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也挺忙的,蘇老爺子還要幫我去聯絡有投票權的其他幾人。
今天我去找的是警務處長王國勇,以後要想在香港橫行不能沒有警局的人罩着。之所以我選擇的是王國勇,因爲他以前跟田伯山合作過,他是一個有破綻之人,他還有一個最大的致命之處,而只有我才能夠拯救他。
警察司朱新平是跟袁本道穿一條褲子的人,我肯定不會去找他。
安全局局長聶世平是中央選派下來的人,誰要是希冀着去找他那就是自己把頭往牆上的釘子撞上去,結果自然不是流血就是死。
王國勇的助手給我端過來一杯茶後,便退了出去,他退出去時還把門關上了。
我說道:“不知道王處這間房間的隔音效果怎麼樣?”
王國勇先是一怔,然後開始上下的打量着我沒有說話。看着王國勇此時的模樣,我猜疑着莫非他懂看相。
王國勇說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說道:“王處果然是一片丹心爲民,聽說我以前的岳父大人給警察總署捐過不少資金修蓋辦公樓什麼之類的吧。”
王國勇疑惑地問道:“你的岳父?”
我說道:“王處以爲還能是誰,除了田伯山外就沒有第二人選。”
田馥香遲早是我的女人,田伯山以後還是會在我頭上掛着岳父這個名號。我從來沒有打算過要放棄田馥香,她這輩子只能是我徐長天的女人。
王國勇冷冷地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嗎,田伯山以前就正式宣佈你是他女婿的事純屬謠言,他的女兒已經跟呂大龍訂婚了,徐先生莫不是現在還在夢遊中吧。”
我說道:“這其中的事情太過複雜,一時半會也對你說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田馥香跟呂大龍訂婚只是個幌子,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這麼說王處以爲怎麼樣?”
田馥香是我的女人,那我就有資格做田伯山的女婿。
王國勇道:“我只能暫時相信你的片面之言。”
我說道:“這就已經夠了,只要你開始相信我就會有辦法讓你徹底地相信我所說的話。”
關於田伯山的事情也許田馥香都沒有冷麪知道得清楚,因爲田伯山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瞞着女兒做的,通過冷麪我也瞭解到了田伯山很多的不法勾當。
田伯山與王國勇之間的合作就屬於不法行爲之一,恰好我知道這件事。
田伯山給警察總署捐款原本只是田伯山跟聶世平兩個人之間的秘密,有的時候男人的秘密會比女人的還多,而王國勇就是這種男人。
我說道:“王處的房間隔音效果怎麼樣?”
王國勇用手輕輕地按揉着頭上的太陽xue,他原本以爲隨着田伯山的死,他現在就可以安心地享用以前田伯山送過來的錢了,爬了這麼多年才爬上這個在警局幾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如今又橫cha出一個人說是田伯山真正的女婿。
而且從我剛纔提醒王國勇的幾件事情來看,我這個真女婿顯得更加的真了。
王國勇道:“你別以爲這麼幾件破事就能把我怎麼樣,這房間在原有的牆面上加了石膏板隔牆裡面還放了隔音棉,這些可都虧了你那已經死去的岳父大人。”
王國勇對於田伯山的不滿主要是因爲田伯山把這些本該屬於兩個人的秘密都泄露出去了,他並不知道我所知道的並不是田伯山說的,就讓田伯山背
這個黑鍋吧,他是不可能跑到我們面前來喊冤的。
我說道:“田伯山生前也做了不少好事,與自己方便也與人方便。”
王國勇說道:“我怎麼看你跟田伯山之間並不像真正的翁婿關係。”
我說道:“聶處好像咱們聊着聊着就偏離了今天談話的重要目的,我可不想浪費王處的寶貴時間。”
其實我是很不願意再跟田伯山扯上關係的,可是現實往往不如人願,你越是不想的它往往偏偏會來。
王國勇不想有人知道他跟田伯山之間的具體事情,不想有人再拿他倆的事來煩他,可是我還是偏偏來了,還出現在他面前。
王國勇問道:“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就明說了吧。”
我說道:“不知道王處平時會不會去找算命的看相,有沒有問過自己的前程?”
王國勇道:“我不信那些算命藝人,除了騙錢就是害人。”
王國勇所說的害人,就是如果你信了算命先生的話,那你就是被害人了,因爲他從來都是個看不起算命騙錢之人。
我說道:“我可不是普通的算命人,我能輕易就看出你的前程禍福在何方。”
王國勇說道:“前面已經暫且信過你一次,現在再信你一次又何妨,請講。”
我說道:“香港的官場自從安全局長聶世平來了以後都快有兩年了吧,而這期間出事墜馬的好像都是一些小魚小蝦上不得檯面,王處不覺得太過風平浪靜了嗎?”
王國勇說道:“靜得不合常理。”
我說道:“現在正值風起雲涌之際,俗話雖然說樹大招風,但是再大的風也不能將大樹連根拔起。”
王國勇說道:“我對於國家的這股狂風來說現在只算是一棵小樹。”
我說道:“王處你說中央政治局常委這棵樹算不算大?”
