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後,池清禾衣不蔽體的躺在沙發上,衣服凌亂一地,她的目光空洞而無神的盯着昏暗不明的天花板,眼淚流個不停。
撕裂的痛讓她的身子微微輕顫。
眸光微轉,看向沙發另一端赤着胸膛的曲韋恩。
那一刻,她知道跟穆厲延再沒了可能。
放縱之後,她心裡極度恐懼與後悔,想到剛纔她既然發出享受歡愉的聲音,在曲韋恩的動作下既然開始迎合,那樣放蕩的她,讓她感到羞憤。
她曾想過千萬次跟穆厲延是什麼場景,可最後,沒想到會是曲韋恩拿走了她的第一次。
微微閉眼,再睜開眼時,當即從沙發上一個激靈起來,抄起桌上的菸灰缸朝曲韋恩的頭部砸去:“曲韋恩,我要殺了你。”
曲韋恩早就注意到池清禾的動作,輕而易舉的截住,手抓着池清禾的手腕輕輕一用力,池清禾因爲吃痛,手裡的菸灰缸應聲砸在地上。
“池清禾,剛纔你自己不也是挺享受的,現在裝什麼貞潔烈女,你還真以爲留着,穆厲延他就能碰你?”
“但那個人也不能是你。”池清禾怒吼:“曲韋恩,你不過也是把我當做棋子罷了,別以爲我不知道,我池清禾從來不是任誰搓扁捏圓。”
曲韋恩冷呵一聲,目光在池清禾赤裸的身上流轉,隨即將她壓在身下:“還算有點頭腦,池清禾,你可是一把最鋒利的刀,用你插在穆厲延的心臟,最合適不過,你想嫁給穆厲延,我如你所願,以後別擅自做主,乖乖聽我的話,這纔是我們共贏的方式,女人還是溫柔點兒好,太不聽話了,男人會很煩惱。”
曲韋恩的話很輕,很溫柔,手摩挲着池清禾的臉蛋,卻讓池清禾心底都在發寒發冷,她覺得曲韋恩哪裡不一樣了,與最初開始接觸那個心狠的男人,好像又多了一點什麼東西,而那種東西叫變態。
池清禾脣瓣打着哆嗦:“曲韋恩,到最後,我池清禾不是敗給了舒凝,而是你跟穆厲延,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恨舒凝,恨,能激起一個女人最大的反抗,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嗎?就是把我所承受的,都加註在舒凝身上。”
“你沒那個機會。”曲韋恩拍了拍池清禾的臉,在她耳邊陰冷道:“舒凝最後還是會成爲我的女人,你最好給我識趣點,你跟穆厲延的婚禮,我絕不會讓她出現,池清禾,其實你心裡根本不愛穆厲延,你現在心裡全是恨,你想要報復穆厲延,那就聽我的話,你手上穆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最大的武器,好好留着。”
“你怎麼知道?”池清禾心底一驚,股份的事她沒告訴曲韋恩,就是防着他,沒想到曲韋恩比她想象的更讓人可怕。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池清禾,你做事狠,可還差一點,那就是絕。”曲韋恩面色是全所未有的陰鶩:“再告訴你一個消息,穆厲延早就在私底下讓人恢復監控,你猜若是從監控裡看見你的身影,你說會怎麼樣?你跟穆厲延鬥,還嫩了點兒,不過這也正好,女人太聰明瞭,不是件好事。”
池清禾心底
完全是震驚與恐懼,她沒想到穆厲延不僅調查車禍的事,還在調查穆天雄死亡的真相,那個表面冷漠的男人,騙的她可真苦。
若是她真信了,她池清禾就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池清禾盯着曲韋恩,好似那一刻,她能依賴的就只有曲韋恩了,在曲韋恩面前泄露出她脆弱的一面:“我該怎麼辦?”
曲韋恩十分滿意,冷冽勾脣道:“拿着你的股份,去找年卓,別浪費了你身上所有的價值,比如這傲人的身材與骨子裡媚。”
池清禾先是迷茫的看了曲韋恩一眼,隨即反應過來,她心底真是驚駭,曲韋恩的算計未免太陰險了,回想最初她在他面前那些把戲,她池清禾自詡聰明,卻被兩個男人耍的團團轉。
她眯了眯眼,想通之後,她伸手勾住曲韋恩的脖子,曲韋恩雖不是穆厲延那種棱角分明冷凜,櫻赫的邪魅,卻也是秀骨清像。
“只要你能達到我的目的,我池清禾就什麼都聽你的。”
說着,池清禾主動吻上了曲韋恩。
從麗江回來的穆厲延跟舒凝,因爲曲瀟瀟提前說了會來接舒凝,舒凝爲了避免穆厲延碰上曲瀟瀟,下了飛機兩人就分頭走。
曲瀟瀟在接機口等着舒凝,見舒凝牽着舒寶貝出來,興奮道:“舒凝,寶貝,這裡。”
不用曲瀟瀟喊,舒凝也能一眼就看見曲瀟瀟,因爲在接機口像曲瀟瀟穿的那樣性感而嫵媚的女人,還真沒有。
周邊來接機或者是下機的男人,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掃過曲瀟瀟,但奈何曲瀟瀟身邊站着一位直接秒殺在場所有男人的櫻赫,兩人男才女貌,站在一起可真是靚麗的一道風景。
舒寶貝一笑,特別上道叫道:“乾媽乾爹。”
這聲乾爹可讓櫻赫舒坦,粲然一笑:“還是寶貝懂事。”
曲瀟瀟不幹了,剛要說話,舒寶貝笑的狡詐:“乾爹,這一聲乾爹可不是白喊的,要給改口費哦。”
舒寶貝話一出,曲瀟瀟跟舒凝忍俊不禁,櫻赫心情好,很是大方的說:“該給該給,多少,乾爹都給。”
“媽咪說,做人要厚道,乾爹就隨隨便便給個六位數吧。”
話雖這樣說,可那表情,那意思,可不是真的厚道,舒凝有些瞠目,她的兒子什麼時候這麼財迷,六位數?
