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那隻修長的指在我手機上跳躍了幾下,隨後丟給了我。
直到他走到牀邊,不急不緩地解開腰間的浴巾換上衣服,我還保持着頂門的姿勢,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這個男人當真個子極高,身材爆好,手臂肌肉發達,兩條筆直的長腿沒了浴巾的遮掩,崩出條條緊實的肌理線條。
似是感應到我有些火熱的目光,解開浴巾那一刻他竟然猛地轉身。
我壓住衝到喉口的尖叫,閉緊了眼睛。
耳邊聽到他一聲嗤笑,耳根不爭氣地紅了。
過了幾秒,只聽到面前傳來他帶着笑意的聲音,“操都操過了,這會兒害羞?”
我被他氣得脖子一梗,恨不能給他來個四十五度角花樣側踢,踢歪他那張拽得二萬五八的帥臉。
他哼笑一聲,扳開我的身體要去開門。
我心裡一急,抱住他的胳膊往後拽,“別,她們還沒走遠,有可能就,就在酒店門口。”
依我對我那妹妹的瞭解,她此刻百分之兩百守在酒店大廳。
我現在出去,簡直就是找死。
眼前的男人卻沒管我,他把手上的黑色大衣扔在我懷裡,一伸手拉開了門。
門外寒風驟起。
秋末,臨冬。
我還來不及縮脖子禦寒,就被人攔腰抱起。
掩嘴輕呼了聲,就聽他說,“不想被抓到,就閉嘴。”
男人的胸膛觸手堅硬,卻又意外地讓人安心。
我老老實實躲在他懷裡,他單手抱着我,空出一隻手用他的大衣罩住我的身體。
我盡力蜷成一團。
耳邊聽到他沉穩的步伐,一步步走出去。
我的心跟着慢慢提了上來。
我猜得沒錯。
我的丈夫以及我的妹妹還在大廳,當然,還有陸採。
躲在這個陌生男人的懷裡時,我居然還有心思想,這要是我那繼父過來,可以搓一桌麻將了。
秦武是個耐性極差的男人,可能是等得有些不耐煩,加上認錯人的惱火,讓他十分暴躁,“王欣彤,她是你姐,她出來偷腥你不幫她打掩護,反而帶着我來抓現行,你姐她會怎麼想你?”
我會怎麼想她?
捫心自問,她拿我當姐姐嗎。
幾分鐘前,聽到她聲音那一刻,我就知道,秦武是她叫來的。
可我始終不明白。
這麼多年,她爲什麼一直,處處都針對我。
“你好歹也是我前男友,我跟她才幾年的情分,她也就在我爸面前裝一個溫柔賢惠的姐姐。”
王欣彤的聲音一直是有些嬌媚偏嗲的,這一句話說出來,我不由自主抖了一身雞皮。
由此我也可以確信,陸採不在。
不然,借王欣彤三個膽,她也不敢在陸採面前承認秦武是她前男友。
“給她單位打了電話了,她還沒去上班,不用再問了,她一定在這,這個酒店又沒有後門,她只能從這兒出來...等着就行....欸,你看那個人....”
我身體突然繃直。
手指緊緊掐在男人的胸前。
男人頓住了腳。
我突然預感不妙。
我這兩年工作上的經驗教訓都被狗吃了嗎!
我楊桃怎麼能平白無故全身心地相信一個陌生男人!
如果他現在當着大廳所有人的面,摘掉了我頭上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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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男人是王欣彤計劃裡的一部分。
如果他們本來就是串謀好的。
如果……
我不敢想像。
後背一陣冷汗。
然後,我聽到男人開口。
“checko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