王國勇道:“徐先生你這是拿我開玩笑吧,如果這都不算大樹我就不知道哪種纔是大樹了。”
我說道:“朱新平現在已經靠上了這棵大樹,在接下來的大風大浪中他已經是穩如泰山屹立不倒了。”
王國勇道:“這,這?消息可靠嗎?”
王國勇的頭上開始冒着細密的汗線,他用手帕擦着額頭,當他再擦時卻發現已經從額頭上擦不出汗了。
我說道:“聽說王處長跟朱警察司因爲田伯山和袁本道的事鬧得很不愉快,如果王處現在去跟朱警察司套套交情,我想你雖然不會再升遷,但是這個位置還是坐得很穩的。”
現在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現在一點都不着急,倒是樂得在旁邊搭着腿看着身態臃腫的王國勇。
王國勇先是急着馬上站了起來,心裡打着小九九在我面前轉着小圈子,但他也是老奸巨滑之人,很快他就又放鬆自如地坐回自己的滑椅上。
王國勇道:“不知道徐先生今天來找我有何見教?”
王國勇好一個有何見解,能屈能伸,不是鬼中鬼便是人上人。
我說道:“在王處面前見教倒不敢,今天來只是跟王叔叔敘敘舊,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岳父田伯山生前的至交好友,算得上是我的長輩了。”
王國勇處長就是我的王叔叔,以後在香港還少不了要他幫忙的,王叔叔三個字我也不會白喊的,我已經在心裡面想好了,喊一句他得幫我一個忙。
王國勇道:“那我就抖膽託大叫你一聲徐賢侄了,說到我跟田兄生前的關係
我倒是當仁不讓啊。”
我跟王國勇兩人都有着自己的打算,像這種攀關係就像功夫茶一樣要細品慢飲。
我說道:“王叔對現在整個香港黑幫勢力怎麼看?”
王國勇想了想說道:“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亂。”
我說道:“王叔看得明白,現在雖然亂,但是亂有亂的可取之處。”
王國勇道:“徐賢侄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於亂局之中看到光明,如果以後賢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我們做長輩的是不會看着不管的。”
今天等了這麼久,等的就是王國勇的這麼一句話。
現在跟王國勇談話的主動權在我的手裡,有了叔侄這一層關係以後辦起事來就方便多了。
我說道:“那我就以私人的身份,小侄在這裡先謝過王叔了。”
王國勇說道:“徐賢侄也知道我跟朱新平的矛盾是無法調解的,他現在已經找到了靠山,而我怕以後對賢侄的事業發展心有餘力而不足啊。”
我說道:“既然王叔一片誠心誠意地待我,那小侄我也不能無以爲報,雖然小侄現在人微言輕,但是隻要能幫得以王叔你的我也絕不推辭。”
我跟王國勇推着太極,什麼事我都不說明白,跟他打着哈哈。
王國勇說道:“我知道何老將軍對於徐賢侄你這個外孫還是非常疼愛的,而我對何老將軍也早就是敬仰萬分啊,不知道徐賢侄能不能爲我推薦一番。”
王國勇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說他老奸巨滑也一點不爲過,我剛纔只是提及朱新平已經找到一棵風吹雨打絲毫不動根基的大樹,他便馬上從我身上聯想到了外公。
這就是王國勇的致命之處,只要他找不到靠山他遲早要敗在朱新平的手上。
我說道:“王叔的一片拳拳心意,小侄怎麼能忍心不成全呢。”
我把外公的一個私人電話號碼放在王國勇的桌上。在來之前我就跟外公打過電話,他已經同意幫我處理好王國勇的事情。
王國勇拿起來看了幾遍後,當着我的面掏出火機把寫着號碼的紙燒燬了。
我說道:“王叔的記憶力可以比我們年輕人還要好啊。”
王國勇道:“我這也是被逼的,我的前程全靠它了。”
我說道:“王叔現在相信小侄的算命之能了嗎?”
王國勇道:“對於徐賢侄的卜算前程之能我是領教過了,不知我其它的方面怎麼樣呢?”
我說道:“其實王叔自己也可以算了何必假手他人呢,有了前程那隨之而來的財運、家庭種種不是全部美滿的嗎?”
王國勇笑着道:“不錯不錯,賢侄的卜算之能令我佩服啊。”
我說道:“那晚上王叔有空嗎,預祝你早登香港特首之位。”
我請王國勇吃飯,也是有意介紹鐵毛他們給他認識,以後鐵毛他們少不了要跟他打交道,趁此機會互相認識了以後有事也不用再通過我來處理了。
王國勇問道:“何來特首之說?”
我說道:“白道加黑道就是整個香港。”
王國勇道:“想不到徐賢侄一番雄心壯志,我這個長輩只能在後面爲你鋪路就行了,實在是巧啊,今天晚上我剛好沒有應酬。”
我說道:“那晚上可以跟王叔盡情把酒言歡了。”
我走出王國勇的辦公室,來到樓下。今天又是一個豔陽天,令我心情舒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