曲瀟瀟樂了,手搭在櫻赫肩膀上笑道:“乾爹,六位數哦。”
櫻赫一笑:“瀟瀟,你可別叫我乾爹,我怕到時就不是六位數了。”
曲瀟瀟反應過來,拿腳踢了櫻赫一下:“敢佔姑奶奶便宜,提包去。”
看到曲瀟瀟跟櫻赫感情突飛猛進,舒凝心裡也是高興,也就理所當然的將大包小包都交給櫻赫。
櫻赫伸着腦袋往後面看,意味深長的問:“舒凝,就你跟寶貝兩人?”
舒凝不知道櫻赫知道穆厲延也去了麗江的事,但她也聽出了櫻赫話裡有別的意思,裝傻:“出發時韋恩臨時有事沒去。”
舒凝不知道,曲瀟瀟怎麼不知道櫻赫什麼
心思,催促道:“趕緊去開車去,要聊天也不能站着聊,姑奶奶我腿都酸了。”
“得令。”櫻赫笑着提着箱子走在前面去開車。
舒凝湊到曲瀟瀟身邊道:“瀟瀟,我這才走了幾天,怎麼感覺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呢?”
“有的人就是欠虐,男人就是趕着不走,打着倒退,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櫻赫本想帶着三人先去吃飯,可曲瀟瀟說先把人送回去,飯以後再吃,曲瀟瀟發話,櫻赫只得從令。
櫻赫將人送到小區,還想着上去討杯水喝,卻被曲瀟瀟給趕走了。
回到家裡,舒父沒在家,舒凝不用想也知道他去了李清婉那裡。
舒寶貝一回來就將穆厲延給他買的玩具全部拿到小房間去,舒凝也一面整理衣服,一面問坐在一旁吃着橘子的曲瀟瀟:“瀟瀟,剛纔你說有話,是什麼?”
曲瀟瀟悠閒將一瓣橘子丟進嘴裡,故作神秘的說:“你猜猜。”
舒凝笑說:“我哪裡知道什麼事,你總得給我個線索,不然我可猜不到……”
剛說着,舒凝瞥見曲瀟瀟手裡的橘子,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橘子是她在麗江帶回來,因爲特別酸,所以幾乎沒吃,扔了又覺得可惜,也就順手帶了回來。
看着曲瀟瀟將酸橘吃的津津有味,有什麼答案在腦子晃過,她立馬丟掉手裡的衣服說:“瀟瀟,你不會又……懷了吧。”
曲瀟瀟瞪大眼睛:“舒凝,這你也能猜到?太神了吧你。”
這是重點嗎?
舒凝瞥了眼曲瀟瀟的肚子:“櫻赫的?他知道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曲瀟瀟漫不經心的又丟了一瓣橘子到嘴裡,說:“他不知道,我還沒說呢,看他表現再決定,反正我曲瀟瀟是不會將就,一點不合心意,大不了甩了,孩子我自己養得活。”
舒凝知道,曲瀟瀟這是有了上次的教訓,看着她是無所謂,實則是小心翼翼。
曲瀟瀟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她也不好多說,只說:“你想清楚就行,看櫻赫的表現,拿你簡直當女王,浪子回頭金不換,說不定給個機會也好。”
“再說吧。”曲瀟瀟不以爲意的聳聳肩,然後想到什麼,問舒凝:“對了,舒凝,你在麗江就沒碰上什麼人?”
“什麼人?”被曲瀟瀟這麼盯着,舒凝心裡有些發杵,好似曲瀟瀟已經知道了穆厲延也去了麗江的事。
舒凝神色閃躲,繼續整理衣服,突然一條男士褲衩從衣服裡掉出來,心一緊,她連忙去撿,曲瀟瀟卻還是看見了,笑眯眯的道:“舒凝,這褲衩應該不是你的吧,看來這穆厲延還果真是跟着你去了。”
舒凝將褲衩揉進箱子最底層,紅着臉說:“你怎麼知道?”
“櫻赫給穆厲延打電話了,我就在旁邊啊。”曲瀟瀟忽然想到那天在書房看到的親子鑑定報告,瞥了舒凝一眼,沉吟了一會兒問:“舒凝,這穆厲延真要娶池清禾?那他還跟着你,這到底什麼意思?拿你當炮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