籌碼。
喬大諾說道:“剛纔我只是說明一下個人立場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對於徐長天的畫技我看是很欣賞的。現在大家對於徐長天加入聯會是否同意舉手投票吧。”
馬上我就是香港書畫聯會的會員了。
喬大諾說道:“同意徐長天加入的請舉手。”
蘇老爺子這邊桌子的五人全部舉起了右手,五票贊成。
我說道:“非常感謝大家把神聖的一票投給我。”
喬大諾瞪了我一眼說道:“安靜。”
我白了喬大諾一眼,沒有理會他。
喬大諾說道:“反對徐長天加入的請舉手。”
我能看出來喬大諾在自己剛說完話的同時他就把右手舉了起來,後面相繼跟着舉手的還有三隻右手。
只有四人反對,另外還有兩人並未舉手贊成也未舉手反對。
劉泉明說道:“我棄權。”
陳宜義說道:“我也棄權。”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着理事劉泉明和陳宜義,其中嘴張得老大的當屬喬大諾了,他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在場十二人中還有一個人沒有吃驚,那人就是我,我想我那麼一句無聊的話也不是多餘的,至少現在已經收到了效果。
喬大諾喝道:“我要你們兩人必須投反對票。”
我說道:“喬主席你剛纔說得就不對了,投票是民主的你怎麼可以強迫兩位理事呢,他們是有權放棄的。”
喬大諾說道:“是不是你對他們兩人玩了什麼花樣?”
喬大諾氣得脖子發紅,說話聲音也高了起來。
蘇老爺子說道:“喬主席請你注意一下你現在說話的言辭跟形象。”
喬大諾坐着靜了下心,扯了扯卡緊脖子的領帶讓自己鬆出一口氣來。
喬大諾道:“剛纔投票結果是五票贊成,四票反對,兩票棄權,我宣佈徐長天可以加入香港書畫聯會。”
喬大諾此時坐着不再說話,如果在投票之前他還是一隻昂頭挺胸的高傲的大公雞,那麼現在的他就只是一隻被人閹割了下體的僞公雞了。
蘇老爺子以香港書畫聯會副主席的身份向我道賀道:“徐長天歡迎你加入香港書畫聯會。”另外還有四人也紛紛向我道賀。
喬大諾跟劉泉明和陳宜義三人低頭不語,其他投反對票的幾人在對面冷眼旁觀着。
蘇老爺子道:“喬主席是不是該出去宣佈結果了,畢竟聯會現在有了新人加入進來這也是一件值得讓大家共同高興的事情。”
喬大諾道:“後面的會議那就由蘇副主席主持吧,我有些身體不舒服想在裡面休息一下。”
我說道:“喬主席要不要我請醫生幫你看看,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中醫。”
喬大諾的生氣所有人都知道是什麼原因,而我還在他面前愣是充好人,這不是讓他更加惱火嗎。
我的加入就是對喬大諾聲威的挑釁,結果我贏了,喬大諾敗了,事實上他並不是敗在蘇老爺子的手上,而是敗在了劉泉明和陳宜義兩人的手上。
當我們九人走出那間小辦公室時,只有劉泉明跟陳宜義兩人留下來照顧喬大諾。
我看見會議大廳裡已經出現了很多新聞記者,剛來時好像還沒有看到他們,只不過是一輪投票的功夫就全部趕了過來,他們對於媒體事業做出的貢獻讓人佩服。
狗仔隊的人正是因爲這份執着和熱情才使得老百姓能知道更多的演藝圈內明星的私家秘密,這些都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蘇老爺子先是走上前去宣佈剛纔的投票結果,我正式成爲香港書畫聯會當中的一員,然後他又介紹了一番聯會最近取得的成績和將來的發展走向。
我走到臺前先是對贊成我加入聯會的前輩表示感謝,然後又感謝聯會接納我感謝媒體關注我,就這樣感謝了所有的人後我才說到重點。
沒想到我的一番感謝大衆的支持也博得了滿堂掌聲,可惜沒有小姑娘給我送上鮮花。
沒有我的香港書畫聯會很精彩,有我的香港書畫聯會更加的精彩。
等到會議散了後,一些記者並沒有輕易放過我,問我加入聯會的感想,問我是怎麼拜在蘇老爺子的門下的,問我跟喬主席現在的關係是不是鬧矛盾了,等等問得很雜。
記者嗅覺的天生敏銳性不得不讓人無話可說。
所以他們問了這麼多句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着他們,當所有記者都發現這個問題後終於全部安靜下來一齊看着我。
我說道;“你們問了那麼多問題我一時也全答不完,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們爲難,我會告訴你們一個最新消息。”
我在頓了頓後又接着說道:“再過一段時間我將以個人名義開展一次畫展。”
馬上就有人問我畫展內容是什麼,我說無可奉告。
有人問我畫展日期是什麼時候,我說無可奉告。
有人問我畫展地點在哪裡,我說無可奉告。
有人問我你叫什麼名字,我說你問得比豬還傻。
就在大家還在想着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離開。
雖然我已經離開了人羣,但是卻有人在前面等候着。來人是個女孩,看她胸口上掛的工作證應該是個記者,我覺得眼前之人似曾相識。
女孩說道:“你把剛纔所有
的人都罵成是豬,你就不怕有人明白過來後在媒體上對你言辭不利?”
