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四周大亮,我被驚醒帳篷外猶如白晝,只聽見秋葉道士說道:“怎麼了天這麼快就亮了?”除了熟睡的趙方我們都鑽出帳篷,發現外面停了許多汽車,都點着大燈,衆人都張不開眼,不一會就走來了一羣手持槍械的士兵,有的居然是蛇頭人身,楊碧說道:“這是叛逆者的士兵。”叛逆者的士兵都將槍口對準了我們,無奈我們都舉起了手,陳獠連忙喊道:“我們是救世的!我們是救世組織的!”這些士兵對我們搜了身,也沒發現什麼,可憐的趙方還在睡夢中被架起,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我們都被帶到了車上,這些車都很大有點像鯤之國溫升的潛艇,在沙漠裡這些車如履平地,證明了身份以後,這些士兵對我們也沒有戒心了,從這些士兵口裡打聽到這個營地的人都被他們帶回了總部,所以這個營地的人好像突然蒸發了一樣,有一點我總覺得不對,總是有那幾個士兵和我們交談,而剩下的士兵都整齊的坐着,而且無論是人類士兵和蛇族士兵都混雜在一起,經過鯤墟的迷惑大陣我再也不十分肯定於眼前,因爲有可能又是虛幻的,就在我想到這些的時候,薇夷也望向我,我從她的眼裡也看出了她的疑惑,除了趙方和秋葉道士,楊碧和陳獠這種特務出身的人也早就看出了端倪,我們都沒有想好怎麼去戳破這個騙局,這幾個士兵和我們聊着天,不過他們說的話有些太縝密了,根本就是事先練過一樣,沒有了人類隨意談吐的閒話的樣子,我看向楊碧和陳獠,陳獠衝我微微搖着頭,從他們的眼神中我知道,之所以不發難是爲了等到這些士兵拉我們去目的地,到達目的地就知道這些假士兵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了,就在這時令人沒有想到的是趙方先發難了,原來趙方正在吃士兵帶來的食物,突然發現還有一瓶好酒,許久沒有沾酒的趙方興奮的跳起來,動作有些大了,在一邊靜坐的士兵以爲趙方要動手,結果都舉起氣子彈步槍準備射擊,趙方本就沒有動手的意思,就是跳起來看見這些士兵要射擊,慌忙又趴在地上,這邊的陳獠和楊碧也迅速打倒最近的士兵將氣子彈槍搶過來,我和薇夷也趁機隱蔽起來,車內槍聲大作好在氣子彈槍對人有巨大傷害,而對牆壁和車體傷害較輕,不然這個車就要被打成篩子了,陳獠和楊碧不愧爲特工出身,槍法及其精準,幾乎一槍一個,我看到了有些人族士兵也都漏出了蛇臉,看來這些士兵都是蛇族的人,秋葉道士也抽出了浮塵槍,攥刺靠近的蛇族士兵,一邊刺還一邊說道:“看來叛逆者凶多吉少了,連自己的地盤都混入了海墟的蛇族士兵了。”我也伺機撿起一把氣子彈槍加入戰鬥喊道:“混入蛇族士兵難道不很正常麼?”旁邊陳獠接過話來說道:“你不知道叛逆者是不允許任何勢力染指他們的地盤的,別說蛇族了,就算救世組織都不可以的。”不一會這一車十幾個蛇族士兵都被擊斃了,車也受損停了下來,望向車外黃沙密佈什麼都看不到,隨行還有兩輛車如果他們都下來勢必還是要戰鬥,大家趕緊打掃戰場收集彈藥和武器,突然車身傾斜,薇夷喊道:“又是流沙地!”話音剛落車子就迅速向下滑去,衆人都來不及下車,只聽見沙子和車身的摩擦聲,接着翻滾起來,大家都被顛的上來下去,都被摔的七葷八素,沉入那不見光明的深淵。
黑暗中我慢慢的恢復知覺,不知道是誰在輕輕的推我,我碰到了他的手應該是薇夷的手,剛想說話就感覺嘴裡全是沙子,我連忙呸呸的吐,衆人也都驚醒也在吐嘴裡的沙子,不知道是誰打開了打火機,眼前一亮發現車內都進來許多沙子,趙方趕緊吹滅陳獠的打火機說道:“你瘋了嗎,我們在地下有火源會把氧氣都燒沒的!”陳獠也意識到也就不在打火了,楊碧在一邊說道:“這次任務是失敗了,只可惜不能把信息傳出去了。”我也很佩服這兩特務,都這時候了還能想到任務,也許是人經歷過的不同,行事風格也不同,由於我們都在車內,後來又混進來許多流沙,大家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只有秋葉道士的腳崴了一下,我扶薇夷坐下,才發現原來是車門都在下墜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所以混進來這麼多沙子,門外漆黑一片,應該是泥土了,薇夷用手碰了碰嘆了口氣說道:“外面都是沙土看來我們這次是被活埋了。”