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退房。
後來我又聽他用英文問了前臺幾句,附近哪兒有藥店,我老婆發燒了。
要不是我無名指上還戴着秦武給的婚戒,我差點就信了他的邪。
小前臺有些慌亂,大抵是這家酒店平素沒進過外國人,是以她的英文水平僅限於說出一個單詞,“west!west!前面直走然後....拐彎一直west!”
高度緊張的狀態下,我竟然無端被她逗樂,身體輕顫。
抖動的頻率過高,男人或許以爲我害怕得發抖,環抱住我的那雙手臂用力緊了緊,隨後,大衣一重,有溫熱的呼吸略過我的臉。
我聽到男人低聲對我說,“don’tworry,i’llalwaysbehere.”
他,隔着黑色大衣吻了……我。
雖然吻到的是腦袋。
雖然....是演戲。
可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着實驚到我了。
心口處像被什麼細小的東西戳了下,有些麻,有些疼,還有些飄飄然。
我是個沒有戀愛經驗的女人。
一場長達五年的小心翼翼的暗戀被妹妹公諸於衆,當時自卑懦弱的我漲紅了臉,梗着脖子口是心非地辯解,“我不喜歡他!”
再然後。
那個他,就成了我妹妹的男朋友。
頭頂一亮,男人已經抱着我坐上了一輛摩托車。
正常坐摩托車的姿勢我還是知道的。
可是打死我都不相信在國外是像這樣坐摩托車的!
我臉色一黑,左推右擺地很是抗拒,“我不坐!”
男人一手掐着我的肩,一手掏出車鑰匙,深藍的眸亮得發湛,用極其熟稔的語氣威脅我,“那我抱你回去?”
我被他一堵,整個人噎得說不出話來。
再看現在所在位置,居然是酒店門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立馬縮在他大衣裡,老老實實趴在他胸前。
如果你以上帝視角俯視我們的話,你會發現,一對男女以相擁的姿勢騎在摩托車上。
姿勢之大膽。
畫面之燃血。
“我坐你後面不行嗎?”活了大半輩子的我還是有羞恥心的,拽着他的衣角做垂死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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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接觸前後不到十分鐘,我卻已經把他的脾性摸了個七成。
這男人明顯的吃軟不吃硬。
男人勾出頭盔罩在自己半溼的腦袋上,遮住了那雙墨藍好看的眸子,也遮住了眼睛裡危險的光芒。他沒有理睬我,直接托住我的臀,勾住我的雙腿架在他的腰上,摩托一發動,機動聲震耳欲聾。
我身體僵硬得跟砧板上的魚一樣。
腦子裡頓時閃現出各種十八禁畫面。
盡數都是此時此刻,我和他面對面的這種姿勢。
我難受至極,又懼於這人銀威,偏不敢發作。
他單手騎着車,空出手用大衣把我裹住又往他懷裡按緊了些,我聽着耳邊轟隆而過的摩托車響,有那麼一瞬,竟然生出一種不合時宜而又詭異的浪漫之感。
摩托車開出去時險些擦到人,一聲剎車之後,我聽到身後熟悉的男聲在道歉,“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