我說道:“豬是不會明白的,請問美女芳名。”
女孩說道:“徐長天你真是個混蛋,上次竟然放我鴿子,原來早就把我給忘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第幾個罵我混蛋的女孩子了,女孩容貌清秀,還顯得有些學生氣。
我是一個跟女孩有約而爽約的男人嗎?那絕對不是我的作風,我想應該是這個女孩認錯人了,可是她卻叫出了我的名字,說明她沒有認錯人,那就是我真的把她忘記了。
我說道:“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徐長天,請問姑娘芳名?”
女孩說道:“我告訴你名字你是不是答應接受我的獨家採訪,時間就是現在好了。”
我說道:“不答應。”
女孩問道:“爲什麼?”
我說道:“沒有理由的時候是說不出理由來的。”
女孩說道:“你以前不是自詡是花花公子的嗎,難道是我沒有魅力?”
我說道:“我已經想起來了你的名字,所以這樁交易不公平,只要是女人對我來說都有魅力。”
女孩問道:“那你說我叫什麼名字?你別想騙我。”
我說道:“陸丹。”
陸丹就是我剛從巴塞羅那回到香港鐵毛過來接我時衝到我面前向我提問的那個女記者,當時一時玩興大發便答應給她做獨家採訪,條件是她跟我約會。當時在機場大家約好了地點,後來事情忙把這事給忘了,難怪她我說我放她鴿子了。
陸丹說道:“沒想到你現在還記得我的名字?”
我說道:“對於漂亮的女孩子在我看過一眼後我是終身不會忘記的。”
陸丹說道:“那上次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我說道:“已經錯過的事情我從來不會解釋的,不過卻可以彌補,這次我可以把我舉辦畫展的內容全部告訴你,讓你做獨家新聞,不過條件跟以前一樣你得跟我約會一次。”
陸丹說道:“先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我怕你又騙我。”
我說道:“對於我來說女人是用來疼的,騙過一次後我的誠信度就會降低一分,我會想辦法把我的誠信度提高上去的。”
我抓過陸丹的小手,用筆把號碼寫在她的手上。
陸丹心急地掏出手機把手上的號碼輸進去,電話拔通了,我身上的鈴聲響了起來。
我說道:“可以把我誠信度降下去的那一分補上來了吧。”
陸丹說道:“現在還不行,等做完採訪再說。”
我說道:“沒想到現在還有美女願意主動找上門來跟我約會,我果然是女人的剋星啊。”
陸丹說道:“你就儘管的臭美吧,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人,拿這種事來要脅人家。”
我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的社會講究公平交易。”
陸丹說道:“什麼時候做採訪?”
我打個電話給高士,告訴他今天晚上不回去吃晚飯了,佳人有約。
我說道:“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約會了,你也可以隨時可以提問,你甚至可以問我三圍是多少,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你的,我對你算是給夠了面子吧。”
陸丹說道:“對你的那些事情我絲毫不感興趣,我只關心你說的畫展的事情,之前你到處對人說無可奉告搞得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就憑你能舉辦出什麼樣的畫展來。”
我說道:“陸小姐,我們現在是約會期間,你能挽着我的手臂嗎?”
陸丹無奈地挽着我的手臂。
我說了一句:“我真是太有男人魅力了,現在真是幸福啊。”
陸丹氣憤地掐我的腰。
我說道:“你知道掐我腰的女人最後都會是什麼結果嗎?”
陸丹問道:“什麼結果?”
我說道:“最後她們都會成爲我的女人。”
我發現陸丹好像馬上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