說完將頭搭在我的肩膀,好像心有不甘,秋葉道士起身來到車門前將浮塵槍插入沙土說道:“我們不能這樣等死,就算死要拼一把。”說完就用浮塵槍挖起沙土來,大家被他這一帶動也都行動起來,只不過只有一把浮塵槍也就輪着去門前挖了,不久挖下來的沙土就填滿了車裡的空間,大家只有擠在更小的空間了,索性已經挖了一個通道,趙方老說感覺憋悶,我知道這是氧氣要被耗盡了,只見他捧起潮溼的沙土吸着說道:“別說這裡真有空氣呢!”大家也都學着他捧起沙土吸氣,也可能是心裡安慰吧,感覺是沒那麼憋氣了,但是終將於事無補,氧氣還是被耗光了,再沒有人有力氣去挖土了,大家都靜靜的躺着,憋着死的感覺真是慘,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着一樣,薇夷攥緊我的手,眼睛也瞪着我欲言又止,突然漏出笑容,我也微微一笑,我們都明白就算是心有不甘,也總算是死在了一起。
秋葉道士在一邊打坐,看來他老人家也準備昇天了,趙方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痛苦的掙扎,陳獠和楊碧也都差不多,就在地底要平添幾具不見天日的死屍時,陳獠舉起氣子彈槍猛的胡亂射擊,可能是被憋着迷失了心竅,大家也不阻攔了反正都是死,雖然這個氣子彈對人體傷害巨大,對別的物體幾乎沒有傷害,但是有一點就是打在牆壁和沙土的時候震動很大,陳獠這樣瘋了一樣的射擊引起了震動。
眼看沙土都落了下來,眼前一黑,突然又能呼吸,心裡感覺順暢多了,只聽見趙方喊道:“這裡是不是陰曹地府啊!”“別發傻了這裡怎麼可能是我們還活着!”楊碧氣喘吁吁的說道,我們都掙脫了蓋在身上的沙土,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但是沒有沙土了,應該是個大洞,趙方小聲的:“啊!”了一聲,只聽見遠處傳來了迴音,這表明這個洞很大,薇夷似乎還沒有接受活過來的感覺,陳獠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們也都受到感染大笑起來,來慶幸自己還活着,還不斷的拍擊陳獠的肩膀表示感謝,等到大家笑夠後才發現就算沒被憋死,眼下又怎麼走出去呢,薇夷提議把車挖出來可以取裡面的補給,劫後餘生的大家都分外的有力氣,不一會就挖出了掩埋的車子,收集了武器彈藥和一些水,就再也沒有什麼了,還找到了幾個強光電筒,趙方拿起一個就迫不及待的打開,這一打開趙方被嚇的大叫一聲手電也脫手掉在地上,手電的光轉來轉去我們也看清楚了四周趴滿了肉滾滾的大蟲子,大家都被驚的目瞪口呆,薇夷連連說噁心,這些蟲子就像海象一樣聚集在一起,最小的也都有一隻綿羊大小,有的還時不時的啃地上的沙土,看來這些蟲子是以地上的沙土而食的,陳獠走向蟲子,從他救了大家以後,對什麼都不在乎了,加上自己驕傲自大的性格,這樣的人總會衝在前面,但是也總會先倒下,只見他迅速舉起氣子彈槍對準一隻大蟲子就開了槍,我想要阻止但是爲時過晚,我恐怕惹惱了這些蟲子會受到攻擊,只見射中的大蟲子被爆漿,蹦出的一些黃色液體噴了陳獠一身,就連薇夷的褲子也都濺上了一些,陳獠攤開雙手回過身微笑着示意並沒有什麼,就在個時候只見陳獠身上冒起黃煙撕心裂肺的呼喊化成了一灘濃水,我們愣了一下就趕緊扯薇夷的褲子,眼看黃煙冒起趕忙將薇夷的褲子脫掉了,我們都舒了一口氣,眼看陳獠化成的一灘濃水,這個傢伙雖然不討喜,但是也救過我們的命,趙方驚恐的喊道:“我可不想這樣死啊!”秋葉道士趕緊止住趙方的呼喊說道:“如果小道沒看錯,這些蟲子只要不打是無害的。”楊碧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望向陳獠化成的濃水說道:“蠢材!”
