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現在你立即離開,錢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上。”
一聽打錢,周貴眼裡透着興奮:“是是是,我馬上就走,如果您以後再有什麼事,我周貴一定爲你效勞……”
不等周貴把話說完,門砰地一聲巨響被人從外面踹開,周貴看着去而復還的穆厲延,雙眸驚恐的睜大,腳下一軟癱坐在地,手裡的手機也掉在地上,結巴道:“你……你怎麼……”
穆厲延緊繃着脣線,腿一邁,瞥了眼掉在地上的手機,電話在對方聽到巨響聲後已經掛斷了,目光一冷,他將周貴從地上拎起來,嗓音質冷:“周貴,在我面前玩把戲,你還嫩了點兒,說,對方到底是誰?”
周貴看着穆厲延眸底的殺氣,雙腿都在打顫,戰戰兢兢地道:“穆總,我是真不知道對方是誰。”
已經被穆厲延識破,周貴自然不敢再騙穆厲延,錢重要,但是命更重要,可他真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啊。
“恩?”穆厲延輕輕一個尾音,女人收拾好東西牽着女兒出來,看見去而復返的穆厲延,面色一驚,手裡的箱子掉在地上,愣在原地。
穆厲延瞥了眼女人跟小女孩,嘴角殘忍的勾着:“周貴,雖然我的孩子不是你弄沒的,可當初你拿車撞舒凝,就憑這點,你真以爲我會放過你?本來我還給了贖罪的機會,既然你這麼不識趣,就別怪我狠了。”
話落,根本不給周貴求饒的機會,穆厲延從包裡掏出一把匕首,將周貴的手按在桌上,直接一刀下去,動作乾淨而利落,周貴的一根手指掉在地上,一道慘烈的叫聲響徹整個弄堂,女人嚇的大叫,小女孩也是大哭。
周貴捂着手,臉因爲痛而幾乎變形,額頭上冷汗涔涔,滿目驚恐的看着穆厲延。
穆厲延揚了揚嘴角,蹲下身用匕首將地上的斷指插起來,舉在周貴的眼前:“背後之人是誰,你知道,我穆厲延最沒耐性,還想保住餘下的手指,還是老實的交代爲好。”
周貴嚇的往桌子底下縮,咬着牙求饒說:“穆總,我真不知道當初撞的是誰,也不知道要我撞人的是誰,最開始是一個女的,讓我去指定地點,只要看着一個女人出來,就開車撞,那女人還說了,事後不用我管,她會擺平,讓我事後出去躲一段時間,可後來警察沒找上門,有一個男人打電話告訴我,讓我趕緊離開,有人找上來了,我根本沒見過對方,只有這個號碼,兩天前,那個男人告訴我有人會找上來,讓我照着他的話說,穆總,我這一切都是聽他們的,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
周貴是真怕了,什麼事全都說了。
穆厲延眉頭緊蹙着,剛纔他知道周貴沒說實話,故意走開,就是等着他給對方打電話,果然,他前腳剛走,周貴就迫不及待的給對方打了,剛纔他瞥了眼號碼,歸屬地是A市。
對方能早就料到他會來找周貴,又如此神秘,將事情嫁禍給櫻赫,彷彿能知詳他每一步動作,本來以爲只是什麼小角色,看來,他得跟對方好好玩玩了。
周貴不知道對方是誰這很正常,他沒指望能從周貴嘴裡真得出對方的信息,能如此周祥的設計,就不會在這裡讓他順着藤找到。
車禍的
事最先是池清禾策劃,可最後卻是這個男人出頭,那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櫻赫是不可能,就算他再糊塗,能幫忙池清禾擺平舒凝被打的事,車禍的事他就不會再插手,可不插手,不代表不知道。
穆厲延丟掉匕首起身,腳踩在手機上,走到門口,冷冷看了眼周貴:“怎麼跟你上面的人說剛纔的事,我想你很明白。”
周貴連忙點頭:“明白明白。”
酒店裡,舒寶貝晃着小短腿坐在沙發上,拿着舒凝的手機正準備給穆厲延打電話,房間的門啪嗒一聲就開了。
舒寶貝從沙發上跳下去:“穆叔叔,你去哪裡了,我跟媽咪醒來之後都沒看到你。”
“叔叔有點事出去了。”穆厲延看了眼房間裡,問道:“你媽咪呢?”
“媽咪在收拾東西,外公打來電話,所以媽咪說下午就要回去了。”
下午就回去?
穆厲延揚了揚脣,寵溺的摸了一下舒寶貝的後腦勺:“知道了,我去找你媽咪。”
穆厲延進房間時,舒凝正從陽臺上將他的褲衩收進來,回頭見到他,嚇了一跳,定了神,一面整理衣服,一面問:“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對了,剛纔你去哪裡了,寶貝一直說找你。”
“出去辦了點兒事,聽寶貝說下午要回去?”穆厲延從身後擁着舒凝,這幾天在麗江三人彷彿一家三口的日子,讓他真的想早點把舒凝娶回去。
每天醒來能見到自己的女人,這是他活了三十多年最舒坦的幾天了。
舒凝沒有回頭,順勢將頭靠在穆厲延的肩膀上,手裡摺疊着衣服,半認真半玩笑道:“你可是準新郎,再不回去,我怕池清禾會殺過來搶人。”
穆厲延拿下巴在舒凝的肩膀上蹭了蹭,輕笑道:“吃醋了?”