“可是我們要怎麼出去呢?”
“不動它們,可能就不會爆漿的吧?”爲了安全起見衆人還是撈了一具蛇族士兵的屍體拋向蟲羣,也並沒有發生爆漿,大家就手牽着手走進蟲羣,將武器都收起免得走火,都不敢出大氣,偶爾會不小心踩到蟲身,只見這蟲子上身立起對着我們,我看到這些蟲子的嘴是圓形六瓣的,每一瓣都有一顆帶倒鉤的利牙,衆人都不敢動,只見這個蟲子對我們晃了晃頭就又趴下了,我們很慶幸這些大蟲只是吃素的,用強光電筒照了四周和頂部沒有底,看不到盡頭,不由感慨如何能走的出去,大家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都已經疲勞不堪,也不管這些蟲子能不能爆漿了,都躺在上面休息,肉滾滾的很是舒服,趙方伸了個懶腰,居然睡着了,大家也都休息,正待衆人休息之際周圍突然驟亮,才發現大家在一個坑裡,只見坑外都站滿了人,仔細一看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有人類還有蛇族,都舉起奇怪的槍對準我們,只聽見一聲大笑,走出來一個人,此人氣宇軒昂,大約兩米高,雖然表情嚴肅確有一種讓人親近的感覺,在我看來這個人絕不簡單,只見這人一眼望向薇夷說:“千年後又見面了。”
薇夷冷漠一笑道:“即使過了千年,還不是和以前一樣?”
這個人略微沉默說:“沒想到時隔千年你還在恨我。”這個人突然睜大雙眼又道:“等等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好像少了什麼?”
秋葉道士微微一笑連忙作揖道:“還沒請教閣下是?”
“我就是你們想要尋找的人。”
“你就是宋有爲?”秋葉道士驚愕道,
旁邊的楊碧也說道:“既然你是宋有爲,爲什麼要隱藏起來,你忘記了和我們的協議了麼?”宋有爲的眼睛又慢慢閉上說:“我直給你們一個選擇,留下薇夷,可以全身而退,否則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我本想反駁,復又望向兩邊,全是荷槍實彈的士兵,而且這個坑裡全是爆漿的大胖蟲子,即使不用動用武器,一個騷亂我們也會像陳獠一樣皆化爲濃水,也忍住不快的說道:“請允許,我們能不能問一下到底爲什麼呢?”雖然帶有逼問的語氣,但是我已經很客氣了,宋有爲見我們沒人大喊發火也感到奇怪,也一改前面那種囂張的語氣說:“我只要薇夷,別的都無關緊要。”薇夷打斷宋有爲的話喊道:“何不談談到底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宋有爲陷入沉思不再說話,薇夷又說倒:“你不說,那我說好了。”完後又向我使了個眼色,當即我就明白了她是準備拖延時間, 薇夷侃侃而談道出了她和宋有爲的歷史。