“我纔沒那麼無聊。”舒凝撇撇嘴,在穆厲延的懷裡轉了個身,淺笑道:“穆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最後要幹什麼,但是我知道,這婚你結不了,除非,你真想讓我恨你一輩子。”
“不會。”穆厲延攔着她的腰,目光柔和:“東西再過幾天就能拿到手,你所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舒凝疑惑:“什麼東西?”
“到時你就知道了,票買了沒有?沒有的話,我現在訂票。”
“沒有,就是等你回來,確定你什麼時候回去。”穆厲延不說,舒凝也就不問。
穆厲延莞爾:“自然是跟你們一起回去。”
“那你訂票,我這整理一下待會出發,你身上這衣服換下來吧,重新換上一件……”她的目光忽然瞥見穆厲延衣袖上沾着血跡,拿着穆厲延的手檢查,急問道:“這怎麼會有血?”
穆厲延沉了沉眸子,揚脣道:“可能是哪裡碰到的紅漆。”
穆厲延換下來,舒凝認真看了看,一點也不像是紅漆,這明明就是血,她仰頭看了眼穆厲延,囁喏着脣,最後還是沒問。
A市,一家會所的包廂裡,曲韋恩抽着煙,面前的菸灰缸裡堆滿了菸頭,包廂裡濃烈的煙霧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着火了。
坐在一側的池清禾有些不耐了:“曲韋恩,你到底怎麼辦事的,
最後還是被厲延找去了,現在他們兩人還在麗江,再有幾天我可是要結婚了,你管不住你的女人,就別逼我真做絕了。”
曲韋恩眸子一眯,倏而重重揣了一腳茶几,上面的菸灰缸落在地上發出砰地一聲,池清禾心裡一跳,還沒等她再發火,曲韋恩已經過來壓在了她的身上,手捏着她的肩膀:“池清禾,我管不住,那你呢?你做事讓我給你擦屁股,你真當自己是誰?”
池清禾掙扎,怒吼:“曲韋恩,你這是幹什麼,放開我,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現在厲延找到了周貴,雖然周貴不知道背後是你,可以厲延的能力,他一定會查到,真到了那一天,我們都完蛋了。”
“是你完蛋了。”曲韋恩昂着頭,冷冷一笑:“池清禾,你夠聰明,夠狠,可是這心,一遇到穆厲延,都全他媽的亂了套,你想死,別拖我下水,撞舒凝,毆打舒凝致流產,謀害穆天雄,這些都是你乾的,要完蛋的也是你。”
池清禾一愣,隨即大聲道:“曲韋恩,你以爲你能逃得掉嗎?那些是我做的,可你不也是害了舒凝的父親,想將事情嫁禍給穆天雄,咱們就別五十步笑百步,我告訴你,如果我的婚禮舒凝來鬧場,我會讓你後悔。”
“池清禾,你怎麼這麼天真,你真以爲穆厲延他真想娶你?”
池清禾沉默了,她怎麼不知道,穆厲延不會娶她,一切都是騙她的,而她現在又得了子宮瘤,嚴重到必須切除子宮,她池清禾要強了一輩子,到最後,一無所有。
想着想着,她覺得心裡無盡酸楚,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這是曲韋恩第一次見池清禾有這麼脆弱,我見猶憐的一面,說真的,池清禾很美,甚至骨子裡帶着一股妖媚,那是男人都喜歡,無法抗拒的媚。
曲韋恩擡手擦了擦池清禾眼角的淚,邪冷勾脣:“池清禾,你這麼想嫁給穆厲延,又是穆厲延養在身邊二十年的女人,你說我睡了你,怎麼樣?”
聞言,池清禾眸子瞬間瞪大,她剛要推開曲韋恩,可曲韋恩已經俯身吻了下來,並且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瘋狂的撕她的衣服。
外面冷,但是包廂裡暖和,她身上就只穿着一件低胸緊身齊臀的打底衫,外套被她進來時就脫下放在了衣掛上。
一個女人的力量在男人面前是薄弱的,加上曲韋恩的鐵了心,也是懷着一種報復心理,她完全沒法掙脫。
隨着連底褲被曲韋恩拉下去,曲韋恩在這方面也是很有技巧,池清禾由最初的掙扎,後面她自己也變得渴望,或許是知道就算她再怎麼努力也跟穆厲延始終隔着跨不過的距離,那一刻她自己也是放縱了。
進入時,一層阻礙。
他微微一愣,隨即冷嘲熱諷道:“池清禾,你說你悲不悲涼,到現在他連碰都沒碰過你。”
池清禾雙手攀在曲韋恩的後背,指甲陷入他的肉裡,咬着牙,反脣相譏:“你不也是一樣。”
聞言,曲韋恩眸光一冷,加快動作。
那種羞恥感與享受讓池清禾是又恨又有種報復與墮落屈辱的感覺,那種複雜的心理。
她恨這樣的自己,也讓她更恨穆厲延,恨舒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